侯府。
因著阿綠失蹤,趙允已經急得團團轉,整個侯府都掀開瞭還是沒找到人。
嫣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頭壓得很低,從來沒見過姑爺發這麼大的火。
趙恪也得知阿綠失蹤,本該靜如水的性子卻始終無法沉下心來,就連最簡單的藥劑都配錯瞭劑量,終還是無法欺騙自己的內心,離開自己的院子前來找趙允詢問原委。
侯府二夫人也因此事而前來詢問:“不是才接回來,怎的就不見瞭?”
一群下人都低頭聳腦,不敢作聲。
趙允惱怒不已,首次當眾發怒,將桌面的杯子掃落在地,揚言道:“如果綠兒出瞭事,我不會善罷甘休!”
言罷,正巧走到門口的趙鈺心頭猛地一顫,臉色慘白不已,都要跨入門檻瞭,抬腳就要退出去,結果卻趙恪叫住:“六弟怎麼來瞭又要走?”
趙鈺心虛不已,不敢引人懷疑,隻好又把腳放回去走瞭進來,洋裝笑意:“大傢怎的這麼人齊,是發生瞭什麼事嗎?”
二夫人剜瞭一眼道:“你四嫂嫂不見瞭,你四哥哥找不到人正發怒呢,你可有看見四嫂嫂?”
趙鈺用力搖頭:“沒有,沒有見過四嫂嫂,我一天都在房裡練書法來著,剛剛才出來。”
趙恪身為醫師,望聞問切是關鍵,目光觸及趙鈺那兀自顫抖的手指,便知此話可信度不高。
“是嗎?不知六弟練的是什麼書法,叁哥也想看看。”
趙鈺緊張地將手縮進袖子裡,低頭道:“叁哥哥還是別拿我開刷瞭,我就是因為書法太差才需要練,哪能跟叁哥哥相比呢,更是入不得叁哥哥的眼。”
“臭媳婦總要見公婆,藏著掖著也不是個辦法,不如拿出來給大傢看看,也要指點一二才能進步不是?”趙恪步步逼近,凜然的目光直直逼視他。
趙鈺向來膽子小,彼此更是因著心虛不知所措,方寸驟失地朝二夫人看去:“娘我……”
彼時,趙躍從門口走瞭進來,笑道:“這麼人齊,是發生什麼事嗎?”
說著,趙躍又看瞭眼心虛的趙鈺,心裡鄙夷這不成氣候的六弟,真是膽小如鼠,如此慌慌張張的樣子更像是不打自招,便道:“六弟,你今日去我院裡落下瞭東西沒拿,可是忘瞭?”
趙鈺如釋重負,連連點頭:“對對,謝謝二哥提醒。”
說著,趙鈺落荒而逃,趙躍為人老道,像隻狐貍似的狡黠:“二位弟弟,可是有何要事商議?不知,二哥我能否參與其中?”
二夫人淡然道:“躍兒你來得正好,你叁弟與四弟都在尋你四嫂嫂,你可曾見過?”
趙躍愕然道:“原來是四嫂嫂不見瞭,她不是雙目失明,怎會丟失?”
趙允蹙眉,拳頭緊攥,目光如炬地盯著趙躍,一股與生俱來的敵對氣息讓他總能輕易察覺到趙躍話中潛在的鋒芒相對:“二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躍走到二夫人身邊,單手負背:“四弟你可要審查自己瞭,畢竟弟妹那般絕色美人,弱不禁風而且眼睛還不好,萬一有歹徒覬覦弟妹的美色豈不是……”
“閉嘴!”趙允怒斥,心裡最害怕的事情莫過於此。
阿綠的美色眾所周知,就連他這般冷然的心都被她所牽動吸引,更別提其他人瞭。
若真是如此,他有些不敢想,自己到底要如何面對?
但他卻堅定清楚,哪怕真的發生不幸,他也絕不放手,誰也不能從他身邊奪走阿綠!
趙躍笑瞭笑,藏在袖中的手卻也不由自主攥緊瞭些,雖然面上帶著笑,其實心裡頭也開始沒底瞭,那女人不會真的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吧?
本不該去想的,可腦子裡卻浮現她那張泫然欲泣的絕美容顏,不斷地抨擊他心間那根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