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晨開著他那大屁股的商務別克就出瞭門,早上九點鐘,即將入秋的太陽依舊火熱,路上的行人還是短衣短袖,有露出長腿的短裙,有裸露肌肉的背心,有人汗流浹背,有人怡然自得,有人為生存奔波,有人為偷情愉悅,有人乞討,有人施舍。
趙立晨看著這一切,就像某一個大作傢所說的,想瞭解一個城市的真實面貌,就去九點鐘的大街上走走吧。趙立晨對這句話深以為同,作為一個醫生,他對那些疾苦聲格外的敏感,可是,這幾年,越是發達的城市,越是貧窮,越是高樓林立,越是怨氣沖天。
甚至不再是九點鐘,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已經不加掩飾,因為掩飾不住,趙立晨開著車,心中對開一個醫院的願望愈加迫切,柯冰冰到現在都沒有給自己打電話,她那邊一定是出瞭什麼問題,但是她既然沒有向自己求助,趙立晨相信這個女總裁還應付得瞭。
相比於大街上的喧囂和殘忍的現實,趙立晨面前這棟高樓就像是一個美麗的車模,華麗端莊,門前停著很多一看就知道很高級的豪車,這就是安南市土裡管理局,一個部門獨占瞭一座辦公樓。
從門口停的車和人來人往,就知道,這個土地管理局有多麼強勢,怪不得那個公子哥會那麼囂張,原來有這麼多求他老子辦事的人。
趙立晨找瞭半天找到一個停車位,兩邊的豪車還蠻橫地擠瞭擠,將這個車位侵占瞭三分之一,趙立晨記住瞭車牌,然後扭著他的大屁股車就停瞭進去,隻是下車的時候麻煩瞭點。
看瞭看時間,已經快十點瞭,雪江寒應該在路上瞭。
趙立晨猜的不錯,雪江寒確實正在路上,不過,是堵在瞭路上,而且出瞭點問題。
“我說你們有完沒完?”雪江寒咆哮道,“都說瞭先帶到警局,這裡面至少有一百萬的存款,就算是現在判瞭刑,我也有為自己保釋的權利瞭吧。”
旁邊的交警充耳不聞,隻是在本子上寫著,心中卻是對雪江寒充滿瞭方案,有錢就瞭不起?!
而地上躺著一個老婆婆,看上去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但是,雪江寒心中一陣氣惱,竟然被碰瓷瞭。
碰瓷也就罷瞭,他不在乎,畢竟有錢嘛!但是他當時就是心中一堵,報瞭警,結果就來瞭這麼個交警,還有一波警察,死活要帶自己去警局問話,雪江寒對這些當然是無所畏懼,但是他現在趕時間啊。
好說歹說,這群警察就是不願意放他走,迫不得已,他直接甩出一百萬的存卡,結果竟然適得其反,這群警察心中也是一陣怒罵,你有這麼多錢不早拿出來,現在這麼多人看著,還有人拍照記錄,這錢我們拿的瞭嗎?!越想越氣,對雪江寒也是愈加不客氣起來。
雪江寒情緒愈加暴躁,但是他知道不能和警察正面沖突,今天這事是不能快速解決瞭,“我打個電話總行吧。”雪江寒不耐煩地說道。
警察沒有阻止,表示默許瞭。
“喂,靈兒是我。”雪江寒撥通瞭花靈兒的電話,“我出瞭點事情,你不用擔心,沒事的,但是趙立晨要的東西我送不到,你打電話找齊叔,讓他帶你去一趟安南市土地規劃局,把東西給趙立晨送去,我一會兒給他打電話說明情況。”
“嗯,知道瞭,雪大哥,你自己小心。”花靈兒嬌憨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雪江寒掛瞭電話,又趕緊撥通瞭趙立晨的手機。
“喂,雪大公子。”趙立晨接通瞭電話,“你已經遲到十分鐘瞭。”
此時趙立晨正坐在大廳裡,悠閑地和一個美女調著情。
“唉,趙兄弟,我被碰瓷瞭。”雪江寒無奈地說道,“不過我已經給靈兒安排過瞭,一會兒她會把東西給你送去,我,就先去局子走一趟。”
“行,你走好,我知道瞭。”趙立晨也是一臉憋著笑,碰瓷誰不好,偏偏碰瓷雪大公子,碰瓷瞭正逢上雪大公子趕時間,拿錢走人不就好瞭,現在可倒好,趙立晨不知道什麼情況,但是依照雪江寒的脾氣,至少那個碰瓷的人是完蛋瞭。
“是誰啊?看你笑的這麼開心?”一個穿著黑絲襪的職裝美女嬌滴滴地問道,畢竟來這裡的非富即貴,但是大多都是大腹便便,一臉肥肉的惡心男人,難得碰見趙立晨這麼帥,身材還那麼好的有錢人,職裝美女自然心中有瞭點小心思。
“哈哈~!”趙立晨哈哈一笑,對於這個女人的小心思,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也沒當真,“沒事,我一朋友,被一個碰瓷的給坑瞭。”趙立晨毫不猶豫地把雪江寒的醜事透露瞭出去。
“不說這個瞭,咱們剛剛說到哪裡瞭?”趙立晨邊說邊不漏痕跡的將手放到瞭職裝美女的絲襪上,“噢,對瞭,說到瞭香奈兒瞭。”
不出意料,雪江寒被拉去瞭警局,雪江寒的豪車盡管一點事情都沒有,但是還是被拖車機拖走瞭,當然那個始終躺在地上喊慘的老婆婆,也被拉走瞭。
“沒有行車記錄儀,你就準備賠錢吧。”眾人紛紛替雪江寒感到惋惜,知道警車遠離,眾人才一哄而散,不論哪個城市,都有這麼一批看客,伸長瞭脖子,捕捉著熱鬧。
與此同時,在旁邊的一棟大樓高層,在眾人不會註意的地方,當陽光照到這裡,就會有一點點閃光出現,是一個高級望遠鏡的鏡片的反光。反光不經意閃爍,雪江寒沒有看到,其他人也沒有看到,那望遠鏡後面模糊的身影。
“齊叔,齊叔你在傢嗎?”花靈兒走下樓喊到,這是一棟不大的房子,外表看上去很古典,裡面更是精致,算是一個小花園式的別墅,是雪江寒到安南後利用不多的資金盤下來的,畢竟任務也是需要資金的,傢族一人隻給瞭五千萬。
而齊叔就是他在之前的關卡中結識的一位老人,陪著雪江寒過瞭好幾個關卡,對雪江寒也幫助良多,是比花靈兒還更早協助雪江寒的人,所以雪江寒很信任他,花靈兒也不好說什麼,灰網雖然是花靈兒在背後支撐,但是主要是由齊叔在前面打理。
“怎麼瞭,靈兒小姐?”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走瞭過來,放下手中的清掃工具和圍裙,原來他在打掃房子,花靈兒不知道齊叔是做什麼的,但是知道這個老頭武功很厲害,聽雪江寒無意中說起,是一代宗師級別的。
隻是現在熱武器時代,手腳再厲害,也是一子彈撂倒,所以齊叔走投無路,也隻能當個教練什麼的,但是練武之人,心中自有不可侵犯的尊嚴,所以他鬱鬱寡歡,直到遇見瞭雪江寒。
“齊叔,叫我靈兒就行瞭,”花靈兒笑著說道,“這個傢就我們三個人,我和雪大哥都把你當成叔叔的。”
叫齊叔的老頭欣慰一笑,“那好,靈兒。”
“嗯。”花靈兒甜甜應瞭一聲,“齊叔,我現在要去一趟土地管理局,雪大哥在路上出瞭點其他事情,你能送我過去嗎?”
齊叔有一點也是雪江寒願意把他帶進來的原因,就是不該問的永遠不會多問,雪江寒和花靈兒不解釋的,他也不會追問,畢竟雪江寒也不是真傻子,花靈兒雖然年幼,但是很老練,他們不明說的東西,肯定就不希望別人去問,該說清楚的他們自然也不會忘記。
“嗯,靈兒你在門口等會,我去給車加點油。”齊叔說完就走出瞭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