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趙立晨撫摸瞭許久,水滴都沒有動靜。
這是怎麼回事?!趙立晨微微皺眉,就算是水滴上有看不見的毛,也該被我磨掉瞭吧,為什麼沒反應呢。趙立晨看瞭看手中穿著羽毛的紅血絲線和蛇眼,心中很是困惑。
而羽毛在被紅血絲線串聯上之後卻在悄然發生著變化,一個個薄薄的石片羽毛卻仿佛活瞭過來,似活物一般蠕動著,隻是動作極其微小,導致趙立晨和鄭千雪都沒有絲毫察覺。
“趙大哥,他們會不會出來瞭?!”鄭千雪有些緊張地盯著中間的門,心中有些擔心,但是又不好催促趙立晨快走。
“暫時不會,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在裡面發現瞭什麼,但是既然咱們能在裡面聽見他們在外面談話的聲音,那麼咱們在外面同樣能聽見他們在裡面談話的聲音。”趙立晨解釋道,“但是並沒有任何動靜,說明他們已經向縱深處走去瞭。”
趙立晨輕輕拍瞭拍鄭千雪的柔弱無骨的小手,“不要擔心,我有分寸,我在研究一下,即便沒有結果,咱們也立刻就走。”
鄭千雪乖巧地嗯瞭一聲,靜靜地長在趙立晨身邊,看著趙立晨對那水滴上下其手,仿佛要裡外看個透徹。
……
高曉飛綁架瞭君天凌的所有夫人,除瞭那個倒黴的被砍死的外,都在車裡。
“先生,你是我丈夫的仇人嗎?”一個相比於其他或恐懼、或暴躁的女人而言略顯冷靜的婦女問道。
“仇人?!”高曉飛楞瞭一下,“仇人的話,也算吧。”高曉飛想著,自己畢竟此刻的確算的上君天凌的敵人,仇人,太難解釋瞭,隨她們怎麼去想吧。反正自己帶著人也是要抓君天凌的。
“先生綁架我們是為瞭什麼呢?”冷靜的女人再次問道。
“算是為瞭不傷及無辜吧。”高曉飛平靜地回瞭一句,而冷靜女人立即就不再問瞭,因為她已經懂瞭,至少懂瞭三點。
一是,今晚也許就是現在他們要對君天凌動手瞭,而且極有可能是一場混戰,是一場攻城戰,就是說君傢大宅也是極有可能會被攻破或者被人從內部打開的。
二是,他們有絕對的自信,也有絕對的力量,相信君天凌會自顧不暇,相信他們自己會戰勝君天凌,相信他們若是願意能橫掃君傢的一切力量。
三是,他們不願意傷及無辜,畢竟君天凌這滿滿一車的老婆中,並不是所有的老婆都是自願的,有的是被君天凌脅迫的,在長年累月之下,也隻能接受君天凌妻子之一的身份,但是最初這不是她們自願的,自己就是屬於那類人,高曉飛這些人不願意傷害這些人。
冷靜婦人想通瞭這三點之後,有些詫異地看瞭高曉飛一眼,因為從這三點裡不難推出高曉飛的身份瞭,他們,是國傢的武裝力量,因為普通的和君傢敵對的地下組織,成員身上或多或少都帶有一種匪氣。
她們這些人也是君天凌精挑細選出來的,論姿色,她們在外面也是數一數二的。而這些人在抓到他們之後,從始至終都是眼神清明,沒有絲毫淫邪之意,明顯不同於那些土匪。冷靜婦人想通瞭這些,就長長出瞭一口氣。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勸你們趕緊放瞭我,我是天君最寵愛的女人,你們走不出君傢大宅,不放瞭我,你們會後悔的。”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冷靜的婦人一樣睿智,通過聊聊數語就已經想通瞭事情的重點,一個長著尖尖瓜子臉的婦女叫囂威脅著高曉飛。
高曉飛看瞭她一眼,轉身走向車位,在一個麻袋裡拿出一個東西扔到瞭那個瓜子臉婦女身上。瓜子臉婦女下意識地接瞭過來,隻是仔細一看,差點嚇背過氣去。原來正是小情人的頭顱。
“這,這,這,這是誰?!”瓜子臉婦女本就白皙的臉更添瞭一絲蒼白,慌忙把人頭扔掉結結巴巴地問道。
“她是君天凌的一個情人,一直在青花街道住,我想你們身為君天凌的女人,應該是知道這個的吧。”高曉飛平靜地說道,“我們先去抓她的,但是……”高曉飛提高瞭音量,在但是這裡停頓瞭下來。
突然高曉飛陰測測地走到瓜子臉婦女面前,“你可以再叫一聲試試看,反正這車是用隔音設計材料做的。”
瓜子臉婦人緊張地往後退瞭一步,慌忙往後退瞭退,卻是緊緊咬著嘴唇,不敢發出聲音來。
與此同時,兩個身影走到瞭君天凌的大殿前面。
“大哥,你找我們?!”兩人拱拱手說道。
“李老弟,劉老弟,進來吧,坐下說。”君天凌抬手示意二人進來坐下相談。
二人也應聲走進這個大廳裡,這是為君天凌特意建造的大廳,是一個可以升降的大廳,一般情況下,都是君天凌獨自一人在大廳裡站著,將大廳升至最高層,因為這裡就是君傢大宅的中心,而這裡的最高層正好可以俯瞰整個君傢大宅,頂樓的墻壁都是玻璃磚。
而今天,君天凌一直都是在一樓,看著這淫雨霏霏,君天凌也顯得心事重重。待二人做好,君天凌緩緩地將整個大廳升起,隨著鐵鏈輕微轉動的聲音,整個大廳慢慢升到瞭最高層,隔著透明的玻璃磚,可以看到整個夜色下的君傢宅院。
“李長老,劉長老,你們二位和我入幫的時間差不多吧。”君天凌緩緩說道。
“嗯,是的大哥。”自從甌海失蹤之後,君天凌就成瞭他們的大哥,所以這麼多年來,也已經喊習慣瞭。
“上任老幫主失蹤瞭這麼多年!你們覺得他還活著嗎?”君天凌突然問瞭一句話。
二人後背一涼,心頭微微一沉,知道終於要到選擇的時候瞭。
“應該還活著吧,畢竟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李長老輕輕地說道,劉長老也附和著點瞭點頭。
“呵呵~!”君天凌輕輕笑瞭一聲,另兩位長老頓時緊張瞭起來,而後君天凌不說話,兩位長老也是坐立不安地不說話,氣氛陷入一場詭異的沉默。
良久良久,君天凌突然指著君傢大院裡一株柳樹下的一輛車說道,“看到那輛車瞭嗎?!”
二位長老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