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高曉飛說道,“君恒公子被天君處死瞭。”
“什麼?!”彪悍女人一下子跳瞭起來,盡管君恒已經很少來看望她瞭,有夫有子的她更像是一個孤傢寡人,但是,君恒畢竟是她的兒子,親生兒子。
彪悍女人說著就打開瞭防盜門,“我要去問問這個畜生,虎毒還不食子,他為什麼?到底是什麼仇恨讓他這麼沒有人性。?”彪悍婦人顯然已經有些癲狂瞭,整個人不顧一切地往前沖著。
在彪悍婦人要暴走的時候,高曉飛沖上去抱住瞭她,“你放開我,我要問問那個畜生是不是要把我也殺瞭。你放開,,,額!”掙紮中的婦人被高曉飛一個手肘打暈瞭過去。
“帶上車,下一個。”高曉飛指揮道。
兩人將彪悍婦人拖上車之後,三人又走到瞭另一處房子。
“扣扣扣~!”高曉飛叩響瞭門,“二夫人醒醒,天君有要事相商,請各位婦人前往主樓匯合。”高曉飛說道。
“大半夜的,什麼事情啊?!”一個慵懶略帶有嫵媚的聲音從房中傳來。
……
趙立晨和鄭千雪跳進地道後,就迷失瞭方向,因為這個地道又長又深,還有些繞彎,幾經繞圈之後,趙立晨和鄭千雪都有些暈頭轉向瞭,而更另趙立晨感覺不妙的是,這個地道,包括臺階和底板上都已經長滿瞭青苔,顯然是既潮濕,又少人。
“趙大哥,我害怕。”鄭千雪小心翼翼地膽怯地說道,而手中抓著趙立晨的手不知不覺間加大瞭力度。
“沒事,別怕,這裡既然是特意隱藏起來的地道,必然藏著君天凌的秘密,而且雖然這裡青苔滿佈,給人一種陰森少人的感覺。”趙立晨微微一頓,在黑暗中露出一個輕蔑的微笑,“但是你別忘瞭這個地道是怎麼被發現的。?!”
“不是那些黑衣人嗎?”鄭千雪顯然並沒有領會趙立晨的意思。
“是,但他們又是通過什麼呢?!”趙立晨引導著鄭千雪去往深處回想,希望以此能減少鄭千雪對周圍環境的恐懼。
但是,趙立晨看著鄭千雪久久沒有發出聲音,他幾乎已經能想到黑暗中鄭千雪臉上困惑的表情瞭。“是腳印,”趙立晨說道,“那個隻有一半的淺淺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腳印。”
說道腳印,趙立晨就想起來那個悲催的推理漢子,趙立晨都沒有註意到這個腳印,縱然是因為趙立晨著急尋找目標卡車,但更重要的是推理漢子的確是比趙立晨更細心,替趙立晨發現瞭這個線索。
“所以,趙大哥的意思是?!這裡有人故意藏起來?”鄭千雪緊張地抱著趙立晨的整隻胳膊,有些緊張地說道。
“不錯,這裡絕不像表現的這樣沒有人來,而恰恰相反,這裡應該是經常有人來。”趙立晨篤定地說道。而整隻胳臂傳來的柔軟觸感被他完全忽略掉瞭,此刻逃命要緊。
“可是為什麼這裡表面感覺起來?!”鄭千雪有些困惑地問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趙立晨說道,“一開始我也想不通,為什麼有鞋印卻是沒有人跡的樣子。”
趙立晨拉著鄭千雪加快瞭速度,這麼久瞭,估計那些黑衣人也該發現他和千雪不見瞭,趙立晨想道。
“但是剛剛你的話,提醒瞭我,”趙立晨一邊加快腳步,一邊盡量緩解著鄭千雪的恐懼,“你說這是有人故意藏起來的,那麼這裡肯定是極其重要的東西,至少對君天凌來說是的。”
“他不想被人發現,哪怕是誤闖進來的人,他也要給他們一種感覺,這裡就是一個廢棄的地道,”趙立晨說道,“所以,這條地道才會這麼長,又長滿瞭青苔,至於青苔就很好偽造瞭,一些藥物可以催熟,甚至這裡面根本就是有許多假青苔。”
趙立晨隨手在腳底下捏瞭一小撮青苔,嘴角微微一笑,果然,是高仿的,但是廢瞭這麼大的功夫,君天凌到底是想隱藏什麼?趙立晨不由得更加好奇,而想必君天凌已經知道趙立晨和鄭千雪來到瞭這裡,那麼,他會怎麼處理?!趙立晨不由得緊緊皺起瞭眉頭。
與此同時,邢老三帶人進入瞭地道,邢老三看著青苔遍佈叢生的地道,微微皺瞭皺眉頭,心中有些不舒服,惱怒地使勁用腳上的高級皮鞋狠狠在地上踩著一下。
“不對,”邢老三突然喃喃道,“這,不是青苔的感覺。”邢老三說著低下瞭身子,捏起一撮,仔細一看,竟然是高仿的青苔。
邢老三心中一驚,天君這是想隱藏什麼?你,真的是我大哥嗎?幾乎同時,邢老三和趙立晨都得出一個結論,這裡藏著君天凌的大秘密,隻是二人的心態卻不一樣。
趙立晨想著是能不能找到機會利用發現這個秘密偷偷跑出去,而邢老三則是擋住瞭眾人猶豫瞭起來,盡管君天凌說讓他下去,但是他,邢老三,這個君天凌可謂心腹和左右手,君天凌的密室他都能隨意打開,但是卻從未聽過君天凌給他說過任何關於這個地道。
而顯然,君天凌是知道這個地道,並且花費瞭一番心思的。那麼,如果邢老三知道瞭君天凌一直刻意隱藏的秘密,君天凌會不會,?邢老三突然感覺脊背一涼,整個後背都被打濕瞭,望著那深邃的漆黑不見底的地道,仿佛看到瞭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君天凌對他舉起的槍。
“邢主管,咱們,還下去嗎?!”一個漢子看邢老三一直在發呆,眼神時而空洞,卻時而恐懼,不禁小心翼翼地問道。
“啊?!哦”邢老三回過神來,看著漆黑的地道,緩緩閉上眼睛,重重地吸瞭一口氣,長長地吐出,似乎終於下定瞭決心,眼睛猛地掙開,“下去,現在就下去。”
“是,邢主管,”黑衣首領說道,“拿著手電筒跟上。”
就這樣,邢老三短暫糾結之後,終於下定決心帶著眾人走下瞭地道,他知道,要不是他們一個不少地都回來,要麼,就一個都回不來,包括他自己,從他們下去的這一刻,就已經沒有選擇瞭,或者說,從他給君天凌打電話告知他們發現瞭這個地道的那一刻起就知道瞭。
至於那個鞋印,他此刻自然清楚,那不是趙立晨的,是君天凌的。
邢老三一行人的身影在手電筒下拉的格外的長,依舊慢慢消失在地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