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黑,趙立晨和溫銘滿眼焦急。
“溫雅,你在哪兒?”溫銘扯開脖子大喊道。
“溫雅,我來找你瞭!你別害怕!”趙立晨註意腳下的石子路,提高聲音喚道。
“就是這裡,下面就是低矮的山崖,如果我姐姐還能活著回來……我寧可沒有那塊崖柏!”溫銘此時才知道自己惹瞭禍,大聲的哭嚎著。
“我們分頭去找,你要註意安全!哥兒幾個,溫銘還是個沒長大他的孩子,我就把他拜托給你們瞭!”趙立晨雙手一搭,一臉的凝重。
幾個幹活兒的大漢連連點頭:“趙醫生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溫雅的!”
趙立晨轉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這是一塊開闊的平地,不遠處有一個斜坡,從斜坡上滑下去,下面就是鬱鬱蔥蔥的樹林。溫雅很可能是從這裡掉下去的。至於能不能找到人,趙立晨心裡也沒底。
趙立晨盯著陡峭的斜坡,眼神如獵鷹一般銳利。
“死就死瞭吧!救人要緊!”趙立晨蹲下身去,直接滑瞭下去。
褲子摩擦石板的聲音讓趙立晨的精神緊繃,他憋著眼睛,一路滑瞭下去。
隻聽撲通一聲,趙立晨整個人掛在樹上,樣子十分狼狽。
“媽的!西山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剛才怪石林立,現在卻滿眼的樹木,如此仙霧繚繞,真真是令人眼前一亮。”趙立晨小聲嘟囔。
不遠處,一條餓狼瞪著翠綠的眼睛,定定的望著趙立晨。
趙立晨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他本能的向後退瞭退,才發現根本無路可逃。
“媽的!這是要置人於死地啊!”趙立晨攥瞭一手心的汗。
眼前的餓狼目不轉睛的盯著趙立晨,不肯放過他。
趙立晨保持均勻的呼吸,他試著站起身來。隻是一瞬間,餓狼就順勢撲瞭上來。說是遲那時快,趙立晨一個轉身,朝著大樹下面跳去。
不管是死是活,趙成絕對不能落入狼口!
餓狼氣憤的嚎叫著,緊追而來。
趙立晨大口喘粗氣,平臺離地面實在太高,趙立晨從樹上跳下來,落地的時候腳腕被崴瞭一下,硬生生的疼。
想要逃跑,幾乎沒有可能。
氣氛陡然凝滯下來。
趙立晨壓低身體,他目光灼灼的望著惡狼,手指慢慢地探進瞭褲兜。
“嗷嗚……”餓狼仰天長笑,朝著趙立晨撲瞭過來。
趙立晨隨手撿起樹枝,迅速的折成幾段。臨時做成的暗器出手,不偏不倚的紮在瞭惡狼的身上。
血腥的氣息彌漫開來,趙立晨被濺瞭滿臉的血,他向後倒退幾步,靠在瞭一棵大樹上。
餓狼的身體各處汩汩流著鮮血,趙立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神威壓。
“畜生,你離我遠一點!否則……我要瞭你的命!”趙立晨也顧不得那麼多,竟然和餓狼談起瞭條件。
餓狼怎麼可能聽得懂趙立晨的話?那畜生後退蹬地,朝著趙立晨的脖頸而來。
趙立晨面色一凜,他跳起身來,順著大樹一路爬瞭上去。餓狼緊隨其後,動作極快。
“媽的!這個畜生是不會放過我的!我沒對它下狠手,它卻想要我的命!”趙立晨咬牙切齒的道。
餓狼馬上就要咬住趙立晨的腳,趙立晨一個趔趄,直直的從樹上跌瞭下來。
“哎呦!”趙立晨大聲呻吟,餓狼從天而降。
餓狼的四隻爪子直直的朝著趙立晨的脖頸而來,它想按住獵物,把趙立晨撕成碎片。
“好你個不知好歹的餓狼!”趙立晨的手術刀出手,不偏不倚的插在瞭惡狼的喉嚨上。
“呼呼呼……”
鮮血順著餓狼的脖子噴湧而出,趙立晨根本無法睜開眼睛,他用強壯的手臂擎著惡狼的身體,用力一踹,才把餓狼給踹倒瞭。
趙立晨趴在地上喘著粗氣。
“好險啊!,哪怕再晚一秒,我都成瞭餓狼的盤中餐瞭!”趙立晨驚魂未定,全身都被血腥氣息包圍著。
趙立晨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他悵然若失的坐在地上,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小山洞。
“溫雅不會藏在那裡吧?”趙立晨暗自思忖道。
趙立晨拍瞭拍身上的塵灰,徑直朝著山洞走去。
幽暗的山洞中散發著酸腐的氣息,趙立晨捂住鼻子,借著幽暗的月光向裡面望瞭進去。
墻角處傳來一聲細細碎碎的響動,趙立晨嚇瞭一跳,他本能的向後退瞭幾步。
就在這時,一個滿臉是黑灰的小臉兒探瞭出來。
“趙醫生!”溫雅怯生生的喊道。
趙立晨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臉的遲疑。
“你怎麼會在這兒?傢裡的人找你都快找瘋瞭!”趙立晨定瞭定心神,才朝著溫雅走瞭過去。
溫雅的精神狀態不錯,她露出一排白牙,癡癡的笑著。
“我在等趙醫生救我!”溫雅小眼珠一轉,趙立晨仿佛聽到瞭這個女人心中的渴望。
“你一個人躲在山洞裡,不害怕嗎?”趙立晨拉起瞭溫雅,柔聲細語的問道。
“我不害怕!”溫雅揚起小臉兒,一副認真的樣子。
趙立晨用強壯的手臂圈住瞭溫雅,懷中的美人卻一臉局促的搓瞭搓手,垂眸不語。
趙立晨不禁笑出聲來:“你怕我嗎?”
“誰說的?我才不怕你呢!”溫雅精神狀態良好的情況下,和一般的女子無異。
“快讓我看看,你從那麼高的地方跌下來,有麼有受傷?”趙立晨關切地打量溫雅道。
溫雅縮瞭縮身子,一臉的害羞:“沒有,我沒有受傷!”
“我不信,你讓我看看!”趙立晨一把拉過瞭溫雅,態度有些粗暴。
溫雅不自覺的把胳膊藏到瞭身後,趙立晨馬上發現瞭溫雅的奇怪舉動。
“你把胳膊伸出來給我看看!”趙立晨用命令的口氣道。
溫雅緊緊的咬著下唇,一陣磨蹭。
趙立晨手中擎著溫雅的胳膊,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細嫩的皮膚被樹枝刮花瞭,殷紅的一片,觸目驚心。
“你受傷瞭,怎麼不告訴我呢?”趙立晨坐下來,給溫雅處理傷口。
溫雅像是一隻聽話的小貓,柔軟的身體靠在趙立晨的肩膀上,一言不發。
幾分鐘之後,趙立晨方溫雅處理好傷口,才環顧四周。
這個山洞有些陰暗,卻也可以住人。天色已晚,兩個人相趁著夜色更濃跑出去,恐怕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