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會計上山之前,曾經遇到過彭楊。她不禁想起瞭上山之前的情景。
謝會計接到古義繁的電話,匆匆忙忙的朝著西山而去。
半路上,彭楊不知從哪裡竄瞭出來,擋住瞭謝會計的去路。
“小謝,你去哪兒啊?”彭楊人高馬大,臉上也帶著幾分俊帥。
如果不是彭長發父子不走正路,彭楊也不會遊手好閑到今日。
“你有什麼事兒嗎?村長找我,好像有重要的事商量,我要先走一步瞭!”謝會計腳步焦急,根本沒工夫搭理彭楊。
“你是去見趙立晨吧?村裡的女人都非常喜歡他,可是你根本不知道,趙立晨是個什麼樣的人!”彭楊雙手交叉在胸前,定定的望著謝會計道。
謝會計緊緊蹙眉,一臉好奇的打量彭楊。
“污蔑別人之前,你還是好好看看自己!這些年你在村裡橫行霸道,也沒少調戲良傢婦女。你竟然敢說趙醫生是個無恥之徒?”謝會計斷斷不肯信彭楊的挑撥。
“趙立晨在濱江就很有名,他身邊圍繞著各式各樣的美女。奇怪的是,所有的美女都和平相處,足見趙立晨的城府。我剛從江傢東村回來,我的妹妹就被趙立晨給輕薄瞭。我是親眼所見,你不相信,可以自己試試!”彭楊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謝會計偷偷地瞭解過趙立晨,他身邊的女人的確很多。被彭楊添油加醋地一說,謝會計對趙立晨的好感就大打折扣瞭。
謝會計和趙立晨見面那一刻開始,兩人就火花四濺。
如果不是彭楊從中挑撥離間,恐怕謝會計也而不會對趙立晨如此抗拒。
“你是聽瞭彭楊的挑唆吧?”趙立晨一下就猜到瞭謝會計滿臉慍怒的原因。
“你……你怎麼知道?”謝會計用腳踢著地上的石子,如老牛拉車一般向前走。
“我打掉瞭彭楊四顆牙,這小子閑來無事,當然要四處講究我的不是瞭!”趙立晨輕輕地嘆瞭口氣,也放慢瞭速度。
“原來你和彭楊之間有過節,怪不得彭楊提起你,就一副氣鼓鼓的樣子。”謝會計的語氣柔和下來。
“沒多遠就是小木屋瞭,我們就在那裡休息一下吧!你確定今晚可以找到崖柏嗎?”趙立晨瞥瞭一眼滿臉通紅的謝會計,心裡並不確定。
“其實,我從來沒見過崖柏……”謝會計終於說瞭實話。
“你說……什麼?”趙立晨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瞭問題,連聲問道。
謝會計望著趙立晨陰沉可怕的臉,有些抱歉。
“我知道,是我太魯莽!我剛才隻想和你鬥嘴,才說我見過崖柏……趙醫生,你不要生氣,我不是故意的!”謝會計終於道出瞭實情。
“唉……深更半夜,我們孤男寡女在一起,定會被別人指指點點。我一個大男人就不怕什麼瞭,可是你……似乎……”趙立晨沉吟瞭一聲,撅著嘴道。
“我有什麼好怕?反正,我在村裡的名聲並不好。”謝會計的聲音細如蚊蠅。
“為什麼?”趙立晨好奇的望著謝會計,總覺得這個女人有故事。
“唉……還不是因為我被退婚瞭?我有個未婚夫,他是江傢西村最有錢的人。我爸爸就想把我嫁給一個有錢人,以便將來給弟弟娶媳婦。可是皮三已經四十多歲瞭,還口吃,他成天好吃懶做,隻會對別人指手畫腳。我和皮三相處的不愉快,才……”謝會計哽咽瞭一聲,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們打架瞭?”趙立晨一眼就看穿瞭謝會計的心思。
謝會計有些訝異的望著趙立晨,眼前這個男人可以輕易地讀懂一個人的心思。即便謝會計什麼都不說,趙立晨也知道她經歷瞭什麼。
“皮三就是個混蛋,他趁著傢裡沒人,就跑進我的房間,想要輕薄我。我情急之下才拿瞭小盆栽砸瞭皮三一下,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賴上我瞭。他不時的跑到我傢大鬧,還訛走瞭好幾筆醫藥費。我爸爸看我不順眼,就把我給趕出來瞭。我隻好在村工會搭個地鋪,將就著生活。”謝會計的經歷也很悲慘。
“原來是這樣,皮三是個恬不知恥的人。媳婦還沒過門呢!他就摸進你的閨房,這種男人實在太過分瞭!”趙立晨和謝會計邊走邊聊
“自那以後,我在村裡就抬不起頭來做人瞭。所有人都躲著我走,說我水性楊花,村裡喪偶的光棍兒時常摸到村公會,想對我下手,他們都被我打跑瞭。越來越多的人討厭我,還好……古村長不嫌棄我,讓我幫忙做會計。”謝會計終於把自己的故事講完。
“如果江傢西村有瞭改變,你也會看到不同的自己。”趙立晨一臉堅定的道。
“我也不在乎什麼瞭,反正,村裡的男人已經給我定性瞭,我是嫁不出去的。”謝會計苦笑一聲,慘白的小臉兒滿是無奈。
“女人的命運就應該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任由他人宰割。你讀過書,還長這麼漂亮,是你應該讀大學的。上瞭大學,你的眼界會完全不同的,至於皮三,有我在,他絕對不敢再騷擾你。”趙立晨無意間透露出來的關心讓謝會計心中泛起一陣甜蜜。
“趙醫生要留在江傢西村不走瞭嗎?”謝會計一臉期待的望著趙立晨道。
“這怎麼可能?我此次到江傢西村,隻是一個意外。不過,是個美麗的意外!”趙立晨說話之間已經來到瞭小木屋的門口。
“就是這裡瞭!我們小的時候經常到小木屋裡玩兒,趙醫生想吃點什麼?我幫你做!”謝會計語氣緩和,自告奮勇的做飯。
“你不說還真沒想到,已經這麼晚瞭!”趙立晨抬起手腕,掃瞭一下腕表上的時間。
“你和古村長為瞭江傢西村忙得腳不挨地,我本不該和趙醫生作對的。其實,我是有事相求。”謝會計一邊生火做飯,一邊柔聲請求趙立晨幫忙。
“哦?謝會計有事兒找我幫忙?那我豈不是很榮幸?”趙立晨把冰箱裡的肉拿出來,切成瞭薄片。
“我很早就沒瞭媽,我爸給我找瞭個後媽,那個女人一直虐待我。從小到大,我就怕人靠近我的身體。上體育課的時候,如果有男生撞瞭我,我就會全身痛癢。稍微大瞭一點,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我也控制不住自己……我總是覺得男人碰我很臟。”謝會計把嘴唇抿成細細的一條線,低聲嗚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