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楊的手胡亂的抓著,卻被趙立晨一把打到一邊去。
彭楊摸著自己火燎燎的手背,低聲嘟嚷道;“不就是開個破車嗎?有什麼瞭不起的!”
趙立晨不想和彭楊閑磕牙,隻好把眼前的無業青年請出瞭豪華轎車。
“對別人指手畫腳之前,還是撒尿照照自己的樣子吧!”趙立晨鎖上車門,轉身就走。
彭楊一臉不服氣的大吼道:“趙立晨,總有一天我會超過你的!羅晶晶是我的!”
趙立晨懶得聽彭楊的豪言壯語,隨著古義繁夫婦朝著村裡進發。
剛進村,三個人就被難住瞭。
這裡有一個大水坑,坑裡深不見底。如果想從這裡過去,恐怕沒那麼簡單。如果繞行的話,他們要多走一大截冤枉路。
村裡的村民一直這樣生活著,每逢下雨,他們就繞路而行。這成瞭村裡的規矩。
趙立晨重重地嘆瞭口氣,一臉的生無可戀。
“我說兄弟,您不在乎我這樣叫你吧?”趙立晨轉過僵硬的脖子,一雙劍眉緊緊的皺在一起。
“唉……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村裡的情況太惡劣瞭,趙醫生也對江傢西村失去瞭信心吧?”古義繁看著翠花懷中抱著孩子,鬥志燃燒。
“這倒是小事兒,你們村窮成這樣,前任的村支書到底做什麼瞭?”趙立晨實在想不明白,如此富饒的濱江,竟然還有這樣泥濘不堪的路。
“不怕趙醫生笑話,前任的支書是個老腦筋。他還秉承共同富裕那一套,不肯讓村裡引進外資。當然,我們江傢西村和江傢東村真沒辦法比!東村的傢傢戶戶都有溫泉,我們有什麼?”古義繁想破瞭腦筋,仍舊無法解困。
“先回傢再說吧!既然這裡過不去,我們就繞路走!正好看風景,我也好久沒有看到這麼原生態的地方瞭。”趙立晨倒是一副豁達的樣子。
“走吧!不然能怎麼辦呢?”翠花哄著孩子,被古義繁攙扶著。
“我覺得,想致富,先修路。這條路必須要修好,否則,什麼都是白搭!”趙立晨環顧四周,塵煙四起的土道上,星星點點的跑瞭幾輛電動三輪兒。
“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村民們都不肯出錢集資。你也知道,西村一直處於貧困之中,國傢也撥瞭不少錢,可是越扶貧越窮,真是個怪圈兒!”古義繁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還算說得過去的路上,語氣幽幽的吐槽道。
“窮不怕,就怕人的思想僵化瞭。你必須要發動所有的群眾,讓他們主動賺錢,一門心思地發傢致富。山上紅彤彤的果子是什麼?”趙立晨隨手一指,古義繁的眼光就落在不遠處的沙棘上。
“哦……趙醫生說的是沙棘果吧?這種果子在我們村裡非常常見,傢傢戶戶都種。沙棘果的生命力非常頑強,還可以防沙固沙。不過,村裡的人都不吃沙棘果的。”古義繁有一搭無一搭的和趙立晨聊天。
“要怎麼說你們窮呢?這麼好的寶貝你們不用,還想做什麼?”趙立晨微微一笑,心生一計。
“趙醫生的意思是……這些不起眼的沙棘果能讓村民致富?”古義繁的黑眸之中閃過一絲驚訝。
“有些人,拿錢也買不來這些沙棘果。你可以到網上查查,這些野生的沙棘果最具有養生價值瞭!如果可以加以利用,估計用不瞭多久,村裡的人就會富起來的。”趙立晨用手擋住炙烈的太陽,笑聲不斷。
“趙醫生不是為瞭寬慰我吧?”古義繁怎麼也想不明白,普普通通的野生沙棘果到底有什麼營養價值。
“唉……我們回去詳談。”趙立晨接過翠花手裡的孩子,通過一段最為難行的路。
翠花剛剛生產過,身子很虛。古義繁背著妻子,三人成行。
趙立晨第一次知道,從村口走到自己的傢,像是唐玄奘經歷瞭九九八十一難一般,路途遙遠。
不過還好,在村裡面走瞭一圈,趙立晨的心裡也有瞭大概的想法。
趙立晨正在踟躕的時候,一個胸大腿長的美女站在門口,焦急的張望著。
趙立晨心中暗暗思忖:“古義繁這小子艷福不淺啊!身邊有翠花一個美女陪伴還不過癮,傢裡還金屋藏嬌,如此大膽的行事作風,真是讓人佩服!”
“嫂子!你終於回來瞭!”女孩兒蹦蹦跳跳的樣子十分可愛,尤其是她胸前的兩團柔軟,實在是引人註目。
“桃桃,你怎麼出來瞭?快進去吧!一會兒被風吹到,你又要生病瞭!”翠花趕緊招呼著叫桃桃的女孩兒回去。
“嫂子,我也不是玻璃人,摸不得碰不得的。”桃桃滿臉不悅的撅起通紅的小嘴兒,對著翠花撒嬌。
“快讓我看看,我都半年沒見你瞭!”翠花從古義繁的背上下來,一臉虛弱的道。
翠花還真是一個稱職的嫂子,雖然她一直在娘傢養著身子,卻也沒給古義繁的工作添麻煩。
古義繁發誓要做出一番大事業來,可是頻頻碰壁,翠花的娘傢對古義繁這個姑爺不太滿意。
可是看桃桃對翠花的態度,兩人似乎相處得很不錯。
“嫂子,人人都說懷孕的女人都胖,可是你為什麼瘦瞭?”桃桃一臉疼惜的望著翠花道。
“唉……我還不是擔心你哥哥一個人吃不好,睡不好嗎?”翠花被桃桃扶進瞭屋裡。
“嫂子,哥哥住的是什麼地方啊?剛才下瞭場大雨,傢裡就發大水瞭!我一個人拿著盆接著,都沒用!”桃桃怕翠花的腳沾上雨水,竟然親自蹲下身來,脫掉瞭身上的襯衫,裹在翠花的腳上。
古義繁有些感動的望著自己的妹妹,哽咽一聲。
“是哥哥太沒窩囊瞭,才會讓你們兩個跟著我受苦!”古義繁的眼睛陡然紅瞭。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點困難就把你難倒瞭,古村長還想做什麼大事呢?”趙立晨語氣清冷,話糙理不糙。
桃桃愣愣的打量眼前陌生的男人,一陣心跳加速。
趙立晨也學著桃桃的樣子,把身上的唯一一件襯衫脫瞭下來,包裹住翠花的另一隻腳。
翠花連連後退,擺著手道:“趙醫生,這可使不得!你的襯衫很貴的!我隻是個鄉野村婦,怎麼值得您這樣……”
“翠花,你千萬別忘瞭,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一切都由我說瞭算!”趙立晨不由分說地給翠花的腳踝綁上瞭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