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傢,麻煩你把副村長找來,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商量。”趙立晨緊緊咬著牙關,把慕言晗從音樂噴泉裡面抱瞭出來。
走進一間滿是草藥香的房間,趙立晨的心就沉靜下來。
“老鼠捉到瞭嗎?”趙立晨低聲問道。
管傢拿來一個老鼠籠子,輕輕的推到瞭趙立晨身邊。
“趙醫生,這是您要的東西!我們都放在這裡瞭……您看……還需要我們做什麼呢?”管傢一臉敬佩的望著趙立晨。
一個男人臨危不懼,定是有極深的城府。怪不得大小姐舍命相救,眼前的男人不止氣宇軒昂,還有一些令人敬佩的膽色。
那些蠱蟲都是劇毒之物,一旦處理不好,很可能會搭上小命的。
“你們先出去,我一個人想想辦法!”趙立晨緊緊握著拳頭,把慕言晗放在瞭床上。
慕歡疼得捂著肚子,豆大的汗水從俊俏的臉頰上流下來。
趙立晨看著,心疼不已。可是,找不到蠱蟲的喂養方式,趙立晨就不知道如何解毒。
這裡的草藥也算品種齊全,趙立晨隨手捉過一隻老鼠,把慕言晗身上的毒血擠進瞭老鼠的嘴裡。他再次把老鼠塞進籠子裡,觀察情況。
幾分鐘之後,老鼠身體開始變得踉蹌,最後一命嗚呼。整個過程不過十分鐘,這樣強悍的藥力,真是令人膽戰心驚。
“趙醫生,我知道我沒救瞭。你不用忙著找藥材,那些蠱蟲都是致命的東西。既然老天有瞭這樣的安排,我也不後悔。隻是……我在這人世之間走瞭一遭,雖然隻有短短的二十幾載,我卻沒真正意義上愛過一個男人……”慕言晗說到此處,壓抑的哭聲讓趙立晨心亂如麻。
“你放心,我會救你的!”趙立晨把慕言晗身上的毒再次擠出來,放在另一隻小白鼠的嘴裡。
三分鐘之內,在小白鼠病發之時,趙立晨憑借強大的記憶力,搜尋看過的幾本古書上面的方子,開始配藥。
趙立晨馬不停蹄地把配好的中藥塞進小白鼠的嘴裡。可是因為蠱蟲的藥性實在太猛,小白鼠還是一命嗚呼瞭。
趙立晨憤恨的雙拳砸在桌子上,他雙眼猩紅。
慕言晗有些虛弱的望著趙立晨,柔聲勸阻道:“別忙瞭,沒有用的。”
趙立晨雙手顫抖,他立在草藥盒子面前,緊閉雙眼。
他在大腦中不斷的搜尋解蠱毒的辦法。他曾經看過一本苗疆的書籍,上面記載瞭蠱毒的種類。像慕言晗身上這樣凜冽的蠱毒,實在很少見。
趙立晨突然之間從腦海之間搜刮出一條重要的信息,那些蠱蟲可以在土裡生長,尤其是在杜鵑花的花土裡生長!
難不成,這些蠱蟲是用杜鵑花喂養成型的嗎?
趙立晨心中一陣興奮。
“來人,快來人!把府上的所有杜鵑花都給我找來,越多越好!”趙立晨屏氣凝神,在紙上寫下瞭一個藥方。
還在外面候命的管傢和幾個小廝面色大駭,幾乎是光速沖瞭出去。
趙立晨捉起小白鼠,嘀咕道:“實在抱歉,讓你們賠命瞭。為瞭救人,你們就暫時委屈一下吧!”
趙立晨準備用小白鼠試藥,幾個小廝齊刷刷的端來十幾盆杜鵑花。趙立晨二話不說,一把擼掉瞭杜鵑花上的葉子,並把所有的葉子放在攪拌機裡面攪拌開來。
趙立晨在草藥盒子裡面尋找草藥,才配齊瞭解藥。
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望著趙立晨,屏住呼吸。
“希望這次可以成功!”趙立晨雙手合十,朝著四周拜拜。
管傢見趙立晨把弄好的解藥放在瞭小白鼠的嘴裡。幾分鐘過後,中毒的小白鼠竟然活蹦亂跳,沒有事兒瞭!
趙立晨心裡樂開瞭花,為瞭保證藥效,他先把調配好的解毒藥塗抹在慕言晗的傷口上,以免藥力實在太強悍,傷到慕言晗的身體。
慕言晗雙眼迷蒙,白色的水霧讓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情況。她本想伸出手去,卻撲瞭個空。
趙立晨一點一點的把調配好的解藥放在慕言晗的嘴裡,希望解藥可以奏效。
十分鐘的時間是那麼的漫長而煎熬,趙立晨懷中抱著慕言晗,期盼奇跡到來。
半個小時過後,慕言晗慘白的小臉兒終於有瞭些許血色。
“我們必須要把慕言晗送到濱江市的大醫院,在這裡拖著,不是辦法。”趙立晨下定決心。
“可是……從江傢東村到濱江,隻有一條鐵路線。我們要做兩個多鐘頭的火車,才能……”管傢面色犯難。
“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給江傢東村修一條路!”趙立晨暗自下定決心。
車子在村裡疾馳而去,夜幕之中,趙立晨眼見著火車與他們擦肩而過,心中一陣焦急。
“媽的!這趟火車怎麼提前五分鐘開車瞭?”趙立晨用異樣的眼光掃過手腕上的時間,一臉不滿的嘟囔道。
“就是啊!平日裡這個時間,還沒開車呢!真是事事不順!”管傢心中焦急,卻也別無它法。
趙立晨掐準時間,每半個小時給慕言晗喂一次藥。估計幾個小時下來,她體內的蠱毒都會悉數解掉。鑒於慕言晗此次中的蠱毒非常罕見,趙立晨為瞭保險起見,還是把慕言晗帶到濱江市的三甲醫院去看看為好。
火車的轟鳴聲打破瞭夜幕下的平靜,趙立晨目光灼灼的望著火車停在瞭站臺旁,他抱著慕言晗跳上瞭火車。管傢一路在旁邊幫襯著,讓趙立晨感激涕零。
“管傢,這次真是多虧瞭您,否則……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才好。”趙立晨一臉感激的望著管傢道。
“唉……我是看著大小姐長大的。她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老爺也活不瞭瞭!隻是……本來好好的,怎麼會出現蠱蟲呢?那東西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見到的。”管傢早就懷疑,村裡有人要害大小姐。
“我聽說,那盆杜鵑花是副村長親自送過來的,可是如此?”趙立晨看著慕言晗臉上的灰色慢慢褪去,才放下心來。
“是的,不過我聽說……大小姐喜歡花,副村長送來一盆花,也算不上稀奇的事兒。副村長和老爺是至交好友,兩個人是過命的兄弟。趙醫生是懷疑副村長嗎?”管傢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趙立晨這樣的探問,管傢立刻明白瞭其中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