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躍殺手組織總部。
趙立晨被五花大綁,定在椅子上不能動。
木熊聽到舒筱米傳來的消息,不由得喜上眉梢。
“哈哈哈!趙醫生,我終於把你給盼來瞭!”木熊人還未到,聲音先至。
舒筱米穿著黑色蕾絲的裙子,踩著高跟鞋,饒有趣味的打量眼前的男人,笑靨如花。
趙立晨咬瞭咬下唇,一臉的苦笑。
“木熊老兄,你的手下辦事也太利落瞭吧?我被五花大綁幾個小時,他們就是不肯松開我。”趙立晨見到木熊,心中才稍稍安定下來。
“哦?到底是誰幹的?給我站出來!”木熊佯裝發怒,舒筱米才蹭著地到瞭木熊的面前。
“老大,是我把趙醫生綁起來的,您想怎麼懲罰我?”舒筱米緊緊抱住木熊如鐵錘一般的胳膊,笑得一臉儼然。
木熊立刻變瞭臉,用手指在舒筱米的嬌顏上輕輕一點:“你這丫頭,鬼點子最多。整個組織的人都在找趙醫生,隻有你能得手……”
聽到木熊的誇贊,舒筱米笑得更加開心。
“人傢還不是和老大學的?都是雕蟲小技,我在老大面前班門弄斧瞭!”舒筱米的一張小嘴像是抹瞭蜜一般甜,木熊放聲大笑。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快給趙醫生松綁,他可是我的貴客。”木熊瞇起眼睛,示意手下上茶。
幾個賊眉鼠眼的男人馬上退瞭下去,給幾個人端上瞭香茗。
趙立晨受到嚴重沖擊,手腳還不靈活。加上舒筱米給他下瞭加倍的蒙汗藥,趙立晨整個人飄飄呼呼,不在狀態。
見趙立晨幾次伸手卻沒有拿到茶杯,木熊一臉好奇的望著他,默不作聲。
一定是舒筱米這女人貪戀趙立晨的男色,才會動手。剛才,他們兩個人做瞭什麼,木熊心中有數。
藏起臉上的不悅,木熊哈哈大笑。
“趙醫生此行可謂一波三折,不過好事多磨,您終於來到我的地盤。前幾次,我登門造訪,趙醫生都把我拒之門外。現在好瞭,您到瞭我的組織,就不能走瞭!”木熊低頭喝茶,觀察趙立晨的神色。
趙立晨一臉平靜地道:“木兄盛情款待,我怎麼會離開?你妹妹的病還未康復,我總不能狠心的扔下病人,轉身便走吧?”
見趙立晨識時務,木熊頗為滿意地點頭。
“我的這個妹子,性子很烈。這些年在組織,她也立下瞭汗馬功勞。可是這幾年也不知怎的,這丫頭就不能看男人的眼睛。你說……這是不是個怪病?”木熊談論起他的妹妹,臉色變得柔和起來。
“這很簡單,令妹一定是受過什麼刺激,才會有應激反應。在臨床上,我見過不少病例,都是大同小異。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帶我去看看你妹妹!”趙立晨自告奮勇的道。
“趙醫生難得如此爽快,走!去我妹妹的閨房看看!”木熊起身,卻讓舒筱米和趙立晨完全石化。
剛才兩人還在木熊妹妹的房間裡翻雲覆雨,如果木易清就在現場,她為什麼不發一言?兩人的事兒如果被木熊知道瞭,後果不堪設想。
舒筱米面色尷尬,卻用嬌笑掩飾過去瞭。
“易清在房間裡嗎?”舒筱米冷冷的掃瞭一眼趙立晨,低聲問道。
“是的,她在房間裡畫畫。”木熊十分肯定地回答。
趙立晨的心一落千丈。
“完瞭!剛才的一幕定是被木易清那小丫頭給看瞭去。整個殺手組織都是木熊的人,我這次真是被舒筱米給害死瞭!”趙立晨暗自思忖,心中的怒氣直沖腦頂。
一行人朝著木易清的閨房而去。
趙立晨的步伐如老牛拉車一般,慢的令人發指。
“趙醫生,您是不是……不願意見我妹妹?”木熊怒氣沖天,對著趙立晨連發脾氣。
“哪有的事?我被車撞瞭,全身都痛,根本走不快。”趙立晨找到一個最合適的理由,卻沒有說服木熊。
“你們都愣著幹什麼?沒看到趙醫生腿腳不方便嗎?”木熊一聲令下。
幾個彪形大漢竟然把趙立晨抬瞭起來,簡單粗暴地把他抬到瞭木易清的閨房門前。
“妹妹……哥哥來看你瞭!你打開門,趙醫生就等在門口。”木熊耐著性子,柔聲道。
半晌過後,木易清的閨房中才傳來一個清冷的回音。
“我累瞭,你們都回去吧!讓趙醫生一個人進來,我有話和他講。”木易清破天荒地同意見一個陌生的男人,讓木熊分外高興。
“趙醫生,你千萬別嫌我囉嗦。我這個妹妹一直是被我慣壞瞭。從小到大……手組的殺手,沒有一個人是她的對手。如果說如……別和這丫頭一般見識。要是打傷瞭你,一切的醫藥費都由我來出。”木熊給趙立晨打瞭預防針。
這哪裡是什麼囑咐?完全是逼迫趙立晨說臨終遺言啊!
他們兄妹也太厲害瞭吧?看個病也能死人?怪不得木易清的病遲遲不愈,她把醫生都打死瞭,誰給她看病?
趙立晨輕輕牽動嘴角,笑得一臉自信。
“我是個資深的心理醫生,您盡管放心。治不好令妹,我就留在殺手組織不走瞭。”趙立晨心頭悶悶的,卻不敢發作。
“如此甚好!我的妹妹就全權交給趙醫生瞭!隻要能治好小妹的病,花多少錢我都願意!”木熊先給趙立晨打瞭三百萬,以示誠意。
趙立晨這才推開木易清閨房的門,心驚膽戰地朝著裡屋走去。
“趙醫生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你站在那裡別動!”木易清坐在紗幔後,頻頻指揮道。
“木小姐,您是個女殺手,不至於害怕我一個心理醫生吧?”趙立晨一臉堆笑,慢慢地靠近紗幔。
一排飛鏢朝著趙立晨而來,被他給躲過。
趙立晨跪在地上,重重地喘著粗氣。
“好強的殺氣,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這樣的飛鏢呢?”趙立晨心中暗暗琢磨道。
鴨皇上,那排致命的飛鏢,差點要瞭趙立晨的命。
飛鏢上的蛇毒十分罕見,如果不是錢之美用自己的血清從死神那裡拉回瞭趙立晨,恐怕……一切都失控瞭。
“你是鴨皇上的神秘人?”趙立晨站直身體,壓低聲音問道。
“趙醫生真是好記性,上次,因為趙醫生的手術刀,我的胳膊留下瞭一條醜陋的疤痕,這筆賬,我們要怎麼算?”木易清從紗幔後面站起身來,卻沒有越過紗幔。
“我……木小姐,實在抱歉。那天的事兒,是我行事太魯莽,才會傷著你。如果知道是木小姐大駕光臨,我總不至於用手術刀招呼您吧?”趙立晨油嘴滑舌,試圖扭轉乾坤。
木易清的臉上帶著些許怒氣,她淡淡的回嘴道:“你以為我是什麼人?你在鴨皇上對我動手,差點要瞭我的小命。今天你落在我手裡,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趙立晨一聽,自知羊入虎口,才連連求饒。
“木小姐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您的飛鏢實在太厲害瞭,我和這麼多男人動手,他們都沒辦法傷到我。可是那天,木小姐的飛鏢,差點要瞭我的命。上面的蛇毒……”趙立晨沉吟半晌,仔細觀察紗幔背後那張絕色的臉龐。
木易清瞪著趙立晨,一臉擔憂的問道:“你沒事吧?我也沒想傷害你!”
趙立晨聽罷,心中一驚。
原來,面前這殺人不眨眼的小妮子,還有柔情似水的一面。
“既然誤會解開瞭,我們就說說你的病情……”趙立晨端坐在椅子上,望著紗幔背後那張絕美的臉。
“趙醫生,你別高興的太早。剛才,你和舒筱米在我的床上……”木易清拉長聲音,似笑非笑地提醒道。
趙立晨瞪著眼,自知理虧。
“反正你也看見瞭,我是被綁架的。”趙立晨攤瞭攤手,得瞭便宜還賣乖。
“趙醫生可是流連花都從不留情的男人,一個小小的舒筱米怎麼可能駕馭得瞭你?”木易清話裡話外的意思讓趙立晨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你以為我願意嗎?是舒筱米制造瞭一場車禍,還把我給綁票瞭。說到底,我就是一個肉票。”趙立晨無奈的聳肩,雙腿懶散的疊加在一起。
趙立晨的解釋讓木易清胸口悶悶的。
“反正我不管……我有證據。如果我把你和舒筱米廝混的照片發給我哥,你說,我哥哥會怎麼處置你?”木易清以此作為要挾,讓趙立晨不敢回嘴。
“反正我為魚肉,任人刀俎。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趙立晨脖子一橫,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
木易清咬牙低吼,她想要的並不是這樣的回答。
一股來勢洶洶的怒氣讓趙立晨向後退瞭兩步,一個眼睛上蒙著薄紗的女人從紗幔後面疾步走瞭出來。
一張絕美的臉蛋映入眼簾,女人身著低胸的睡衣,在微風吹拂之下,更顯妖嬈嫵媚。修長的雙腿站的筆直,通身散發出嬌媚的香氣。
“趙醫生,你想不認賬?”木易清雙手叉腰,一副氣急的樣子。
趙立晨連連擺手,耐著性子解釋道:“我真是被舒筱米綁架過來的,不信你看我身上的傷,這是最好的證明。”
趙立晨挽起袖子,把受傷的手臂放在木易清的面前。
木易清垂下眼眸,因為眼睛上的薄紗而看不清趙立晨的傷口。
“你故意蒙我!你們這些男人,都是一個樣!”木易清雙頰漲紅,撅著通紅的小嘴道。
“木小姐,您自己看不清,還要怪我嗎?”趙立晨悠悠的吐瞭口氣。
木易清氣不過,空手劈瞭過來。
趙立晨身手矯健,把美人擁在懷中,細細把玩。
粗手掠過木易清的兩團柔軟,引得她尖叫連連。
木易清不許任何男人碰她,趙立晨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在龍躍的地盤對她動粗!
“你……”木易清死死地瞪著趙立晨,抬起修長的大腿,朝著趙立晨的臉上直直的襲來。
趙立晨的手像是彈鋼琴一般,從木易清的玉足上一直彈到瞭她的大腿根部。
前所未有的酥麻讓木易清一個趔趄,直直的倒在趙立晨的懷中。
趙立晨的一隻大手還忘情的揉捏木易清的柔軟,另一隻手覆在女人神秘的三角地帶,輕輕一勾。
木易清睜大眼睛,隔著上好佈料而感受到的顫抖讓趙立晨也跟著一身燥熱。
“你……你竟敢輕薄我!”木易清緊緊抿著嘴唇,委屈的有點想哭。
趙立晨見狀,馬上安撫。
“一切都是誤會,我不是故意的!”趙立晨垂下眼眸,男性強悍的氣息撲面而來。
木易清身體柔若無骨,腳下一軟,就倒在瞭趙立晨的懷中。
“你……”木易清迎著趙立晨深情的眼光,一陣心悸。
這個男人的眼睛,像是流水一般,波光粼粼,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安穩。
三年前,木易清接到任務,去暗殺一個目標人物。
那天,天陰的讓人喘不過氣來。木易清喬裝打扮,才潛入一幢別墅。
外面雷聲滾滾,木易清心中有些許的擔憂。通常,一個殺手的第六感是非常準的。這次任務一定不容易。
木易清躡手躡腳的上樓,房間裡面空無一人。她心中大駭,仔細確認此次任務的目標。之後,才在別墅裡展開地毯式搜索。
幾分鐘之後,木易清才在衣櫃裡看到一個小男孩,一臉驚詫的望著她。
木易清解鎖最後的任務目標,不由得一陣心驚。
木熊給木易清的任務就是……殺掉眼前這個天真爛漫的孩子。
木易清強烈的母愛徹底泛濫,她盯著眼前的小男孩,不發一言。
“姐姐,我知道你是來殺我的!你動手吧!”小男孩超乎常人的成熟讓木易清心中泛酸。
木易清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放水,救瞭那個孩子,卻被組織連降三級。木熊氣得差點動用傢法處置木易清。
這次事件過後,木易清就再也不敢看男人的眼睛。她總會想起那個孩子清澈如水的雙眸,仿佛是待宰的羔羊一般。
殺手這個職業太過冷血,像木易清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適合這種工作。她殺瞭太多的人,也欠瞭太多的債。每每午夜夢回,木易清都會大汗淋漓的驚醒。
一雙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木易清,仿佛是索命一般,讓她無處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