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蘭俊航回營,營中的年夜飯剛剛結束,臨時拼起來的長桌子上面,還餘下杯盤狼藉。三三兩兩的士兵正準備離開,看到上官前來,紛紛停下問好。
「見過蘭將軍!」
「蘭將軍怎麼不吃年夜飯啊,害的我們等那麼久!」
虎賁軍作為梁軍中的精銳,士兵平日的夥食標準雖然明顯高於其他梁軍士兵,但也隻是隔兩天能吃到一頓肉的水平。今天年三十,大傢終於敞開肚子痛痛快快的吃瞭一頓肉,不但有牛肉羊肉吃,還供應瞭小酒喝。
蘭俊航看著面前酒足飯飽的士兵們:「兄弟們今天沒喝醉吧!」
下面立刻有士兵回道:「蘭將軍隻允許我們淺酌一杯,不允許我們酗酒!軍令如山,不敢違抗!」
這些士兵口中雖然有酒氣,但是還是精神抖擻,沒有醉酒的樣子。
「很好!今天是大年三十,兄弟們可以去軍中主計那邊領取一份過年的例錢!你們拿著這筆錢,明日可以去鎮子上買買你們自己喜歡的東西!但是,任何情況下必須牢記我大梁軍法!若是誰敢在鎮子裡惹事,別怪本將軍落刀無情!聽明白瞭沒有!」
「明白!」下面的士兵齊聲吼道。
「很好,都散瞭吧!」
等到士兵散去,蘭俊航才滿意地點點頭,返回自己的大帳。一坐下,他的腦子裡全都是今天見過的人和事,跳舞募捐讓士兵們好好吃下年夜飯的韓煙雨,分不清是情人還是妹妹的南絮,日日將報恩還願掛在嘴邊的阿娜希……
也許是自己真的女人緣好?
蘭俊航笑著搖搖頭,他可不相信什麼算命先生說的屁話,但想到蕭靜瑜的神跡,他感覺自己還能夠相信一些被稱作「姻緣」的東西。
還有那個古靈精怪的李雲馨,這幾日她都把自己關在帳篷裡,要瞭許多木料和繩子不知道在裡面搗鼓什麼,也許是和渡河有關,但李雲馨自己也沒說是在做什麼,蘭俊航也不好去胡思亂想。
「咕咕……」
想到這裡,蘭俊航的肚子已經叫瞭起來,本就是因為心情煩悶去一趟同江鎮散散心,可不料就在鎮子裡,將南絮給生生氣跑瞭,而自己肚子還餓著。
「好餓啊,早知道不去同江鎮瞎逛瞭,造孽啊!」
現在送來的酒肉估計早就被士兵分而食之,斷不能可能留下自己那份。若是自己用將軍的權力讓軍中的夥房開火給自己做小灶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蘭俊航不想這樣做。算啦,餓著就餓著吧……
突然,大帳的佈簾被人掀開,一股讓人垂涎三尺的香味頓時鉆入蘭俊航的鼻孔,他閉上眼睛深深吸瞭一口。緊接著面前的桌子上,一大盤滋滋作響的烤羊排就擺在他面前,讓他感嘆正要睡覺卻恰逢有人送來瞭枕頭!
「將軍,這可是特意給你留下的!」
端來這盤烤羊排的,正是姚昊霖。
「嘿,耗子,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吃飯。」
姚昊霖撓瞭撓腦袋:「我可是猜的!我看將軍連年夜飯都沒有吃,就知道將軍是有事情,就留瞭個心眼,差人準備瞭烤羊排放在爐子上熱著,還撒瞭你最喜歡的胡椒面!是不是……嫂子信裡說瞭什麼?」
「不該打聽的,你少打聽!不過,若是我沒有吃這羊排,那這豈不是浪費瞭?」
耗子笑道:「放心好瞭,現在這大冷天氣熟食壞不瞭!若是將軍不吃,這羊排明早就切碎瞭做成肉粥,不會浪費的!」
「你個死耗子!竟敢打算給本將軍吃隔夜餐!」蘭俊航作勢要踹,姚昊霖則裝出一副閃躲的樣子,最後蘭俊航裝模作樣的踹瞭耗子一腳:「罷瞭,現在夜深瞭,耗子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東西,明日再收拾罷。」
「那將軍我就先走瞭,您慢慢享用!」
「得瞭便宜還賣乖是吧!趕緊滾!」
等到自己的副官笑嘻嘻的跑出帳篷,蘭俊航才開始仔細審視面前的羊排,羊排厚薄均勻,被烤制的恰到好處,顯然是特意制作的。用刀切開,油花直冒,看起來就十分誘人。用刀挑起一塊羊排,剛要入口,蘭俊航突然停瞭下來。
他又想到韓煙雨瞭。
如此多的酒肉,竟然是靠韓煙雨募捐而來,也不知道韓煙雨在臺上跳瞭多少個日日夜夜。這樣一想蘭俊航都舍不得吃這塊肉,可是這些酒肉,不正是包含著韓煙雨的心意,盼望著自己得勝歸來。
「隻能多多殺敵,謝吾妻之贈!西部這番作戰,一定要為自己與韓煙雨掙個前程!這冠軍侯,本將軍拿定瞭!」
想罷,蘭俊航羊排入口,如風卷殘雲一般,切割吞咽著面前的剩餘羊排。直到盤子裡連羊肉渣都沒剩下,蘭俊航這才滿足的放下刀子。
「呼……」
「好吃麼?」
背後的女聲讓蘭俊航汗毛倒豎,拿起切羊排的刀子往後一指:「誰?」
然後蘭俊航愣住瞭。
「怎麼,手裡還拿著刀,不歡迎我過來麼?」
來者正是聖德明妃阿娜希。與剛才在同江鎮遇到的不同,現在站在蘭俊航面前的阿娜希身上多瞭相當多的黃金配飾。她的額前垂下黃金做成的葉片飾品,由金鏈固定;脖子上則是黃金制成並鑲嵌著紅寶石的項圈,下面還套著三重扁平的金環;一根花紋繁復的金項鏈戴在金環下方,項鏈的末端則往下消失在乳溝中,看不清全貌;雙手大小臂都套有管狀的黃金飾品,每一管都刻有繁復的鳥獸花紋;左右大腿上各套著一個一指粗的金環,上面用珍珠瑪瑙點綴,兩條金鏈從靠近大腿內側的位置上分出,深入到阿娜希的裙擺中,讓人遐想連篇。
雖然她還是那一套清涼的異域衣裝,但是配上這些黃金寶石制成的飾品,阿娜希整個個人更顯莊重華貴。不過對於大帳中的一切陳設,她搖瞭搖頭,看起來對這大帳不太滿意。
「統領一萬軍的虎賁將軍,就住這樣的帳篷,顯得有些寒酸呢!就算是上師出行的營帳,也要比這裡大上三倍有餘。」
「我本是軍旅中人,又不是出行遊玩,這樣的營帳已經足夠。」蘭俊航放下瞭刀,但是眼中的警惕之意依舊沒有散去:「我倒還想問問阿娜希小姐,半夜三更闖入我軍帥張是有何企圖。您可知道,若是有外人未經許可闖入軍營,不管他是誰去的哪裡,一律以敵軍探子論處!阿娜希小姐,我很好奇您是怎麼進帥帳而不被人發現的?」
蘭俊航的聲音已經冷瞭下來:「若是你在進來的過程中殺傷瞭營中的任何人,那阿娜希小姐,恕本將軍不能和你做朋友瞭!」
「咯咯咯……怎麼可能,我們荒漠之人不是嗜血好殺之輩,怎麼會胡亂殺人呢?你的那些兵到是挺有趣的,隻會直勾勾的看著前面!若是他們能抬起頭來看看,恐怕早就能夠發現我瞭!放心,蘭將軍,此次前來我並無惡意。」
「並無惡意?」蘭俊航道:「那阿娜希小姐半夜三更過來幹嘛呢?莫不是睡不著覺,想要這個人來聊天吧!」
「睡不著覺倒是真的,你要知道上師可是三番五次遣我來還願呢!今天終於是讓我找到瞭機會,於是我就決定來虎賁軍營走一走。」
「還願?」
蘭俊航立刻明白瞭,他還以為莫多當時不過是隨口一說,蘭俊航也就當一個玩笑話聽瞭,沒想到這聖德明妃是玩真的!那莫多是不是腦子有病,居然將自己的女人送給本將軍,這是不怕戴綠帽子麼!
「不行,我大梁軍律如山,軍官不得私自蓄養女子,還請阿娜希小姐離開!」
阿娜希嫣然一笑:「若是我不走呢?」
「若是小姐不走,那本將軍隻能用強瞭!」蘭俊航的話根本容不得她一絲辯駁的機會。
「你這將軍可真沒意思,若是換瞭別人,早就撲上來瞭!你倒好,放在嘴邊的肉,硬是不去吃一口!」
阿娜希笑容不減:「我已經大概猜到蘭將軍必然會拒絕瞭,所以我隻好用一點小手段!三、二、一、倒!」
「嗯?你……」
蘭俊航突覺自己渾身無力,再也無法維持自己的平衡,身體慢慢的從椅子上滑瞭下去。大意瞭!這個女人乘著和自己說話的空檔拖延時間,暗中下瞭藥物。
「怎麼樣,這就是來自荒漠的軟骨散,無色無味,藥效強勁。不過你是第一個逼我用這軟骨散的男人呢,我會給你一次終生難忘的體驗的,放心好瞭!」
「等等……你要幹什麼!若是給瞭解藥,本將軍可以既往不咎!」
蘭俊航怎麼也沒想到會被阿娜希擺上一道,他現在躺在地上雖然能夠說話,但是脖子以下雖然還有感覺,但是綿軟無力,使不上一點力氣。要是這個女人想要將他給剁瞭,那可是相當好的機會。而面前這個看似嬌弱的聖德明妃,卻輕而易舉的將地上軟倒的蘭俊航提瞭起來,將他的外衣與外褲褪去,而這個年輕將軍衣服下的健壯身材卻是讓阿娜希眼前一亮,蘭俊航的肌肉條理分明,身形勻稱,身上還有不少刀劍造成的傷疤,顯然是長年累月待在戰場上造成的。
「放輕松,蘭將軍,我可最多占你點便宜。你要知道你不能拋棄你麾下的士兵,隻要虎賁軍在此,你可是逃不走的!就算你借故逃走瞭,我和上師也會像牛皮糖一樣粘著你!」
將蘭俊航的外衣除去,僅僅給他留下一條貼身短褲,最後就將其抱到床上。說實話,這幅身體比起自己的上師確實年輕許多,可阿娜希作為聖德明妃不僅救瞭莫多,且早就發誓照顧莫多一輩子,蘭俊航對她來說不過是過眼雲煙,嘗個鮮而已。她手上滿是黃金飾品,戴著金戒指的手指輕觸,那冰冷的感覺讓蘭俊航渾身汗毛倒豎。不僅如此阿娜希已經爬上瞭床,她大膽的靠過來,用她胸前乳房不斷磨蹭著蘭俊航的胸口,大腿間更是夾緊,對著蘭俊航的褲襠不斷摩挲,稍微一會兒,臉色通紅的蘭俊航,短褲就被支起一個大帳篷。
「那麼快就硬起來瞭,你們這些男人都是這樣,嘴上再硬,身體也是誠實的!這不早就硬起來瞭?要是蘭將軍誠實一點,還用得著我費盡心思下藥?我問你,你和別的女人做過麼,嗯?」
說著,阿娜希的手已經深入瞭蘭俊航的短褲之下,在蘭俊航的沉重呼吸中,抓住瞭她那根火熱鐵硬的肉棒。
「你不回答,那就是沒有過瞭哦!上師莫多精於合體同修雙身法,對男女之事更是有著自己的理解,既然是上師有令,那阿娜希今日就讓蘭將軍好好嘗嘗銷魂蝕骨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