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那裡!給我出來!”
蘭俊航手中的銀龍槍撥開半人高的樹叢,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奇怪,剛剛明明看到樹叢動瞭?嗯?
蘭俊航聽見背後的奇怪聲響,轉過頭去卻又什麼都沒看到,隻餘下漫天飛舞的梨花花瓣。就在這個時候蘭俊航突然發現,那顆足足需要兩人懷抱的巨大梨樹後面,一隻白色的鞋尖適時探瞭出來,然後又縮瞭回去。
蘭俊航大喜過望,提著銀龍槍便走向梨樹。
“小毛賊,我看你往哪裡……”
“呀!”
可等到他想要提槍戳去,樹後卻傳來女人的尖叫聲。蘭俊航被這聲尖叫激的一愣,這才看清楚瞭梨樹後面躲著的“毛賊”:隻見梨樹後面站著一個面容絕美,欣長苗條的女子,她眉如新月,眼若秋水,泛紅的小圓臉吹彈可破,外加一張薄薄的紅菱小嘴;一身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外套著淺綠色的擴口短卦,足蹬短筒繡梅花長靴;由精心裁剪的綢帶紮在腦後的黑發,宛如山中傾瀉而下的瀑佈黑亮而光滑。女子淡然自若,清逸脫俗,就算是這身世俗的服裝,也讓她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下凡天仙。
不過這會兒女子的表情才從驚恐轉變成羞怒,見蘭俊航還像蠟燭一樣插在那裡,女子的粉拳立即打在瞭他的胸口。
“蘭俊航!你這憨貨!我本來想給你個驚喜,可是你……你見面就喊打喊殺,嚇死我瞭!快賠我!”
蘭俊航趕緊丟瞭銀龍槍,一把將面前的女子摟在懷裡:“誒呀,雨兒!是我的錯,是我不好!但是你要來你也得和我說一聲啊,我還以為是外面跑進來的賊呢!”
“若是和你說瞭,那還是驚喜麼?哼!你才是賊,把本姑娘的心都偷走瞭!”
“好好好,我賠,賠你一個香香!”
說完蘭俊航“吧唧”一聲親在面前的女子臉上,讓她的臉更紅瞭幾分,臉色更是由陰轉晴。
從上古時代開始,祭司被看做能獲得天神的超凡能力與人們的基本需求,無論是宗教還是社會需要的一環,時時刻刻體現出它的重要性。祭司不但能夠加強宗教的影響力,還能在社會層面提升中央政權的影響力,成為控制社會而運行的重要人物。雖然往後“神權授人”導致皇權高於神權,但無論是政權還是為瞭宗教,祭司的位置都是不可替代的。
大梁國用祭司祈福已經有瞭近千年的歷史,當然祭司隻能由大梁國皇帝選定,雖然祭司不為官吏,但在大梁國,祭司仍舊具有崇高的地位。無論祭司是從哪裡來,隻要被皇帝看中,那從今往後她將在任何地方優於普通的大梁國百姓。最初的祭司不分等級,相對應的祭祀場所也很少,但大約百年前祭司的人數越來越多,從那時起,為瞭保證祭司階級循規蹈矩的維持下去,當時的大梁國皇帝出面規范瞭祭祀的等級制度,並由高級官僚出面修建瞭專供祭司居住的神祀。
而蘭俊航面前的大祭司韓煙雨,則是祭司階級中地位最高的金字塔尖,她是由梁世宗從數千名從小失去雙親的女孩中甄選出來的佼佼者,隨後她會被送到位於扶陽城中心神祀,學習讀寫、日常禮儀與祭祀禮儀和舞蹈,一直到十五歲開始主持祭祀儀式。大祭司主要侍奉農神、雨神和戰神三神的,以祭祀為媒介保佑大梁國農業豐收、風調雨順、百戰百勝。所以大祭司的職位又被稱為“三神大祭司”。
朝廷自然能夠花錢維持祭祀的體面,無論是吃穿用都是能夠供應的最好東西。但不管祭祀地位如何,無論是頂尖的大祭司,還是數量眾多的普通祭祀,都要遵守為數眾多的禁忌與傳統:比如所有主持儀式的祭司必須是處子之身,不然會被視為污染神靈;平日裡禁止拋頭露面,隻有主持祭祀儀式時才會出現;任何時候必須住在神祀,不得在其他地方過夜;每天必須在神祀中的“凈池”中沐浴兩次,保持身體的潔凈;主持祭祀儀式前會由神祀中的嬤嬤清除體毛,例如下體的毛發;在儀式中跳祭祀舞蹈時絕不能出錯,不然會被視為對神明不敬,有被逐出神祀、剝奪祭司稱號的危險。
這樣不平凡的生活,直到祭司二十五歲“退休”離開神祀為止,這時候神祀會給她們兩種選擇:要麼回歸社會嫁為人婦,這樣神祀會發你一筆安傢費,但你也與神祀再沒有任何關系;要麼永不出神祀繼續在服侍神明,作為退休的祭司用度標準就會降低,但是至少能保證吃穿不愁,同樣她們也會成為神祀中的“嬤嬤”,專門指導新選的女童各種禮儀與舞蹈。
當然,大傢都知道有一種神祀沒有言說的選擇,那就是被皇帝看中,飛入宮中成為籠子裡的金絲雀。歷來不少美貌女祭司因為主持祭祀儀式被當朝皇帝看上,成為瞭皇帝後宮中的一員。皇帝也很喜歡來自祭司階級的妃子,因為她們都是未開苞的處子。
至於蘭俊航與韓煙雨的戀情,則是相當的意外瞭。五年前蘭俊航去扶陽城郊外遊玩,恰好碰到從神祀中偷跑出來卻被攔路劫匪欺凌的韓煙雨,就在那些劫匪將要對韓煙雨行不軌之事的時候,蘭俊航從天而降將那些劫匪盡數殺瞭,救下瞭韓煙雨。
不過當時韓煙雨並未透露自己的大祭司身份,而是以普通女子的身份面對蘭俊航,一來二去,韓煙雨在不知道多少次逃出神祀與蘭俊航一同遊玩的過程中逐漸瞭解瞭外面的世界,又特別喜歡這個樣貌英俊、武功高強、心直口快的大男孩,於是逐漸傾慕於蘭俊航,兩人甚至已經私定終身。
兩人的地下戀情就這樣維持瞭半年之久,直到有一日韓煙雨偷跑出來與蘭俊航會面時卻被神祀的嬤嬤抓瞭個正著。嬤嬤要把韓煙雨強行帶走,蘭俊航自然不肯,說出瞭自己的真實身份,作為蘭鐵亭的兒子,又是大梁國的青年將才,誰都不能帶韓煙雨走。一邊是神祀,一邊是蘭傢,此事牽扯眾多,甚至驚動瞭皇宮裡的梁世宗。蘭鐵亭本來反對自己兒子和韓煙雨婚配,但最後還是蘭夫人力排眾議,定下瞭這門婚事。後來蘭夫人才對蘭鐵亭直言,是從韓煙雨身上看到瞭昔日自己的影子。
但這個時候神祀也有難言之隱,韓煙雨作為大祭司僅有五年,不可能立即從大祭司的位置上退下去,這樣後續的祭祀活動都會引發成不可預知的混亂,隻能等韓煙雨二十五歲“退休”之後,蘭俊航尚可以將其娶走。兩人約定五年之後,蘭俊航親自去神祀迎娶韓煙雨為妻。就這樣,蘭俊航年年看著韓煙雨在祭臺上領舞,就這樣很有耐心的等瞭五年,一直等到現在。
不過蘭俊航知道三日之後正逢大梁國的一甲子大祭,而且這一次的一甲子大祭非同尋常:大梁國已經風風雨雨經歷六百年,三日之後恰好是十個甲子,回望之前的歷史,大梁國能延續六百年算是不負這長久時間的經營,也算是對得起歷代先皇瞭。為此大梁國為瞭這隆重的大祭儀式,忙得不可開交,各種人力物力皆從全國各個城中而來聚集在國都扶陽城。昨日,禮部官員已經送來瞭請柬,屆時蘭鐵亭、蘭夫人和蘭俊航都會前去觀禮。
“雨兒,你又是偷跑出來吧?馬上就要一甲子大祭瞭,你還不回去,不怕又被嬤嬤抓去神祀?”
兩人坐在梨樹下,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今生有你,莫論天下。朝朝暮暮,日日夜夜,有紅顏一人,足矣。
“那些東西,我已經練瞭萬遍,已經煩瞭,膩瞭,恨不得馬上從神祀裡飛出去,隻為瞭回到你的懷裡。嘿嘿,給你變個戲法!”
韓煙雨雙手啪的一拍,手中便出現瞭一方用蠟紙包好的糕點。
“城東新開的‘大信坊’糕點,是一個經常走商的‘瓊華商號’開的,還給免費品嘗,我覺得好吃就給你買瞭點,除瞭桂花糕還有玫瑰酥、蛋黃酥。嘗一口?”
眼見著蘭俊航要拿取自己手裡的糕點,可不料對方卻一把抓住自己的小手:“反正也沒多少時間瞭,要不就像以前一樣,幫你夫君……那個一下?”
“什麼……那個……”
蘭俊航指瞭指韓煙雨的嘴,又指瞭指自己的褲襠,韓煙雨一下就明白過來,臉“騰”的變紅瞭,但她也沒有當場拒絕:“要在這裡……那個麼……萬一你爹娘過來看見瞭怎麼辦?”
“不會的,這顆樹那麼大,他們看不見的……來吧……”
說來好笑,雖然蘭俊航和韓煙雨早就給對方看過自己不穿衣服的樣子,算是交瞭底,但所謂的夫妻合歡僅僅停留在摸摸捏捏、手口並用而已。蘭俊航有關男女之事稀少的經驗,不過是黃來遠給他看過的幾張春宮畫,蘭鐵亭可不會告訴他這些東西,最後導致蘭俊航的第一發童子精是韓煙雨用手幫她擼出來的。至於後來蘭俊航懵懵懂懂的瞭解瞭男女交合,那是黃來遠叫他去青樓裡上瞭本地最有名頭牌紅人以後的事情瞭。時至今日蘭俊航暗地裡早已發誓不再去青樓,若是與韓煙雨成婚,就會與她幸福美滿的過一輩子。
不過,兩人始終沒有突破最後一道防線,韓煙雨是顧及到非婚破身不合禮法,蘭俊航是顧及如果破身可能被神祀發現,進而給韓煙雨帶來巨大的麻煩。於是兩個人就非常默契達成瞭婚嫁後再說的共識。
隻見兩人轉到梨樹之後,蘭俊航背靠在樹上,而韓煙雨則小心翼翼的褪下蘭俊航的褲子,很快蘭俊航的那根肉棒便不安分的跳脫出來,在韓煙雨的註視下漸漸變大。韓煙雨看瞭看四周,確實無人,這才放心的將蘭俊航的大肉棒捏在手中,上下套弄起來。
“嘶……雨兒……能不能用嘴呢?”
韓煙雨白瞭蘭俊航一眼,她羞澀騎在蘭俊航的大腿上,以女上男下的姿勢,低下頭舔舐肉棒頂端的敏感部位,這樣的刺激讓蘭俊航不禁將頭後仰靠在樹上,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韓煙雨已經給蘭俊航用嘴服侍過好幾次瞭,雖然不算新鮮,但是在野外卻還是第一次,非常刺激。隻見韓煙雨此時已經一口將大半根肉棒含入口中,用自己紅菱一般的唇吸得“滋滋”直響。
“嗚……嗚……”
因為頭部劇烈的上下動作,韓煙雨瀑佈一般的黑發已經飄散開來,眼睛也緊閉著,臉頰則紅的像火燒。蘭俊航下意識的環過韓煙雨的腦後,進而讓韓煙雨更加快速地套弄自己的肉棒。
梨樹周圍的空氣因為他們的存在,似乎變得更加燥熱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