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我和阿佈在性奴和報復這兩件事上的觀念已經幾乎到瞭分歧的地步(他始終認為這兩件事是同一件事,但我卻認為「性奴」不該是結果),不過,我還是沒有反對他的報復行為。
後來的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在那件事發生之前…或甚至早一點阻止他,一切的結果會不會就不一樣瞭?
這個答案,我永遠不可能知道瞭……
那天放學,我接到達克的電話,轉達阿佈要我放學後到校門口外一百公尺的公車站牌等公車的訊息。
剛聽到這個訊息的我隻覺得奇怪:
以阿佈現在的財力,為什麼他要去跟一堆放學的學生擠公車?
說起放學時段的公車,隻有真正親身經歷過,才能體會那是一種什麼樣的酷刑:
車上固定會有一堆最後一節是體育課的男學生,那種男人運動完後的汗臭味,滿滿在密閉且冷氣不強的公車裡飄散,還會有一些胖子肥仔,他們身上就是會有聞起來酷似墨水的汗燥體味;
放學時的公車裡一定是客滿到連轉身都很困難,在不斷的推擠下,脾氣再好的人也會被推出火氣來。
以前的我和阿佈一樣,都是最能瞭解這種折磨的人;所以最後我才存錢買瞭摩托車,而阿佈直到遇見達克前,每天放學都還是會重復一次這樣的地獄,我不相信阿佈對這種折磨有什麼好懷念的。
疑惑歸疑惑,放學之後,我還是依約走到瞭站牌。
一走到站牌,我就幾乎知道阿佈在想什麼瞭:
即使在那一大群男男女女、將近二三十個等著坐公車的同學中,汪麗玉也是那麼的顯眼;原因無他,隻因為汪麗玉她太白瞭。
汪麗玉她是韓國來的交換留學生,一張鵝蛋臉、單眼皮的雙眼、及肩的長發。其實這樣的長相換成任何一個女生,雖然稱得上「正妹」,不過離「超級美女」可能還有一段距離。
可是她在本校的「美女排行榜」上,卻是高居第三名,最大的原因就在她那白皙到近乎完美的肌膚上。
雖然徐涵依和潘君儀也有白嫩的膚色,但和汪麗玉一比,就完全不能比較瞭:我不知道韓國人天生是不是就這麼白,但汪麗玉...她是有如月光般的皎潔,而在這群學生裡,她就如同漆黑夜空裡的滿月一般,奪目般的耀眼和璀璨。
這種白,如果換到其他女生身上,很可能會變成面無血色的慘白,但在她身上,卻是恰到好處,多一分不可少一分不行的絕美均衡。
小說裡常形容美女的形容詞是:有如大理石般精雕玉琢;但用這種形容詞來形容汪麗玉簡直就是種侮辱,就我來看,她應該是用一整塊白玉雕琢而成的藝術品…
而且,是完全沒有任何瑕疵的完美…在她臉上及其他看的到的部分,完全看不到痣或任何的皺紋,而基本上,她連膚色都快要沒有瞭,更別說是暗沉…..
人傢說一白遮三醜,更何況,汪麗玉可是半點都不醜…雖然韓國女人愛整形是世界聞名的,但如果汪麗玉的白皙肌膚真的是整形出來的話,我也絕對有理由相信,那個醫生一定是上帝而不是凡人,因為這根本是天賜的奇蹟。
汪麗玉是標準的校車族,每天上放學一定會在公車站牌看到她的身影;而不管當天車上的人有多少,汪麗玉一定會有位子坐,因為一定會有男同學會因為她的美貌而讓位。
沒多久,公車就來瞭;而一如往常,車上擁擠的人潮面對汪麗玉,幾乎是像摩西分開紅海般自動分開瞭一條路,讓汪麗玉通行無阻的走上公車。
而我卻隻能很悲慘的被擠在最外圍、最靠近車門的位置,像一隻被壓扁的蟑螂一樣緊貼在車門玻璃上。
或許,下一次我可以要阿佈直接讓我坐上達克的加長型禮車跟蹤公車;不然,就是要向阿佈申請被擠成內傷的醫藥費瞭。
因為離汪麗玉實在太遠,我根本看不到也不知道發生在汪麗玉周遭的情況。
但就在一個剎車之後,我突然聽見後方傳來爭吵的聲音?
緊接著,車門突然打開,原本緊靠在車門上我措手不及跌出車外倒坐在地上,正當我想要開罵的時候,卻看見汪麗玉被一個人緊抓住手趕下車。
而那個人,竟是阿佈。
「我說過瞭…我不是犯人!真正的犯人是站在我旁邊的那個男生…我沒說謊!」
被抓住的汪麗玉正一面用著她別扭的國語辯解著,一面掙紮著想要掙脫阿佈的手。
「車上這麼多雙眼睛,都證明你就是犯人,你還有什麼話說?走!跟我到警察局…喔?豹子,在這遇見你還真巧,要不要跟我一起把這個偷我錢包的現行犯抓去警局呀?」
阿佈假裝現在才看見我,我倒是不質疑他的演技,而是奇怪為什麼以汪麗玉的姿色,整臺車上都沒有男同學出面維護;況且我也沒聽說汪麗玉有窮到需要偷人錢包的地步。
但我馬上就發現到整臺公車上彌漫著一種很異樣的感覺,因為雖然車上這些人都穿著我們學校的制服,但通通都是陌生的臉孔。
我毫不猶豫的就跟上阿佈,想要看看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出我意料的,阿佈竟然真的將汪麗玉給抓進路邊一間警察局瞭;隻是很奇怪的是,警察局裡空無一人。
阿佈登堂入室的直接將汪麗玉趕進一間看來像偵訊室的小房間;汪麗玉應該對臺灣還不熟悉,不然她應該會像此刻的我一樣覺得怪異,而不是繼續辯解。
直到他將汪麗玉押在一張木椅上,阿佈才說:「其實,我知道你並不是偷我錢包的真正犯人。」
「那你為什麼要還要抓我來這裡!」汪麗玉大聲的反問著。
隻見阿佈不急不徐的從旁邊的水壺裡倒瞭一杯茶給汪麗玉:「你還記得之前曾經在公車上,抓住一個對你性騷擾的男同學嗎?」
汪麗玉愣瞭幾秒後,才終於認出瞭阿佈:「是你!?」
「你當天就是和今天的我一樣,坐在同一個座位閉目休息;我當天也和今天的你一樣,站在同一個位置-然後一樣相同的情形,我們都隻相信和真兄串供的人,誣陷瞭真正見義勇為的人…」
阿佈一說完,我才驚覺,原來汪麗玉今天上公車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有座位坐,而是被阿佈和他所收買的假公車和假乘客給安排在特定的站位,重現瞭當天阿佈被汪麗玉誣賴性騷擾的情況。
汪麗玉一時間啞口無言,不過,我猜以阿佈的個性不可能單單隻是為瞭還自己一個公道,但是我今天不想阻止阿佈,因為以汪麗玉當天那種隻聽信片面之詞、然後還咄咄逼人的態度,的確是應該要受到教訓。
果然,阿佈拿起桌上的遙控器按下電源,汪麗玉面前的大螢幕液晶電視立刻打開,電視裡正撥放著這屆亞運會中,我國跆拳道選手被韓國裁判侮辱的新聞。
他又按瞭一個鍵,切換到一個畫面:
畫面中,是一對穿著我們校服的男女,正在床上親熱的場景;因為鏡頭周圍還有掩蓋物,所以很明顯看得出是偷拍。
男生用力扯開女生的校服然後吻著她,雙手一面粗暴的揉捏著女生蕾絲胸罩下的乳房,一面猴急的將手指伸進女生下體。
「啊啊……沉冠西,等一下啦……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啊啊……人傢和那個汪麗玉,嗯……你到底比較喜歡誰啦?」女生嬌爹的喊著,不過那聲音我好像在哪聽過…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你呀……誰會喜歡那種爛國傢的人呀……」男生說著說著就要扯下女生的內褲,但卻被女生阻止。
「那你剛剛還在公車上摸她胸部做什麼?還害我要幫你說謊作偽證,嫁禍給7班那個佈信雲…」女生由床上坐瞭起來,正好面對著鏡頭,可以讓在場所有人看清楚她的臉-林儒婉。
啊哈!罪證確鑿!隻是沒想到全校男生的夢中情人、美女排行榜上第一名的林儒婉,在私底下竟然這麼騷…看樣子她被她男友調教的很好呀……
「可是從我們一下車到剛剛回傢,這一路上你的小妹妹都沒乾過……你自己看到我摸其他女生不是也很興奮嗎?你這個淫蕩的小母狗…」
這個不隻名字像那個因為自拍和女明星做愛而鬧得火紅男港星、就連長相也有點酷似的男生一面說著,一面扶起儒婉的下巴開始親她;儒婉很享受的閉上眼,而男生則是若有似無的瞥瞭眼鏡頭。
搞瞭半天,就連愛自拍這點都和那個男港星很像呀……
然後,接下來的畫面,就是他開始扶住儒婉的屁股,刻意讓她面對針孔攝影機的方向,然後用背後式狂幹她瞭。
其實如果隻是要佐證,光碟放到剛剛儒婉親口承認那段就好瞭,但阿佈並沒有停,似乎要讓汪麗玉欣賞她的同學做愛的畫面,然後持續的觀察著汪麗玉的反應。
汪麗玉鐵青著一張臉,似乎非常的不能接受(就不知道她是不能接受自己誣告瞭阿佈還是眼前的AV秀瞭)。
「真的很對不起!」汪麗玉突地站瞭起來,然後對著阿佈下跪磕頭:「我不應該在還沒有查證的狀況下就聽信瞭其他人的說法,對您的損失,我一定會完全賠償到底!對不起!」
突如其來的舉動有點嚇到我,但阿佈不為所動,隻是慵懶的扶起瞭汪麗玉的下巴,輕聲的說:
「你知道你不實的指控,造成瞭我多大的傷害?你這是毀瞭我的人生…你要道歉和賠償我?呸!」
一口口水,吐到瞭汪麗玉潔白無瑕的臉上…
汪麗玉維持著跪姿動也不動,而阿佈也沒有理她,隻是冷漠的說:「你就在這邊反省你的錯誤吧……等我們回來再決定是不是要原諒你…」
走出房門的阿佈沒忘鎖上瞭門,跟在他後面的我一頭霧水:「你不會真的隻是要她在裡面反省吧?」
「就先別管那個賤女人瞭…」阿佈一面說著一面領著我走到對面的另外一間偵訊室:「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偵訊室裡傳來瞭熟悉的嬌爹聲,那是林儒婉正用著她的娃娃音盡可能提高音量的喊著:「警察大人,請相信我……我男友真的沒有對她性騷擾…」
站在她對面的員警搖搖頭:「全公車的人都是人證,難道所有人都串通起來陷害你男友嗎?」
「警察大人!我真的沒有呀!這一切根本是誤會…」而冠西兄正用著百般無辜的語氣嚷著。
由於他們吵得太認真,因此絲毫沒有發現我們進來瞭。
我現在才看清楚,在警察身邊的,還有一個穿著性感火辣的大波霸,起碼有G罩杯以上的胸部隻穿瞭一件緊身小可愛,而且看起來大約隻有20歲出頭。
這位大概是苦主的女郎對著用著一樣嬌爹、但卻很明顯可以聽得出是裝出來的聲音對身旁的警察說:
「警察大人……對方還小,人傢也不想追究太多,能讓人傢私底下和他們聊聊嗎?」
警察一點頭,和他的同僚們魚貫的走出偵訊室,正當我準備也跟著退出去時,卻被阿佈拉住;我這才註意到那些警察在經過我們身邊時,都神色恭敬的向阿佈點頭。
等到所有員警都離開後,爆乳女郎才對著冠西兄說:「你們的校服…是x高的吧?要是讓學校知道你做出這種事,你應該也沒法再念下去瞭吧?」
「你是想勒索我嗎!?」警察都走光瞭後冠西才敢大聲的拍著桌子說話。
「看你長得這麼帥,你隻要答應我兩個條件我就願意和解;第一個…」女郎伸出兩根手指,然後將嘴巴湊近冠西耳朵,耳語瞭一陣。
冠西一聽完馬上吞瞭口口水,一改剛剛惡狠狠的語氣說:「這個條件我勉強可以答應,第二個呢?」
女郎突然把目光投向瞭我和阿佈說:「我有兩個小弟,他們對你馬子很有興趣;隻要你願意讓你馬子陪他們一晩…」
女郎的條件讓我和冠西兄都吃瞭一驚,冠西兄馬上發作:「怎麼可能…」
女郎刻意把自己的巨乳壓向冠西,用著細微但卻清晰的聲音對冠西說:「親眼看見自己的馬子被陌生人輪奸…你不覺得光用想像的就很刺激嗎?嗯……?」
「你在說什麼鬼話…」女郎的話當然在場眾人通通聽到瞭,林儒婉立刻想要痛罵女郎,但說到一半的話卻被冠西的動作硬生生打斷:
「婆!」冠西突然抓住瞭林儒婉,對她哀求:「拜托你瞭!你就委屈一次…..如果讓她把這件事鬧到學校,我就完瞭呀!」
林儒婉瞪大瞭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最愛的男友。
「婆!隻要這麼一次,忍一忍就過瞭…你隻要這樣想,你犧牲這次,可以挽救我樂團生涯、模特兒生涯,還有我的學生生涯…還是你想看見事情爆發後,我們被迫分手呀?」
林儒婉為難的皺著眉,思考瞭很久,最後終於拗不過冠西,一咬牙:「為瞭你!我答應!」
阿佈冷冷一笑,我則是嘆瞭口氣:女郎對冠西的耳語我是沒聽到,不過用我的屁股想就知道:一定是要和冠西來一抱…隻要冠西答應讓我們兩個騎他女友…
這件事任何有腦子的女人都可以猜得到,可是看樣子好像除瞭念書外,林儒婉並沒有隨身把腦子帶在身上。
爆乳女媚笑著勾著冠西的手走出偵訊室,臨走之前還對著阿佈眨瞭一下眼。
冠西離開前,換阿佈用著清晰可聞的音量對我「耳語」:「真可憐,就這樣被男友賣瞭…」他根本就是故意要說給冠西聽的。
「才不是呢!」林儒婉立刻出聲反駁:「人傢「公公」是真的很愛人傢的…」
「公公」?這好像是時下那些幼稚到沒長腦袋的蠢小女生裝可愛時對自己男友的稱呼:也就是為瞭表示愛意深厚,把原本一個字的「公」再多加瞭一倍,而且第一個音一定要念成「拱」…
阿佈聳聳肩,不置可否的說:「我不想管他愛不愛你,我隻在乎什麼時候可以幹你?」他一面說著一面開始脫下瞭褲子。
「等等!就在這裡嗎?!」儒婉嚇得花容失色。
「大姐頭和員警說好瞭,一小時內他們不會回來…」說話間,阿佈已經把內褲都給脫掉瞭,露出他早已堅挺的雞巴。
儒婉想瞭想,似乎也覺得早點完事比較好,於是也開始解開校服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