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起的時候有疼痛感嗎?”楚關山關切問。
“沒有。”
“射精的時候呢?”
“很爽。”
“別縱欲。”楚關山忍住笑,他醫科出身,自然很清楚容易勃起的人,性欲都比較強。
楚大長委屈道:“我哪有縱欲,守身如玉差不多,在傢的時候,婕姨看得緊,來到這,除瞭張嬸之外,也沒碰過別的女人。”
“一切正常,真是奇跡,你這個東西是人和狼的完美結合。”楚關山示意楚大長穿上褲子。
“多謝楚伯伯。”楚大長的感激發自肺腑,他瞭解自己的身世,瞭解楚關山為他李子安所做的一切,他除瞭感激還是感激,這次他待在褶子鎮的時間就很長。
“知道為什麼叫你楚大長嗎?”楚關山笑問。楚大長擠擠眼壞笑:“是希望我又粗又長?”
“嗯,隻有硬起瞭,才能證明海綿體能正常充血,充血瞭自然變粗變大,一般硬得快,就是充血快,你的性能力才算正常。”楚關山普及瞭一些生理知識。楚大長摸摸褲襠,尷尬說:“我現在擔心的不是硬起,是擔心硬得太快,硬得容易,有些場合,突然硬起,會很失態。”
“你盡量避免吧。”楚關山搖頭苦笑,慢慢走進裡屋,不一會,手裡多瞭一隻粗佈小包,打開小包,他從裡面拿出若幹不完整的嬰兒衣和一塊帶血的黃佈,神色嚴肅道:“大長,其實,楚伯伯不應該給你取這個名字,又土又俗,當初隻是一個期盼,期盼你身體完全康復,快長快大,還期盼你那玩意跟普通人一樣正常。”
“我覺得這個名字挺好,我喜歡楚大長這個名字。”楚大長平靜地看著桌上的嬰兒衣和帶血黃佈。
楚關山一聲長嘆:“你的真實姓名叫李子安,你父親是一名軍隊高官,你應該找他們。”
“他們為什麼不來找我?”楚大長依然平靜。
“他們可能以為你死瞭。”楚關山很懊悔當初沒問清楚李子安父親的名字以及所在部隊,這兩年,他到處打聽,卻怎麼找也找不到李淮,結果找瞭兩年,楚關山便放棄瞭。李淮給的五十萬,除瞭治療李子安的時花去十萬,剩下的錢都托人拿回傢鄉打點疏通,希望警察機關放過他楚關山,這也是他當初急需用錢的原因。
“如果他們愛我,即便我死瞭,他們也應該來祭奠一下。”楚大長站起來眺望窗外,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楚關山安慰道:“這……或許你父母來過瞭,我們不知。”
楚大長輕輕搖頭,目光冰冷:“不會的,如果他們來過,一定找楚伯伯。”
“你恨你父母?”楚關山黯然問。
“說不上恨,我對他們沒有恨和愛的感覺,楚伯伯在我心中就等於父親。”轉身回來,楚大長用力抱住楚關山的肩膀,眼眶微微發紅。
楚關山欣慰一笑,嘆息道:“我沒資格做你父親,逃亡瞭這麼多年,我多少有點厭倦,真想回去自首,可是我熱愛自由,如果關進監獄,我會悶死。其實我那個事,有點冤,我沒猥褻女病人,隻是摸摸蹭蹭,至於那賤女人,她跟我發生關系都不止一百次瞭,到頭來,她控告我強奸。”
“婕姨當時一定恨你。”楚大長嬉笑。
“恨死瞭。”楚關山苦笑:“她心地好,恨瞭兩年就不恨瞭,還讓我跟菱兒每年住一段時間。”
楚大長一陣唏噓:“若不是有菱兒姐住在這裡,我不死也落個殘廢。”
“所以,你要對她好。”
楚關山話中有話。楚大長焉能聽不出來,他咬咬牙,大聲道:“我要娶她。”
楚關山斜瞭楚大長一眼,不屑道:“你怎麼娶?菱兒不是嫌貧愛富的女人,但她總不能嫁給一個窮光蛋,難道你們結婚的新房也搬到這個山溝裡,蓋上一間小木屋麼?”
很巧妙的激勵,楚大長陡然滿腔熱血:“我才十九歲,我有時間奮發圖強,我要努力賺錢。”
“哎,就憑你在婚慶公司裡打雜,恐怕……”楚關山瞄瞭楚大長一眼,繼續不留痕跡地激將:“別喊這麼多口號瞭,對菱兒好,不一定非要娶她,你好好保護她,做好她的弟弟,也是對她好。”
“我要去見張嬸。”楚大長霍地站起,一臉不悅。
楚關山哈哈大笑:“先吃餃子,吃完瞭帶上行李,我跟你一起去弄她,弄完瞭,你就上車。”
寡婦門前是非多,一間關得嚴嚴實實的小屋裡,豐腴多肉的張秀鳳正跪在大床上,她面前是楚關山硬物,臀後是楚大長的超級硬物,三人都在聳動身體,放肆縱欲,愛液濕透瞭床單,多虧窗門都捂得得嚴實,淫蕩的聲音沒有傳出屋外。
帝都京西大學。
眼下正是上課時間,校園裡透著一股靜謐。
朱美嫣下午本來有其他課,但她臨時改變瞭主意,悄悄溜去聽書法大傢莫飛老師主講的“華夏書法史及名作欣賞”。
其實,朱美嫣對書法一竅不通,也與她主修的“國際商貿”挨不著邊,她之所以去聽課,是為瞭接近一位男同學,他叫李子彬。可朱美嫣萬萬沒想到,能容納三百人的文科102教室裡擠滿瞭人,絕大多數是女生,美醜胖瘦皆有。朱美嫣好不煩惱,她不知道,與她有同樣想法的女生在京西大學至少有兩百六十人,這還不包括那些傲嬌型的,以及膽怯型的女生。
李子彬並不高調,甚至很低調,喜歡他的女生也很低調,即便如此,他仍被京西大學的學姐學妹們列為心儀男生的第三位,頭兩位全是活潑人物,一位是學生會主席,姓季;一位是來進修的運動健將,姓陳。李子彬屬於內向型,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喜歡他的女生時刻關註,他的一言一語在京西大學裡暗中流傳。
入冬的京城已有逼人寒意,可李子彬仍舊穿著白襯衣,這在課堂裡很引人註目,不是李子彬標新立異,耍風度不要溫度,而是他確實不見涼,他體質很好,這是女生喜歡他的原因之一,當然,能擁有這麼多愛慕者,光體質好還遠遠不夠。
少女懷春,少女愛美,李子彬還是京西大學公認的美男子,很多長得好看的男生可以歸類為“帥氣”“英俊”,但能稱為“美男子”的男生並不多。李子彬擁有一百八十二公分的身高,略瘦白凈,高挺的鼻梁骨感適中,看起來挺拔有力,濃墨般的眉毛下,一雙連女人都嫉妒的鳳目清澈有神,臉廓偏瘦些,配合微薄的嘴唇卻恰到好處,顯得既文雅又堅毅,這是一張令女人印象深刻的臉。
由於低調,京西大學的女生們並不太瞭解李子彬,隻知道他是大二法學院的同學,年方二十,內向,不愛說話,沒發現有交往的女生,僅此而已。如果讓女生們徹底瞭解李子彬的身世底細,恐怕愛慕他的女人會呈幾何式增長,他是太子圈的一員,背景深厚,是前總理蘇元緯的侄外孫,也是拱衛京城第三十五集團軍司令李淮的兒子。不是說有背景就一定得到女人青睞,而是他有背景不張揚,他內斂持重,溫文謙和,這與當下飛揚跋扈的官場紈絝子弟相比有天壤之別。
如果還不夠,那李子彬從八歲開始,連續獲得七屆少年書法大賽第一名的光環就足以震撼許多人,隻是他低調,知道他有這個光環的人並不多,因為李子彬每次參加書法大賽,隻用“木杉”做筆名,“木杉”便是“彬”字拆開。
書法大傢莫飛是知道李子彬底細的人,他不但是京西大學的常聘教授,還是少年書法大賽的評委,他對李子彬非常賞識。莫飛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就是他暗中收藏李子彬的書法作品,他曾對傢人說,華夏書法界能人輩出,精英如林,但建國以來,沒有誰能連續七年獲得少年書法大賽冠軍,此子瞭不得。
十五歲那年,李子彬主動放棄瞭少年書法大賽,一來在同齡人中身處書法頂峰,寂寞無對手,二來,他把所有精力全放在讀書學習,以及練歌排舞上。
聽完瞭莫飛的課,李子彬等同學全走完瞭,他才微笑著上前與莫飛熱烈攀談,聊的自然是他們對書法的領悟與心得,這一聊就聊瞭半小時,害得站在教室門外的朱美嫣焦急不堪,小手心緊張得冒汗,她已打定主意,今天無論如何都要索取到李子彬的電話。
“李子彬同學,好像有人等你,挺漂亮的。”莫飛發現教室外有個探頭探腦的苗條身影。
李子彬臉一紅,囁嚅道:“莫老師笑我。”
莫飛忍俊不禁,拍瞭拍李子彬肩膀,壓低聲音打趣:“有啥難為情的,莫老師也年輕過,快去吧,別讓人傢女孩子望穿秋水。”
李子彬隻好跟莫非告辭,出瞭教室門口,李子彬有些意外,他內向不等於閉塞,朱美嫣在京西大學算得上響當當的人物,她是標準的富三代,香港豪門千金,也是京西大學當仁不讓的校花,身材高挑,容貌出眾,她最愛穿緊身牛仔褲,她擁有全校男生公認最美的臀部,李子彬就是先認識她的臀部,才認得朱美嫣本人,隻是他們之前從來沒有面對面交流過,今天是第一次。
“找我?”李子彬小聲問,眼睛仔細觀察眼前這位身材高挑美女,她有兩隻透著機靈的杏仁眼,一張清純的瓜子臉,長發披肩,別看她是富三代,身上穿的衣服卻‘很學生’。
“嗯。”朱美嫣含羞點頭,她有小小失望,美男子似乎並不熱情,更別說興奮瞭,換別的男生恐怕早已兩眼放精光,據說,喜歡朱美嫣的男生人數全校第一。
“有什麼事嗎?”李子彬幾乎沒什麼表情,不是他裝清高,更不是他討厭朱美嫣,而是有一個女人占據瞭李子彬心靈的最高點。
女人天生敏銳,朱美嫣能感覺到很多同性的眼光朝她看來,她更緊張瞭,馬上壓低聲音問:“這裡不好說,能給你的手機號嗎?”
李子彬從背包拿出筆和紙,把他的手機號碼寫給瞭朱美嫣,接過紙條的一剎那,朱美嫣有瞭成就感,她有調查過,很少女生得到這位美男子的電話號碼,能索取到,便是成就,朱美嫣淡淡一笑,轉身離去,那輕盈的腳步,那渾圓的翹臀令李子彬心中一動。
跟往常一樣,李子彬來到學校自行車停車處,取走瞭他那輛八成新的“永久牌”山地車,不急不慢地騎出瞭校門口,一輛粉紅色保時捷911不疾不慢地經過,車窗搖下,一位容貌與朱美嫣不相上下的美貌女生摘下墨鏡,大聲問:“李子彬,文聆社今晚有個聚會,你來不來?”
李子彬微微一笑,搖瞭搖頭,美貌女生粉臉一寒,駕車疾馳離去,這女生便是文聆社的社長,京西大學的才女葉貝娜。
東大街幸福裡。
一幢坐北朝南,古樸僻靜的四合院裡,菜香繞梁。風塵仆仆的莊田剛停好路虎,腳下還沒跨進院子,他就知道是保姆燒菜,還是女主人燒菜,保姆的手藝固然不錯,不過,能令莊田有饑腸轆轆之感的,就肯定是這傢四合院的女主人在掌勺。
“香菇紅辣黃燜雞,彬彬的最愛,我的最愛。”莊田咂咂嘴,馬上跑進西廳,洗瞭手,便與保姆小如一起擺放碗筷,順便打聽著:“小如,你涵姨今個兒心情挺好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