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拉住丈母娘。

　　丈母娘的房間是傢裡最差的一間，窗戶壞瞭一年多還不舍得修，我穿好衣服，從她窗子溜到院內，還好她們都在堂屋，沒人註意到院子裡的情況。

　　「媽，你總算出來瞭，沒事吧？」小姨子說。

　　我聽到他們熙熙攘攘的客套，還有許然進屋翻東西的聲音。

　　我翻過院子邊的墻頭，落在瞭院外。

　　走瞭幾步，剛好看到朱頭三傢掛在外面曬的灌腸，上前拿瞭一串，跟朱頭三說傢裡來客人瞭，先用著，過兩天還他。

　　「沒事沒事，你拿去吃吧，大過年的。」朱頭三很客氣，因為平時我幫他做過農活。

　　我提著灌腸，釋釋然從大門走進來，遠遠就見到許然質問我的聲音。

　　「這不傢裡來客瞭嘛，我想著菜不夠，去拿點灌腸來配菜，咋瞭？找我有事嗎？」

　　我這麼一說，眾人頓時釋然，沒有再懷疑。

　　丈母娘偷偷看瞭我一眼，那眼神沒有責怪，也沒有嘲諷，非常復雜，但有一點可以確認，這眼神讓我很動心。

　　我覺得丈母娘對我並不像以前那樣單純瞭，多少有瞭些男女間的氣息。

　　這頓飯我吃的沒有味道，因為整場飯局，都是老張和大姨在說話，都是婚後要怎麼對我們好，做生意什麼的，像在安慰我們那可憐的自尊心一樣。

　　「媽，我覺得張叔說的挺好，人傢很用心瞭，你怎麼看？」許然巴不得她同意。

　　丈母娘看瞭一眼，說她還要考慮考慮看看。

　　老張臉色有點不好看，嘆瞭口氣說，「我知道你怎麼想的，還不都是小孩子鬧的嗎？你說吧，這兩孩子現在也不聽話，不過你這樣想更讓我喜歡，因為你在為以後的生活著想，是用瞭真心的，莊顏，你說吧，隻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去做。」

　　老張剛說完，我就看到大姨在猛給他遞眼色。

　　我想，老張來之前肯定給子女談過，而且子女也定瞭最後的界線，這事大姨知道。

　　「簽婚前協議吧。」丈母娘輕輕說。

　　啥？全部人都愣瞭，我心底氣火，好不容易找個借口破壞，想不到她居然這麼好說話，那我豈不是要完瞭？

　　丈母娘看著我們眾人，又補瞭一句，「老張，你傢裡有什麼是你真正能做主的，全寫在上面，要有我一半的權利，不管我要不要這份財產也好，都要給我這份權利，我不想讓孩子們看著難受，說我是倒貼過去的。」

　　老張本來還挺高興的，眉頭一下子皺的高高的。「好，莊顏你話既然說瞭，那我若做不到，也配不上你，就這樣說定吧，我回去跟孩子們商量一下。」

　　吃完飯，等他們都走後，許然沖丈母娘豎瞭根大拇指。

　　「媽，薑還是老的辣，厲害！如果分張叔一半的財產，那我們以後就不愁瞭。」

　　「媽哪裡老？媽還年輕著呢。」

　　我對「老」這個字眼很反感，以丈母娘在被窩裡的反應，那皮膚細嫩的，身子又敏感，水又多，比許然這閨女年輕多瞭。

　　但我還是很傷心，丈母娘要嫁人的事情，跟我好像沒有一點關系，我控制不瞭。

　　吃晚飯的時候，傢裡人在一起開瞭個會。

　　丈母娘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詢問我們，對她和老張結婚，以及以後的生活有什麼打算。

　　「媽，隻要和你在一起，其它無所謂。」我脫口而出。

　　許然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愣愣的沒說話。

　　丈母娘又用那種復雜的眼神看瞭我一眼，忽然搖搖頭，旋又點點頭，「以後我會常來，或許，也有可能和老張住在這裡，如果他願意。」

　　她雖然這樣說，但我能從她的眼神裡看出來，她壓根不想和我住在一起，她想逃離。

　　是怕抗拒不瞭我，還是怕會出事？

　　但要定婚，肯定是過年的事情，因為還有幾天就新年瞭。

　　這天上午，我帶著小姨子溜到院後的荒林裡，找瞭個安靜的地方，把小姨子按在樹上，正要從後面進入，她忽然遞給我一個東西。

　　看形狀很像扁一點的果凍，我問她是什麼，她說是安全套。

　　「姐夫，你戴上這個吧，我不是安全期瞭，如果懷孕就不好瞭。」她有點難為情。

　　她這個表情，讓我想到瞭丈母娘，上次在她房裡，我好像隔著褲子噴瞭，丈母娘會不會懷孕，想到這裡，我心怦怦跳瞭起來。

　　「姐夫，你不高興就不戴吧，但不能弄在裡面。」小姨子咬著嘴唇，一臉委屈。

　　最後這句話，跟丈母娘同我說的一樣，不能進去，小姨子抬著臉，委屈兮兮，像極瞭我深愛的丈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