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妻子驚呼一聲,隨即就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這笑聲傳到我的耳中卻是如此的刺耳,聯想到最近在生活理念上的分歧,雖說我們雙方本著對婚姻的珍惜在各自的范圍內都做瞭讓步,但是關系已經不似從前那般如膠似漆,再聯想到停車庫中的男人所稱的妻子親口說婚姻遇到瞭問題,我的心在一點一點往下沉。

  視頻中男人用一個近乎雜耍的姿勢舔著妻子的陰戶,而妻子同樣替他口著,兩人以一種奇怪的體位做著我從而未見過的69互舔。

  男人一手隔著透明的黑絲撫摸妻子的翹臀和大腿,一手揉著兩團飽滿不下垂的乳肉,上身的白,下身的黑,鞋底的紅,撞色形成的視覺反差沖擊著我的視神經,撕扯著我的交感神經,讓我整個人陷入一種沸騰的情感無法爆發的壓抑之中。

  視頻中兩人樂此不疲地以這種怪異的方式互相舔舐對方的性器,似乎這要比性愛更能帶來快感。

  視頻中的兩人終於又要換姿勢瞭,妻子暫時退到一邊,男人雙腳下瞭床坐在瞭床邊,鏡頭拍到瞭他的頭部,可是畫面對他的臉做瞭模糊處理根本看不清,妻子熟門熟路地來到他面前,背對著他坐在瞭他的身上。

  妻子的腰背挺得很直,雙腿並攏坐在男人岔開的雙腿之間,兩隻纖纖玉手按著男人的兩條大腿控制著平衡,屁股左右微調似乎在找尋某個點。

  「嗯……嘶……」

  一聲悶哼,又吸瞭一口涼氣,她的身體慢慢坐瞭下去,半透的黑絲在頭頂吊燈的照射下散發出珠光般閃耀的色澤,如此花哨的樣式不是她常穿的那款,她的雙腿並得很攏以至於完全看不到襠部被撕開的洞,但是在那看不見的暗處,她那屬於我的蜜穴正在不停吞吐眼前這個見不得人的男人的命根。

  如果此時的我足夠理智到排除任何情緒幹擾隻是單純欣賞的話,此時的妻子當真相當驚艷,敞開的襯衫衣襟堪堪擋住瞭胸前誘人的粉嫩凸起,隻留下兩朵滑膩白嫩乳丘綻放著自己的魅惑,隨著一上一下的動作輕輕搖曳,像極瞭被吹皺的池水中起伏不定的荷花,修長的雙腿絞在一起,那是在我看來女人最誘人的雙腿擺放方式,夾緊的雙腿無疑增加瞭陰道的咬合力,能給到身後的男人至臻的享受。

  她修長的脖頸微微歪著,一頭黑雲般濃密微卷的長發從一邊披散下來,臉上的黑色蕾絲面具不再是惱人的遮擋物,而是完美地與俏美至極的面龐融合在瞭一起,更添瞭幾分妖艷之色,雙眼更是清晰可見佈滿瞭水一般的春色。

  「這樣太緊瞭,我都快被你吸出來瞭。」

  男人止住瞭妻子的動作,示意她將雙腿岔開,妻子得意地輕笑一聲,慢慢將雙腿架在瞭男人的雙腿之上,黑色絲襪根部被扯開的那個洞清晰地暴露瞭出來,隻見妻子那自帶褪黑基因的粉嫩陰戶上濕淋淋的一片,雙腿打開的姿勢將兩片陰唇自動打開,露出裡面嫩紅色的穴肉。

  男人粗暴地將襯衫往兩邊撥開,女人最誘人的三點瞬間暴露在瞭鏡頭面前,暴露在瞭我的面前。

  男人握著肉棒抵在瞭粉嫩的穴口磨蹭著但是不急著進去,就像是在對我示威,告訴我他正要進入我的專屬領地,是在未經我同意的情況下。

  妻子搖晃著自己的屁股,似乎是對來客開門不入的不滿。

  「你幹嘛呀,快進來。」妻子的語氣帶著嬌嗔。

  「我要你親我一下我才進來。」男人嬉笑著說道。

  不知從什麼開始,男人對妻子的稱呼成瞭「你」而不是之前的「姐姐」,我敏銳地感覺到瞭其中的微妙變化,男人在慢慢掌握主動。

  「討厭,快點。」

  男人模糊的面部似乎張嘴伸出瞭舌頭,妻子無奈地笑瞭笑,就像是對頑皮的孩子一樣,隻見她側過頭去也伸出瞭舌頭,兩人的舌頭隔空交纏在瞭一起,逗弄瞭一會四唇相交吻在瞭一起,男人趁勢一挺身子將肉棒插入大半。

  視頻中響起嘖嘖的聲音,我一時竟然分不清是兩人唇舌相交的響聲還是水潤的活塞運動帶來的摩擦聲。

  看著粗壯油亮的肉棒在白嫩的蜜穴中進進出出,每一下都帶出一片水光,想象著看不見的腔道之內,那每一片本該屬於我的褶皺包裹刮擦著別的男人的肉棒,給他們帶來快感與享受,我忽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瞭,從一開始就做錯瞭,我是不是根本就不該踏入這個帶給我無數善惡美醜回憶的圈子。

  我的心一下變得很平靜,仿佛視頻中的畫面已經不能引起我的任何性感共鳴,我麻木地看著男人將妻子從身上托起放平到床上,將她的雙腿壓到胸前,拼命砸著她的身體,每一下都幾乎將長長的肉棒一貫到底將妻子幹得尖叫連連,最後在她的要求下拔出肉棒,將體內無盡的欲望瞭化作瞭撒在黑色絲襪之上星星點點的白濁,那觸目驚心的白!

  看完瞭這段16分鐘的視頻,我仿佛渾身虛脫一般,像是比他們還累,這段視頻中間有幾處剪輯應該是省略瞭一些持續的口交或者性愛過程,他們這一場肉戲的真實時長肯定在視頻時間的一倍以上,發送者非常體貼的隻將其中的精華留給瞭我。

  感覺進入瞭賢者時間的我實在沒有興趣打開更長的那一段,至少要休息一會兒才能看,我在辦公桌前枯坐瞭一會兒拿出瞭手機。

  「有事走瞭,到點自己回傢。」

  這是發給妻子的信息,並非刻意語氣冷淡,這隻是我當下最直接的情感流露的結果。

  「陸總……呃,你要走瞭嗎?」

  王子妍進門正好看見整理公文包的我。

  「嗯,有事嗎?」我的心情不太好,頭也沒抬地問道。

  「呃,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企劃部想知道這周的例會今天還開嗎?」

  我拍瞭拍自己的額頭,今天是每周例會的日子,按理一會兒就是開會的時間,我居然把這事給忘瞭,不過我現在實在沒心情開什麼會。

  「忙忘瞭,這樣吧,會明天下午開,你幫我去通知一下。」

  「哦好的。」

  「哎等等。」

  「還有事嗎?」

  剛要出門的王子妍轉身看著我問道。

  她剛才轉身的一瞬間牽動身上的包臀裙,露出瞭大腿上一塊小小的梅花狀紅痕,而我記得她的身上沒有任何的胎記,我猶豫瞭一下要不要表示一下我的關切,但是想到現在的我實在沒心情和她開玩笑,於是我收回瞭這個念頭。

  「哦沒事瞭,我先走瞭。」

  妻子對我信息的回復很簡單,就一個「哦」,我敢肯定她覺察出瞭我的不對勁,就像上次停車庫事件之後一樣,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也許她說得對,我們的關系的確出瞭問題,就像是健康的肌體上生瞭個瘡,我是該默默看著這個瘡越變越大,直到徹底腐壞肌體還是趁著瘡裡的毒液還沒侵蝕肌體及時地挑破它?我很猶豫。

  妻子到傢的時間和我的預計幾乎八九不離十,她肯定是趕著下班的點趕回來的。

  「咦?老公你回來瞭,事辦完瞭?」

  「嗯。」我有些魂不守舍。

  「怎麼瞭?有心事?」

  妻子說著坐到瞭我的身邊,一股混合著淡雅香水和誘人體香的香氣沁人心脾,我轉頭看著她,微卷的帶點栗色的長發幾乎和視頻中的一模一樣,更印證瞭視頻就是近期所拍,看著她關切的眼神我還是想到瞭視頻中和弟弟玩得不亦樂乎的姐姐。

  「老婆我問你個事。」

  「啊?哦,什麼事?」

  她的眼神中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似乎知道我想問什麼。

  「告訴我,拴在我們兩人身上的繩子斷瞭嗎?」我笑著勾瞭勾她的下巴。

  「什麼繩子?」

  「親愛的我說過,我不介意你出去玩,但是前提是要讓我知道,對不對?」

  妻子眼中的慌亂神色更加明顯瞭,憑借她的意志力已經無法壓制,但她猶自進行著抵抗,「對啊,沒錯啊。」

  我不想再浪費時間瞭,於是選擇單刀直入,「那個男人是誰?」

  「什……什麼男人?」

  我嘆瞭口氣,「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訛你?」

  妻子看瞭我一眼,眼中的聲色反而平靜瞭下來,她也輕輕嘆瞭口氣。

  我接著說道,「我前幾天帶著小嬢嬢去找沈倫林嵐玩瞭一次。」

  她再次轉頭看向我,眼中帶著一絲驚詫,「你……你怎麼能帶菀清嬢嬢去……」

  「那個男人是誰?」我又問瞭一遍。

  「沒有什麼男人。」她的語氣很平淡。

  我輕笑一聲,「和你玩得很開心的男人是不是就是在公司地庫和你聊天的那個?」

  她的臉明顯抽搐瞭一下,看向我的眼神不再是慌亂而是驚恐,她的臉色在短時間內變瞭幾變,可見心中已然是巨浪滔天。

  「你……你怎麼知道的?」妻子幾乎是口不擇言瞭。

  「他是誰?」我壓著火氣咬牙問道。

  妻子長嘆一聲,「老公,是我錯瞭,我……我那天就跟那個男人說清楚瞭,我以後不會再和他見面的。」

  「如果我沒猜錯,那天我們回到傢後要不是我阻止你,你下樓是要去和他見面的,是不是?」

  妻子的臉色一下漲得通紅,「我……我當時一時心軟,想著下樓再和他把話說清楚的,我不會……再說瞭,下樓扔個垃圾才多長時間?我們做不出什麼的。」

  聽到她說他們做不出什麼,我忽然聯想到瞭視頻中嬉笑著縱情性愛的兩人,我胸中淤積的怒氣如同一團濃重的沼氣遇火即燃。

  「一時心軟?你一時心軟做出過什麼你自己心裡沒數嗎?你是不是覺得我們之間的婚姻出瞭問題?所以你就能去別的男人那裡傾訴,去尋求安慰,然後出於報恩打個療傷炮嗎?」

  「你……你說什麼呢?!」妻子的聲音變得顫抖而尖利起來,「我……他……他們是一對未婚夫妻,是之前就認識的,那幾天你不在上海,我一個人無聊就……就和他們一起玩瞭一次,我想著……我想著等你回來就告訴你的,可是……可是我心裡有顧慮,我怕你怪我嘴裡說著要一起結束換妻,趁你不在還一個人偷偷出去玩,所以……所以我就沒說,我想著之後斷瞭就斷瞭,就當沒有發生,真的就這麼一次……」

  聽完妻子的講述我被氣笑瞭,「就這一次?和他們一起?」

  「就這一次!」

  「真的?」

  「真的呀!」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她。

  妻子大大的眼睛快速地轉著,她當然不知道我對於整件事情知道多少,對未知的恐懼支配著她的情緒,她雙唇翕合,囁嚅著,卻是再也說不出一句斬釘截鐵的話來。

  「陳心悅,你知道我們之間對於感情的特殊處置方式,肉體出軌不可怕,但如果是欺騙……」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可是妻子肯定知道我的潛臺詞。

  她終於支撐不下去瞭,搖晃著跌坐在沙發上,雙手掩面,輕聲啜泣著,她的沉默代表瞭一切,我一時有些心灰意冷,也頹然坐瞭下來。

  「還有過幾次?」

  「還有……還有過一次。」

  「幾個人?」

  「就和那個男的。」

  我向她投去兩道犀利的眼神,她嚇得一激靈。

  「就這一次,真的,我發誓我沒騙你瞭。」妻子泣聲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

  「兩次都是你和夢蕓被隔離在蘇州的那幾天裡。」

  「我回來之後還有過嗎?」

  「沒有!真的沒有瞭!」她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

  「他是誰?」

  妻子咬著下唇,欲言又止,「算瞭老公,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再去找他們瞭,再說都是我的錯,你就別去找人傢麻煩瞭。」

  其實她說的沒錯,去找那小子麻煩又怎麼樣?妻子並非被脅迫,而是心甘情願和他偷歡,就算我找到那人能怎麼做?打他一頓?這個倒不難,就算我不想自己動手,願意替我出手的大有人在,可是這又有什麼意義呢?除瞭把妻子越推越遠還有別的作用嗎?

  想到這裡我忽然有些釋懷瞭,這件事說穿瞭和上一次在網約車上發生的一切沒有本質的區別,妻子是在和我賭氣,是在報復我,她是通過這種方式讓我重視她,將她真正當做妻子,而不是一件可以交換的玩具,盡管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們對此是達成共識的。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眼神中交替閃爍著不同的神色,而她也用一種怯怯的眼神看著我,看得很認真,時刻解讀著我眼神中蘊含的信息。

  「是他們邀請你的?」我冷冷的問道。

  她點瞭點頭,「本來你不在我不想去的,但是……但是想到你和夢蕓在一起那麼多天我就……唉,反正我沒忍住。」

  我搖瞭搖頭,忽然覺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讓我有些頭疼,接下來我們倆的關系變得很微妙,吃飯,洗澡,看電視,耍手機,我們沒有冷戰,但是都沒有多說話,我是不想說,她是不敢說,就這麼熬到關燈睡覺。

  接下來的幾天顯得平淡而無趣,我們仿佛回到瞭當年換妻前平淡的生活中,很像但是又完全不同,我自欺欺人地不願將妻子的行為冠上「出軌」的名頭,也許在我的內心裡面至少將一半的責任攬到瞭自己頭上。

  此時的我還沒有意識到我忘瞭一件事情,一件足以改變整件事情日後走向的事情,那就是第二個視頻,是的,可能是忘瞭,也可能是選擇性失憶,總之我選擇沒有看第二段更長的視頻。

  這天中午,我像往常一樣在午休時間瀏覽著網頁看看有沒有感興趣的新聞,忽然右下角狀態欄一個閃爍的圖標引起瞭我的緊張,那個郵箱又來郵件瞭。

  我心裡一萬個草泥馬,這到底有完沒完瞭,我有些抗拒甚至是畏懼打開新的郵件,我怕從中再看到些打擊我們夫妻感情的,但是我知道我一定會看。

  點開郵件,這次除瞭視頻附件居然還有正文,這是第一次,可是當我看瞭那寥寥幾字的正文之後卻是心頭火起。

  「陸先生,承受力可以啊,那就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