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平凡到籍籍無名的小城,住著一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們,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始一而終,沒有風花雪月的浪漫和一蓑煙雨任平生的豪邁,卻有著一份杯酒獨酌的淡然。
沒有大城市為生計奔波的勞累與冷漠,有的隻是知足常樂的悠然與恬靜,改革的春風就如同吹動柳條的那一股微風,早到晚到早晚會到,不隻是吹開瞭地裡的新芽,也吹進瞭小城人們的心裡。
比沿海發達省份多睡瞭二十年的人們終於被傢門前打樁機的喧囂吵醒瞭,世紀之交帶給人們的變化不隻是紀元年份的首位數從沿用瞭一千年的1 變成瞭將用一千年的2 ,更多的變化出現在人與人的關系上。
見面不再寒暄吃瞭沒有,而是詢問城裡哪傢工廠工資高,吃瞭幾十年大鍋飯的人們一夜之間意識到瞭還是小鍋菜比較香。
不同的腦袋決定瞭口袋的厚度,原本頭碰頭腳碰腳的鄰居們在生活上拉開瞭差距,羨慕,嫉妒,自卑甚至仇視,一系列的情緒應運而生,以堪比地板油的加速度改變著已然一成不變瞭很久的一切。
一條清幽的石板街頑強地留守著僅存不多的回憶,一陣春雨的澆灌仿佛將這美麗的景色調瞭一個色度,油潤的石板路又仿佛是一幅濃墨重彩的油畫中的場景,街邊一戶人傢,抬腳一跨就能過的門檻後面,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利用這雨過天晴的間隙搬出瞭桌椅,坐在傢門口寫起瞭作業。
「喲,妮子啊,做作業呢。」一個有點痞癩的男人聲音響起。
低頭寫字的女孩聞聲抬起頭看著站在面前的男子,來人大約三十出頭,身穿一件綠白條紋的T 恤,衣領筆直的豎著,光亮如鏡的頭發不知道抹瞭多少發蠟,讓人擔心點把火就能燒起來,剛下完雨不陰不晴的天居然戴著一副蛤蟆鏡將雙眼擋在瞭烏黑的鏡片之後,讓人看瞭心生不適。
「哦,劉叔叔好。」女孩不願多看那張臉,問瞭聲好就繼續低頭寫字。
「妮子,媽媽在不在傢?」男人繼續問道。
「在呢。」女孩頭也沒抬地答道。
「行,你接著做作業,叔叔找你媽媽……呃……聊聊天哈。」男人說著跨過門檻,經過女孩身邊的時候輕輕往她桌上放瞭一樣東西,那是一塊巧克力,抬手的時候順帶捏瞭捏女孩吹彈得破的嬌嫩臉蛋,發出一聲嘿嘿的笑聲。
女孩似乎有些麻木,用細若蚊蠅的聲音說瞭聲「謝謝劉叔叔。」
男人不是第一次來找媽媽聊天瞭,也不是第一次大方地給她這麼一塊對她來說有些奢侈的進口巧克力,她不認得包裝上大大的英文商標,隻認識兩個中文字——德芙。
女孩還清晰地記得若幹日子前第一次拿到這種巧克力時的情景,時髦的塑料紙包裝與她從小到大見過的任何糖果或巧克力都不一樣,那柔滑的手感,精致的印刷讓她久久不舍得撕開包裝紙,直到幾天後劉叔叔再次造訪又給她帶來瞭一塊一模一樣的巧克力時,她才小心翼翼地拿出瞭珍藏幾天的上一塊巧克力。
將精致的包裝慢慢撕開一角,她對著咖啡色的巧克力端詳良久,然後輕輕閉上眼睛,鼻端嗅著迫不及待向外飄散的誘人可可香氣。
思量再三,女孩終於輕啟檀口,一排細潔的貝齒在朱唇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潔白,嫩紅的小雀舌猶如一條剛從冬眠中蘇醒的小蛇一般小心翼翼地探出巢穴,向著香氣飄散的地方慢慢遊瞭過去。
輕輕地一下觸碰,小蛇慌忙地逃回巢穴,仿佛受瞭什麼驚嚇,又仿佛占瞭什麼天大的便宜要回去慢慢消化,獨留下巧克力被濡濕的一角。
女孩瞇起瞭眼睛,隨即噗嗤一笑,似乎在嘲笑自己的謹小慎微,她躲到一個角落裡,左右看看並沒有任何人出現在視野裡,她咬瞭咬牙,將巧克力慢慢遞到嘴邊,再次張開櫻桃小嘴,這一次膽怯的小蛇沒有出來,兩排貝齒隨著嘴巴閉上的動作慢慢咬上巧克力,前後橫移瞭幾次,似乎是在計算最合適的切割位置,猶豫幾次之後終於用力咬下,隨著「嘎嘣」一聲輕響,原本完整的巧克力缺瞭小小一角。
隨著咀嚼的動作,女孩的臉上現出無比幸福的神色,其實那咬下的一小塊根本無需如此大幅度的咀嚼,但是這樣卻能使那股香甜快速在口腔中蔓延,覆蓋每一個角落。
女孩隻覺得舌尖上的每個味蕾都綻開瞭,仿佛幹涸土地上的青苗迎接著久旱之後的第一股甘霖,腦海中似乎有無數個氣泡一個接著一個炸裂開來,每一次炸裂迸發出的都是純純的內啡肽。
這種滿足與幸福的感覺被定格在瞭女孩的記憶中,直到多年之後她才意識到此刻的滿足與幸福居然同高質量性愛的快感何其相似,無數女人終其一生難以求得的性快感其實在自己的記憶中都能找到替代,大到巨額財富,小到一口香甜,隻是很多人淡忘瞭初心而已。
女孩將剛得到的巧克力放入小書桌側面一個小小的小抽屜內,這已經是那裡的第四塊瞭,但其實劉叔叔來瞭可不止四次,除瞭被她用瞭整整一星期才慢慢品嘗完的第一塊,還有一塊送給瞭住在隔壁的好朋友小花,那就是六塊瞭,而且劉叔叔起先的幾次並不是每次都給,但是架不住小丫頭每次期盼的眼神,不知道是第幾次之後,劉叔叔每次來就會像是付通行費一樣塞一塊德芙給到收費員一般坐在門口的女孩。
劉叔叔每次來都說是找媽媽聊天,女孩才十歲,不懂那麼多門道,雖說覺得應該不是倒杯茶嘮嘮傢常那麼簡單,但是單純的小腦袋裡也想不出什麼別的事情來,她隻記得開始的幾次,每次劉叔叔來,媽媽都要走到院子裡對正在門口寫作業的她囑咐道有要緊的事要和劉叔叔說,沒事別進他們屋,如果有人來找媽媽就說她暫時不在傢。
女孩答應瞭,確實也是每次都這麼遵守的,本著拿人巧克力就要替人消災的原則,她出於本能的也想為那一口誘人的香甜付出些什麼。
媽媽每次關起房門和劉叔叔聊天都會讓女孩在做作業的同時照看好5 歲的弟弟,小男孩正是狗也嫌的年紀,獨自應付這麼個調皮搗蛋的弟弟帶來的難度不亞於面對一張考卷,好在劉叔叔每次來的時間也不算長,最多也就不到一個小時,這也讓這筆交易因為一塊進口巧克力的加持顯得性價比頗高。
今天劉叔叔來得正是時候,下雨天是個睡覺的好日子,這不媽媽早早地就把精力充沛,沒事就在自傢院子攆得雞飛狗跳的弟弟哄睡瞭,小魔王前腳剛睡下,劉叔叔後腳就到瞭,想到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可以一邊聞著雨後特有的清新味道,一邊嚼著巧克力應付不太難的作業,悠閑的感覺讓女孩不禁咧嘴笑瞭起來。
過瞭沒多久,一陣自行車推行在石板路上的琳琳瑯瑯的聲音由遠及近來到瞭門前,女孩低頭寫著作業,一手握筆,一手握著小半塊巧克力,對這習以為常的聲音沒有過多關註。
「丫頭。」
自行車的聲音停在瞭女孩的傢門口,一個男人的聲音響瞭起來。
「爸爸,你今天這麼早就回來啦。」
女孩抬起頭看著正把自行車推過門檻的父親,那是個三十出頭的精瘦漢子,穿著一件滿是粉塵的藍色工作服,一頭雜亂的頭發上也沾瞭一層淺色的粉塵。
「是啊,今天廠裡活兒不多,幹完瞭就回來瞭。」父親將自行車推倒院落停好回答道。
女孩的父親幾年前還是鎮上一傢國有企業的鍋爐工,本想著守著這麼份大鍋飯雖說談不上過什麼多好的日子,但是平平淡淡才是真,可沒想到偌大的廠子在改革浪潮的沖擊下說倒就倒瞭,年紀輕輕的他上崗沒幾年就下崗瞭,那個時候女孩還沒上學,媽媽剛懷上弟弟,一傢人賴以生存的生計就這麼斷瞭。
好在年輕的父親沒有怨天尤人,而是迅速修改瞭人生規劃,拜瞭個遠房親戚做師傅學起瞭木匠手藝,憑著能吃苦耐勞的精神和一點天賦居然學得如魚得水,很快就在師傅的小作坊裡站穩瞭腳跟,雖說比原先燒鍋爐混日子辛苦瞭些,但是收入卻是比之前略有勝出。
隨著新世紀新經濟的到來,鎮上開瞭幾傢大型的傢具廠,已經混成業內資深的父親理所當然地被挖去成瞭骨幹,收入自然也是水漲船高,母親告別瞭原先到處打零工的日子,開始安心在傢操持傢務,小日子過得算是紅火。
「爸你真是的,也不知道身上弄弄幹凈才回來。」
女孩嘴裡埋怨著,卻是起身走到父親身邊,體貼地幫父親拍去身上的灰塵和木屑。
「嘿嘿,還是閨女懂事,知道心疼爸爸。」父親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笑意,「對瞭,你媽在傢嗎?」
「呃……」女孩手上的動作陡然一停,她才意識到自己遇上瞭新問題。
之前幾次劉叔叔來直到走父親都不在傢,這居然是第一次劉叔叔沒走父親就回來瞭,我該怎麼回答?媽媽說有人找就說不在傢,可是眼前的是爸爸,那是「有人」嗎?
「丫頭你怎麼瞭?」
見自己女兒一臉的怪異,父親臉上現出疑惑的神色。
就在女孩不知該如何對父親解說劉叔叔正在屋內和媽媽聊天這件事的時候,原本緊閉的房門被打開瞭,劉叔叔正邁著輕松的步伐走瞭出來。
「喲!海濤兄弟回來啦,今天放工可早啊。」劉叔叔還是那副痞癩的樣子,臉上的蛤蟆鏡讓人看不透他的眼神。
「啊,是金龍哥啊,今天怎麼……」
王海濤一邊問著,眼神卻是瞟向瞭緊跟著劉金龍出門的妻子,她的眼神有那麼一點不自然,卻全然沒有任何的驚懼之色。
「嗐,這不想著你上班去瞭,弟妹一個人在傢閑著也是閑著,我來找她聊聊天,哈哈哈哈。」
劉金龍笑得很是爽朗,一點沒有緊張尷尬的意思。
「哦哦哦,這樣啊。」
王海濤忙不迭地點著頭,眼裡卻看不出任何釋然的神色,如果此時的女孩多個十年的生活閱歷就能看出父親眼裡的那一抹哀愁。
「丫頭。」母親對女孩叫道,「回裡屋去看看弟弟醒瞭沒。」
「哦。」
女孩乖巧地一路小跑去瞭裡屋,拐過幾道門來到弟弟睡覺的那間,隻見小傢夥還是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大熱的天,開襠褲露出的小雞雞就像是媽媽前幾天買的甲魚的頭一樣,當然是縮著的時候,女孩看瞭不由得撇瞭撇嘴。
「媽,弟弟還睡著呢。」
女孩一路小跑出去,看見母親回到廚房就知道她在準備一傢的晚飯瞭。
「好。」母親低著頭忙著手裡的活,「一會兒要是弟弟醒瞭你幫著看一會兒。」
「哦,媽……」女孩湊近母親,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瞭?」
「那個……我爸剛才問我你在不在傢我不知道該咋回答,我總不能對他說你不在傢吧。」女孩小聲說道。
「嘖。」母親咂瞭一下嘴,「我們是在談事所以不想外人打擾,你爸是外人嗎?」
「哦哦,我下次知道瞭。」
母親又咂瞭一下,轉頭看向女兒的眼神有些不滿又有些無奈,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接茬。
「行瞭行瞭,太陽快下山瞭,把作業本收瞭去。」
女孩像隻小燕子一樣撲回瞭院子,父親和劉叔叔正在院門的角落輕聲說著話,手裡各拿著一根點燃的香煙,還是帶黃色過濾嘴的平時父親不舍得買的那種,顯然是劉叔叔發的,女孩看瞭心裡輕松瞭一點,十歲多的年紀說懂不懂,說不懂也懂瞭一點,父親見到劉叔叔和母親從房間出來沒有生氣反而聊上瞭,說明他們之間的事情不是她心理曾經暗暗想過的那種事。
兩個男人見女孩出來收桌椅,下意識地往更深處挪瞭幾步,但是面對的畢竟隻是個小女孩,兩人的戒心沒那麼重,講話雖輕但還是被女孩聽瞭進去,也許是出於好奇的本能,女孩手裡的動作不經意地放慢瞭。
「我說海濤啊,不是哥哥我說你,你這人就是跟你廠裡那些木料呆久瞭自己都成瞭榆木疙瘩瞭。」
父親猛吸瞭一口煙,低著頭不說話,劉金龍繼續說道。
「小紅是不是你老婆?不是,是不是別人老婆?是,那你還管她是不是我老婆?」
「不是,金龍哥,咱們當時不是這麼說的啊。」父親的回應有點無力。
「切,那我實話告訴你,我老婆在老傢呢,再說瞭,那娘們一百五六十斤呢,一屁股能把你坐得半身不遂,你樂意不?」
父親張瞭張嘴想說什麼,但是馬上又閉上瞭,繼續抽煙。
「嘿嘿,怎麼著?哥哥我吃瞭幾次獨食你小子不爽瞭是不是?」劉金龍臉上露出淫邪的笑容。
「唉……不是……我……」父親支吾瞭幾下終究沒說出一句整話。
「你別急嘛……」劉金龍一把摟住瞭父親瘦弱的雙肩,語重心長道,「小紅她老公最近看的緊不方便,我也知道你想那騷貨的騷逼瞭。」
父親聽他說的露骨,不安地看瞭一眼正在不遠處磨磨唧唧收桌子的女孩,輕輕拐瞭怪身旁的劉金龍,「老兄你小點聲,孩子在呢。」
劉金龍瞥瞭一眼身體才開始抽條,眉眼卻已顯出幾分嬌媚的女孩,「嗐,小屁孩懂什麼呀。」
嘴裡這麼說,可是手裡卻加瞭把力氣把父親往一邊扯瞭扯,女孩有心聽他們說些什麼,在兩人稍有防備但是沒有全力防著她的情況下還是把之後的對話大致聽瞭個仔細。
「我今天來可不白來,我給你帶瞭個好消息。」劉金龍神秘兮兮地說道。
「什麼消息?」
「小紅她老公這星期五晚上上夜班,我和那小騷貨說好瞭,等她老公吃瞭晚飯一走就去接她來這兒,我們四個人到時候……嘿嘿嘿~ 」
「什麼?」父親瞪大眼睛看向劉金龍,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驚喜還是驚嚇,「來我傢?」
「你他媽傻呀你?」劉金龍回瞪過去,「不來這兒去哪兒?老子一個人住,傢裡就那麼點地方,我是怕街裡街坊的不知道?你還難不成想去小紅傢?」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父親漲紅瞭臉。
「那你他娘的是怕個啥呢?我告訴你,我都和你傢娟兒說好瞭,她都沒意見,不光沒意見,還美得很呢,嘿嘿嘿。」
女孩聽瞭不禁皺瞭皺眉,老實說她沒聽懂兩個男人具體說的是什麼事兒,但是她知道娟兒是母親的小名,平時除瞭父親和隔壁鄰居蔡奶奶之外沒人這麼叫她,大傢都叫她麗娟或者小楊,女孩隱約覺得劉叔叔這麼稱呼母親不太合適。
「好,那就這麼說定瞭哈,星期五晚上,我帶小紅過來,讓你小子爽的腰都直不起來,哈哈哈。」劉金龍哈哈笑著,大力地拍瞭拍父親的肩膀。
「走瞭,妮子,叔叔走瞭,下次來再給你帶巧克力啊,拜拜。」
「哦,劉叔叔再見。」
晚上,女孩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耳邊是身旁的弟弟輕輕的呼聲,她和弟弟單獨睡一個小房間,這是父母那間大臥室隔出的一個小臥室,房門外就是父母睡覺的大臥室,房間裡有馬桶,起夜不用出門。
此時的她躺在床上,滿腦袋都是問號,劉叔叔的這次來訪帶給她太多疑問瞭,他每次來和母親在房間裡一呆就是一小時是在聊什麼呢?父親回來撞見他和母親從房裡出來為什麼不生氣?他們說的小紅是誰?騷逼不是罵人人的話嗎,為什麼兩個人語氣裡一點不討厭她呢?對瞭,最重要的,星期五晚上,也就是三天後的晚上,他們會到傢裡來幹嘛呢?爸爸和媽媽為什麼對此還表現得很開心呢?
女孩正處於一個似懂非懂的年紀,平時也會和要好的女同學紮堆討論男女身體的區別,她隱約感覺父母們議論的神秘事情可能就和一個同學們說起就會臉紅的詞有關——操逼。
班裡的倩倩曾經脹紅著臉繪聲繪色地說起過怎麼在半夜偷看自己父母操逼,圍成一圈的幾個女生半是羞臊半是興奮認真地聽著,算是那個不太開放的年代之中自修的生理衛生啟蒙課。
誘惑,可以大到是一段改變人生的際遇,也可以小到隻是一場滿足口腹的歡愉,至少在此刻,女孩所面臨的最大的誘惑就是星期五晚上會發生的事,她不是參與者,甚至隻是一個隱藏的旁觀者,但是對於未知帶來的求索欲還是讓她在期待之餘產生瞭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感。
三天的等待就像是假期前期末考試那幾天那般難耐,好在對誰都公平的時間踱著小碎步還是走到瞭星期五這一天。
「妍妍,吃瞭飯做會兒作業,今晚早點睡覺,媽明天早上帶你們去鎮上玩。」母親說著往女孩碗裡夾瞭塊排骨。
「媽,明天周末不用很早起來,你就讓我晚睡一會兒吧。」女孩試探著說道,邊說邊註意著母親的臉色。
「你今天學習瞭一天不累啊,再說瞭,明天你也比平時多睡不瞭多久,乖,早點睡。」
母親神色如常,說完還給父親使瞭個眼色。
「對啊丫頭,早點睡,明天你們姐弟跟著你媽去鎮上玩,我們廠裡有事讓我去趟縣城,我回來給你們帶個烤雞回來怎麼樣?」
「哦……有烤雞吃咯!」
女孩還沒說話,一旁的弟弟振臂高呼,激動之下一雙筷子脫手而出,那憨態可掬的樣子惹笑瞭一傢人。
入夜瞭,女孩躺在床上想著心事,寂靜的夜讓她的心跳聲仿佛擂鼓一般震耳欲聾,之前還擔心一覺睡過去就會錯失惦記瞭幾天的大事,可是她發現這樣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因為自己根本睡不著,那感覺就像是上次偷喝瞭爸爸帶回傢的黑黢黢,苦哈哈,好像叫做咖啡的那玩意兒。
吧嗒一聲,門鎖被打開瞭,女孩馬上閉上瞭眼睛,輕柔的腳步聲慢慢來到瞭床頭。
「妍妍,妍妍。」是母親輕輕的呼喊。
女孩緊閉雙眼,調勻呼吸。
「睡著瞭?」父親的聲音隔得有點遠。
「睡著瞭。」
母親繞床一周,替姐弟倆掖好瞭被子,輕輕地走出房間,帶上瞭房門。
房門被關上的一瞬間女孩睜開瞭眼睛,她拿起放在床頭的電子表藏到被子裡,點亮夜光,此時的時間是晚上十點零二分。
她又耐著性子等瞭十分鐘,直到十點十二分才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穿上鞋,躡手躡腳地走向房門,慢慢搭上門把手,輕輕轉瞭一下,一股強大的阻力使得把手紋絲不動,再加一把力,還是相同的結果,女孩的嘴角不禁一抽,被反鎖瞭?
這扇門以前以前經常被反鎖,但是某個時間點之後就不再鎖瞭,女孩如果半夜需要離開屋子隻要輕輕敲幾下門就可以瞭,但是今天門又被鎖上瞭。
就好像期待瞭好久的動畫片即將播放,打開電視卻發現屏幕一片雪花,這怎麼能不讓人急得抓耳撓腮。
她把耳朵貼著門板聽著外屋的動靜,可是什麼聲音都沒有,是瞭,父母真要做些什麼怎麼肯能隻和孩子們隔一道門呢,一定是在別的地方。
女孩定瞭定心神急急思索著對策,她的目光在房間裡轉瞭一圈之後瞄向瞭窗臺,眼睛不由得一亮,她換上瞭體育課穿的運動衣褲和運動鞋,拉過一把椅子踩在上面輕輕爬上窗沿,小小的身影猶如一隻靈貓一般縱身躍瞭出去,落地居然沒有發出一絲響聲。
她回頭輕輕掩上窗戶,學著武俠片裡夜行人的樣子貼著墻邊在熟悉的環境裡小心地行走著。
耳邊是周圍鄰居傢傳來的電視的聲音,甚至隱約還能聽到圍墻外行人的交談聲,沒走幾步就來到瞭前院,傢裡的面積其實並不算大,除瞭進門的廚房和客堂間之外,再往裡就是她剛出來的大小兩間臥室,除瞭這些就是另一邊的兩間廂房,那裡平時主要用來堆放雜物,其中一間稍稍整潔一點的會當做客臥來使用,女孩印象中也就傢住外村的奶奶偶爾來住過。
想定瞭大致的目標方向,女孩不禁屏住呼吸看向瞭那間的所在,雖說窗戶被報紙糊住瞭,但是暗夜之下依然能看見那裡透著一絲微弱的光線。
是的,應該就是那裡瞭!女孩的心狂跳瞭起來,她像隻小兔子一般一跳一跳的靠近那裡,緊靠著門邊貼墻站好,努力理順著雜亂的呼吸,燈光從廂房破舊的大門地下彌散出來,一起流出的還有屋內的聲音。
那是一種奇怪又熟悉的動靜,似乎有人交談但似乎又沒有,有人在低聲笑著,又有人在……哭?那為什麼又會覺得熟悉呢?似乎在自己的記憶深處記錄下瞭曾經聽到過類似的動靜。
女孩橫移一步來到瞭門前,她慢慢蹲下身,把耳朵貼到瞭門板上,屋內的聲音變得清晰起來。
首先傳進耳朵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他沒有說話,隻是在哼哼,緊接著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似乎也是在哼哼,不對,是在嗯嗯啊啊。
聽覺給到的信息撩起瞭女孩更大的好奇,但是視覺信息的缺失讓這種好奇無限擴大壓迫著她的胸口讓她喘不過氣來,她咬瞭咬下嘴唇,站起身再次橫移幾步來到瞭窗臺下。
她不清楚自己忽然出現在窗前會不會讓裡面的人發現,所以她把兩隻小手搭在瞭窗沿,然後慢慢直起身子,將一對烏黑溜圓的大眼睛堪堪露出窗臺,她看不見屋內的任何景象,隻有一片投射到報紙上的模糊的光影,這意味著屋內的人應該也看不到她的存在。
女孩慢慢直起身子,弓著背撅著屁股,將自己的視線調整到一個位置尋找著窗戶上可能存在的破口。
隻是瞄瞭兩眼,她驚喜地發現窗戶居然沒有關死,對瞭,這間屋子的窗戶她關過,窗門把手因為年代久遠的關系轉動很是生澀,媽媽幾次讓她關窗她都隻是把窗戶抵上,然後盡量使把手搭上窗框。
女孩伸出兩根手指使勁地將銹蝕的窗戶往外扒,打開瞭一條一厘米寬的縫隙,微弱的光線從縫隙中透瞭出來,女孩稍稍直起身子,十歲出頭的她已經有將近一米五的個頭,完全可以不用踮腳就將視線與窗戶齊平,她吸瞭一口氣,閉上一隻眼睛,用瞄準的姿態將另一隻眼睛湊瞭過去,隻是一眼,剛閉上的那隻眼睛也霎的張開,兩隻杏眼同時瞪得溜圓,一隻小手下意識地捂住瞭嘴,看看堵住即將出口的一聲驚呼。
離窗戶也就一兩米遠的地方,一個人,確切地說是一個女人正把雙手搭在靠墻的一張木桌上,她低著頭,長長的頭發順著一邊直直垂落下來,身體不住地前後搖晃著,看不出表情,但是能聽到她嘴裡發出的嗯嗯啊啊的聲音。
女人赤裸著身體,兩個乳房受到地心引力的牽引,直直地垂蕩著,炫耀著比平時更大的體量,一隻大手從身後伸來,一把抓住柔軟的乳肉肆意地揉捏著。
女孩被驚呆瞭,屋內的女人雖然衣衫全無,披頭散發,全然沒有瞭往昔熟悉的形象,但是她怎麼會忍不出自己的母親呢?這分明就是與自己朝夕相處的母親啊!
女孩捂住嘴用力做瞭好幾個深呼吸來平復自己驚懼的心情,宕機的大腦因為新鮮氧氣的補充而恢復瞭一些思考能力,難道這就是大傢說的操逼嗎?是爸爸和媽媽在操逼嗎?可是為什麼要在這裡呢?哦對瞭,肯定是因為我長大瞭怕在房間裡弄被我聽見,應該是這樣的咯,那麼說被窗戶擋住看不見的那個男人就是爸爸咯?
似乎一切都找到瞭最合理的解釋,但是一個躲不過去的身影又浮現出來,這個身影一直被她認為和今晚的事情會有莫大的關聯,是的,劉叔叔呢?
帶著心中的疑問,女孩繼續扒拉著窗戶,縫隙又寬瞭一厘米,她稍稍轉瞭一下觀察的角度,待到看清媽媽身後的男人她再次捂住瞭嘴巴,那不是爸爸,那是劉叔叔!
劉叔叔同樣赤裸著身體,他比父親高比父親壯,健碩的胸肌,虯結的雙臂,平坦的腹部,女孩年齡雖小,但居然從中讀到瞭男性的陽剛之美,相比夏天見到的赤著上身的父親,差距著實有點大。
劉叔叔一隻手抵在母親的背上,另一隻手從身下在母親胸前一陣揉搓,下半身則一下一下砸著母親的屁股,母親的臀肉在劉叔叔的撞擊下蕩出一陣陣漣漪,看得女孩的心中也起瞭層層波瀾。
操逼,這就是操逼嗎?女孩眨瞭眨眼睛,忽地從心底湧出一股朝聖的莊嚴,因為觀察角度的原因,劉叔叔的動作雖說很快,但還是能隱約看見他的胯部與母親臀部之間似乎有什麼東西連著,是的,就像是一根棍子,她想到瞭弟弟穿著開襠褲的樣子,大人管那玩意叫小雞雞,是夠小的,她曾經不止一次趁著弟弟睡著去撥弄那小東西。
她從沒見自己父親的那玩意兒,對於大人和小孩的對比完全沒有概念,但是直覺告訴她劉叔叔的雞雞很大,應該是個大雞雞。
抽查與撞擊持續瞭很長的時間,就在女孩開拓思緒胡思亂想的時候,劉叔叔嘴裡嘟囔瞭一句什麼,然後慢慢停瞭下來,母親緩瞭一口氣,屁股往前挪瞭挪,啵的一聲輕響,大雞雞完整地呈現在瞭眼前,女孩瞪大瞭眼睛,真的好大!不光大,而且還很……硬?不知道是不是該這麼形容,隻見大雞雞直直地挺立著一抖一抖的,甚至還微微昂著頭,女孩不由得又生出一個疑問,他們長這麼大一個東西平時怎麼藏在褲子裡的?
還沒等她想明白,母親已經轉身面對著劉叔叔蹲在瞭地上,她捋瞭捋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緊接著做瞭個讓女孩再次目瞪口呆的舉動,隻見她一手抓起濕漉漉的大雞雞,居然張著嘴就把大雞雞往嘴裡送。
女孩這一驚非同小可,母親難道要吃瞭劉叔叔的雞雞嗎?難道男人的雞雞被吃瞭還能再長出來嗎?
就在她被嚇出一身冷汗的時候,隻見母親努力將大雞雞含進嘴裡大半,似乎嘗瞭嘗味道之後又吐瞭出來,如此這般又往復瞭幾次,女孩這才意識到母親是把劉叔叔的雞雞當成瞭棒棒糖,可是這可剛剛才從女生尿尿的地方拿出來,味道能好吃嗎?
女孩這時候忽然意識到瞭一個問題,一個一直被她忽視的問題,那就是隻看見瞭自己的母親,那麼父親在哪兒呢?剛才他們倆可是一起來檢查自己睡著瞭沒有,等一下,操逼這種事情好像隻能發生在夫妻之間,就像自己的父母一樣,但是為什麼劉叔叔卻和母親在玩呢?父親不會為此生氣嗎?對瞭,小紅!那天聽父親和劉叔叔說起過這個名字,這個女人隱約記得好像見過,她的兒子還和自己在一個學校上學,隻是今年好像剛上一年級。
女孩意識到瞭什麼,眼前的景象不僅沖擊著她的心靈,也在刷新著她的認知,她的眼睛像是開瞭機的機掃雷達一樣轉換角度搜索著新的目標,就在視野幾乎到達極限的時候,她在角落裡發現瞭看不真切的半個身影,簡單,把窗縫再摳大一點。
吱呀一聲,隨著女孩的動作,老舊銹蝕的窗戶發出一聲呻吟聲,不僅把她嚇瞭一跳,似乎也驚動瞭屋內的人。
「怎麼不動瞭?」劉叔叔喘息著問道。
母親吐出那條碩大的大雞雞,喘瞭兩口氣說道,「我去看看窗戶。」隨即站起身。
啪的一聲脆響,「快點,小騷逼,嘿嘿嘿。」劉叔叔一臉淫笑的在母親臀上拍瞭一巴掌。
女孩嚇得一個激靈,趕緊橫挪幾步蹲下身子,將小小的身影隱藏在墻角的陰影之中。
幾聲輕響,應該是母親關上瞭窗戶並且鎖上瞭,女孩摸瞭摸額頭,那裡隱隱滲出的汗水蘸濕瞭手指,此刻她的心情如同品嘗過鮮血滋味的幼獅一般欲罷不能,母親平日裡高聳堅挺,出門總是讓男人多看幾眼的胸部第一次以倒懸的鐘乳一般在她眼前搖來晃去,劉叔叔那根玉米棒子一般粗大堅挺的大雞雞就那麼長在一叢黑毛裡,頂上像個蘑菇頭一樣大得嚇人,而母親居然把那東西像個棒棒糖一樣舔著嘬著,那不是男人尿尿的地方嗎,有那麼好吃?
對瞭,最後一眼看到的半個身影會不會是父親呢?可惜,太可惜瞭,她不甘心就這麼回房睡覺,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女孩想要另尋他處繼續觀察。
她慢慢站起身,貓著腰來到與之前那扇窗像個兩米遠的另一扇窗戶,伸出一根手指推瞭推,紋絲不動,這讓她很是泄氣,但是……等一下!
一個讓她欣喜若狂的發現出現瞭,其中一扇窗戶靠近邊角的那一塊玻璃破瞭!阻隔室內室外的僅僅隻是一層報紙!
她學著古裝片裡看到的情節,伸出食指沾瞭點唾液,濡濕的手指碰上已經黃脆的報紙一捅就破,她迫不及待地將一隻眼睛湊瞭上去。
這是一個與窗戶幾乎垂直的視角,比之前那條斜縫看得更清楚,這個角度中母親與劉叔叔出現在瞭邊緣,正對的正好是屋內的另外兩人!
正是自己的父親與他們口中的小紅阿姨,父親的膚色有些黝黑,而小紅的勝雪肌膚比母親還要白上一個色號,在父親的映襯之下更是白得耀眼,昏黃的燈光下,一張床墊上,一黑一白兩具肉體緊緊絞在瞭一起。
小紅雙膝跪地擺出雌伏的姿態,精瘦的父親趴在她身後嘴裡喘著粗氣,雙手抱著她肉感的腰肢,下身快速地前後挺動,那樣子讓女孩有些人俊不禁,瞬間想到瞭路上見到過的土狗發情,真的太像瞭,她仔細地盯著兩人身體的結合部,想要看看自己父親的大雞雞會不會也有劉叔叔的那麼大,處於親情的本能,他十分希望父親的那東西能勝過劉叔叔。
「呃……再用力一點……啊~ 」小紅喘著粗氣說道。
「呃呃……哦哦。」父親含糊不清的答應著,胯下的動作果然加快瞭。
兩人的激情讓女孩看得入瞭神,一時間忘記去觀察一旁的母親和劉叔叔,父親的動作越來越像路邊的一隻公狗,一雙大手在小紅胸前的大白奶子上胡亂抓摸著。
「哦哦,啊啊~ 」
忽然間,急速的抽插動作停住瞭,父親仰著頭,額頭和脖頸間的青筋都爆瞭出來,一張黝黑的臉龐幾乎脹成瞭紫紅色。
「啊……唉,人傢還沒爽到呢,真是的。」
小紅發出一聲嘟囔,不甘的像條母狗一樣往前爬瞭兩步,一條肉棒應聲滑落,女孩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失所望,這麼一條軟塌塌的雞雞怎麼也算不上是個大雞雞吧,和劉叔叔的差太遠瞭。
「小紅妹妹還沒爽嗎?嘿嘿,劉哥哥來給你的騷逼止止癢。」
劉叔叔從視野的一角走向小紅,啪的一聲在她那肥嫩的大白屁股上就是一巴掌。
「喲,騷水都快流幹瞭,哥哥給你堵上。」
「啊……好滿啊,還是劉哥哥操得人傢的騷逼舒服呢,啊啊啊……」
小紅躺在床墊上,大大地張著雙腿,劉叔叔的大雞雞盡根沒入,耳邊隻聽到兩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和床墊彈簧被壓迫的嘎吱聲。
一旁的父親仿佛像是個局外人,木訥的看著沒能在自己身上爽到的小紅被另一個男人壓在瞭身下,他轉瞭一下頭,似乎是看向瞭另一邊的母親,他居然笑瞭一下,隻是那笑容有些尷尬有些苦澀。
母親裸著身子走向瞭父親,手裡拿著幾張草紙,取出兩張扔給父親。
「自己擦一擦。」
「誒。」父親答應瞭一聲,低頭擦著自己的雞雞。
「娟兒,你也過來,咱三個一起玩。」劉叔叔回頭招呼瞭一聲。
「啊?哦。」
母親看瞭一眼父親,沒有等他做出什麼回應,放下草紙就走向瞭兩人。
父親舔瞭舔嘴唇,臉上再度泛起一個苦澀的笑容。
「來,躺在小紅旁邊,我雨露均沾,每個騷逼操三十下,看你們誰先爽到,哈哈哈。」
母親順從地緊挨著小紅躺下,蜷起雙腿向兩邊打開,露出一叢黑毛覆蓋下的濕漉漉的……劉叔叔管那裡叫小騷逼,那我也是女孩,我下面的也是小騷逼嗎?女孩想著下意識地摸瞭摸自己的下身。
看著三人熱火朝天的幹著,落寞的父親摸出一盒香煙,抽出一支點上,那不是劉叔叔抽的帶過濾嘴的高檔貨,雖說以父親的收入抽得起更好的煙,但是他還是選擇把大部分收入上繳,自己隻留一部分隻夠抽這種煙的零花錢。
煙霧中,父親的臉有些模糊瞭,女孩看著有些心疼父親,最初的熱情在連續幾場活春宮的刺激下已經漸漸冷卻瞭,另一邊兩個女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和尖叫讓她有些興趣索然。
唉,也就這樣瞭,回去睡覺吧。
原路返回,小心翼翼地將一切都恢復原狀然後躺回床上,之前的一幕幕不出所料地進入瞭她的夢境,隻是在夢裡她不是偷窺者,而是成瞭參與者,她感覺自己的靈魂似乎進入瞭另一個軀體,不是原先幼小的身軀,而是一具成熟的女性軀體。
她的視線一片模糊,仿佛猛瞭一層厚重的霧氣,她使勁揉瞭揉眼睛,迷霧稍稍散去,兩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並且下身傳來一陣酥麻的陌生的感覺,好像還挺舒服,胸部也癢癢的。
她又揉瞭揉眼睛,視野再度清晰瞭一些,眼前的景象讓她渾身一陣哆嗦,隻見劉叔叔正趴伏在她的身上,黑毛叢中的大雞雞正在她下身的小洞洞中進進出出,帶著濕漉漉的摩擦聲,近處的那人更是嚇得她魂都飛瞭,隻見自己的父親埋首在她的胸前,使勁嘬弄著她的胸部,不對,女孩驚訝地發現自己什麼時候居然有瞭一對比母親還雄偉不少的巨乳。
生理的愉悅和內心的恐懼在她體內使勁沖撞著讓她想要放聲尖叫,但是大張著嘴卻喊不出一點聲音,她害怕極瞭,忽然下身脹滿的感覺忽然消失瞭,緊接著,碩大的雞雞裹挾著濃密的黑毛烏雲蓋日一般出現在眼前,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碩大的蘑菇頭已經塞入大張的口中。
強烈的窒息感襲來讓她的頭腦一片空白,意識漸漸模糊……
「丫頭,丫頭,起床瞭,快點。」
耳邊傳來母親的聲音,女孩睜開眼睛使勁揉瞭揉,打瞭個大大的哈欠。
「你昨晚出去溜達去瞭早上睡這麼沉?」母親笑著責備道。
女孩看著眼前的母親,還是往日裡溫良賢淑的樣子,和昨晚的放浪形骸判若兩人。
「怎麼啦?這麼看著我幹嘛?快起來刷牙洗臉去,一會兒吃點早飯就該走瞭,快。」母親說著抱起瞭弟弟走出房間。
群山鎖不住春風,小鎮的變化是顯而易見的,在現代文明的沖擊下,這裡煥發出瞭新的風貌,遙想青年們剛穿上喇叭褲的那陣子,老人們甚是義憤填膺,但是不久之後便也容忍瞭,因為又出現瞭牛仔褲和迷你裙,報紙上說大城市的老人們退休瞭愛去公園玩鳥,於是乎,小鎮的石板路上就有老人哼著小調,提著鳥籠悠閑地走著。
去巷口配鑰匙的女孩發現那戴著老花鏡的鎖匠不知道什麼時候用上瞭電子配匙機,那刺耳的噪音是難聽瞭點,但是片刻功夫就完成瞭老師傅以往需要埋頭半天的工作。
「媽,我回來瞭,鑰匙配好瞭。」
女孩剛跨進院門就呼喚著母親,她已經十四歲瞭,是一名初二的學生,再過幾個月就要上初三瞭,短短幾年,時間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是驚艷的,一米六出頭的個頭讓旁人不再用審視孩子的眼光來看她,不大但是微挺的胸膛時刻提醒著人們不要忽視它的存在,一張秀美的鵝蛋臉有幾分母親年輕時的影子卻猶有過之。
女孩的呼喚沒等來母親的回答,迎接她的是咣當一聲巨響,她停住瞭腳步。
「你還知道這是你的傢?!你還知道你有老婆孩子?!有本事你死在外面別回來啊!」
女孩心裡咯噔一下,原來是父親回來瞭,他確實有幾天沒回傢瞭,這幾年裡這樣的事情發生越來越頻繁,她隱約記得自從那一晚之後,這個傢就發生瞭一些微妙的變化,父母之間的關系仿佛進入瞭冰河期,這是個緩慢的過程,但是又感官可知。
「哼,你以為我想回來?我回來拿幾件衣服就走。」父親的回答很是輕巧。
「王海濤你到底什麼意思?你要是不要這個傢瞭你就跟老娘明說,你個沒用的男人!」母親的話語就像她的嗓音一樣刺耳。
「楊麗娟,你他嗎還有臉說我?你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不要臉的女人你心裡沒數嗎?」父親咄咄逼人的頂瞭回去。
女孩心裡暗暗嘆瞭口氣,這樣的爭吵這幾年太多瞭,「沒用的男人」「不要臉的女人」不知不覺間取代瞭他們之間以前常用的稱呼。
「你滾!」
又是一聲什麼東西碎裂的炸響。
「你別急,我會滾的,我會給你和野男人騰地方的!」
父親說著大力推開房門,大步向著院外走去。
「爸爸。」女孩輕聲叫瞭一聲父親。
父親看著比自己矮不瞭多少,已然亭亭玉立的女兒,臉上凌厲的顏色緩和瞭一些。
「嗯,爸……出去,你在傢乖點。」
「哦。」
女孩望著父親在母親的斥罵聲中不斷遠去的背影,看著他原本就不高大的身影更顯佝僂,心裡不禁湧上一陣酸楚。
她的思想,她的見識已經不能同幾年前那時候同日而語,她似乎明白瞭父母之間的問題所在就是那晚被她所窺見的刺激,劉叔叔繼續隔三差五地造訪,小抽屜裡的巧克力終於堆不下瞭,那入口的味道也不再香甜,而是帶上瞭一絲酸澀。
離婚這種對大傢都好的解脫方式在這個地方的人來講實在是羞於啟齒的事情,太多夫妻感情破裂甚至反目成仇都沒動過離婚的念頭,誰都不想丟那個人。
劉叔叔的頻繁上門,父母的吵鬧不休其實早就招來瞭流言蜚語,母親甚至為此破罐破摔,在父親不回傢的日子甚至偶爾讓劉叔叔留宿在傢,這更是招來瞭鄰居們的指指點點,女孩對此如坐針氈卻又無能為力。
同時,她再也沒有瞭往日對這種事的好奇與強烈的窺探欲,哪怕半夜裡清晰地聽見母親的嬌喘與呻吟。
時間又過去瞭幾個月,夏日的到來給小鎮罩上瞭一層惱人的燥熱,這天傍晚,母親和兩個孩子正坐在院裡吃著晚飯,遠方的天邊還掛著血紅的殘霞,似乎註定瞭這將是特別的一天。
「麗娟!麗娟!」
一個女人尖利的叫喊聲劃破瞭傍晚的寧靜與安詳。
母親聞聲向院門口看去,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風風火火地跑進瞭院子,那是鄰居張大嬸。
「怎麼瞭霞姐?」
「快跟我走,你傢海濤出事瞭!」張大嬸用高亢的嗓音和誇張的肢體動作表達著心中的情緒。
「哼,他出事關我屁事。」母親不屑地冷笑一聲。
「別慪氣瞭,人命關天!說不定就是見你男人最後一眼瞭!」
「什麼?」母親明顯愣瞭一下,「你說什麼?」
「你倒是跟我走啊,邊走我邊和你說!」張大嬸說罷一把拉起母親的手臂。
母親就這樣傻傻被拖著走瞭,女孩看瞭一眼還在扒拉米飯的弟弟,一把搶過他的碗往桌上一頓,拉起他就追瞭出去。
一路上聽著張大嬸激動之下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的講述,女孩努力在自己腦海中拼湊著事情的脈絡,父親喝瞭酒之後去劉叔叔傢,兩人一言不合打瞭起來,父親身體單薄,平時都不是劉叔叔的對手,別說喝瞭酒之後瞭,被打瞭一頓後父親罵罵咧咧地就往外走,劉叔叔此時卻不依不饒起來,撿起一根棍子就追瞭出去,父親此時的酒也差不多醒瞭,想著好漢不吃眼前虧就往鎮外面跑,這就是目擊者看到的上半部,可是最終的結局卻是母女三人在衛生院看到的被白佈蒙頭的父親的遺體。據說他是被人從河裡撈上來的,送到衛生院的時候已經死瞭,是淹死的。
沒有人看見他是怎麼墜河的,是失足掉下去的?是想不開自己跳下去的?還是被劉叔叔推下去的?沒有人知道。
母親看著冷冰冰的遺體沒有哭鬧,太平間外圍瞭一圈看熱鬧的村民,大傢七嘴八舌的議論匯聚成一股低沉的聲浪。
女孩噙著眼淚上前輕輕拉瞭拉母親的手,她覺得那隻手冰涼冰涼的,與室外蟬鳴一片的環境形成鮮明的反差,她的手在抖,呆立良久,終於聽到瞭輕輕的啜泣聲,女孩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哇的一聲哭瞭出來,剛上小學的弟弟見媽媽和姐姐都哭瞭,於是也跟著哭瞭起來……
渾渾噩噩辦完瞭父親的後事,母親像是突然間老瞭幾歲,往日的少婦風采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愁雲慘霧。
「丫頭,你看著弟弟,媽媽出去一次。」
父親死後一個多月的一天,多日不出門的母親終於要出去瞭。
「媽你去哪兒?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瞭,我馬上就回來,你在傢等著。」說著走出瞭傢門。
女孩終歸有些不放心,於是叫上弟弟,兩人與母親拉開一段距離跟在瞭身後。走瞭約莫十幾二十分鐘,母親在一處二層小樓門前停下瞭,她整瞭整衣服,敲響瞭門環,不一會兒門就開瞭。
女孩的眉頭皺瞭皺,她認得這是劉叔叔傢,父親還屍骨未寒,母親這就……
「姐,這不是劉金龍傢嗎,是不是就是他害死咱爸的?」弟弟咬著牙問道。
「咱們走近瞭看看,你別說話。」
「哦。」
姐弟倆輕手輕腳地走到院門前聽著門縫。
「娟兒,話不能亂說啊,什麼叫我害死海濤的?他小子打上門來,我隻是把他趕走而已,他自己喝飽瞭老酒掉河裡淹死還能賴我?」
「金龍,海濤走瞭,我們孤兒寡母的日子也不好過,你就當是可憐我們,補償一點吧。」母親的話語很是卑微。
「補償?怎麼補償?」
「海濤怎麼說也是從你傢出去後出的事,總是和你有點關系吧,我要求不高,你給我十萬塊錢,我們以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以後各過各的。」
「楊麗娟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以前的事?我們以前有事嗎?就算有事那也是你情我願的事,你現在問我要錢算是怎麼回事?你是出來賣的?」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我怎麼說呢?想當初可是你傢海濤把你推進我懷裡的,況且你身上的衣裳也是你自己脫的吧,我強迫過你嗎?你後來嫌你男人沒用還是你主動勾搭我的,現在怎麼還管我要錢瞭呢?」
「你……劉金龍!你說的是人話嗎?要不是你攛掇著海濤玩什麼換妻,說這是最時髦的,把他唬得七葷八素的我們夫妻能走這步?」
「哈,笑話!我讓你們殺人你們也去殺?再說瞭,你這娘們不也就是看上我這根雞巴瞭嗎,我求你瞭還是逼你瞭?喏,這是兩千塊錢,就當是買逼錢瞭,別說我不照顧你啊,對瞭,寡婦門前是非多,以後我不來找你瞭,你也別來找我,咱們兩清。」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你幹什麼?你這瘋女人!」
「弟弟,把門撞開。」
女孩看瞭一眼虎頭虎腦的弟弟,姐弟兩人喊著123 ,助跑幾步撞向瞭並不厚實的院門。
哐啷一聲,門被撞開瞭。
「放開我媽,你這王八蛋!」弟弟像是個小牛犢子一樣朝著劉金龍撞瞭過去「哎喲,你這小兔崽子!」
女孩趁著弟弟一頭撞開劉金龍,快速扶起跌倒在地的母親。
「快來人吶,劉金龍打人啦!」女孩扯開嗓子尖叫起來。
對奇聞異事雖遲必到的村民們以最快的速度被召喚到瞭大門口,劉金龍在這麼多雙眼睛的註視下自然不敢對女人和孩子繼續動粗。
「我爸死得不明不白,我媽來找他說理,他居然打人,還想打我和我弟弟,嗚嗚嗚……」女孩半真半假的哭訴著。
在場的很多人其實都知道眼前的這一男一女有那種讓人興奮的關系,但是天生對弱者的同情使得他們紛紛站在瞭孤兒寡母這邊,把劉金龍氣得和圍觀群眾吵瞭起來。
女孩扶著母親,帶著弟弟,趁亂離開瞭劉金龍傢,母親一路上都在哭。
「丫頭,媽錯瞭,媽真的大錯特錯瞭,是我把你爸逼死的。」
「別說瞭媽,咱傢日子還是能過下去的,我明年就中考瞭,我準備讀個衛校,過幾年出來就能上班瞭。」
「傻丫頭,你們老師說你能讀高中的。」
「讀什麼高中呀,聽說現在大學生也找不到好工作,不如早點掙錢呢。」
「你……唉……」
普通傢庭和不幸傢庭的區別是什麼?普通傢庭的不幸隻是暫時的,而不幸傢庭的不幸……
轉眼間開學瞭,女孩已經是個初三畢業班的學生瞭,而弟弟也上瞭小學二年級,某一天的傍晚,天邊還是掛著一抹血紅的殘陽,還是張大嬸風風火火地跑進瞭院子,還是母親呆若木雞地被架瞭出去,因為弟弟在放學路上被車撞瞭,肇事司機還跑瞭,等到女孩和母親再次來到衛生院,隻看見躺在病床上的弟弟,蒼白如紙的臉色和血肉模糊的右腿同樣觸目驚心。
這麼重的傷勢衛生院無法處理,弟弟當晚就被轉送到瞭鎮上的大醫院,母女兩人等來的是傷腿不一定能完全恢復的答復以及兩萬元住院押金的賬單,母親墊上瞭傢裡所有能拿得出的以及能借到的現金還差一萬多塊,求爺爺告奶奶就差跪下瞭總算讓醫院同意先辦理住院,但是餘款必須一周內交清。
回傢的路上,走在母親身後的女孩忽然覺得那背影似曾相識,是的,父親當時想必也是這麼心灰意冷的吧。
左鄰右舍都不富裕,實在借不到什麼錢瞭,父親傢的親戚不齒母親的水性楊花,已經在喪事後斷絕瞭往來,隻剩下娘傢親戚瞭,可是母親花瞭一整天走瞭好多戶人傢也就拿回來不到兩千塊錢,完全就是杯水車薪。
母親就這麼傻傻地坐著,女孩能想象她的絕望,可是她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我還得去找他!」母親嘟囔瞭一句,嚯地一下站起來。
「媽你去哪兒?」
「找劉金龍去!」
女孩重重嘆息瞭一聲,這次她沒有跟去,僅僅大半個小時後母親就回來瞭,顯然是沒有任何收獲。
「丫頭,媽去醫院陪夜去瞭,這段時間辛苦你瞭,是媽對不起你。」
「媽,說這個幹嘛呀,晚上我一個人睡沒事,明天星期六,我作業做完就去醫院換你去。」
「誒,那你在傢小心點。」
「沒事。」
母親走後,女孩望著空蕩蕩沒有任何溫度的傢,一陣空虛與寂寞湧上心頭,如果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此刻的傢應該有爸爸有媽媽還有弟弟,應該到處充滿瞭歡聲笑語。
女孩在屋裡來回走瞭一陣,忽然一個念頭冒瞭出來,這讓她呼吸加速,心跳加快,就像是幾年前的那晚一樣,花瞭足足半個小時思前想後終於打定瞭主意,她走出院門,沿著母親剛才走過的軌跡,踏著徐徐落下的夜色走去。
第二天上午,縣裡唯一一傢四星級商務酒店的某個房間,女孩低著頭捂著小腹坐在床邊,房間裡就她一個人,身體強烈的不適感正在慢慢消退。
她扭頭看瞭一眼身旁,潔白的床單上是一條潔白的毛巾,不,現在稱不上潔白瞭,那上面是一小攤觸目的血紅,是的,她剛剛失去瞭作為女人最寶貴的東西。
記得當年那個夢嗎?她在心裡問自己,其實當劉金龍那粗大的雞雞抹著潤滑液擠進自己身體的那一刻,她的記憶就被喚醒瞭,下身撕裂般的痛楚讓她完全不能理解當初母親和小紅的歡愉從何而來。
她低著頭檢查著自己的身體,下身紅腫的雙唇一碰就疼得她齜牙咧嘴,不僅那裡,她走進衛生間,對著鏡子慢慢掀起上衣,微挺的雙乳上兩顆淡粉色的蓓蕾矗立其上,生長發育帶來的胸部隱痛這幾天一直困擾著她,昨晚劉金龍粗暴揉捏並不柔軟的那裡時她忍受瞭巨大的痛楚,此時伸出兩根手指觸碰瞭一下,還是隱隱作痛。
望著鏡中那初長成的俏美面龐,女孩的臉上卻露出一絲哀愁,昨晚就算母親不去找劉金龍她也早就想好瞭會去找他,劉金龍對於母親剛走女兒就上門感到有些驚訝,女孩開門見山的提出要錢給弟弟治腿,劉金龍先是被氣笑瞭,然後他的目光逐漸被眼前這個看著長大的少女給吸引住瞭,她不再是那個每次上門都要給塊巧克力的小丫頭瞭,而是長成一個俏美可愛的大姑娘瞭,於是掛在臉上的訕笑漸漸變得淫邪起來。
這是女孩長這麼大第一次住酒店,得益於劉金龍還想著避嫌,昨晚對女孩來說是一段痛苦的經歷,在她的哭喊求饒之下,初經人事的她還是被撻伐瞭兩次,那個男人直到早上才心滿意足的穿上褲子走人瞭,留下床頭那兩沓百元大鈔,那是足足兩萬元,正好夠弟弟治腿的錢。
女孩穿戴完畢,將錢塞入書包走出房間,走出酒店,匯入街上的人群,向著據此幾公裡遠的縣醫院走去,那樣子就和一個周末獨自出來溜達的中學生別無二致,甚至沒人會註意到她的走路姿勢有那麼一點不自然。
「你哪兒來那麼多錢?」母親一臉震驚地看著女兒塞給自己的兩萬塊錢。
「媽你別管瞭,快給弟弟交錢去。」
「什麼叫我別管?!你一個中學生一下拿出這麼多錢你叫我別管瞭?!」母親臉上驚駭莫名。
「媽,我不小瞭,有些事我懂。」
「你懂什麼呀你?!」
女孩直視著母親的雙眼,「我懂我們傢變成現在這樣是因為什麼,我懂我們傢變成現在這樣什麼人應該負責。」
似乎被女兒說到瞭痛處,母親的身體順著墻壁慢慢滑落,坐倒在地上,雙手掩面嗚咽著哭瞭起來……
幾天後的派出所裡。
「警察同志,找我來什麼事兒啊?」
劉金龍點頭哈腰,滿臉堆笑地遞著煙。
一名警察揮瞭揮手表示拒絕。
「劉金龍,真不知道我們找你什麼事兒?」
「不知道啊,我一直奉公守法的呀。」
「行。」警察點瞭點頭,「我提醒一下你,你和王傢挺熟的吧?」
「王傢?那個王傢?」
「王海濤傢。」
劉金龍一愣,「哦哦,以前是挺熟,不過海濤死瞭之後就不怎麼來往瞭,寡婦門前是非多,避嫌嘛,哈哈哈。」
警察微微笑著點瞭點頭,「知道要避嫌還帶著人傢女娃開房去?」
劉金龍又是一愣,訕訕地笑道,「這個……呃……不瞞您說,我和楊麗娟是有那麼點事,不過這都是男歡女愛你情我願的,雖說是有那麼點不道德,但是不違法吧?」
「呵呵,是不違法,但你和她女兒是怎麼回事?」
「這個……嗐,她傢丫頭也長大瞭,也開始想男人瞭,我和她媽熟,這第一時間想到劉叔叔瞭我也沒辦法是不是,哈哈哈。」
警察被逗笑瞭,「喲,你自我感覺還挺好啊,母女通吃還是本事瞭是不是?那我再問你,你給錢瞭嗎?」
「呃……給瞭點錢,不過這不是什麼嫖資啊。」他連忙說道,「我懂法,咱這不是賣淫嫖娼,就是因為她弟弟出車禍瞭急需用錢我才給的,也是看在和他們傢的情分上。」
警察又被逗笑瞭,「喲,還是個重情重義的,啊?」
「呵呵,不敢不敢。」
「對瞭劉金龍。」警察忽然收住瞭笑臉,嚴肅問道,「你知道那女娃多大嗎?」
「知道知道,她傢妮子今年上初三瞭,怎麼也該15瞭吧,我知道歲數是小瞭點,這不是情到深處沒忍住嘛。」
警察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良久,「劉金龍,刑法規定與不滿14周歲的女性發生性關系,不管對方是否自願都是犯罪,知道嗎?」
「知道知道,我可不是法盲,楊麗娟曾經托我辦事,我看過他們傢戶口本,那丫頭真的15歲瞭。」
警察抱著雙臂,將身體靠在椅背上,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著劉金龍。
「你和他們傢那麼熟,那麼王海濤或者楊麗娟有沒有告訴過你為瞭他們女兒早上學,他們給她改瞭出生日期?」
劉金龍臉上的肌肉僵住瞭,一絲不祥的預感化作一滴冷汗順著額角滑瞭下來,「什……什麼意思?」
警察將身體前傾,雙肘撐在桌子上,雙眼牢牢盯著劉金龍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道。
「意思就是,你那天和王傢女兒發生關系的時候,被害人王子妍的實際年齡差三天才到14歲,劉金龍,你麻煩大瞭。」
……
我叫陸建豪,我的妻子叫陳心悅,過去的一段時間是我們迄今為止的人生中最跌宕起伏的階段,正所謂最好的戲劇,也不過是人生的縮影,聲明是個舞臺,而活法就是劇本。每個人都在舞臺上演繹著屬於自己的酸甜苦辣,生死一出戲,悲歡一群人。戲劇的悲喜由劇本定義,而人生卻是由幾不由命。
縱令這塵世是一個黑暗的地牢,但我們總得盡力使生活美滿,那些優秀之人大多擁有不屈不撓的精神,跳脫悲苦的桎梏,從逆境中掙紮奮鬥而來。
人生如戲,悲多喜少,看破瞭是柳暗花明,看不破則是進退維谷,我們常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與其抱怨命運,不如對自己改變。
但是做出改變又談何容易,我改變過,也收到過這種改變帶來的紅利,然而收益永遠同風險並存,黑洞和白洞是宇宙守恒的正反兩面,接受白洞噴薄而出的饋贈的同時,就要做好被黑洞拖入黑暗深淵的準備。
換妻是什麼?所謂「換妻」又稱換偶,古稱易內,是指兩對或以上夫婦互相交換配偶進行性交。這種非同尋常的性交易關系,其實早已存在。
在我的認識中,換妻是夫妻雙方相互監督下的共同出軌,能做出這種決定的夫妻都是勇敢的,他們至少認識到瞭傢庭與愛情中所遇到的問題並願意直面問題以及通過做出某些改變來解決問題。
但是現實永遠走在理想的身前,有些人的救命良藥可能就是另一些人的致命毒藥,這個時候人們需要的是什麼?是一個經驗豐富的醫生開出的治病救人的藥方,而所謂久病成良醫,我就是希望用我和妻子趟出的路讓後來者走得更平坦一些,是不是很高尚?也許吧。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是個渣男,為什麼這麼說?我讓一個被我傷透心的女人生下瞭我們的孩子,這個女人還留瞭一大筆財產給我,供我和我的妻子與孩子享用,而這個女人卻選擇遠離我遠離塵世去過一個人的孤獨生活。
是的,這就是我和一個名叫施夢蕓的女人的故事,我終究還是離開瞭施傢的公司,用她留給我的財產過上瞭優渥的生活,還用這筆錢開瞭一個公司——上海豪悅文化傳播公司,當起瞭老板。
這傢公司做些什麼呢?明面上當然是做一些文化傳播方面的業務,比如不同地區之間的文化藝術交流,各類展覽服務會議服務等等,和別的老板不太一樣,我不是太在乎能不能賺錢,這讓我在生意上很是灑脫,我原本以為這會讓我賠到姥姥傢,所以我一開始嚴格限制公司的業務規模。
但是過瞭一段時間之後我卻發現,我這麼做帶來的連鎖反應居然是不高的利潤追求帶來瞭非常有競爭力的產品價格以及決不摳摳搜搜的產品質量,然後就是慕名而來的眾多客戶讓我的公司居然小有盈利,出人意料之間我就找到瞭公司的生存之道,盡管經營毛利看上去不錯,但是沒人知道生意紅火的我們凈利是小虧的。
但是我不在乎,因為我真正的目的是以公司為掩護,開展我的另一項,也是我認為的公司最重要的項目——換妻俱樂部。
……
林思雨站在酒店的大落地窗前看著窗外被輕度霧霾渲染得有些朦朧的晨景,遠處視野盡頭的天際線有些模糊,似乎連綿的山巒矗立其間,當然這隻是錯覺,上海附近哪兒來的山。
她就這麼站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勾勒著曼妙的身體曲線,一雙玉腿溫潤白皙,修長俏麗,那亭亭玉立的模樣仿佛一株正沐浴著陽光的香水百合。
她回過頭看瞭看躺在床上的男人,眼神裡流露出一絲復雜的神情,25歲的她已經結婚瞭,但床上那人不是她的丈夫,這個男人甚至隻和她認識瞭僅僅半天的時間。
昨晚的激情似火還在她的身體內留存著異樣的感覺,下面兩片粉嫩的唇瓣上似乎還殘留著被摩擦的記憶,是的,她出軌瞭,但是她沒有絲毫負罪感,甚至沒有一絲的忐忑,隻因為她的丈夫陸濤正在隔壁房間享受著另一個女人,也就是床上這個男人的妻子的溫存,是的,他們同時出軌瞭。
最近幾天的場景像是一幀幀電影畫面一樣在面前滾動起來,她就像是一個生活的旁觀者,旁觀著走到這裡的每一步。
「幹嘛看著我發呆?」
男人的聲音忽然想起,把神遊物外的林思雨嚇瞭一跳。
「啊!我……哦,沒什麼。」
男人直瞭直身子,將赤裸的後背靠在瞭床頭,微笑著看著林思雨,笑意中帶著一絲促狹,林思雨雪白的衣裙配上白皙的肌膚,唯獨一張俏臉卻是緋紅色的。
男人沖她輕輕拍瞭拍床沿,林思雨就像是得到瞭無聲的命令一般乖乖走到床邊,慢慢坐到瞭床沿上。
「後悔嗎?」男人輕聲問道。
林思雨沉默良久,還是搖瞭搖頭。
「你會原諒你丈夫嗎?」男人再次問道。
林思雨又是沉默良久,最終點瞭點頭。
「試著在我們這裡待一段時間,如果覺得不舒服瞭隨時可以離開。」男人似乎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問題,自嘲地笑瞭笑,「呵呵,我說的不舒服不單單是那方面,還有心裡的感覺。」
林思雨噗嗤一笑,算是緩解瞭略顯尷尬的氣氛。
「下周的活動還是希望你們參加,我們大傢會有四五天的時間在一起。」
「真有那麼多人嗎?」林思雨忽閃著美麗的大眼睛,「我是說他們都喜歡……玩那個嗎?」
男人笑著點瞭點頭,「有些是多年的老友瞭,有些則是像你這樣第一次加入的新人。」
「我……我有點緊張。」
「不用緊張,我們在那裡可以徹底地打開自己,不單是身體,更是心靈,不要把這看成純粹的肉欲,這就是一群感情生活不如意的夫妻的互幫互助。」
林思雨似懂非懂地點瞭點頭,「我相信你,陸哥。」
「哦?為什麼相信我?我們才認識不久。」
「哦,我覺得你是好人,否則你不會對我說剛才那些話。」
男人似乎很滿意林思雨的反應,伸出一隻手在她的大腿上輕輕拍瞭拍,沒有狎玩的感覺,卻有著一絲的關愛。
「我……我是不是個壞女人?」林思雨低著頭問道。
「當然不是。」男人沒有絲毫猶豫,「你們隻是在婚姻中遇到瞭一些問題,而你們各自采取的方式又有些問題,我們的出現就是替你們解決問題的。」
兩人洗漱完畢,穿戴整齊離開瞭房間,出瞭電梯來到酒店大堂,顯眼處有一男一女侯在那裡,男的看上去也就二十六七歲的年紀,氣質上稍顯稚嫩,女的三十上下,一頭燙染過的波浪長發盡顯成熟女性的嫵媚與柔美,她邊替男人整理衣領邊說著什麼,男的則不住地點頭,兩人的關系不像是一對,更像是姐弟。
「心悅姐。」林思雨怯生生地叫瞭一聲。
「老公,思雨,你們來啦。」陳心悅滿臉笑意。
「陸哥,呃……老婆。」男人有些靦腆。
「小陸,我把老婆還給你瞭,你也該把我老婆還給我瞭。」陸建豪說著輕輕拍瞭拍林思雨的纖腰。
就像是個人質交接儀式,兩個女人離開身邊的男人走向對面。
「小陸,我和小雨說過瞭我們的活動,希望你們能夠參加,這將使我們本年度最大的一次活動瞭。」
「好的好的,我們參加。」陸濤把頭點得小雞啄米一樣。
林思雨沒好氣地瞪瞭他一眼,手肘一杵,「你都沒問過我。」
「啊?陸哥不是問過你瞭嗎?」
「那你也沒問我答沒答應!」
「啊,這個……對不起老婆,我……」
「哎呀,算瞭算瞭,我答應瞭。」
幾人哈哈笑著告瞭別。
驅車離開酒店回去的路上。
「老婆。」
「嗯?」
「你覺得,小陸怎麼樣?」
陳心悅故作沉思,「嗯……比老陸年輕有活力,哈哈哈。」
「哼,我剛想說小雨雖然年輕,但是比你稚嫩,少瞭些風情呢。」
「好啦好啦,我的老陸不生氣瞭,老婆跟你開玩笑的呢,你在我心裡是永遠無法替代的呢,嘿嘿。」
「行啦行啦,進瞭這個圈子還吃醋那就是玩不起瞭,其實我剛才想問你的是你覺得從小陸身上看,他們夫妻適合走這條路嗎?」
陳心悅收回瞭嬉笑的表情認真起來,「他們倆的問題其實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無非就是別的夫妻結婚七八年會遇到的問題他們提前瞭,而且他們結婚又早,導致遇到問題的時候心智還不成熟,采取的方法簡單粗暴彼此傷害。」
陸建豪點瞭點頭,「還記得高健和倩怡的事嗎?」
「當然記得啊,不過他們遇到事情的時候年紀可比他們大。」
陸建豪又搖瞭搖頭,「其實感情上的事無所謂年齡大小,四五十歲還不能控制感情為情所傷的就少瞭嗎?得瞭感冒,二十歲和六十歲吃的藥可是一樣的。」
「但是感情上的事不能二十歲和六十歲一概而論吧。」
「這是自然的,其實很多夫妻感情出問題還是出在根子上,我們的傳統觀念和道德約束使得我們對於性的看法相當模糊與保守,我們要做的不就是打破這個壁壘讓感情升華到一個新的階段嗎?所以我才說在這一點上不管年輕與否都是一樣的。」
陳心悅點點頭,「親愛的,你說我們現在到底是在幫別人解決問題,還是其實一直在解決自己的問題?」
「呵呵,你這問題很深奧啊,那就算是久病成良醫的患者幫助別的病友吧。」
……
陸傢嘴地區的一幢高檔寫字樓,臨窗的會議室,站在碩大的落地玻璃窗前,映入眼簾的是滿眼的魔幻氣息,近處高聳入雲的建築與視線齊平,遠處地面上川流不息的人流與車流仿佛卑微的螞蟻與爬蟲,造物主一般崇高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對不起各位,麻煩久等瞭。」
會議室的玻璃大門被推開瞭,一個身材高挑,長相俏美的年輕女人手拿一摞紙質文件,用她渾圓的翹臀頂開瞭大門,巧笑倩兮地走瞭進來。
會議室內一眾或坐或站的男男女女聞聲迅速坐回到瞭房間正中的會議桌前。
「哈哈,你這丫頭在這兒混得還有模有樣的。」眾人中一個三十多歲的美婦掩口笑道。
「靳姐你笑我是不是?」女人假意瞪瞭美婦一眼。
看來這群人之中有人相互熟識,有人初次相識,適當的寒暄玩笑之後大傢都將目光集中到瞭坐在上首的女人身上。
「不好意思各位,陸總和陳總臨時有事出去瞭,所以關照我接待大傢,和大傢說一下我們這次的遊輪之旅。」
她說完用餘光掃瞭一下在座的眾人,隻見大傢表情各異,有的人神色如常,邊聽她說話邊喝著面前的咖啡或是茶水,這些大部分是男人,有的人則面露羞澀或是其他各種表情,這些人大部分是女人。
「咳咳。」女人清瞭清嗓子繼續說道,「大傢也都知道因為疫情的關系,遊輪遊已經停瞭很長的時間瞭,這次能夠恢復,雖說取消瞭上岸的行程,但是能夠離開國門,哪怕隻是在公海上漂幾天也是挺不容易的。」
(現實中恢復遊輪無目的地航行的目前隻有香港和新加坡,國內並無開展,純情節需要)
「而且因為防疫需求,遊輪的上座率目前上限是70% ,我們屆時在船上要嚴格遵守我們內部制定的活動規則,嚴守我們的內部機密,有些活動保險起見隻能航行到瞭公海之後才能開展,就像是船上的賭場一樣。」
「我們這次給各位安排的都是享有各種禮遇的套房,我們平時集中和集體活動的地方是在陳總和陸總的房間,是一間復式的套房,空間比較大,適合搞一些……社交活動。」
說到「社交活動」這個詞的時候,會議室中響起幾聲輕笑聲,當發出聲音的人意識到大傢都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向ta時,又不好意思地抿嘴笑瞭。
「好瞭,註意事項和出團通知我會給每個人發一份的,大傢回去仔細讀一下,我們之間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但是我相信經過這次活動之後,我們的友誼一定會很深……很深,也許會成為很長時間甚至是一輩子的朋友,最後,我代表陳總和陸總歡迎各位參加我們俱樂部的第一次集體活動,我們一周後碼頭見。」
女人守在會議室門口,和一個個認識不認識的男女一一微笑道別。
「子妍。」
「靳姐。」
靳艷明笑著站在王子妍面前,丈夫路興濤打瞭個招呼先行離開瞭會議室。
「看到你找回自我瞭真好。」
「這都要感謝陸哥和心悅姐。」王子妍巧笑倩兮地答道。
「對瞭,聽說有男朋友瞭?什麼時候結婚啊?」
王子妍捋瞭捋頭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剛談沒多久呢。」
「那你們……這次會和我們一起玩嗎?」靳艷明小聲問道。
王子妍笑著撒嬌,「討厭你靳姐,我這次隻是工作人員哦。」
「呵呵,那我們小王妹妹做什麼工作呀?你路哥自從上次農傢樂之後就惦記著你呢。」
「哈哈,那都幾年前的事兒瞭還沒忘記呀。」
王子妍與靳艷明笑鬧瞭一陣後發現身後不遠處還站著一人沒有要離去的意思,想必是有事,於是靳艷明趕緊告辭。
「你好王小姐,請問陸總和陳總什麼時候回來?」
來人是一個年輕女子,米色的薄款風衣配上一條絲巾,一頭直瀑般的長發配上精致淡雅的妝容,渾身散發出的氣質就是得體,讓人很舒服而又恰到好處的感覺,多一分則顯嫵媚,少一分則顯清減,縱然是見多瞭美女且自身也是美女的王子妍看瞭也不由心生驚艷之感。
「請問你是?」王子妍禮貌地問道。
「哦,我叫林嵐。」
「原來是林小姐,陸總關照過,如果是你問起就讓你去他辦公室等著,他們兩位應該很快就回來瞭。」
「好的好的,謝謝瞭。」
林嵐在王子妍的帶領下進瞭掛著「總經理辦公室」牌子的房間,辦公室窗明幾凈,背靠大廈的玻璃幕墻,光線充足,視野開闊,裝修佈局是典型的soho簡約風,與外界的隔斷也全都是幾乎全透明的玻璃,林嵐作為一個客人不方便放下百葉窗,於是顧及形象的她在一個近乎全透明的環境內正襟危坐在辦公室內的小沙發上,那樣子就像是個忐忑地等待著面試官的求職小女生。
好在沒過多久兩人就回來瞭。
「不好意思林小姐,讓你久等瞭。」
「嗨,林嵐。」
陸建豪與陳心悅分別同她打瞭招呼。
「陸總,陳總,你們好。」林嵐禮貌地回應著。
「哈哈,你和我們鬧什麼呢?」陳心悅笑著嗔道。
「就是,你又不是我們的下屬,這感覺好奇怪,叫哥和姐就行瞭。」陸建豪說道。
林嵐可能也覺得有些奇怪,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呃……陸哥,心悅姐。」
「喝點什麼?」
「啊,不用瞭。」
「跟我們客氣什麼呀。」
「呃,那隨便吧。」
「別隨便呀,隨便最難搞瞭,既然是花花,那就來壺花茶吧,前兩天正好有個朋友送瞭我一盒重瓣玫瑰。」
聽到陳心悅叫起自己的小名,既然如此親切那就是再不好拒絕好意瞭,「呵呵好啊,那我就陪心悅姐一起喝吧。」
秘書送上一套精致的玻璃茶具,兩個女人互相配合著煮起瞭花茶,陸建豪則放下瞭窗簾,辦公室瞬間變成瞭一個相對隱私的空間,三人客套一番後就進入瞭正題。
陸建豪手托著下巴,眉頭微皺,「你殺人瞭,而且沈倫還是幫兇,至少是個包庇犯,其實我們並不很熟,你為什麼願意把這樣的秘密告訴我們?不怕我們拿著你的把柄日後要挾你嗎?」
林嵐輕輕籲瞭口氣,「三個月瞭,其實我們過得都很煎熬,當初做出那件事情時的一腔血勇早就蕩然無存瞭,我當時是做瞭必死的打算的,隻想用我的血肉之軀鋪平他們父女今後生活的道路,但是真的死裡逃生瞭我發現我還是怕死的,而且怕得要命,謝謝支持原創!請加作者交流群,七二七四二三八二六,九五九九零二六九零,九六一五四三六幺叁,,推廣QQ二九四七二零二幺,叁叁四三零零零二三九我之所以敢把這件事告訴你們,首先我肯定你們不會舉報我,也不會拿這件事情來要挾我,其次發生在你們身上的故事我多少知道一些,我很敬佩你們當時的所作所為,所以我不要求你們為我提供什麼幫助,我隻想在這裡找到一個心靈的寄托。」
陸建豪看著林嵐看瞭好久,林嵐被看得心噗噗直跳,但是也將眼神迎瞭上去,兩人對視良久,林嵐慘笑一聲低下瞭頭,她慢慢站起身。
「好吧,是我自己選擇對你們坦誠,但是我也猜到你們可能會對我這樣的人有所顧慮,既然這樣,那就不麻煩瞭,告辭瞭。」
說著,轉身就向門口走去。
「站住。」身後傳來陸建豪輕輕的但是不容置疑的一聲命令,仿佛這回真的是在和下屬說話,「坐下。」
林嵐停住腳步,回頭看瞭看夫妻二人,隻見陸建豪還是看著她,但是眼神平靜瞭很多,而陳心悅則給兩人的茶杯續上瞭茶水,似乎對於自己的丈夫和這個女人的交鋒全然未知一般。
「林嵐,剛才聽瞭你的講述我其實挺震驚的,我很欽佩你勇敢面對過去的勇氣和對於傢庭的愛,你的丈夫也一樣優秀,我關心的事情僅此而已,至於你們為瞭這份相互的愛具體做過些什麼我倒不是太感興趣瞭,我對抗不瞭法律,但是法理和人情有時候本就是一筆糊塗賬,我也懶得去算,我隻知道既然我們接納你們夫妻瞭,那大傢就是一傢人瞭,喝茶吧。」
一周的時間很快到瞭,漫長的疫情愁壞瞭不少人也憋壞瞭不少人,冷清瞭許久的郵輪碼頭恢復瞭往日的喧囂,擁擠的辦證大廳猶如嘈雜的菜市場讓人望而卻步,好在這次團隊出行被安排得井井有條,早早就有專人為所有人辦妥瞭上船手續,人到齊之後沿著特殊禮遇通道一路暢行向著靜靜地停泊在碼頭的遊輪走去。
「遊輪,又來瞭,呵呵。」陳心悅笑著小聲說道。
「是啊。」陸建豪拖著長音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物是人非的感慨。
上次的遊輪之行發生瞭太多事,一個女人以為一系列意外就這麼突然的出現在瞭我的生命中並且給我留下瞭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我和妻子的人生軌跡也由此走瞭一段又長又曲折的彎路,好在通過我們雙方的努力還是回到瞭正途,但是那個給我留下很多東西的女人卻離我遠去瞭,夢蕓你在哪兒?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我真的想你瞭。
上船一切順利,別人還在順著蜿蜒的隊伍緩慢蠕動的時候,一行人已經坐在餐廳內享用船上的第一頓美食瞭,吃完飯去到各自房間,行李已經擺放在瞭門口,進入房間稍作休整,所有人都收到瞭一條群信息。
「救生演習之後去15樓天幕套房集中,做活動前準備。」
例行的救生演習在遊輪的各個角落分散進行,主要教授大傢如何使用客房內救生衣之類的逃生設備以及船上的逃生路線,結束之後,陸建豪與陳心悅所住的天幕套房內就陸續集中瞭不少人,將不大的客廳塞得滿滿當當。
「好瞭,人到齊瞭,這是我們這個固定團隊第一次的集體活動,在說具體的事情之前,我們先做一下自我介紹吧,畢竟不少人相互之間還不熟,要不就從我們的老前輩路哥和靳姐開始吧,順時針,由女士來介紹。」陸建豪說道。
「好啊,大傢好,我叫靳艷明,今年36歲,這位是我老公路興濤,今年38歲。」靳姐還是一如既往的爽朗,頗有大姐的風采。
接力棒往下傳。
「大……大傢好,呃……我叫……林思雨,今年25歲,他是我老公陸濤,今年……26歲。」林思雨的樣子就像個靦腆的小女生,全程紅著臉低著頭。
「哈哈,小妹妹,你老公和我老公名字就差一個字,好有緣,說不定阿姨我第一個吃的就是你老公哦。」
眾人聽瞭哈哈大笑,林思雨的臉更紅瞭。
「大傢好。」大傢的笑聲剛停,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開始瞭介紹,「我叫蘇玉菲,今年30歲,這位是我老公張澤宇,今年33歲。」
蘇玉菲是個看上去非常成熟知性的女人,看得出平時非常註重保養,20歲的肌膚,25歲的身材,30歲的氣質,陸建豪第一次見到她時腦海中立刻就想到瞭另一個人,她174 的高挑身材真的太像劉荻娜瞭,隻是相比稍顯瘦削的劉荻娜,蘇玉菲的身材更為豐腴和惹火,相比之下她身邊的老公張澤宇就顯得太過平平無奇瞭一些。
「大傢好,我叫孫笑顏,這位是我老公任琦,我們今年都是24歲」
在場的其他人看向這對小夫妻的時候帶瞭一絲驚詫的顏色,似乎潛臺詞是「你們這對小屁孩似的夫妻能有什麼事要靠換妻來解決?」
接力棒交到瞭最後一對夫妻手上,女的捋瞭捋頭發,清瞭清嗓子。
「大傢好,我叫林嵐,今年27歲,這是我老公沈倫,今年30歲,很高興認識大傢。」
陸建豪見大傢介紹完畢,剛想接話,身邊的妻子搶先開口瞭。
「大傢好,我叫陳心悅,今年31歲……」
一句話還沒說完,在場眾人一陣哄笑,七嘴八舌的調侃中,之前略顯緊張的氣氛一掃而空。
待到眾人說完,陸建豪才不緊不慢地笑道,「看來大傢的心態比我想象的都要輕松啊,這是好事,我們這次一共是6 對夫妻加上小王一共是13人。」他說著指瞭指一旁的王子妍。
「小王這次是工作人員,負責我們行程的安排,這點我都要聽她的,你們也看到瞭,這是個大美女,哪位先生要是看上她瞭大可以施展你們的魅力,隻要她本人願意,你太太願意,我沒意見。」
聽瞭這番話,有的丈夫已經露出瞭躍躍欲試的表情,看向王子妍的眼神也多瞭幾分不同的意思。
「好瞭,第一輪自我介紹隻是熱身,接下來是第二輪瞭。」陸建豪掃瞭一眼表情各異的眾人,「其實也很簡單,我相信沒有哪對正常的夫妻會把我們這種禁忌的行為當成是一種娛樂和消遣,大傢都有各自的理由跨出這艱難的一部,其實我們也是。我希望大傢能夠開誠佈公地道出心中的隱秘,先打開自己的內心,然後才是身體,好嗎?」
現場一片寂靜,大傢神態各異但是也無人反對。
「思雨,你先來吧。」陸建豪說道。
「我?」林思雨指瞭指自己的鼻子,面露難色。
「放心,試著相信在場的每一個人,我們大傢都是你的聆聽者。」
林思雨做瞭個深呼吸,舔瞭舔其實並不幹裂的嘴唇。
「呃……我……」
她說著看瞭看身邊的丈夫,陸濤回避著她的眼神,這讓她心生不悅,於是幹脆自顧自地說瞭下去。
「唉……」她用一聲輕嘆作為開場白,「我們結婚三年瞭,我是畢婚的,他是大我一屆的學長,我覺得我們倆的婚姻充分詮釋瞭什麼叫先成傢後立業,我老公畢業後和幾個朋友開瞭一傢室內設計公司,平時業務挺忙的,而我畢業後在一傢事業單位工作,收入一般但是穩定又清閑,我正是需要陪伴的時候,可是他卻和我說他最缺的就是時間,我覺得我還沒享受到婚姻帶給我的快樂就直接體驗瞭婚姻帶來的寂寞。」
「外人看來我是個幸福的女人,我有穩定清閑的工作,我老公事業有成,我簡直就是個錦衣玉食的闊太太,但是……」說到這裡她苦笑瞭一聲,「但是誰又知道風平浪靜的海面下有多少暗湧呢。」
「我都忘瞭是誰和我說瞭第一句,說我老公在外面有情人,我一開始當然不信,但是第二,第三個人和我說瞭同樣的事,我就動搖瞭,我質問他,他當然否認,於是我們開始爭吵,直到那一天,我做瞭一件瘋狂的事。」
林思雨講到這裡,拿起桌上的水瓶喝瞭口水,沒有人插嘴,沒有人催促,每個人都把眼神投註在她的身上,陸濤坐在她的身旁同樣一言不發,甚至眼神與肢體語言的互動都沒有,隻是像個無關的旁聽者一樣坐在一邊低著頭。
「那天我們吵完架,我像個瘋子一樣穿著拖鞋跑出瞭傢門,謝謝支持原創!請加作者交流群,七二七四二三八二六,九五九九零二六九零,九六一五四三六幺叁,,推廣QQ二九四七二零二幺,叁叁四三零零零二三九我多希望他幾步追上我,把我摟在懷裡哄我回傢,可是沒有,他就這麼看著我在一個雨夜跑出瞭傢門,那是個陰雨天,雨不大,但是很快就把我打濕瞭,我打瞭一輛車卻不知道該去哪裡,在司機的追問下我才說去最近的酒吧,我叫瞭幾種酒,隻想著盡快把自己灌醉,卻全然沒有考慮醉瞭之後會怎麼樣,結果,如我所願,我很快就醉得不省人事。」
林思雨說到這裡停住瞭,整個人仿佛石化瞭一半一動不動。
「後來呢?」有人輕輕問瞭一句。
「後來……我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早上瞭,我渾身赤裸的躺在一張床上,那是酒店的房間,那一瞬間我對於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斷片瞭,當我看見身邊躺著一個肥頭大耳的陌生男人時,我的心跳幾乎都停瞭,身體上的感覺讓我意識到發生瞭什麼,我想叫,但是剛一張嘴,一隻大手就捂瞭上來,然後他的身體就壓瞭上來……」
林思雨長嘆一聲。
「那一刻……我痛恨自己的身體。」
「因為在那一刻,你的思想和肉體的感受是背離的,對嗎?」又是剛才那個聲音。
林思雨抬頭看去,兩次插話的都是坐在她對面的一位漂亮姐姐,那是林嵐。
「你說對瞭。」林思雨低著頭說道,「在那一刻,我居然體驗到瞭從沒有過的快感,很激烈,真的,那種感覺就像一隻大手拽著我的身體一點一點把我拖入黑暗的深淵。」
「後來呢?」這次是陸建豪問的。
「後來……我和這個其貌不揚,年齡幾乎和我爸差不多的男人居然保持瞭長達兩個月的關系,那段時間我就像是個癮君子,清醒的時候痛恨自己的行為,但是一旦毒癮上來就什麼都不顧瞭。」
說到這裡,陸濤握住瞭妻子的手,輕聲道,「行瞭別說瞭,這件事鬧成這樣我也有責任,是我平時對你缺乏關心,在你誤會我之後沒有好好解釋而是和你賭氣,而且……而且我混蛋的是在知道妻子出軌之後一氣之下選擇對等,我們是在用同時傷害自己和對方來懲罰對方,唉……」
「小陸,我問你一個男人的問題。」陸建豪說道。
「陸哥你說。」
「在思雨出軌這件事上你放下瞭嗎?」
「我……」
陸濤抬起頭看瞭看陸建豪,又看瞭看身邊的妻子,舔瞭舔嘴唇沒有繼續說話。
「小陸我再問你,夫妻間的感情穩固程度從1-10,1 最不穩固,10最穩固,評價一下你們現在的感情。」
「7 ……6 ,6 吧。」
「有那麼一個瞬間……」一旁的林嵐忽然再次插話,「你有沒有覺得你已經徹底失去瞭她?」
陸濤沉默瞭一下,輕輕點瞭點頭,「有。」
「到底是你失去瞭她,還是你想放棄她?」林嵐嘴裡問著陸濤,眼睛卻看向身邊的丈夫沈倫。
沈倫回望著她,兩人眼中的神色像是在傾訴內心的愛意,又像是在竭力隱藏著什麼。
陸濤似乎被這個問題問到瞭,支吾瞭好久才冒出一句,「其實我也不知道。」
「好瞭。」見屋內氣氛變得有些壓抑,久久沒說話的陳心悅開口瞭,「吐露心聲的環節先到這裡吧,我們還有幾天的時間呢,大傢會有機會一吐為快的,接下來做個小遊戲活躍一下氣氛吧。」
眾人似乎馬上跳脫出瞭壓抑的情緒,不知道活動組織者安排瞭什麼樣的曖昧遊戲,一個個臉上現出或緊張或期待的神色。
「這算是個歡迎新人的熱身遊戲吧,我來宣佈一下,陸濤夫婦,沈倫夫婦,張澤宇夫婦,你們是新人,這個遊戲就由你們三對來參與,規則很簡單,三位男士一會兒換上統一的睡衣,每人間隔半米站好,三位女士輪流開始遊戲,你們可以先近距離熟悉一下三位男士的身體,可以用手觸摸,然後退到至少五米開外,蒙上眼睛,原地轉五圈,然後向前走向自己的丈夫,替他脫下身上的衣物換上另一套,這期間三位男士的位置不會改變,所以能不能準確找到自己的老公就看你們的平衡能力瞭,找對人瞭並且順利換完衣服的就算勝利,如果找錯人……」
陳心悅說到這裡陰陰的一笑,但是那模樣看不出奸邪,隻有調皮。
「你就算意識到找錯人瞭也要將錯就錯替他換完衣物,如果能說出這個不是你老公的男人是誰也不算輸,但是既找錯人又說錯是誰的話,那可就不客氣瞭,夫妻兩人要接受懲罰哦,懲罰項目暫時保密。」
「不對啊心悅姐,這哪是歡迎新人,這是坑我們啊!」大聲抗議的是一直以溫婉形象示人的高個禦姐蘇玉菲。
「就是就是啊,抗議抗議!哈哈哈。」跟著起哄的是林嵐。
「嘿嘿,抗議無效,你們已經上瞭賊船瞭就下不去瞭,哈哈哈。」陳心悅說完囂張的大笑瞭起來。
三對夫妻相互對視瞭幾眼,無奈地苦笑著起身,準備去任人擺佈,一會兒的功夫,三位丈夫都去裡間換上瞭統一的棉質睡衣睡褲,三人中以沈倫最為高大,陸濤次之,而坐擁全場最高妻子的張澤宇則個頭最為矮小。
三人在房間一角站定,每人相隔半米距離,三位妻子你推我讓,最後居然祭出瞭小時候常玩的黑白配加石頭剪刀佈才排定瞭先後順序,林思雨第一,蘇玉菲第二,林嵐殿後。
首先出場的是年齡最小的林思雨,小妹妹在兩位姐姐的幫助下蒙著眼原地轉瞭五圈,定瞭定身形就晃晃悠悠地走瞭出去。
「林妹妹你走偏瞭,找你老公得往右一點。」林嵐在背後「善意」提醒。
林思雨聞言果然修正瞭自己的方向。
「思雨姐姐別聽她的,嵐姐姐騙你呢!」孫笑顏扯著嗓子揭穿瞭林嵐的陰謀。
「啊!死丫頭你給我等著。」林嵐氣急敗壞跳著腳喊道。
幾個人妻此時都像是長不大的小女孩,在遊戲中全然忘卻瞭生活中各自的煩惱。
林思雨來回修正著自己的路線,也不知道她的依據是什麼,短短七八米的距離居然走出瞭心電圖般復雜的曲線,三位男士事先被嚴格要求不能發出任何聲音,此時各個都抿緊瞭雙唇,距離越來越近瞭,眼看林思雨張著雙臂就要一頭紮進沈倫的懷中,林嵐對別的女人向自己老公投懷送抱絲毫不以為忤,反而心中暗喜。
可就在即將抵達終點的一瞬間,林思雨忽然停住瞭腳步,思考瞭幾秒鐘之後一個拐彎撲向瞭旁邊的另一個人,那人正是她的老公陸濤,旁觀者中有的人捂著嘴在笑,有的則大張著雙眼一臉的不可思議。
林思雨扶住瞭丈夫的雙肩,雙手就要去摸臉頰。
「不行不行,快換衣服,不能摸臉,一會兒隻能摸下面,哈哈哈。」
林思雨無奈,隻能摸索著去解對面男人前邊的紐扣,四顆紐扣很快就解開瞭,她一把扯下睡衣,感覺到裡面是一具溫熱的軀體,原來睡衣內沒有別的衣服,此時男人是光著的。
林思雨接過旁人遞來的替換衣物,靠著手感摸出其中的衣服替他換上並系上紐扣,接下來是褲子,隻見她蹲下身,拉住褲子邊緣用力往下一拉,房間內響起一片哄笑聲,蒙住雙眼的林思雨一頭霧水,但她還是取過一旁的褲子,可是手背忽然擦到一團毛茸茸的物體有些發癢,手掌下意識一抓,一條溫熱且半軟不硬的物體被抓在瞭手裡,幾乎不用思考她就知道那是什麼瞭。
呀的一聲,感受到那東西在手裡一鼓一鼓的慢慢變大,她連忙松開瞭手,隻是紅著臉替對方穿上瞭褲子。
「這就是我老公!肯定!」
林思雨的聲音中包含著興奮與自信,說完一把扯下蒙在臉上的眼罩,待看清面前的確實是老公,她興奮地一把摟住瞭陸濤的脖子,像個孩子似的不停跳著。
第一個人的完美收官給接下來的兩人帶來瞭心理壓力,下一個出場的是蘇玉菲,身材高挑的蘇大美女比之林思雨多瞭一分從容,少瞭一絲緊張,同樣的流程過後,被蒙住雙眼的她小心翼翼地走瞭出去。
可是剛走瞭兩步人們就發現,感情這位女士的優雅從容隻是在她徹底失去方向感之前,眼看著她的行進方向與三位男士站成的直線即將平行,陳心悅趕緊忍著笑將她導入正軌,也許是最初的眩暈已經過去,蘇玉菲終於能走直線瞭,隻見她一步步走向三位男士,隻見她目標明確,認準一個方向就不再改變,不像林思雨那樣臨門一腳改變方向最終卻找到瞭自己的丈夫。
蘇玉菲顯然有自己的打算,既然最初的方向感已經失去瞭,那就先抓住一個目標再說,她張開雙臂往前走著,七八米的距離轉瞬即到,她幾乎是撲進瞭一個男人的懷抱將其緊緊摟住。
現場又是一片驚呼和哄笑,隻有林嵐的表情有些怪異,因為被抱住的正是沈倫,此時的他正攤著雙手對她苦笑呢。
蘇玉菲抱瞭片刻似乎感覺到對方並不是自己的丈夫,猶豫瞭一下還是學著剛才林思雨的樣子開始替這男人寬衣解帶,一樣的順序,一樣的節奏,就在大傢拭目以待她將如何面對不是自己丈夫的那條東西時,蘇玉菲居然一把握住瞭沈倫的肉棒,輕輕擼動幾下之後,檀口輕啟,一雙嬌艷的紅唇將整個龍頭納入瞭其中。
房間內頓時爆發出一陣山呼海嘯的起哄聲,眾人不約而同把目光對準瞭林嵐,隻見此刻林大美人的臉……綠瞭。
淺嘗輒止的蘇玉菲吐出肉棒還不忘用舌尖挑逗瞭一下嬌嫩的龍頭,給對方穿上褲子後站起身,雖然被眼罩遮住瞭半張俏臉,但是臉上得意的神采還是掩飾不住。
「這不是我老公,這是沈哥哥。」
蘇玉菲說完扯下眼罩,興奮地摟著沈倫的脖子在她臉上重重地親瞭一口。
「不好意思啦妹妹,嘻嘻。」
往回走的途中還不忘對林嵐做瞭個鬼臉,謝謝支持原創!把她氣得夠嗆,即將最後一個登場的她面臨著巨大的壓力。
最後一個該林嵐出場瞭。
「稍微等一下。」陸建豪此時站瞭出來,「這個遊戲不是末位淘汰,剛才雖然思雨和玉菲完成結果不同,但是她們都算贏瞭,如果林嵐也通過的話這一局就沒有輸傢也就沒有懲罰。」
「但是。」他頓瞭一頓,隻見林嵐望向他的表情相當忐忑,他笑瞭一笑,「我先宣佈懲罰是什麼吧,如果林嵐這一局輸瞭,你們夫妻面對的懲罰就是……明天,在船上自行物色一對夫妻和他們完成交換,明白瞭嗎?」
陸建豪的話音剛落,房間內寂靜無聲,但是片刻之後……
「林嵐,故意輸瞭吧!不然多沒意思啊!」
「嵐姐姐,大氣一點,直接棄權!」
「哈哈哈,沈倫,這可是你的額外獎勵啊!」
面對眾人的鼓噪,林嵐氣得牙根癢癢,「都閉嘴!我還沒輸呢!!」
她站在出發點,眼睛直直往前看向沈倫,似乎是要將這段不長的道路牢牢印在腦海中,懲罰和獎勵她不在乎,她隻知道自己是個從不肯認輸的人。
視線慢慢被遮擋,那是蒙上眼睛的黑色眼罩,黑暗,沒有一絲光亮的徹底的黑暗。
一圈,兩圈,三圈……五圈轉罷,眩暈感比她想的還要強烈一些,在黑暗的加持下讓她有點想嘔吐,耳邊的喧囂似乎漸漸遠去,她伸出右腿,跨出瞭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