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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青鳥(染瀟月篇下)幕間九

  年關將近,今年的江南又是一片豐收,而大秦與都鐸產生的沖突在最近愈發少瞭,戰爭似乎有停止的跡象,在這良好的預兆下,秦淮河兩岸又飄起瞭久違胭脂水粉的香氣,錦瑟微瀾,絲竹韻耳,才子佳人,雨露情切。

  夜晚,天香樓三樓,染瀟月有些不安的看著沐歆為她倒酒,微褐色的酒液從那古色古香的壺口中傾瀉而出,雖然還沒有喝,但聞著逸散的酒意,染瀟月本能的有些抗拒。

  「快到新年瞭,怎麼的也要慶祝一下,今晚大傢都喝點酒吧。」白天裡,沐歆是這麼說的,在這麼喜慶的日子裡,她料到好友是不會限制她喝酒的,而平時,染瀟月從來都是滴酒不沾,因此她一直想看看染瀟月喝酒的樣子。

  染瀟月行走的身形一呆,還未反應過來,身後的徐厲已經高叫著:「秒極妙極!沐姑娘說的可是整合我意啊,新年之際雖然不能和傢人同過,但與朋友對飲也是一番幸事啊!」徐厲的興奮不是沒有理由的,他跟隨染瀟月和沐歆也有一段時間瞭,現在與二人也能稱的上是朋友瞭,可他怎會止步於對染瀟月的追求呢,平日裡,他三番五次的對染瀟月示好卻總是被對方裝傻或者轉移話題糊弄過去,如今借著酒勁,他倒是可以一表心跡,縱使對方拒絕,他也可以說是酒後胡話,不讓兩人尷尬。

  於是就有瞭晚上這一幕。

  隻不過染瀟月在霧靈山的時候就對酒這類飲品敬而遠之,而今隻是看著面前這碗泛著香氣的美酒,她便已是雙頰泛紅,內心惴惴。

  正巧,樓下河畔傳來歡呼聲,染瀟月心中有瞭點主意。她望向窗外,隻見前方,墨黑色的河水上倒映著條條明黃色的華彩,波濤起伏間像是系瞭無數條綢帶般,曼妙多姿。而河水的上空,孔明燈的燭火星星點點的匯聚在一起,飛舞著,灑下溫暖的光芒,更是美不勝收。

  「你們快來看啊。」她轉頭說道。

  染瀟月讓開瞭窗口,但身後有一個溫暖馨香的懷抱靠瞭過來,尖俏的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把她又擁上瞭前,不用說也知道是沐歆這妮子,染瀟月心中一嘆,被這般抱著,她就算想悄悄給自己的酒做些小動作也不可能瞭。

  「這孔明燈齊放還挺好看的吧。」染瀟月小聲道。

  「一般般啦,再好看也沒有我懷裡的人兒好看。」沐歆隨口就道。

  「你變瞭,小歆兒,什麼時候起變得油嘴滑舌瞭。」染瀟月嗔道,秀氣的耳墜卻是羞的通紅。

  「哼,還不是跟你廝混久瞭,這些肉麻的話我早就如數傢珍瞭。」沐歆毫不客氣的回應著,白凈的臉龐悄悄蹭瞭蹭染瀟月緋紅的面頰。

  廝混,這妮子,說的都是些什麼話啊,被沐歆緊緊摟著,聽著她那些過分的詞兒,不知道怎地,染瀟月第一次感覺到心中泛起瞭暖洋洋的羞意,小心臟撲通撲通的加速跳著,指尖抓著窗框處,骨節都有些泛白。

  「不是喝酒嗎,我們趕緊喝酒吧。」她慌亂道。

  沐歆嗅瞭嗅染瀟月的鬢角,淡淡的梔子香氣十分的好聞,她松開瞭緊束的雙手,回到瞭酒桌上,把趴在另一邊窗口的徐厲也叫瞭過來。

  「幹杯!」三樽玉制酒盞撞擊在瞭一起,染瀟月聞著鼻尖的辛辣酒氣,雙眼一閉心一橫,咕咚咽下瞭一大口。冰冷的酒液穿過喉嚨,卻似火一樣在燃燒,蒸的整個女兒身都通體發熱,她睜開有些水汪汪的大眼睛,嬌顏立刻浮上瞭兩抹緋紅。

  「再來!」

  ~~

  酒過三巡,三人皆有些放開瞭自我,沐歆聊起瞭小時候的趣事,雲州的特色小吃,徐厲也不幹落後,將青州的風土人情說的頭頭是道,輪到染瀟月瞭,隻見她搖著螓首,比劃著手指,已有三分醉意道:「你們這些,都不行,宅院府邸,算什麼,算什麼好說的~~我當初,當初可是在冀州霧靈山裡生活過的,那地方,嘖,要我說,可比凡塵好多瞭,而且常人,常人是找不到我當時隱居的地方的。」

  不等其餘二人開口,染瀟月「啪」的一聲,將酒杯扣在桌上,又絮絮叨叨的說起瞭進入霧靈山隱居處的道路,什麼穿行瀑佈啊,繞行巖縫啊,順著溪水的逆流走啊之類的規矩,倒是聽得另外兩人嘖嘖稱奇,尤其是徐厲,一聽到這是關於染瀟月的事,更是豎起耳朵仔細記下。

  三人又是喝瞭一陣,徐厲感覺時候差不多瞭,本想著開口向染瀟月表白心跡,但卻發現沐歆和染瀟月你一句我一句的,憋瞭無數天的話此刻竟總是說不出口,隻能一口又一口的喝著悶酒。

  最後他實在是忍不住瞭,先把自己給灌醉瞭,酒醉壯人膽,他大手一揮,示意染瀟月看向他,又甕聲甕氣道:「天瀾姑娘(染瀟月的化名),我,我,現在還記得很久以前你救我的時候,當時第一眼看你,就好像見到瞭仙女一樣,唔~真的,連自我都分不清瞭,好漂亮好漂亮的,當時我徐厲,就下定決心瞭!一定要,一定要陪在你身邊,要永遠,永遠,嗝!」

  徐厲打瞭個響亮的酒嗝,回過神來又皺著眉頭,似乎是忘瞭接下來要說什麼,卻聽見沐歆笑著道:「徐厲,你怕是醉瞭罷,醉瞭趕緊去休息,別硬撐著。」

  「醉?我可沒醉?我怎麼會醉呢?我還有話,要說呢。」徐厲喃喃道,卻感覺身前仿佛一片排山倒海的力量襲來,他向後栽倒在軟榻上,便再也起不來瞭。

  沐歆收回瞭捅出去的筷子,喊瞭聲店小二,讓他們把自傢的少爺帶回客房休息。沉默瞭一會,她看向一旁呆呆的染瀟月,道:「瀾,你現在對徐厲有什麼看法。」

  「朋友唄,還能有什麼看法。」

  「不是,我是說那種,男女之間的那種。」

  「什麼啦,我不喜歡徐厲,能讓我染,哦不葉天瀾傾心的人,要麼還沒出生,要麼還沒遇見呢!」

  染瀟月其實也快醉瞭,看到沐歆松瞭口氣的樣子,她笑嘻嘻的撲上去:「怎麼啦,小歆兒怕我被徐厲給搶走瞭?沒有人關心你愛你咯?」

  「怎麼可能,你你想多瞭!」

  「我悄悄告訴你哦,我可最最,最最最喜歡小歆兒啦!」染瀟月伏在沐歆身上,下巴磕在她的肩頭上,柔情蜜意般的私語著。

  耳邊的熱氣伴隨著嬌媚的話語,讓沐歆的臉瞬間紅成瞭大蘋果,她渾身僵硬著不敢動彈,卻發現懷裡的美人兒不再說話也不再動彈瞭,均勻的呼吸聲讓她明白,葉天瀾也醉倒瞭。

  沐歆小心翼翼的抱起好友,走向她的房間,將她老老實實的裹在被子裡,待到握上出去的門把手,她又忍不住回頭看著染瀟月紅潤的小臉,精致甜美的五官,散亂烏黑的鬢發,一翕一張的誘惑紅唇,宛若一個等待喚醒的睡美人!天啊,世上怎麼會有如此集清純與誘惑於一身的女子,沐歆忍不住又坐回瞭染瀟月的床邊。

  美人在睡夢中似乎有發出微弱的聲音,沐歆俯下身仔細聽,似乎是在喊渴,可是屋內沒有水,屋外的酒席上全是酒,跑到一樓向店小二要酒又太過麻煩。

  沐歆看著眼前那張散發著酒香和梔子香氣的小嘴,喉嚨咕咚咽瞭一下,她驀然想起今晚喝的是蘭陵香,後勁極大,天瀾本就是酒量很淺的人,喝瞭這麼多,她今晚定然是醒不過來瞭。

  也許,也許還有另一種解決的辦法。

  她心虛的左右望瞭一眼,又看瞭染瀟月一會兒,確定對方睡得特別死,這才緩緩垂下頭,一點一點的靠近那張恬美的睡顏,那張等待滋潤的紅唇。

  四唇相貼,溫暖,濕潤,香甜的感覺傳來,沐歆隻感覺大腦「轟」的一聲,憐惜,羞澀,滿足,貪婪,種種情緒湧上心頭,她小心翼翼的含住瞭染瀟月的香唇,仿佛怕稍一用力就會弄醒這睡美人,絲絲甜意混合著酒香從那瓣溫溫軟軟之上傳來,直教人目眩神迷。

  鼻息漸漸粗重,垂下的發絲下,沐歆羞澀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她順從瞭自己的心意,慢慢的,一縷津唾順著她的小香舌探入瞭染瀟月的嘴裡。

  「唔~~」

  染瀟月在夢裡哼瞭一聲,咽下瞭「清水」,但僅僅是這點顯然不夠,仿佛回歸瞭原始的本能,她下意識的含住瞭註入「清水」的東西,舌頭纏上去吮吸起來。

  「呼——唔——」沐歆雙手猛地揪住瞭一旁的被褥,兩條舌頭相接的一剎那,濡濕溫暖的刺激讓她幾乎難以自禁,這可是葉天瀾(染瀟月化名)啊,自己最好最好的好朋友啊,可是她現在竟然主動纏上瞭自己的舌頭,無窮的快感從那張香唇裡傳來,迷醉瞭沐歆的清冷雙眸,就這一次吧,小小的任性一次,反正葉天瀾睡得這麼死,她是絕對不會知道的。

  生澀的回應漸漸熟練,沐歆羞澀而又溫柔的挑逗著染瀟月的香舌,貪婪的雙手慢慢伸進瞭被子裡,侵入瞭少女滑嫩細膩的肌膚上。

  還說我的很大,你自己也不小好吧,沐歆享受瞭一陣,忍不住在心中腹誹道,最後,她終是忍不住身體從內而發的燥熱,一同鉆進瞭被窩,白皙柔軟的兩幅少女身軀上下緊密相貼著,沐歆有些心醉神迷瞭,將繁瑣的衣物一件件去除,束胸的佈帛從肩頸滑落,挺翹的雙峰猛地跳瞭出來,殷紅的蓓蕾正如她的主人迫不及待那般堅硬聳立。

  沐歆一點一點的脫去染瀟月身上的襦裙,她喘著粗氣,散亂的頭發都被汗液沾染在瞭耳畔,但她也顧不得瞭,雙手下意識的撫摸著身下的美人兒,那肌膚滑嫩溫暖宛如上好的軟玉,讓人永遠不舍得松手,仿佛能玩到天長地久。

  「我怎麼舍得你離開我呢,要是你被哪個臭男人偷走瞭心,我不得傷心死,瀾,你這一輩子都別想離開我~~」沐歆看著睡夢中臉上仍泛起瞭紅暈的染瀟月,小聲說著綿綿情話。

  說到情動處,沐歆又是深深吻瞭吻染瀟月優美的頸項,雙手環住那纖細的腰肢,身體如蛇一般壓在身下美人兒身上輕輕扭動著,飛速積累的快感讓她的花蕊一陣陣痙攣,俏麗的黑發下,沐歆的臉龐似哭似笑,灼灼的目光看著染瀟月嬌美的臉蛋,羞澀與迷醉將她玉潤的臉龐染的滿面緋霞,很快,小腹處就集中瞭大量的暖熱,沐歆忍不住貼近瞭染瀟月的俏臉,壓上瞭她的雙唇,狠狠汲取著她的甘液。

  隨著自己象牙般潔白的身子猛地一陣抖動,沐歆整個人都軟瞭下去,有氣無力的壓在染瀟月身上,隻露一截白皙的脖頸與染瀟月交頸私磨著,聽著好友仍舊平穩的呼吸,過瞭好一會兒她才緩過勁來,她強撐著「運動」過後襲來的睡意,仔仔細細收拾好瞭自己和好友身上的污穢,這才心虛的在染瀟月身邊背對著躺下。

  我之前到底是怎麼瞭?沐歆躺在被窩裡,想起剛才那些荒唐事,臉色就是一片不可抑制的羞紅,但願,但願葉天瀾永遠記不清今晚發生的事吧。

  今晚我也喝醉瞭,對,我一定喝醉瞭,要不然怎麼可能對好友做出這種事來,趕緊睡吧,今晚就當做一場夢。

  清晨。

  染瀟月悠悠醒來,隻感覺神清氣爽,但嘴唇好像有點腫,等等,絲綢與肌膚緊貼的觸感真實傳來,我的衣服呢?染瀟月大腦墜機瞭一下,顫抖的看向旁邊,沐歆正心虛的看著她。

  「衣服?」

  「你昨晚喝瞭酒,身上一直冒汗,我就給你脫到一邊瞭。」

  染瀟月松瞭口氣,想瞭想,又指瞭指自己有些紅腫的嘴唇。

  「這個,呃,你老是把身體趴著睡,這裡的枕頭挺硬的,興許是硌的吧。」

  ~~

  「哎呀,我昨晚可是守瞭你一夜,你就放心好瞭,我什麼人,我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真,真是的,你先穿衣服好瞭,我出去給你弄點粥什麼的早餐。」

  沐歆說完,急匆匆的翻身下床,打開門鎖走瞭出去。

  染瀟月望著關上去的門,總感覺沐歆今天有些怪怪的,但具體是哪又看不出來,算瞭,想那麼多幹嘛,去往蜀地的路程都已經過半瞭,還是考慮考慮接下來怎麼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