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冰冷、還有如同深海般的靜謐……地獄?冥界?仿佛凝結的黑暗淵面下,一個明亮的光點如同晨星般明滅不定,時而像風中的燭光,時而像是天邊的啟明星。
可逐漸地,光點漸漸壯大,一個意識在黑暗的淵面下復蘇瞭。
「我還……活著?」
意識感受不到冷與熱,感受不到軀體的存在,仿佛周圍除瞭他,便是一邊虛無,仿佛懸浮於失去重力的宇宙空間,卻感受不到一絲星光,那樣地孤獨和靜謐。
「是啊……我已經死瞭,這便是逞英雄的代價嗎?呵呵,感覺也不算壞嘛,隻希望賽琳娜能乘亂放出大多數人,也希望女王能夠安然無恙……」
「冥界比想象中還要貧瘠啊,連一個人,一座山都沒有……」
「我自己似乎隻是一個光點啊……這樣倒是也對,我也面見過靈魂,說不定人的靈魂就是這種樣子?人形的靈魂隻不是人們渴望死後如同生前般在地下生活產生的憧憬?」
「難道死後的生活就是關小黑屋,直到靈魂自然泯滅?」
……
意識的胡思亂想仿佛過去一百年,有仿佛隻有一瞬間,直到他被自身發生的變化所驚醒,這一刻意識是極為欣喜的,在無盡的冰冷和靜謐之中,哪怕一絲最微小的變化,所帶來的刺激也是無與倫比的,何況這種變化還是如此的巨大,甚至可以稱之為脫胎換骨。
仿佛超新星爆發般,光點陡然發出無盡地光和熱,意識的視角並不拘泥於自身,他還可以旁觀者的角度觀察自己的變化,並不會受到固有的「眼睛」這一概念的束縛。
光點爆發、膨脹、讓無盡地光斥滿瞭黑暗的淵面,然後漸漸有瞭形體,那是熟悉而陌生的事物……光輝勾勒出瞭一隻展翅鳳凰的形體,明明是旁觀者的視角,意識卻清楚那就是自己……
而自己的名字是……李玉?是尼爾!
仿佛一場清醒的夢境,在回憶起名字來的一剎那,所有的黑暗和靜謐被徹底打碎,意識冉冉上升的朝陽般,自黑暗的淵面之下帶著無盡的光和熱升起……就這樣尼爾醒瞭過來。
恢復意識的第一時間,尼爾便察覺到瞭自己躺在木板上,仿佛還有車輪碾過路面帶來的輕微顛簸感,然後便是小腹和大腿上仿佛坐著兩瓣酥彈細滑之物的感觸。
以及肉棒如同陷在鱆腹般的裹緊感和龜頭帶來的酸爽感……
腦海迅速清醒的尼爾不由得睜開瞭雙眼,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雪白如玉的赤裸嬌軀,還有兩座宛如倒扣玉碗般,小巧而優美的處女峰在上下輕輕晃動,兩顆櫻粉色的乳珠即便充血勃起,也不過小指尖般大小,乳暈色澤淡而微凸,充滿瞭無與倫比的少女氣息。
眼珠不由一動,再往下看,隻見兩人的胯間緊緊相連,兩條雪腿分叉在他大腿兩側,臀部坐在他的小腹和大腿上,飽嫩的恥丘將他的玉莖徹底吞沒……那雪饅頭般墳起的沃丘之上,一小從火紅色的稀釋纖絨是如此的鮮艷而顯眼。
不盈一握的雪膩細腰盈盈款擺間,結合之處的風景隱約可見,纖細的玉白莖身嵌在兩瓣雪白嬌腴的飽滿外唇間,能看到的唯有探出粉膩花苞的小粉珠,纖巧渾圓,細膩泛光。
自粉膩花苞向下延伸的花唇間,隨著雪臀的微微抬起和下落,能清晰地看到一根雪白筆挺的肉棒插在粉壑之間,被有緩慢而有節奏地吞吐……
而雪白的棒身裹上瞭一層晶瑩透亮的愛液,幾道粉紅色的痕跡在棒身上拉長……就像是從膣穴中被帶出、被稀釋、被剮蹭的血跡。
盡管並不鮮艷,卻是如此地奪目,讓尼爾一時之間有些怔然,他一時之間有些難以置信,那層代表著純潔和無暇的肉膜,真的被他貫穿瞭?
盡管有瞭好幾個心愛之人,這卻還是第一次,心底除瞭泛起喜悅還有著一絲酸楚,還有著一絲泛起的坎坷,盡管剛剛蘇醒,可卻並不代表他心底不知道那一抹火紅的含義……
可埋在嫩膣之內的肉莖傳來的感觸卻讓剛剛蘇醒的他無暇細想。
……
肉莖的所在之處濕熱、油潤、緊窄,而且內裡一刻不停地裹緊蠕動、包夾吮吸、且其逼仄程度還要超越菲奧娜,按道理說尼爾覺得自己撐不下幾分鐘,可自膣腔深處傳來涓涓熱流,自肉莖傳入小腹深處,那種奇異地,具備無窮生機的力量讓尼爾覺得自己正在脫胎換骨。
在小腹深處熱力的支持下不需要原力,肉莖都能在鱆腹般的膣穴裡堅持下來,並非是沒有泄精,而是泄精之後也不會因此而變得酥軟,小腹深處仿佛有一處烘爐在燃燒,熱意自肉莖湧入烘爐,又自烘爐湧入肉莖形成瞭一個循環,雖然沒讓尼爾每一次能堅持的時間變得更久,卻讓他的肉莖仿佛一個不倒翁般,不管射多少次依然筆挺如初。
而這股力量的源頭卻是來自於與肉莖相連的嫩膣深處……
正是這股源源不斷湧入的力量讓自己小腹深處仿佛燃起瞭一座烘爐,微躁的熱意通過此處流變全身,連指頭和趾尖都變得酥麻發熱,充滿瞭力量,而記憶中被捅穿的後腹部不僅沒有一絲傷痕,甚至連一絲痛楚都沒有。
仿佛隻是做瞭一場夢。
可尼爾清楚他的記憶中,那樣的沉重傷勢、還有瀕臨死亡的痛苦卻是根本做不得假的,而三個傳奇環伺之下拯救他的人,除瞭賽琳娜之外不會有其他人。
而能夠將即將跌入死亡深淵的他給拉回來的人……
這個答案尼爾不願去想,他甚至不敢抬頭,可即便是如此自欺欺人,眼前雪沃嬌腴的恥丘上,那一抹稀疏的火紅纖絨卻在不停提醒著尼爾,他……奪去瞭涅盤後精靈女王的純潔之身。
那驟然爆發,將他從生與死的間隙裡帶出來的鳳凰之力,原來是女王的饋贈嗎?
不,根本不需要疑問……
可無論如何,她是精靈城邦的女王,雅爾姐的母親,甚至可能是自己……自己的母親,柔情蜜意和溫暖地親情混雜在一起,仿佛榴蓮,滋味難言卻讓人依戀。
糾結間,一隻玉手伸瞭過來,輕輕撫上瞭他的臉頰,手心微潮的肌膚帶來瞭一絲暖融融的熱意,尼爾不由得隨之抬頭,正好撞見瞭雙靨暈紅,喜極而泣的俏臉……並沒有一絲意外,那正是精靈女王姬絲瑞娜。
「我……」抬起手,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抬在半空中的手背精靈女王另一隻手溫柔地握住,然後視若珍寶地放在瞭自己的雪膩酥胸上,尼爾的手指挨著的雪酥的嬌嫩玉乳,觸感是那麼的細膩溫軟,傳遞過來的卻是嬌軀的輕微顫抖。
……
她這一生最為後悔的事,便是屈從於長老團,讓她的孩子流落在外……多少個日日夜夜的碾轉反側,夜不能寐,愧疚和痛苦始終折磨著她的心靈。
她甚至都有些嫉妒自己的女兒,能時不時去見他,而她卻隻能通過法術,通過元素的再現才能看著他一點點長大,看著他一年年變得更加筆挺、更加俊俏,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的母愛開始有些變質……
……
當看到他為瞭自己瀕臨死亡,她心中更多的不是對失去孩子的悲淒,而是恐懼於失去愛人的歇斯底裡,那一刻她便知道,她已經無法站在作為母親的立場上瞭。
……
當她將自己第二次的處女之身奉獻給他時,心臟不可抑止地砰砰狂跳,胸中懷揣著的是甜蜜,是滿足,是期待,是愛意,唯一沒有的卻是作為母親的矜持。
……
註意到他醒來,她的心底像是炸開瞭一個蜜桔,無處不甜,無處不蜜,歡喜之情讓她的眼睛不由自主變得濕潤瞭……作為統治瞭城邦數百年的女王,他醒來的後的小動作讓她明白,他已經知道瞭真相。
可她不願他叫自己母親。
所以她主動出擊瞭。
她俯身,將她少女時期那稚嫩嬌柔的雪嫩玉峰壓在瞭他的胸脯之上,然後四唇相貼,她主動將舌尖伸出,鉆入瞭他的唇間,撬開瞭不知所措的牙關,讓兩條粉舌再無一絲阻隔地糾纏在瞭一起。
尼爾霎時間雙目圓睜,舌頭不知所措地隨著滑膩香甜的小舌打轉,兩人眉睫相對,鼻息相聞,近在咫尺。
她的目光如同一泓秋水,含情脈脈,有愧疚、有哀求、有愛憐、有深情……仿佛璀璨的寶石,又仿佛一汪深潭,引人深究,引人入勝。
心底一絲柔情不可阻擋地升起,仿佛觸電般,心有靈犀,他明白她無聲傳遞來的歉意,思切和愛意,還有不需要言語來傳達的……男女之情。
尼爾的眼眸逐漸柔和瞭下來,並不主動的舌頭開始主動卷著口中的妙物,舌尖劃過舌面,交纏蠕動,逗弄舌筋,抵死糾纏、宛如動情交配的細蛇,纏綿悱惻,繾綣不休……
「嗯……滋……嗤……嗯……嘖……啾……嗯……」
姬絲瑞娜變得火熱的身子在尼爾的胸脯上如蛇般扭轉,情動而難耐,那對酥軟嬌挺、細膩彈滑的處女玉峰微微沁出汗珠,觸感更加顯得滑潤而細膩,滑轉之間在白皙的胸脯上摩擦滑轉。
將她的美好全部獻給尼爾。
唇齒相接,纏綿悱惻的深吻中他也忍不住發出瞭一聲悶然地鼻息,姬絲瑞娜的嬌軀上半身的重量通過富有彈力的玉乳壓在他身上,給瞭胸乳相貼之處帶來瞭仿若身處水中的壓力。
細膩的美乳每一次輕輕扭轉,都帶來難以言喻的快美,細微的壓力下,那無與倫比的酥彈和滑膩更加的清晰瞭起來。
胸乳相貼之處宛如敷上瞭一層極細的調水珍珠粉,那兩顆堅挺而嬌彈的乳蒂滑轉之間帶來的觸感更是讓尼爾仿佛觸電般,脊椎緊繃,腳背繃直,龜頭也酸麻難耐瞭起來。
即使兩人深情繾綣時,緊緊相連的下體暫時沒有動作,她動情時膣肉吸絞依然讓尼爾酸美地泄出瞭一股精華……
可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的泄精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尼爾,盡管酸美的快感依然如同觸電般回蕩於莖身,他的硬度和欲望絲毫不減。
相反地,他心底的愛欲如同火山般不可抑止地噴發而出,一雙手臂不由自主地撫上火熱而滑膩的玉背,自精致的琵琶骨,曲線優美的脊背往下,來到瞭扭轉的纖腰。
手指在光滑細膩,火熱而沁著汗珠的肌膚之下感受到瞭仿若薄鋼片的緊致肌肉,而且它還在流動般的扭動,充滿瞭力量,充滿瞭火熱,充滿瞭激情。
仿佛管間窺豹,讓尼爾終於察覺瞭懷中的精靈女王是不折不扣的鳳凰,驕傲、激情、火熱、不屈不撓,充滿瞭生命力。
可那火熱和激情是如此地親切,他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吶喊著渴求更多的火熱和激情,他是如此地渴求著對方,不僅是心靈更是身體……
「嗯……唔……啾……滋……嗯……滋……」
不知不覺間,他的十指陷入兩瓣渾圓無暇,火熱油潤的粉臀中揉搓掰捏,雙膝曲起,兩隻雪白的玉足死死地摳在車廂的木板上,纖細的肉莖前所未有激烈地進出著緊似鱆管的膣穴。
「唧咕……啪……唧咕……啪……唧咕……啪……」
仿佛捅進瞭逼仄又裝滿乳漿的肉孔,每一下都發出瞭激烈而沉悶的水響,加上雪白玉胯激烈相撞的聲音,在狹小的車廂內不停回蕩,如此地淫靡而蕩人心魄……
嬌媚的鼻息,來自喉嚨深處的嬌哼,深吻的聲音,擊肉的響聲仿佛一曲協奏曲,不知除瞭深陷與愛欲中的兩人之外,是否還有其他聽眾在欣賞?
不知何時,緩緩進行的馬車停瞭下來,廂外不時傳來鳥雀清鳴聲,似乎還夾著瞭一絲鼻腔發出的若有若無,帶著一絲婉轉淫媚的聲音……
微風輕輕吹動瞭車廂前面的簾佈,一雙白的耀眼的玉足並攏在一起,那塗著黑色丹蔻玉趾如同曼陀羅般勾翹,盛開。
黑發的玉人光著一雙雪白瓷滑的纖長玉腿,單臂抱膝,橫坐在駕驅席的長木條之上,美背靠著車廂的框架,後腦勺斜靠著框架上,俏臉朝向車廂內部,耳旁琴弦般的黑色垂落,稍尖的雪耳紅的俏如染櫻。
右手消失在瞭輕紗般的裙下,輕輕揉動著。
迷蒙如秋水般的妙目透過車廂和簾佈之間的縫隙註視著車廂內激情如火的交媾,裙下的手漸揉漸快,不知何時起,輕微卻無可辯駁的水響聲起,玉人咬著下唇,從喉嚨深處通過鼻腔發出著細若蚊吟……
尼爾和姬絲瑞娜上演的禁忌、愛戀、火熱、激情的大戲在一個觀眾的欣賞下,不知持續瞭多久。
直到天色將晚,那淫靡的協奏曲,還有車廂的微微搖動才停瞭下來,渾身香汗淋漓的兩人抱在一起,親密無間,耳鬢廝磨,玉腿相纏,粉臂相交,嬌慵的喘息聲中,胸乳相貼,感受著彼此胸腔的呼吸和心跳,享受著美好的餘韻。
良久,感受著懷中玉人的呼吸逐漸平緩勻稱瞭起來,尼爾懷著激情之後,繞指柔般的滿腔蜜意,在她些微紅腫的櫻唇上輕輕落下一吻,隨後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一旁,用絹佈將玲瓏有致的嬌軀蓋上。
然後彎著腰掀開佈簾,一雙瑩白的腳稍稍曲攏,給他讓出瞭一點空間,讓尼爾在駕驅席上落座,然後轉頭看她,黑發玉人微微低垂著臉,可嬌靨上那抹飛霞無法掩蓋。
此情此景,饒是習慣瞭赤身裸體的尼爾也有些郝然,不知該說些什麼。
沉默持續瞭片刻,黑發玉人抬起螓首,輕咬瞭一下唇,美眸水潤欲滴,稍微帶著一絲低沉的聲音說道:「你……知道嗎,現在的你身上,有種讓人動情的氣味。」
話語的同時,她的一隻手伸瞭過來,馬車的駕驅席不算太寬,她那纖細白皙的五指很快便觸及瞭尼爾赤裸的胸脯,方才長時間的火熱纏綿讓他身上滿是潮濕的香汗。
卻讓白膩的胸脯更加柔滑,細嫩的五指沒有絲毫阻礙地自上而下,滑到瞭他的小腹,通過沒有一絲毛發的小腹滑到瞭棒根,小腹深處那團火熱的烘爐並沒有隨著交媾的結束而消失,而是像一顆種子生根發芽。
隨著纖纖玉指順著殘留著一絲滑漿的莖身往上滑時,玉莖仿佛一條冬眠蘇醒的小蛇,飛速地充血挺翹,在玉指滑自棒底滑到龜頭上的短短幾秒內,玉莖已然筆挺如初……
盡管方才泄精的次數,尼爾數也數不清,可卻不像以前那般幾次後便酸痛到無法勃起,反而如同泡過溫泉般,通體舒暢,沒有一絲酸痛和無力。
尼爾知道,那是精靈女王,此身的母親,姬絲瑞娜的饋贈,母愛的厚重和溫馨、愛欲的靈肉交纏、男女間的柔情蜜意,讓尼爾仿佛融化在其中,在心底烙下瞭深深地烙印。
即便並不想在此時此刻同賽琳娜變的曖昧起來,可他也知道是賽莉娜救瞭他和姬絲瑞娜,何況還讓她聽瞭半日的他與姬絲瑞娜發出的聲音……他卻是不好意思拂去她的手。
兩人此刻都低著頭,看著同一個位置。
那根白皙的手指輕輕點上紅梅的頂端,在櫻嫩的馬眼上沾瞭一絲透亮的腺液,然後再纖指抬起後,牽長拉墜足足四五厘米方才墜斷。
賽莉娜收回手指,眼神水波蕩漾,卻沒有更多的動作,隻是猶豫瞭一下後,將指尖的液體擦在瞭身下的木板上,隨即面色一正,咬瞭一下唇,偏瞭一下頭,然後再次微垂螓首,低聲道:「我……把他們留在瞭那裡。」
這句話好似沒頭沒尾,可尼爾卻明白她所指為何。
他的心底也沉瞭下來,方才在玉指的刺激下勃挺的玉莖緩緩縮小,他抬頭看瞭一下遠方的夕陽,搖瞭搖頭:「我是沒有資格把這件事歸咎於你的,反而是我要感謝你,救瞭女王和我……要不然我已經因為自己的莽撞而喪命瞭。」
兩人間再次陷入瞭沉默,當時陷入絕境時,那種無法打破殘酷命運的無力、悲哀、不甘和留戀,現在回想起依然心有餘悸,當真隻差一點,便要再次重復那殘酷的命運瞭。
若不是賽琳娜,他現在哪裡還能坐在這裡?
如何能怪罪她呢?若要怪,隻能怪自己不夠強,怪自己太過自信,也怪自己看到姬絲瑞娜受辱,再也忍不住……他是真的感激她,因為她給瞭他再來一次的機會。
若有下次,他發誓要保護好所有,讓悲劇不再發生。
夕陽下,昏黃的陽光斜斜照在瞭尼爾白皙的臉龐上,將他立體五官分隔成瞭光與暗,他緊蹙眉頭,神情稍微顯得有些哀痛。
他……是真的因為沒能拯救那些素不相識、毫無關聯人們而感到瞭自責和悲傷,她的心被觸動瞭,說不出什麼感覺,隻覺得仿佛有一隻小手不輕不重地捏著它,在這種莫名情緒的驅使下,她伸出手撫上瞭他暗的那一面側臉。
然後用著可能是此生最真摯最柔軟的聲音說道:「那你要不要來拯救我?」
尼爾稍微轉頭看著她,伸手蓋上她的手,無聲地給與瞭回答。
她笑瞭,分明沒有哭,卻給他一種破涕為笑的錯覺,「救救我,還有我的國傢,我的傢人……」尼爾握住她柔滑的手,從臉上放下瞭來,卻沒有放開。
聽到她的求救,尼爾心裡升起的是一絲欣然,還有一絲心痛,一絲憐惜……雖然才認識瞭賽琳娜不久,可身懷原力的他,卻能察覺到她厚厚的面具下透露而出的無助,在通過明明身為三皇女卻孤身一人在外的境遇……他就隱約察覺瞭她的境況。
現在經過瞭短暫的交心和患難之後,她終於揭開瞭面具,向他袒露內心,向他發出瞭求助……所以他欣然、所以他憐惜。
尼爾抬起她柔滑的玉手,同另一隻手一起將她的手攏在中間,露出瞭一個微笑:「把詳細的說給我聽。」
明明沒有流下眼淚,賽琳娜還是抬手拭瞭一下眼角,低頭看著被尼爾攏在手心的自己的手,然後緩緩地娓娓道來……
那是一個風起雲湧的年代。
統治瞭帝國將近兩百年之久的銀月女皇在某一個安詳的夜晚,永遠地回歸瞭黑夜的國度……
繼位的新女皇卻是她的曾孫,自遠古流傳至今的黑暗精靈血脈,似乎就此斷絕,黑夜女神賜予的統治人間的神器,星輝之戒再也無法動用。
在神器的力量之下壓抑千年之久的貴族們撕下瞭謙遜溫和,溫文爾雅的面具,短短十餘年,曾經以貴族和平民融洽相處而聞名於大陸的銀月帝國仿佛頃刻間就變得諸侯林立,土地並兼,窮人無立錐之所,餓殍遍地,貴族的田地則沃野千裡,脂流膏腴。
失去力量的皇室,充滿野心的諸侯,流離失所的民眾……女皇的政令不出聖丹露琉楓,仿佛除瞭首都之外的所有國土都已經被暗中瓜分。
而唯一例外的首都,則成瞭他們的博弈之地,秩序迅速從這座歷史悠久、民風優雅、路不拾遺、繁花錦簇的城市中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肆無忌憚的黑幫,永無止歇的暗殺,遍地的難民,路邊的屍體,巷裡的尖叫……
女皇在宮殿的露臺上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這一刻她才終於明白,往日的溫文爾雅,禮讓謙和,風度翩翩的貴族風范,原來全是絕對的力量壓制之下的隱忍和蠢動。
這一刻成長於深宮和祖母的呵護之下的小女孩才真正長大瞭,她決定肩負起自己作為女皇的責任,給民眾帶去安詳與和平。
就像過去的數千年,代代的女皇一樣。
她首先將權力交還給瞭民眾中對貴族們發起反抗的派系,憑借著他們收回首都的控制權,然後組建議院,訓練軍隊,很快一切開始變得欣欣向榮,街上的孩子們多瞭歡笑。
她宣佈實施前所未有的君主立憲制,將一切權力托付給民眾,那一年的聖丹露琉楓歡聲沸騰,慷慨激昂,創大陸之先,一切都在摸著石頭過河,堂堂銀月女皇經常和一群工匠、農民、落魄騎士忘我的討論,工作,甚至徹夜不眠,最後不分身份的高低貴賤交頸而眠。
可貴族和諸侯的反撲勢力之強大,超出瞭議院,超出瞭女皇的預計,革命者們組成的議院軍雖然士氣高昂卻缺少高端戰力,在傳奇、超凡者率領的貴族軍面前雖然英勇抵抗後,還是無法挽回失敗的結局。
眼看聖丹露琉楓岌岌可危,女皇找到瞭貴族聯軍的組織者,銀月皇室的旁系,因為無法繼承皇位被分封出去的祖母最小的兒子,實權大公阿爾弗雷德。
為瞭保留數年間的改革成果,保留議院,女皇向大公開出條件,給予大公攝政公的權力,並且承諾從自己的三個女兒中挑選出一人,在她成年後,同大公隱秘地生下孩子,若是誕下男孩就繼承大公之位,若是女孩就繼承女皇之位。
以此換取大公支持皇室議院一方,為瞭取信於大公,女皇甚至將皇室代代相傳的神器,如今卻因為她的繼位而無法使用的星輝之戒交於大公保管,以示她不會違背承諾的決心。
換取到大公的支持後,貴族軍從內部瓦解,議院軍甚至借著阿爾弗雷德大公的力量,擊敗瞭最後的頑固派,帝國終於從分崩離析的邊緣被挽回,君主立憲制、議院制也被保留,雖然代價是阿爾弗雷德大公就任攝政公,女皇被徹底架空。
可女皇並不後悔!
哪知內戰之後的數年,舊貴族們留下的土地和人口,非但沒有得到解放反而被大公和阿爾弗雷德公國的封臣,甚至平民出聲的議員們瓜分占據,一場革命之後卻是一切照舊,甚至壓迫更勝於往昔。
就在女皇焦急卻束手無策之時,她的三女賽琳娜,在十二歲時突如其來地得到瞭數百年不曾有人得到的神賜,成為瞭黑夜神選……
血統最純正的初代黑暗精靈。
女皇想要隱瞞這個消息,但早已被架空的她甚至無力完全掌控宮廷,第二天攝政公便找上門來,要求女皇履行她的承諾,女皇此時悔之晚矣,此時即使憑借血統最純正的初代黑暗精靈也無法反抗阿爾弗雷德大公瞭。
因為皇室最重要的神器星輝之戒流落到瞭大公手中,而她的三女作為神選成長起來卻還需要時間……
盡管不甘的女皇聯合議會中親皇室的派系以三皇女尚且年幼為借口硬行拖延瞭三年,可整個帝國卻在大公的放縱甚至唆使之下日漸恢復舊貌……在皇宮的露臺上,看到聖丹露琉楓的街道上那一日多過一日的餓殍和暴力,女皇屈服瞭。
……
聽到這裡,尼爾的心臟驟然揪緊瞭,手指都不由得用力抓緊瞭手中溫熱細滑的柔夷,隻見她露出瞭一個有些苦澀的笑容,繼續娓然道:「我的處女,十五歲那年就交給瞭阿爾弗雷德大公。」
尼爾的心疼和憐惜仿佛要漲破胸腔,疼惜的看著她,開口低沉的說道:「那,你真的給他生……」
賽琳娜卻露出一個有些嬌俏和調皮的笑容,「不,他不瞭解黑夜神力,我每次做完都向女神禱告,用神力中的神諭清除瞭他留下的精種。」
「在數百年前,女神還經常響應信眾的時候,沒有一個女性信徒會懷上她不想要的孩子,黑夜神力中蘊含著很多條神諭,其中一條是:女性擁有神聖而不可侵犯的自由生育權利。」
「那時候甚至不會有強奸這種事情發生,因為女神的信徒受到黑夜神力的庇佑,神諭中就有一條:女性擁有神聖而不可侵犯的選擇配偶權利。」
隨著賽琳娜的話語,尼爾暢想出瞭一個在黑夜女神的庇佑下,女性人人都可以自尊自強的美好國度。
然後他還想到瞭精靈無法使用金屬,無法穿著人類發明的衣服,或許也是因為類似的神諭,或者說戒律?神隻的力量或許既可以庇佑眾生,也可以禁錮眾生。
那麼神隻與信眾之間的關系到底是什麼呢?
是單方面的影響,還是兩方相互影響呢?
賽琳娜的話語打斷瞭尼爾的遐思,「不過數百年來,女神已經很少降下神力庇護信徒,讓女神的戒律無法使民眾知曉,甚至連皇室旁系都已經不再知曉。」
「所以我才能依靠女神的力量拖延至今,但……」尼爾不知道阿爾弗雷德大公試瞭多少次,可次數是……絕不會少的,賽琳娜的魅力沒有幾個男人能夠抵抗。
「但他已經升起懷疑之心瞭吧?」
賽琳娜頷首,聲音又恢復瞭低沉道:「兩年前他就產生懷疑瞭,雖然他不知曉我通過女神的力量凈化瞭他的精種,可他已經懷疑我通過某種方法進行避孕瞭。」
「為瞭躲避他,這兩年我一直在外面,很少回到聖丹露琉楓,可每一次回去,他都會把淫欲教派處得來的淫邪之物用在……我身上。」
尼爾深吸瞭一口氣,壓制憤怒欲裂的胸口,怪不得賽琳娜曾經提到淫欲教派時反應最奇怪……
怪不得身為銀月第三皇女的她會孤身一人出現在北國邊陲的大草原……
「他身為一個帝國的實際掌權者,居然與邪教徒相互勾結……或許還不止淫欲教派!」
尼爾咬著牙斬釘截鐵道,面對阿爾弗雷德大公這樣的人,他應該不吝地給與最壞的推測,賽琳娜頷首,「這兩年我在聖丹露琉楓還發現瞭無光教派,貪欲教派的蹤影,我發現他們似乎有聯合的蹤跡,找到這裡也是因為這個線索。」
尼爾腦海中電光一閃,想起來初見菲奧娜的那天夜裡,她提到瞭銀月帝國兵臨邊境,迫使基蘭軍主力都陳兵在兩國邊境,無力支援北疆的邊境城。
若這個事件並非巧合,那麼或許阿爾弗雷德大公和邪教徒之間的關系,比他想象的還要深入。
賽琳娜抬頭望向天邊,太陽已經落山,隻留下一絲餘暉,天幕開始泛起深藍,可她的目光卻沒有註視著這些,仿佛通過這些看向瞭更加遙遠的地方。
「我的皇姐,海瑟薇和蒂娜甚至在我之前便被他給玷污瞭……阿爾弗雷德大公隻要求我母親遵守她的承諾,他自己卻將約定踩在腳下。」
「我的皇姐海瑟薇甚至已經給他生下兩個孩子瞭,一個男孩一個女孩,二皇姐蒂娜也生下瞭一個女孩。」
「我怕母親哪一天也步皇姐們的後塵。」
賽琳娜臉上顯得有些淒然和擔憂,顯然並非是第一天憂慮這些瞭,尼爾心中的疼惜難以言說,雖然她說的輕描淡寫,但那段歷史的波瀾壯闊,還有她的忍辱負重,都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尼爾拉起她的手,掌心相對,然後五根指頭插進她的指縫,緩緩十指相扣,感受著她指尖些微地冰涼,他微微用力攥緊她柔嫩的手掌,仿佛藉此傳遞給她自己的決心與力量。
「賽琳娜,我雖然不會許下假大空的誓言,但我哪怕是為瞭銀月帝國的民眾,為瞭你,我也絕不會退縮。」
她燦若星辰的美目怔怔地看著他,一隻手自然而然地抬起,尼爾也是如此,十指自然地相扣再握緊,兩張泛紅的玉靨不知不覺間越來越近,直至鼻息可聞,眉睫相對。
脖子不由自主地抬起,四片粉唇相遇於半空。
先是蜻蜓點水般的輕吻,唇分還不到一秒,兩人的腦袋不約而同的同時前探,由於太過契合,甚至撞到瞭一下牙齒,可兩人誰也沒有在意,四片粉唇再次甫一相遇便是如膠似漆,纏綿難分。
「嘖……滋……滋……嗯……嘖……」
鼻翼磨蹭,唇瓣的濕潤黏膜變換著角度相互摩挲,像是有臨摹下對方每一絲唇紋般,火熱而細致。兩條粉魚般的舌頭像是分不開的雙生子般,纏綿翻卷,糾纏悱惻。
兩人的舌頭都在奮盡全力吮吸對方的香唾,仿佛一場艱辛的拉力賽,時而在你的口中,時而在我的口中,嘴角滴落的黏稠口水,隱約可見的粉舌拔河則可窺斑見豹。
「滋……嘖……啾……滋……嗯……唔……滋啾……」
這一場火熱到瞭極點的深吻仿佛一場誰也不願意認輸的拔河,精疲力竭為止,方肯停歇。
自夕陽還剩一絲餘暉的時刻開始,一直到瞭漫天繁星璀璨明滅的時刻,四片微腫的嘴唇才依依不舍地分離,深吻之時連補氣都是匆匆而為,此時結束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大口喘氣,然後看著對方相視而笑。
可賽琳娜的妙目往下一轉,臉上露出瞭似笑非笑的神情,尼爾不由得跟隨其往下一看,隻見自己胯間的白枝凌然筆挺,紅梅則是凜然綻放。
尼爾面色不由一窘,或許是小腹內烘爐的緣故,他一直最大程度的筆挺著,卻沒有任何異樣感,也不會疲軟下去……
尼爾還在看著自己的玉莖,視界上緣伸進來瞭一隻雪白而柔美的玉足,點綴著黑色丹蔻的五枚玉趾如同曼陀羅花,優雅神秘,動人心魄。
腳背白皙柔膩,渾然不見一絲青筋,宛若一塊渾然天成的美玉雕琢而成,玉趾精致纖長,趾尖透著酥潤的淡橘色,作為一個足控,尼爾這一刻已經看得有些目不轉睛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