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天早晨醒來,媽媽不知何時已經起床瞭,屋內就剩下瞭我一個人,等我揉著發困的眼睛坐起之後,發現自己晨勃瞭,胯下的那根棍子把褲襠正前方撐成瞭一把高高的雨傘,媽媽剛剛起床的時候,肯定也已經註意到瞭我的這個地方。要是換做以前,被媽媽看到這種情況,我一會兒見到媽媽肯定會覺得非常羞恥,無地自容。但是經過最近一段時間和媽媽發生的這些事情,我覺得像這種事根本都不算個事瞭。

  之後,我們又在這裡陪爺爺奶奶住瞭兩天,等媽媽的腳傷基本上不再疼瞭,又過瞭一天,早上8 點,我和媽媽就告別瞭爺爺奶奶,準備啟程回我們自己的傢。

  我們先步行到公路上,然後攔瞭輛出租車,大約用瞭1 個小時,就到瞭縣城的汽車站,等我們在車站外邊的售票口排隊買票的時候。

  「歐陽……」一個非常熟悉的女性聲音從遠處傳來,我和媽媽同時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就在幾十米開外的地方,停著一輛紅色的雷諾風景,從副駕駛車窗內探出瞭一個頭沖我們這邊叫著媽媽的名字。

  原來是小芳阿姨和張劍叔,聽到小芳阿姨的叫喊,我和媽媽朝她們那邊走瞭過去。他們的小女兒此時也在車的後排坐著。

  「你們一傢三口這是要去哪?」媽媽笑著問她。

  「去張劍他老傢。」

  「張劍父母現在不是都在城裡住嗎,你們老傢還有什麼人。」

  「你怎麼忘記瞭,我以前不是給你說過,每年這個時候他們老傢都會舉行一次拜神廟會,就是今天中午12點舉行,我們倆請瞭兩天假,帶著孩子去拜拜神,對瞭,你們娘倆這是要去哪?」

  「我們剛從他爺奶那回來,正準備買車票回傢。」

  「正好,你們也別回去瞭,跟著我們一起去吧,你們娘倆也去拜拜神。」

  「這樣……」

  「猶豫什麼,趕緊上車吧,我跟你說,那個神超靈的,拜拜對你們肯定有好處,更何況你原來不是對我說過,等你有空的時候讓我喊你帶著你一起來嗎,趕得早不如趕的巧,今天正好。」

  「林林,你想去嗎?」媽媽轉過頭問我 .看著媽媽溫柔的眼神,明顯就是很想去的意思,其實我倒是無所謂,反正現在回傢也沒是沒事可做,既然媽媽想去,那我就陪她一起去瞭。

  「媽媽,你拿主意就行,反正我現在回傢也沒事可做。」我對媽媽說。之後,我們就上瞭劉芳他們的車。

  到瞭大約10點半的時候,我們就到瞭張劍的老傢,雖然離拜神的廟會還有一段距離,但是路上已經堵的走不動瞭,趕集賣東西的各路小商販擺出的攤子長的根本看不到盡頭,在加上路上擁擠的行人,把整條路堵得死死的。費瞭好長時間,我們才穿過瞭這段擁堵的道路,然後到瞭廟會附近的一傢賓館,進去之後剛好就剩下兩個房間瞭,我跟媽媽住一間,他們三口住一間。

  訂好房間,小芳阿姨他們一傢就說要去附近看望一下張劍的二叔,媽媽說陪他們一起去,他們說不用,讓我們先在這裡休息一下,一會兒他們過來叫我們。之後我和媽媽就先回瞭房間,進入房間之後,我一屁股躺在瞭床上,然後打開空調,接著又打開電視。

  「媽,張叔在這裡還有親戚啊。」我問她。

  「對呀,這是你張叔的老傢,你張叔從小就是在這裡長大的,肯定會有親戚的。」

  「是嗎,那他們親戚傢裡應該有很多人吧,就像咱們老傢一樣,前幾天跟著老爸一個一個去親戚傢串門,跑瞭一天,可把我累壞瞭。」

  「張劍在他們老傢的親戚並不多,偶爾來往關系不錯的應該就剩他二叔一個人瞭。」

  「一個人?你是說他沒有老婆跟孩子?」

  「哎!」

  「媽媽,你嘆什麼氣啊,有什麼故事趕緊告訴我啊,我想聽。」

  「我聽你小芳阿姨對我講,張劍很小的時候,他的父母就進城裡打工瞭,因為在城裡居無定所再加上張劍又要上學,那個時候張劍就一直在鄉下跟著他的二叔生活,可以說從小就是他的二叔把他帶大的。但是他的這個二叔命卻非常不好,年輕的時候他的第一任媳婦剛剛懷上孩子,就在夜晚下班的途中在公路上出車禍死瞭,後來過瞭幾年之後,他二叔又從鄰村娶回來瞭一個媳婦,在一起生活瞭幾年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都一直沒有孩子,在到後來,他的這個媳婦又突然離奇的死亡瞭,而且還是被人殺害瞭,直到現在這件案子都還沒有破。」

  「原來是這樣,那他二叔可真是可憐,一個人孤零零的孤苦到老,身邊連個做伴的人都沒有。」這時,我突然想起瞭一句話:上帝為你關上瞭一扇門,就會為你打開一扇窗,這句話純屬狗屁,隻不過是用來安慰人的一句廢話而已。

  大約等到11點半的時候,小芳阿姨打來電話叫我們下去,等我們出房間走出賓館之後,看到他們三口就在賓館的不遠處向我們招手,張叔雙手還攙扶著一個頭發半白的老者,我想可能就是媽媽口中所說的張劍的二叔,這位老人傢看起來其實也並不算太老,就是幹瘦幹瘦的,而且背還有點駝,並且臉上佈滿瞭滄桑,一副很憂傷的表情。

  接著,我們一行人就一起去往瞭賓館附近的廟會,今天晌午的氣溫非常的高,在沒有陰涼處遮擋著的地方,就如同在火爐裡被烤一樣,短短幾分鐘時間,身體裡冒出的汗水就侵濕外邊穿著的短袖 .但是即使是這樣折磨人的天氣,頂著大大的太陽來這裡拜神的人還真的他媽的超多啊,人群你推我扛的,堵成瞭一鍋粥。

  因為人太多瞭,大傢隻能排著隊一波一波的走進廟堂,等到瞭中午12點整,幾聲連續的鐘聲和炮聲響過之後,最前排的一波人站在廟堂門前的幾口大圓鼎之前開始拿著手中點燃的香彎腰鞠躬拜祭,等拜祭完瞭之後就把手中還未燒完的香就直接插在瞭圓鼎裡邊的沙堆裡。然後逐個離開。

  等輪到我們的時候,我們已經這裡等瞭半個多小時,站的我雙腿都是酸疼的。接著我和媽媽分別拿瞭幾根香點燃,我看到媽媽還有小芳阿姨他們都在認真的舉著手中的香向廟裡面高高在上的神仙彎腰低頭拜祭,到底我們拜的是那路尊神,我也說不清楚,但是看穿著應該是道教的神仙。

  看著他們一副副很認真的模樣,接著我也學著他們,拿著手中的三炷香對著面前的神像鞠瞭三個躬。

  拜完之後,我們也照樣把香插入瞭圓鼎的沙堆裡,之後接著我問媽媽:「媽媽,你剛剛許的什麼願?」

  「媽媽希望你能永遠身體健康,快樂的成長。」

  媽媽竟然是保佑我,我應該許什麼願呢,對瞭,剛剛隻顧彎腰鞠躬瞭,竟然忘記許願瞭,接著我就對著神像,認真的看著眼前的這尊大神,在心裡默默的懇求他:請保佑我能和媽媽永遠在一起,永遠都不要分開。

  「林林,看你這麼認真,你許瞭什麼願?」接著媽媽問我。

  「媽媽,你想知道嗎?」

  「嗯!」

  「我請神靈保佑我,希望我能和媽媽你永遠在一起,一輩子都不要分開。」我深情的看著媽媽很認真的對她說,媽媽看著我愣瞭片刻,兩隻眼睛好似充滿瞭感動的淚水,激動的說不出一句話,直到另一邊的小芳阿姨在媽媽的肩膀上拍瞭一下,媽媽才把頭轉瞭過頭。

  然後,我們就起身離開瞭這裡,在這附近轉著玩玩,今天這裡真的是非常的熱鬧,很多做生意的賺錢的都在周圍支起瞭攤位,賣小玩意的,賣字畫的,賣小吃的,還有玩雜耍一應俱全什麼都有。最讓我感覺好看有意思的是在一邊草地上玩耍猴的,因為之前我也之是聽說過,並沒有親眼看過,等今天真正看到之後,我覺得特別新鮮,於是拉著媽媽站在這裡看瞭好久。

  熱鬧的廟會一直持續到晚上6 點才慢慢結束,之後,我們先一起把張劍的二叔送回瞭他們傢,然後又在他們傢陪著這位孤苦的老人坐著聊瞭一會兒,之後才起身回瞭附近的那傢賓館,剛進房間,我就首先把洗手間給霸占瞭,因為我實在是太熱瞭,並且全身都是粘乎乎的,急需來個涼水澡沖洗一下。

  等我舒服的洗完澡出來之後,媽媽也急匆匆的進瞭洗手間洗澡。然後我就把電視打開,躺在床上看電視,看瞭一會兒電視覺得實在沒有什麼意思,就沖正在洗手間內的媽媽喊瞭一句:「媽,你洗澡吧,我出去轉轉。」

  「別跑遠啊,馬上就要下去吃飯呢。」媽媽在裡邊高聲對我說。

  「嗯,我就去樓下轉轉。」

  之後我就下瞭樓,在賓館的正前面10幾米遠處有個小水池,裡邊有幾註2 米左右高的小噴泉,而且水池裡邊還養瞭很多金魚,金魚的個頭都很大,我就無聊站在水池邊看瞭會兒金魚。就在這時,我看到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走路的步伐非常的迅速直接從我身邊不遠處走瞭過去,急匆匆的朝著荒山的那個方向走去,而且腦袋一直死死的看著荒山的那個方位。這個人不是張劍叔嗎,他一個人走的這麼急,這是要去哪?

  出於好奇,我沒有去叫他,就在後邊悄悄的跟著張叔。跟瞭大約5 分鐘之後,張叔竟然真的上瞭這座山,他去這座山上要幹什麼?記得之前剛來到這裡看到這座山的時候,因為這座山連綿不絕,而且非常的大,一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盡頭,當時我還問劉芳阿姨這座山叫什麼名字,上邊是否有值得觀賞的旅遊景點,讓她和張劍叔帶著我們上去玩玩。但是劉芳告訴我,這是座荒山,隻有當地的一些農民會去山上采藥或者打獵,因為山上有很多野獸,並且有野兔,狼和野豬,甚至有老虎也說不定,所以山的周圍很多地方都用鐵絲網拉瞭起來,以免野獸突然跑下山來傷人,一般人是決不會上去的,那樣會很危險。

  我繼續在後邊悄悄的跟著張叔,一直又跟瞭大約10分鐘左右,看到張叔進瞭前邊半山腰處的一個破舊的房屋內,這個房屋是用木頭砌成的,看起來大約有20平米的樣子,並且大門上還用鐵鏈子上著鎖,我看到張叔走到小房屋的大門前從兜裡拿出瞭一把鑰匙把小房屋的大門打開,然後走瞭進去,之後又把門給關上。

  我慢慢的朝小房屋走瞭過去,我沒有推開門,而是通過門窗上爛開的縫隙朝房間內看瞭進去,因為這個房子單從外觀來看,已經非常的破舊瞭,好像至少也有10幾年的歷史,所以房子的外層也是千瘡百孔,破爛不堪。

  而房間裡邊的東西也更加陳舊,在房屋的中間位置有一張破舊的桌子,桌子旁邊有兩個破舊的板凳。在墻的一面,還有一張破舊的單人床,床的一頭還有一個破舊的衣櫃,衣櫃上邊的櫃門也早已經爛掉而不知去向,並且在一處的墻面上,還掛著一把銹跡斑斑的獵槍,獵槍上邊佈滿瞭大大小小的蜘蛛網,恐怕早就已經就不能用瞭。

  房屋內也沒有電線,所以也不會有燈光。很明顯這個地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住過瞭。就在這時,我看到張叔站在破櫃子側面的一面鏡子前(也就是鼠標墊大小的一面鏡子),好像在自言自語的說著什麼,我屏住呼吸仔細的聽瞭聽。

  「小猴子,我來看你瞭。」……

  「小石頭,你終於來瞭。」……

  「是又怎麼樣,像那種賤貨,就不配活在世上。」……

  「你不能再這麼做瞭,你是在犯法你知道不知道」……

  「小石頭,你就是太懦弱瞭,你知道你這種性格隻會被別人欺負,你知道她以前是怎麼打你的嗎?你竟然還替她求情。」……

  「殺人是犯法的。」……

  「那些賤貨通通應該殺死」……

  「把他們全部殺死,一個不留」……

  「不行,你不能這麼做。」……

  「那種賤貨不陪留在這個世上,我是代表老天在懲罰她們。」……

  看著張叔對著鏡子在自言自語的跟自己說話,而且說話的語氣和腔調就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一個語氣溫和,就像是在祈求著勸說著對方,而另一種語氣卻透露著兇狠,就像是黑社會的大哥在怒吼著教訓小弟一樣。

  張劍叔到底是怎麼瞭,為什麼會這個樣子,是不是精神上出問題瞭?看著屋內略顯恐怖的情景,頓時讓我渾身冒出一陣冷汗,整個人也感到非常吃驚,完全不知所措。這時,我突然感覺腳面上好像有個東西在爬動,把我嚇的本能的抖動瞭一下腳,然後低頭看瞭一眼,是隻小老鼠「吱吱」的叫瞭兩聲,直接一腳就被我給甩飛瞭。但是可能由於我腳上的動作太大,張劍在裡邊聽到瞭外邊的聲響。

  「什麼人?」一副兇狠的語氣朝我這邊喊道,當我再次抬起頭朝裡邊看的時候,看到張劍此時已經把頭轉瞭過來,而且目露兇光朝盯著我的這個位置 .

  不好,被張劍發現瞭,我嚇的趕緊轉身就跑,但是由於天色已經暗瞭下來,路也有些看不清楚瞭,在加上我整個人現在非常的緊張害怕,此時大腦也一片空白,一時記不得剛剛過來的原路瞭,反正看到能跑的地方我就跑,也不知道跑到瞭哪兒,跑瞭多久,隻覺得腳下猛地一沉,整個人連滾帶爬的從陡坡上摔瞭下去,連續滾瞭幾圈之後,一直滾到瞭陡坡的最下邊,最後被最下邊一個圓乎乎的土堆給擋住瞭,幸好陡坡上全是草地也比較軟,我身上並沒有受到什麼傷,不然像我這樣沒練過無敵風火輪的人就這樣滾下去還不把我全身骨頭給弄碎。

  掉下來之後,我迅速起瞭身,看到這個橢圓型的土堆上,前邊還豎著一個小木板,木板上好像寫瞭幾個字,我把頭伸過去仔細的看著:侯勇海之墓。我的親娘啊,看完這幾個字瞬間把我嚇出瞭一身冷汗,剛剛少許放松下來的心情再次變的無比緊張,接著我朝四周望瞭一眼,而且就在我的周圍,零星分散著大小不同的4 ,5 個墳頭。

  媽呀,到瞭亂葬崗瞭,我嚇到瘋瞭似的抓著陡坡上的小草不停的往上爬,沒有敢回頭,用盡全部力氣不停的的往上爬,因為此時在我心裡隻有一個目標,用最快的速度逃離這個鬼地方,不然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我根本就想不到。

  我抓著一切能抓的東西很快就爬上瞭這個坡頂,然後望著遠處有燈光的方向沿著小路一口氣跑下瞭山,一直跑到瞭有人走動的地方,這時我才慢下腳步,轉身朝後邊望去,發現離那個地方已經很遠瞭。

  就在這個時候,我整個人才完全晃過神來,才感覺到雙腿的酸疼,並且渾身累的幾乎有種要散架的感覺,接著我就坐在瞭旁邊的一個石板長凳上休息瞭片刻,之後,我就起身準備回賓館,等快到賓館的時候,老遠就看到媽媽正在賓館門口焦急的等著我,我加快腳步朝媽媽走瞭過去。

  「林林,你跑去哪玩瞭?怎麼也沒帶著手機,我不是告訴過你別跑遠嗎,一會兒還要一起吃飯去呢。」等我走到媽媽跟前,她緊張的對我說。

  「媽,我……」正當我準備告訴媽媽剛剛所經歷的離奇遭遇的時候,這時,我看到小芳阿姨,張劍他們三口人也笑呵呵的從賓館裡邊走瞭出來。

  「小林子,剛剛你去哪瞭?我們在這裡找你瞭半天,你看你頭上怎麼那麼多雜草,你是去附近爬山瞭嗎?我告訴你,那可是座荒山,山上有狼,尤其是現在晚上,你可別一個人跑去啊,很危險的。」小芳阿姨走到跟前對我說。

  「林林,你真的是去山上瞭嗎?」媽媽也問我。

  此時,我被他們盤問的完全說不出話,但是目光卻一直緊張的盯著張劍,他拉著他女兒的一隻手,微笑的沖我笑著,而且還替我打圓場,說年輕人到處轉轉,你們女人就別瞎操心瞭。之後,我們就一起去瞭附近的一傢餐廳吃飯,在吃飯的過程中,他們幾個人都有說有笑,包括張劍,就像剛剛完全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似的,臉上仍然像平時那樣一副樂呵呵,十分平靜的表情。

  等吃過飯回到賓館之後,剛剛關上門,我就焦急的問媽媽:「媽媽,剛剛你是在哪見到張叔的?」

  「什麼在哪?」媽媽好奇的問我。

  「我是想問你,就在我剛剛回賓館之前,張劍是不是也剛從外邊回到賓館?」

  「這個我不知道,剛剛我在房間等你的時候,他們一傢人一起過來拍我這邊的門,叫我們出去吃飯,之後,我就去瞭賓館樓下等你,你問這個做什麼?之前你在外邊看到你張叔瞭?」

  「沒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

  這件事真是太奇怪瞭,可是剛剛和張叔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他的表情顯得非常自然,根本就不像是那種故意在我面前演戲來騙我的那種表情,難道說這個世上還有一個和張叔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晚上我和媽媽躺在一張床上,但是我已經沒有瞭心情動手去占媽媽的便宜,滿腦子都是想著今晚發生在山上的那些事,小木屋,還有摔倒在溝裡,還有那個墳墓,墓碑上寫著的名字叫侯勇海?這個名字我以前好像在哪聽過,而且好像還不止一次聽到,可是無論我怎麼努力的去想,都想不起來。

  直到第二天上午,我們坐上張劍的車和他們一傢離開這裡回傢的途中,我一直暗中偷偷觀察著張劍,希望能發現一些張劍行為異常的蛛絲馬跡,可是直到到傢,感覺他與以前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很快,又過去瞭半個月,再有兩天就要開學瞭,這天下午我去瞭學校,有很多住的相距較遠的同學也都陸陸續續的來瞭學校,原本安靜的校門外也開始變的熱鬧瞭起來,聚集著一波一波在一起聊天說話的同學,並且他們身邊都帶著從傢裡帶來的大包小包的包裹,我想大部分應該都是新生。

  等我即將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看到一個熟悉的朋友正站在學校門外的路邊,這個人就是潘文。他應該沒看到我,因為他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著我們學校的大門。

  然後我就朝他走瞭過去,從身後拍瞭下他的肩膀,笑著對他說:「喂,哥們,你怎麼在這裡兒呢?」

  「嗯?陳林,是你啊。」

  「你站在這裡幹嘛?」

  「我——我在等一個朋友。」

  「我們學校的吧。」

  「嗯!」

  「等誰啊,為什麼不進去等,門口又不會有人攔你,對瞭,你還沒去過我們學校吧,走,我帶你進去參觀一下,順便也可以進去找你的朋友。」

  「不不不,不用瞭,我在這裡等就行,她估計快出來瞭。」

  「是嗎?哪班的啊,要不我進去的時候替你叫下,話說你等的這個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我想估計是女的吧,要不看你怎麼這麼緊張,我帶著你,你都不好意思進我們學校,你還是心理醫生啊,心理素質怎麼這麼差啊,哈哈。」

  潘文沒有吭聲,我就繼續對他說:「不好意思說,那肯定是女的瞭,新交的女朋友嗎,你看你,臉都紅瞭……算瞭,我也不問瞭,我先進去瞭,以後記得常聯系啊。」

  「嗯!」

  告別瞭潘文,我就進瞭學校,等我路過籃球場的時候,發現李展鵬和跟王義飛倆人正在球場上打籃球,我一邊向這倆貨打招呼,一邊朝他們走瞭過去,來到他們身邊之後,我就向他們詢問曹樂來瞭沒有,王義飛告訴我說:曹樂還沒來。

  之後,我就和他們一起打球,玩瞭還不到10分鐘,就聽到顧佳怡在籃球場的旁邊叫我。

  看著她天使一樣的秀美臉龐,我再次在腦海中想起她和媽媽在床上那些激情的畫面,雖然她現在身上穿著靚麗的衣裳,把她襯托的更加美麗漂亮,但是在我眼裡她仿佛就跟赤裸裸的一樣,因為她胸前那對誘人的乳房還有粉嫩粉嫩的乳頭,她兩腿間的那撮毛發,還有毛發下邊也是粉色的小峽谷,我可是全都欣賞過瞭。

  草,我這都是胡思亂想什麼,我晃瞭一下腦袋,趕緊朝她走瞭過去,笑著問她找我有什麼事。

  顧佳怡面無表情,一本正經的對我說有件事情要告訴我,並且說這裡說話不方便,然後帶著我到瞭一個沒人的角落,之後停下腳步叫起瞭我的名字:「陳林。」

  「怎麼瞭?」我好奇的問她。

  「我……我以前就聽你們班的王敏君說你喜歡我。」

  我靠!聽到她這麼說,讓我感到十分驚訝,我的這個秘密知道的人屈指可數,為什麼王敏君會知道。

  「如果你現在還對我有意思,我願意當你的女朋友。」

  「我……」

  說罷,顧佳怡就向我撲瞭過來,緊緊的摟著我,她胸前那兩顆發育已經成熟的雙乳緊緊的壓在我的胸前,讓我感覺一陣酥麻酥麻的舒爽,差點就沖動的伸出雙手要摟住瞭身上這個美麗漂亮的女孩。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本能的伸出雙手把她推開瞭,然後緊張的對她說:「你別這樣,一會兒要被人看到瞭。」

  「怎麼瞭,你不願意,我長的不好看嗎?」

  「你長的好看,你長的非常好看,可是我已經有女朋友瞭。」

  「是嗎,原來是這樣……那,如果我不介意的話,你會介意嗎?」

  開什麼玩笑,她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顧佳怡這是怎麼瞭?我仔細的想瞭片刻,難道是因為我媽媽?顧佳怡想接近媽媽,但是因為最近媽媽總躲著她,所以她才來接近我,作為我的女朋友,以後就能夠和我一起來我傢,為的就是能夠更方便的接近媽媽?

  對,一定是這樣。哎!我說我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魅力,看來媽媽現在一定是故意避著她,不然她也不會用這樣的手段來對我這個關系很一般的朋友投懷送抱。

  之後我就婉轉的拒絕瞭她,等我再次回到球場的時候,李展鵬告訴我:剛剛我看到曹樂帶著東西來瞭,曹樂見到我的第一句話竟然和你一樣,緊張的向我打聽你在不在,我說你不在,他聽完之後好像松瞭一口氣,然後就回寢室瞭。

  王八蛋,我在心裡對他咒罵道,此時,我的怒氣再次燃燒瞭起來,在腦海裡也想起瞭媽媽那些屈辱的視頻。告別瞭李展鵬,我怒氣沖沖的跑回瞭寢室,看到這個曹樂這個賤貨正在整理自己的床鋪。

  「孩子乖,你來瞭。」我對他罵道。

  「陳林?」曹樂看到是我,吃驚的望著我,停下瞭手中的正在幹的事情。

  「我告訴你,曹樂,你說的那個哥我已經知道他是誰瞭,並且他錄的那段視頻我也看過瞭,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情嗎?我現在恨不得殺瞭你個孩子乖。」

  「對……對不起!」

  「嫩媽那比,你現在有臉道歉瞭,我日嫩娘一回……」說罷,我伸出拳頭,一拳朝他臉上捶瞭過去,這貨用身體閃瞭一下,但是卻並沒有還手,我雖然一拳打空瞭,但是我卻順手抓住瞭這貨的身體,準備用膝蓋給他來幾個踢膝。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頭忽然又疼瞭起來,又開始像前幾次那樣出現瞭針紮似的疼痛,但是這次好像與以往不同,疼痛並沒有隨著時間而慢慢的減輕,反而是疼得越來越厲害,使我痛苦的伸出雙手死死的按著頭部疼痛的位置,蹲在瞭床邊的地上……

  「陳林,你怎麼瞭。」曹樂見狀,雙手扶著我緊張的叫著我的名字。

  我的頭,啊……我的頭……我的頭好疼,隨著頭痛的不斷加深,頃刻之間,我覺得眼前的畫面變得越來越模糊,我的兩隻眼睛看不清東西瞭,我的眼前在慢慢變黑……變黑……

  「陳林,陳林,你怎麼瞭……陳林……陳林……」我隻能聽到身邊的曹樂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大聲的叫著我的名字,但是我覺得他的聲音卻越來越小……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