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時間又是一天。

  對於麟州城外寶藏的事情,越來越熱鬧,甚至就連麟州城裡的百姓,黃口小兒都能說上幾句。

  可寶藏究竟在哪,卻沒人知道。隻是便宜瞭一些投機倒把的人,裝模作樣的弄出一些個所謂的尋寶探寶的器物,騙瞭不少江湖人。

  就在六月初八這一天。

  一件足以讓整個麟州的武林人全都合不上嘴的事情,發生瞭。

  衙門貼瞭告示,凡事尋寶之人,都可以領取一張衙門簽署的尋寶碟文。

  碟文有兩個關鍵之處。

  第一便是,有瞭尋寶碟文,就受到官府甲兵的保護。

  第二則是這樣的保護並不是沒有代價,而是需要拿出寶藏裡的一半來作為稅負。

  而對於衙門的這一行為。

  人們也有兩種看法。

  一種便是譏笑,笑話衙門收保護費收到他們頭上瞭。

  另一種則是很積極的加入其中。因為,對於不少人來說,尋寶倒是次要,安全才是第一位的。若是為瞭這種虛無縹緲的寶藏,弄的丟瞭性命,那可大大的劃不來瞭。

  「還有這種事情?」鄒良才也頗為意外。

  「沒錯呢,我看街頭上,人們到處都在說這個事情,而且到處都是……」小藍拿著一張還沒有簽署過的碟文,遞到瞭鄒良才的手上。

  鄒良才淡淡一笑,心中暗道:「這下可熱鬧瞭!」

  原本,鄒良才想著悶聲發大財,偷偷吞瞭寶藏,可現在,他突然有瞭新的想法。

  想要禦天下女人,光靠那些小伎倆小手段,萬萬不行。

  必須要財勢壓人。

  女人天生都是慕強的存在,隻有強者,才能夠得到更多的女人!

  沒多久,鄒良才便叫瞭柳艷。直接向城西再次進發。

  想要在人前顯赫,必須要有非常人的手段和辦法,而鄒良才想的便是,要在天下英雄和朝廷面前,一展英姿。

  ……

  再次來到城西的鄒良才,仔細分辨起那埋在地下的陣法。

  良久之後,心中有瞭些許的盤算。

  此陣乃是一個五行兼容陰陽調和的大陣。目的就是為瞭隱藏地下寶庫的氣息。若是尋常的盜墓賊,沒有幾分超人的本事,根本沒法發現。

  而就算是柳艷這種探測金屬的寶貝,也隻能尋摸出個大概方向,想要具體探索到寶庫,可謂是千難萬難。

  而寶庫起碼埋在地下數米甚至更深的地方,想憑借個人的手段挖掘,簡直是白日做夢。

  「既然如此,倒不如把消息放出去!」

  鄒良才有瞭計算之後,對著柳艷一通安排。

  「主人,這樣做,豈不是等於告訴天下人寶物的所在瞭?」

  「放心,本少爺自有安排。」

  柳艷雖然難以置信,可對於鄒良才的安排,卻也不敢多質疑什麼,頂著滿腦的不解,二人回到瞭城中。

  次日,在柳艷的刻意傳播之下,寶物在城西三十裡外這個消息,已經是滿城風雨,雖然還有人抱有不同意見,可起碼有七成的人相信所謂的寶庫就在城西。

  同時鄒良才找到瞭徐伯,告訴瞭他更加準確的位置,讓他去盡快上報,爭取立下功勞,日後必定高升。

  「先生,如此功勞,若是我一人,恐怕吞不下,萬一出瞭什麼岔子,恐怕我一個人的腦袋,擔當不起啊!」徐伯倒也謹慎異常。

  「放心,出不瞭岔子,你就說你身後有高人指點,旁人不敢吞你功勞。」

  見鄒良才自信十足,徐伯心中盤算著成敗之後的種種結果。

  一時間,咬牙道:「先生,小的這就去!」

  當然,以徐伯目前的身份,自然見不到蘇將軍,他隻能夠說是有重要的消息,見到瞭麟州的副城主。

  副城主知道徐伯有關於寶庫地方的消息,自然不敢怠慢。

  很快,層層傳報之下,徐伯見到瞭蘇將軍。

  比起鄒良才,眼前這位蘇將軍明顯更加有大人物的樣子。

  徐伯壓下心中的緊張,剛剛張嘴,卻被蘇將軍直接打斷。

  「若是胡說,後果你可知道?」

  「卑職知道,但寶庫的地點,乃是一位高人指點,卑職若無把握,斷然不敢來見將軍!」

  蘇將軍神情極為嚴肅,讓徐伯冷汗已經浸濕瞭內襯的衣服。

  但話已經說道瞭這一步,徐伯知道自己若是稍顯不自信,那後果可能極為不妙,此刻他必須壯著膽子!

  「你可知,若是耽誤瞭尋寶大事,該當何罪!」

  「卑職明白,可正因為如此,卑職才晚安不敢怠慢如此重要的消息!」

  片刻。

  「你說。」

  「就在城西……」徐伯又朝著蘇將軍跟前靠瞭幾步,湊到他耳邊低聲說瞭幾句。

  「荒唐,竟敢跟本將軍提條件!」

  「卑職不敢,隻是那位高人……」

  徐伯嚇得連連跪下回話。

  旋即,蘇將軍冷哼一聲,甩瞭長袍,直接轉身離開。

  可雖然並沒有給徐伯準話,但茲事體大,蘇將軍也不敢自己擅做決定。雖然跟那個貴婦人不對付,但也不能因為個人的情緒,耽誤瞭大事。

  「蘇慕見過麟香夫人……」

  「進來吧!」屋裡的聲音輕飄飄,柔細滿滿。讓天下九成九的男人聽瞭,都免不瞭浮想聯翩。

  可蘇慕卻是目漏兇光,咬牙切齒的推門而入。

  一推門,隻見水汽繚繞,屋內正是一隻大木桶,水汽之下,一隻曼妙的胳膊酥軟軟的搭在木桶邊上。

  蘇慕見狀,哪敢抬頭看,隻能低著頭匯報道。

  「夫人,剛剛有一個重要情報。麟州下屬有人匯報,說有高人卦算占卜出瞭寶藏就在城西。能知道準確的地點,但開出的條件,有些苛刻。」

  「如何苛刻法?」

  「他索要寶藏一成,並且還要優先挑選三件。事成之後還要帝都京兆附近良田千畝,宅院十間,黃金千裡,各族美姬十二名,護院仆役百名……」

  「哼,荒唐,幹脆讓皇帝的位置也給他坐好瞭!」麟香夫人並沒有聽完所有的要求,便怒氣沖沖的拍水打斷。

  「那我立馬去處置瞭他!」

  「不急!既然他敢開出這樣高的條件,想必也是有幾把刷子。此行的關鍵,還是在於消耗那些武林三教九流的力量,若是此人能為我們所用,倒也不失為一把利刃。」

  「這樣,你去叫那個所謂的高人來,我見上一見,有沒有本事,自然知曉。」

  「好。」

  蘇慕答應完之後,立馬轉身出去,深怕多看一眼那性感的香肩便不可自拔。

  離開房間之後,蘇慕長長的呼瞭一口氣,猛然睜開雙眼,嘀咕道:「真是紅粉骷髏,害人心魄!」

  屋內,麟香夫人將一條修長的腿架在瞭木桶的邊沿上,細慢的撩動溫水,灑在自己的肌膚之上。那動作撩人的緊。

  等徐伯接受瞭蘇慕的緊急命令,然後火急火燎的找到鄒良才時。

  鄒良才卻笑道:「不急,不急。不過,做事情,得心細一些,你身後的尾巴沒有斷掉,如果我不馬上去,恐怕大隊人馬就要壓過來瞭!」

  徐伯一聽,慌急的問道:「那,先生,現在應該如何是好啊?」

  鄒良才淡淡一笑,招呼一聲,讓小月上樓,在小月耳邊低語瞭幾句之後。

  小月點頭拋開。

  不多時,鄒良才也悄然離開瞭窗外。

  就在徐伯納悶的時候,一炷香的功夫,鄒良才再次出現,而他手裡,也多瞭一個人。

  「誰讓你來的。」鄒良才明知故問道。

  「哼。」

  跟蹤徐伯的便衣軍士倒也硬氣,冷聲一哼,看樣子是並不打算開口。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無情瞭。」

  鄒良才順手抓住那軍士的肩膀,五個指頭分別用力。

  隻聽「咔」的一聲,那軍士便痛苦的蹲跪在瞭地上,也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哀嚎。

  按照尋常的審問程序,此時應該趁著俘虜痛苦,繼續追問。

  可鄒良才偏偏不按照常理出牌,他直接抓住那軍士的後腰,對著脊柱骨,如法炮制。

  這一下,那軍士瞬間趴在瞭地上,身子都無法直起來。

  豆大的汗水,如雨點一般,在軍士的臉上落下,那陣陣痛苦的哀嚎,讓徐伯再一邊聽著都不停的打著寒顫。不禁心中對於鄒良才又是多瞭幾分懼怕。

  「隻給你一次機會。」

  「我說,我說!是蘇慕將軍安排我來的,另外還有一個同伴,在門外等著。身著藍色錦衣……」

  軍士說的是斷斷續續,有些話語也不是很清楚,可徐伯卻聽的真切。馬上出門將那位藍衣人請瞭進來。

  藍衣人看到同伴被動瞭刑,一摸腰間的長刀,直接大喊道:「大膽妖人,膽敢傷虎威衛。還不束手就擒!」

  可鄒良才哪有半點束手就擒的樣子,瞬間出手,便將他拿下。

  對於這兩個軍士,鄒良才可沒想過跟灰狼一樣,直接做掉。畢竟還要跟官傢合作,直接貿然殺人,也不太好。

  「留你一命,是讓回去傳話。想見本尊,需他自己來!」

  藍衣人不敢怠慢,立馬極速狂奔回去。

  「什麼?你們兩個一招便被拿下?毫無還手之力?」蘇慕聽見手下精銳的匯報,眉頭也漸漸的皺瞭起來。

  「如此說來,那人是真的有點東西,即便不是什麼高人,恐怕也是江湖之中的高手,我看,不如大兵壓過去,我倒要看看,什麼江湖高手,頂的住千八百的精銳士兵!」蘇慕一邊的謀士惡狠狠的說道。

  「是呀,蘇將軍,您可要替我們兄弟報仇啊……」

  「你們先下去,我一個人想想!」

  蘇慕心中盤算著各種可能與厲害關系。可思來想去,還是去找到瞭麟香夫人。

  「要我們主動前去?還是個俊美的青年?哈哈,果然是狂人隱士的風范。我對於這個傢夥,可是越來越感興趣瞭。」

  這次,麟香夫人就在一層薄紗簾子後面,身上就單穿瞭一個小衣,一條腿踩在另外一個凳子上,再給腳趾塗亮紅色的顏色,而小衣隻能遮蓋到屁股下面一點點的地方,豐腴的大腿,乍現春光。

  淡淡的紫色紗簾,根本擋不住著無盡的春色,蘇慕隻能盡力低下頭,避免看到不該看到的地方。

  「我說蘇慕將軍,你背後說話,可不像你現在這麼唯唯諾諾。難道,本夫人還能吃瞭你不成?一個大男人,膽子怎麼這麼小。」

  蘇慕咬牙,但卻並不回答。

  「嘖嘖嘖!」麟香夫人突然起身,隱約之間,蘇慕感覺麟香夫人身上隻有這麼一件小衣,也就是說,他隻要稍微抬頭,不管是雙腿之間的秘密森林,還是胸口高聳的山峰,都能盡收眼底。

  可就在這個一百個男人,九十九個會抬頭的時候,蘇慕選擇瞭閉上雙眼。

  「蘇將軍,這非禮勿視的本事,練就的到不錯。而且,這東西看起來也甚是精壯啊……」

  麟香夫人笑呵呵的走到蘇慕面前,竟然直接伸手摸向瞭蘇慕的胯下。

  蘇慕倒吸一口涼氣,可身體竟然絲毫不動,嘴上冷冰冰的說道:「夫人自重!」

  「嘖嘖,可惜啊,可惜這麼精壯的男人,卻是一個一輩子都滿足不瞭女人的廢物!」

  「外面等我。隨後我們出發!」

  麟香夫人語氣一變,嚴厲瞭不少。但蘇慕卻如釋重負一般,很快退到屋外等候。

  蘇慕修煉的乃是佛派功夫,講究的是保持童子身,如同天閹一般,以男人最關鍵的地方,換取其他身體的堅韌強壯。

  因此才有麟香夫人如此羞辱之舉動。

  而當今朝堂之中,除開傳統的文武兩派之外,這些方外人士,也有不少得到瞭重用。其中風頭無二的便是麟香夫人這一宗,紫魂宗!

  不多時,二人已經來到瞭藍月齋樓下。

  蘇慕顯得謹慎,還想派人進去確保沒有埋伏。可麟香夫人已經大搖大擺的走瞭進去。

  「兩位樓上請!」

  「夫人……」蘇慕還想阻攔,可麟香夫人已經上瞭樓。

  上樓之後,麟香夫人和鄒良才四目相對,這一霎麟香夫人有些發愣。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所謂的那高人,竟然是如此俊美的男子,尤其是那股氣質,更是人間罕見。

  原本準備好的話語,麟香夫人全都咽下去,反而莞爾一笑道:「不知道公子這麼著急的叫人傢過來,所謂何事?」

  鄒良才見來人竟然是如此一個豐腴曼妙的女人,心中也是一驚,可同樣淡然笑道:「聊聊城西的那件小事罷瞭。」

  「哦?那件小事啊……害的人傢洗澡洗瞭一半,還以為公子有什麼天大的事情呢!」麟香夫人步步向前,胸前那抹領子,已然比起街上九成九的女子都要低。而其中的雪白景色,更是會讓九成九的男人目不轉睛。

  可偏偏,鄒良才就是這百裡挑一的人。

  「那夫人覺得,何事算的上天大的事情呢?」

  「天地陰陽,自然是陰陽調和的事情,才算是大事。就是不知道,公子大不大……」

  麟香夫人調笑的說著,身子朝一側依著,嫵媚逼人。

  眼看著二人越聊越偏,距離越來越近,蘇慕擔心若自己再不將事情聊回去,恐怕這兩個人當場就能抱在一起。

  「咳咳。夫人,咱們是不是先說正事。」蘇慕堅硬有力的試圖扯回話題。

  麟香夫人卻像是完全沒有聽見一樣,繼續側著身子斜坐在鄒良才面前的桌上。伸手扯動衣衫,誘惑更上瞭一個臺階。嬌媚著聲音道:「公子你這裡好熱啊,奴傢連這點衣服都有些穿不住瞭!」

  麟香夫人的衣著本身就清涼,佈料吐出一個輕薄,如此距離之下,身體上散發出的淡淡幽香,更是撲面而來。

  鄒良才心中暗暗警惕,可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

  「公子,求你一個事情好不好嘛!人傢剛剛洗澡洗到一半,能不能陪人傢把下面的一半也洗完嘛!」

  麟香夫人的聲音發嗲,可其中的柔媚,卻又顯得不那麼做作。

  若是尋常男人,恐怕已經折服在這份魅惑功夫之下。

  「啪!」

  鄒良才用桌上的鎮尺猛一拍。

  「夫人……」

  「討厭,不要叫人傢夫人嘛,人傢年紀尚淺……」

  「就憑你這點魅惑手段,還是不要浪費時間瞭。」鄒良才卻嘴角一抽,略帶冷笑道。

  此話一出,麟香夫人瞬間變色,剛剛的媚態全無。眼神之中,充滿瞭戒備嚴肅。

  「公子果然有過人之處!」

  二人再次四目相對,已經對彼此的本事有瞭幾分瞭解。

  二人剛剛的互相試探,若是在尋常人眼中,隻覺得麟香夫人在勾引鄒良才罷瞭。而蘇慕便是那眼拙的尋常人之一,聽見二人此番對話之後,自覺失算,心中警惕更甚。

  「既然公子有此本事,我也不藏著掖著。咱們開門見山,有話直說。」

  「我條件都說清楚瞭。若是不同意,那便請回!」

  鄒良才宛若一尊大佛,任憑麟香夫人如何變幻姿態,都不為所動。

  「公子,這一口,怕是西天上的餓虎,也沒有您這麼大的胃口吧。且不說寶藏一成,單是美女宅院,傢仆良田,價值恐怕就數千金。」

  「請便!」

  鄒良才起身抬手,便有送客的意思。

  二人目光再次交鋒,瞬間,兩道精神力突然在空中碰撞。

  麟香夫人那淡紫色的精神力,宛若一條小蛇,遊走間朝著鄒良才襲擊而去。

  可從鄒良才目光之中,爆發出的強大精神力,就如同一條黝黑的巨龍。

  龍者,蓋世無雙之神力也。

  什麼叫一觸即潰,什麼叫螢火之光見日月之皓亮。

  麟香夫人隻覺得自己所釋放出的精神力,瞬間就與自己毫無關系,強斷連接的失力感,讓她一口鮮血噴出。

  蘇慕見狀,已經伸手摸劍抽出半截利刃,隨時準備動手。蘇慕一身外傢功夫,在如此狹小的空間之中,尚有幾分信心。

  擊潰麟香夫人的精神沖擊之後,鄒良才冷笑一聲。

  「如此誠意,想來不合作也罷,送客!」

  「先生且慢!先前是麟香冒犯,給先生賠不是瞭,若是先生有何怨氣,還請盡數發落,麟香全憑先生責罰!」

  此時的麟香,已經徹徹底底明白瞭眼前這人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若是再鬧,恐怕就鬧出事情瞭。

  於是,她服軟的速度極快,不顧口中鮮血溢出,弓著身子賠禮道歉,請求鄒良才責罰。

  形勢的突然逆轉,讓蘇慕很是詫異,而且見到麟香夫人如此低三下四,對鄒良才的本事,又多瞭幾分警惕。

  可麟香夫人的態度變化,並沒有換回鄒良才的態度變化。

  「滾。」

  鄒良才冷冰冰的聲音,似乎沒有半點冗餘商量的可能。

  麟香夫人一聽鄒良才如此言語,也是果決。

  「先生,剛剛是賤婢有眼不識泰山,那般做法實在是有些唐突,還請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

  而且在說話的同時,已經從彎腰鞠躬,變成瞭下跪求饒,五體投地之姿。

  「先生請無論如何都不要趕我走,賤婢願意為您做任何事情,而且寶藏的事情,條件還能再商量!」

  單說鄒良才所開出的條件,已經是相當的苛刻。

  按理說,鄒良才已經給瞭麟香夫人一個下馬威,到這裡見好就收也不是不行。

  可鄒良才卻深知,眼前這個女人,心思縝密歹毒,斷然不能輕饒。

  「你抬起頭來!」

  鄒良才來到麟香夫人面前,麟香夫人謹慎小心的調整表情,積極展露自己貌美的一面。

  可換來的卻是,一巴掌。

  「啪!」

  「滾!」

  不怒自威的聲音,仿佛晴天霹靂一般。

  麟香夫人本想再說什麼,可抬頭看著鄒良才的表情,卻硬是沒開口。鞠躬致歉之後,灰溜溜的帶著蘇慕離開瞭藍月齋。

  直到離開瞭藍月齋所屬的那條巷子,麟香夫人這才如釋重負的松瞭一口氣。整個人像是撿回瞭半條命一樣。

  「夫人,真的有必要怕那個人?」蘇慕對於鄒良才不是沒有判斷,按照蘇慕的想法,鄒良才雖然面相不凡,可一身肌肉明顯偏弱,真的動起手來,自己有信心在十招之內拿下。

  「哼,你現在心中想的,是不是借著地利,以狹小空間瞬間爆發,三五招之內便能將他拿下,讓他乖乖的束手就擒。」

  心思被麟香夫人識破,蘇慕索性直接承認。

  「難怪都是些蠢笨的和尚。」

  「你以為你外傢功夫,能上的瞭臺面?即便是我,也有信心在跟你的單打獨鬥中落於不敗之地。」

  「而他的道行,是我的數十倍,甚至百倍不止。就算是我面對師父他老人傢,也沒有過那麼大的壓力。」

  麟香夫人回想起剛剛的恐怖,心中還是後怕不已。

  「按照他的實力,恐怕就算是剛剛他將我當場殺瞭,恐怕我師父也未必會給我報仇。」

  蘇慕卻不以為然道:「哼,倘若是我們師兄弟,那情同手足,必然是有仇必報!」

  「報仇?就憑你們那點本事,就算是整個廟裡的人全來瞭,也不過是送死罷瞭!說瞭你也不懂,馬上上報情況。如實上報,就算上面不安排個重量級人物,也起碼要安排個財神爺過來!」

  蘇慕想說什麼,還沒等他開口,麟香夫人已經自顧自的走到瞭前頭,口中更是念念有詞道:「如此俊美異常,實力超凡的男子,若是能與我雲雨雙修一番,那簡直是……」

  是夜,徐府。

  徐伯不解的詢問道:「先生,既然蘇將軍他們都誠心誠意的來瞭,可您怎麼又將他們趕走瞭?」

  「你應該知道釣魚,講究的就是一個收放自如。收線太急則斷,太松則滑。」

  「可,先生,您開出的那些條件,已經很瞭不得瞭,若是全部滿足,恐怕已經堪比外姓伯爵的地位瞭。」

  「伯爵?」

  鄒良才輕淡一笑。

  「日後,即便是你,伯爵想要登門拜訪求見,都要提前十日,等候十日。」

  徐伯聞言,倒吸一口涼氣,伯爵那可是真真正正的貴族,即便是城主這樣的身份,見瞭面也要客客氣氣。

  但驚訝歸驚訝,該有的感恩卻一點也不含糊。

  「多謝先生提攜,今後小人一定肝腦塗地,替先生竭盡全力!」

  就在此時。

  房門輕響。

  「先生您睡瞭嗎?」

  來人正是雪秀的聲音。

  鄒良才雖然心中淡定,可畢竟當著面,還是有些臉皮薄,稍許尷尬的摸瞭摸鼻子。

  可徐伯心中,早早的就已經想通瞭,不僅沒有半點不開心,反而壓低聲音嘿嘿一笑道:「先生何須尷尬,女子本就是慕強的。先生如此,就算是皇太後見瞭,恐怕也要放棄身份,盡情侍奉。雪秀能有此番機會,實屬積瞭十輩子的功德!」

  聽見徐伯如此說,鄒良才放下手,打算招呼雪秀進門伺候。

  可徐伯突然湊到鄒良才耳邊,低語道:「先生,我聽聞您剛猛兇悍,如龍似虎。雖然小人是男子,可不瞞您說,那方面著實有些不太行。」

  「嗯?」

  「所以,小人想在一旁圍觀,想見見,您這樣威猛的男人,是如何征服雪秀那樣的女子。」

  這話,從一個男人口中如此一本正經的說出來,鄒良才也是沒有想到。

  可一想能夠當著人妻丈夫的面來淫亂她,鄒良才心中無名火氣,直接答應道:「也罷,那邊讓你見識見識。」

  徐伯見鄒良才同意,馬上笑瞇瞇的前去開門。

  雪秀原本準備好的殷切笑臉,卻在看到門裡是徐伯的那張臉之後,愣在瞭當場。

  「夫君……你……」

  雖然雪秀和鄒良才的事情,三人都是心知肚明,可也沒有擺在臺面上。雪秀自然覺得甚是羞愧。

  「愣著幹什麼,趕緊進去伺候先生!」

  可當徐伯跟著雪秀進屋之後,雪秀感覺是如芒在背。

  見雪秀如此緊張,徐伯自然連忙開導解釋。

  「娘子,為夫也知道,為夫的身子骨,根本算不上強壯,這幾年來,雖然跟你同房不少,可恐怕讓你真真正正快樂的時候,那掐指可數。」

  「所以,今晚為夫厚著臉皮,求先生讓我在此圍觀。一來是長長見識,想知道什麼才是真真正正的如龍似虎。二來便是想見見娘子你真的快樂到雲端的模樣……」

  「啊?」

  雪秀驚訝滿臉,但卻不知道徐伯到底是什麼意思,看向鄒良才,卻發現鄒良才也隻是默許。

  想到就要當著徐伯的面和鄒良才歡好,行龍鳳之事。

  雪秀的臉頰瞬間紅瞭,那種道德上的羞恥,讓她心跳加速。

  片刻,雪秀已經伸手解開瞭鄒良才的褲子,對著那心中期許依舊的寶貝,小心的張開瞭嘴巴。

  可就在含進去的瞬間,雪秀還是偷偷的瞄瞭就在一旁的徐伯一眼。

  徐伯的表情,充滿瞭期待,並沒有雪秀想象中的那種不悅。

  但丈夫始終是丈夫,不管她和鄒良才關系如何,長久以來的那種道德約束,卻是沒法一時消弭。

  嘴巴張張合合,雪秀一時間竟然進入不瞭狀態。

  不過雪秀進入不瞭狀態,倒是並不影響鄒良才的宏偉勃發。

  當雪秀被壓在床上,鄒良才從她身後猛猛進入的時候,雪秀不可避免的嬌喘出聲。

  那種舒暢,已經讓雪秀無法在被道德約束,那種快樂,已經讓神智逐漸的遠去。

  背德和身後男人的雙重刺激,讓雪秀的快感,積攢的飛快。目光一掃過徐伯,那種被丈夫看著,被另外個男人狠狠的操弄。

  瞬間,雪秀就仿佛打開瞭全身上下所有的敏感器官。

  熱烈的迎合著鄒良才的一舉一動。

  徐伯在一旁,看的口水狂吞,這種剛強有力的男人雄風,試問哪個中年男子不羨慕,不渴望呢?

  看著自己的美嬌娘,被鄒良才壓在身下,嬌喘呻吟都是自己從沒有聽過見過的感覺,徐伯心中有種從未有過的快感。

  一時間,徐伯心中冒出一句話:寶馬配英雄!

  像雪秀這樣風騷美貌的女人,就應該被鄒良才這樣的男人壓在身下,狠狠征服才是。

  不多時,鄒良才也掃瞭一眼徐伯,看著徐伯眼睛都看直瞭,胯下也有所反應,心中便有瞭一個邪惡的念頭。

  「夫人,你看他也有想法瞭,去幫他解決一下。」

  雪秀回頭,詫異的看著鄒良才,沒明白鄒良才的想法是什麼。

  「快去!」鄒良才抽出寶物,一巴掌拍在瞭雪秀的屁股上。

  「不許用手,更不許用嘴!包括任何一張!」

  被鄒良才從床上趕下來的雪秀,一臉發懵的來到瞭徐伯面前。

  徐伯看著全身還泛著嬌紅的妻子,呼吸更是急促,一隻手也已經朝著自己的胯下伸瞭過去。

  自己用手,徐伯已經多少年沒有這種經歷瞭。

  「嗯?」

  鄒良才突然冷哼一聲,打斷瞭徐伯想要進行的動作。

  這如何是好??

  徐伯和雪秀都陷入瞭一陣不解。

  莫非?

  徐伯心中突然有瞭想法。

  「夫人,今日你辛苦瞭,讓為夫替你按按腳,也算報答你為傢操勞的恩情。」

  徐伯說完,見鄒良才嘴角微微露出笑意,心中已經明白,自己的方向算是對瞭。

  旋即,徐伯身上扶著渾身赤裸的雪秀坐在凳子上,跪坐在雪秀面前,伸手扶起雪秀的一隻腿,摘掉繡花鞋之後,張嘴把腳趾含瞭進去。

  這動作,可讓雪秀有些猝不及防,說好的按腳,怎麼變成瞭舔腳。

  雪秀本也不是什麼大傢閨秀,小時候也算是受過苦,腳趾長得並沒有很好。可在此時的徐伯口中,仿佛仙府玉食一般。

  一番舔弄,滋滋作響。

  隨著徐伯舔完一隻後,將舔完的那隻按在瞭自己的褲襠中間,而抱起瞭另外一隻繼續舔弄。

  感受著腳下那微微硬起的傢夥,雪秀也懂瞭,上下滑動,開始蹭瞭起來。

  鄒良才看著二人的表演,臉上很是樂呵。一時間,他發現,似乎觀看這種夫妻間男女間的表演,比起自己操作更有一種掌控別人的樂趣。

  「夫人,能否允許我脫下衣褲,隔著衣服,實在是有些難受。」

  很快,當雪秀的玉足完美的踩在徐伯陽物上之後,徐伯雙眼緊閉,露出瞭享受的表情。

  雪秀上下滑動的腳底,時不時控制著輕重用力。

  不多時,隨著徐伯一聲悶哼,渾身抽搐幾下,癱軟在瞭地上。而陣陣淡黃色的漿水,也隨之流在瞭他的衣褲周圍。

  「竟敢弄臟本夫人的腳,成何體統!」雪秀也進入瞭角色,一聲厲喝,旋即將自己沾染瞭污物的腳底,踩在瞭徐伯的臉上。

  「哈哈,有趣,著實有趣。今後,若是你們二人私會,便女尊男卑。」鄒良才給出瞭一個結果。

  旋即,二人磕頭拜謝。

  一番鬧劇之後,徐伯自是離開,而雪秀則是再次跪在鄒良才胯下,開始新一輪的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