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臨近末尾,她和阿倫抓追著最後的假期,可勁兒的出去玩,甚至連著好幾次委托母親臨時打電話給他通知調課。
再見到她,她都有些曬黑瞭,那是去海水浴場遊泳曬的。
“馬上開學瞭,還不收收心?”她吔他一眼,塞一隻葡萄味道的軟糖到嘴裡,進口的夾心水果軟糖,認識她前,他不曾吃過,他第一回吃,是被她含在嘴裡喂給他。
“媽,快開學瞭,我想去買衣服,還要買包買鞋子。”
看吧,除瞭學習教材,隻想這些無用的東西。
“先學習,學習完瞭再說。”媽媽很有耐心的告誡她。
聽到母親和阿姨出門的聲音,她始終安靜地坐著。
是瞭,她所有的舉動全憑她的心情。
高興瞭就圈著他的脖頸,坐到他的大腿上。
穿瞭新衣服,問他好不好看。
從身後抱住他,用兩隻含苞待放的奶子蹭他,蒙住他的眼睛,在他耳邊吹氣,幼稚的讓他猜猜她是誰。
要麼就讓他抱著,背著,從書房一路走到餐廳,從冰箱裡拿瞭零食和汽水,再原路抱她背她回去。
她愛跟太妃椅和床上躺著看書,她母親還當她是小孩子,買瞭很多的幾米漫畫給她,她倒是也會看,隻不過看得到更多的是她母親書架上的安娜卡列琳娜和包法利夫人。
她看書的時候,他就跟椅子跟床上一起躺著抱著她,摸她的大腿,嫌熱瞭,她就推開他。
有時候不知道她看瞭什麼,情動起來,就不管不顧地抱著他親嘴,親著親著,味道就變瞭,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有時候她也會推開他,平復下心情,繼續看她的書。
開始她也會好奇,問一些他的事,漸漸地她就不再問瞭,不是她吃醋瞭,是她壓根兒不感興趣,覺得乏味。
阿倫的父親是本市一傢燃氣公司的書記,後來國改資,他從書記變身總經理,當然這是很多年後的事情。
她和阿倫去的很多地方,他都沒去過,玩的東西很多他都沒聽過。
她的衣服和鞋子包,隨便就是他一個或者幾個月的工資,用個小靈通都要買個兩百塊的手機套裝著,兩百塊是他一個月的夥食費。
他很少在食堂見到她,也很少見到她去充卡,卻總能在學校的超市,見到她的身影,買瞭可樂往宿舍提,要不就是買瞭可愛多,一路小跑奔向教學樓,請她心愛的語文老師吃。
偶爾中午在辦公室午休,他看到她從學校教學樓往大門口走,門口站著阿姨或者是她媽媽跟校門口等她,從門衛地給她一包零食,或者是肯德基麥當勞,配著冰鎮的可樂和聖代。
她們簡單說幾句話,她再穿過教學路,提回宿舍,她媽媽和阿姨讓司機驅車回傢。
高一的時候查宿舍,他到過她的寢室,櫃子裡塞滿瞭百奇餅幹,青蛇果和紅蛇果撒發出來得好聞味道,還沒開封就壞瞭好多,接下來就要被她一股腦的丟掉,她壓根兒想不起來吃,反正還會有新的送來,還有他不舍的買的壽司卷,各種飲料。
她不愛化妝,櫃子裡都是她媽媽給買的嬌蘭,這是後來陪女朋友去賣場路過,他女朋友提起的。
“想什麼呢?”她靜靜地看著他,將他飛遠的思緒拉回來。
他用手搭在她的腿上,“想你呢。”又不說話瞭。
“待會還要和阿倫出去嗎?”他親上她的耳朵,脖頸後的絨毛,透著光。
他在討好她。
“嗯。”
“不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