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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攝完節目回別墅後,林梔沒有碰到過季淮盛,晚上十點時,季淮盛也不再像以前一樣,一到十點就按時來敲林梔的門。

  林梔進出房間時,路過走廊,瞧瞭幾眼對面緊閉的房門,現季淮盛的房間好像一夜未亮過燈,裡面也沒有動靜,人好像不在房裡。

  第二天晚上八點,節目組舉辦瞭一個殺青派對,嘉賓們續續的到場,除瞭季淮盛之外,所有人都來瞭。

  林梔看著對面僅剩的一個空位,愣神瞭好幾秒,季淮盛居然消失瞭一天一夜,他會不會因為她拒絕瞭他而頹廢的窩在哪裡借酒消愁。

  難道他是真的喜歡她的嗎?

  八點零五分的時候,包廂的門被推開瞭,季淮盛西裝革履,衣著整潔,如往常一般,氣質斐然的走瞭進來,根本沒有林梔想象中的頹廢模樣。

  他走到空位上,端起空酒杯倒滿,敬瞭導演一杯:“抱歉,昨天是我失禮瞭,望郭導海涵,今晚聚會遲到也是我的不對,我自罰三杯。”

  說完便毫不猶豫的幹瞭三杯酒。

  郭導也不敢真的怪罪他,和他說瞭幾句客套話,這事就這樣過去瞭。

  季淮盛以有事為由,和郭導寒暄瞭幾句便起身離開瞭。

  路過林梔身旁時,他沒有看林梔一眼,急匆匆的推開門走瞭。

  林梔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裡隱隱有些失落,還說喜歡她,居然看都不看她一眼,騙人的吧。

  她有些鬱悶,端起酒杯,一口飲盡,席間又喝瞭好幾杯。

  等飯局結束時,她臉頰微微有些酡紅,但眼神還算是清明,走路步伐也不凌亂,周赫和她一起上樓,待看著她進屋後,才放心的回自己的屋裡去。

  林梔閉著眼睛,在沙上躺瞭幾分鐘,然後突然睜開眼睛,起身,向門外走去。

  這酒的後勁足,她現在走路開始有些搖搖晃晃,眼神也略微迷蒙。

  “扣扣扣”,正在屋裡收拾行李的季淮盛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他放下手中的衣服,去開門。

  門一打開,林梔便撲到他懷裡,她蹭著他的胸膛呢喃著:“你今晚怎麼那麼遲都不來找我,你以前很早就來的。”

  找她?不是她讓他不要再來打擾她的嗎?

  季淮盛抬起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你知道我是誰嗎?”

  林梔看瞭他幾秒後,回答:“知道,你是我男朋友季淮盛啊。”

  季淮盛低頭嗅到瞭一陣酒氣,不禁苦笑,她又開始耍酒瘋瞭,每次喝醉的時候,都會胡言亂語,一醒來就什麼都忘記,還把他推得遠遠的。

  “我不是,你昨天說瞭你不承認我是你男朋友。”

  他扳開林梔抱著他腰側的手,把她推開,轉身想關門。

  林梔一把抱住他的腰,撲在他後背上,哽咽著說:“上次不是說好瞭,不能反悔,要在夢裡做情侶的嗎?你怎麼能反悔?”

  “夢裡?”季淮盛覺得可笑,這女人一直都以為她喝醉後與他生的一切都是夢嗎?她怎麼能連夢和現實都分不清呢。

  他今天要讓她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夢。

  季淮盛轉身抱起林梔,關門,走進浴室。

  他打開花灑,把水柱對準她,從頭淋下來,開的是冷水,一觸碰到冷水,林梔身子冷得直哆嗦。

  花灑裡噴出來的水流,把她的的頭弄得濕噠噠的,臉頰上掛著一片水珠,不停的順著下巴往下滴,身上的裙子整個都濕透瞭,緊緊的貼在她身上。

  冷水透過單薄的裙子,滲入肌膚的毛孔裡,激起一層吉皮疙瘩,她哆嗦瞭幾下,眼神漸漸恢復清明。

  季淮盛低頭含著她的紅唇,懲罰似狠狠咬瞭一口。

  “嘶……嗚,疼。”林梔輕嘶瞭一聲,嗚咽著,用手推著他的胸膛。

  口腔裡有鐵銹味蔓延進來,季淮盛放開她,他用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滴著鮮血的紅唇,“疼就對瞭,你現在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林梔搖瞭搖頭:“不是。”

  季淮盛繃緊的下顎,漸漸松緩瞭些,他捧起林梔的臉頰,看著她濕潤的黑眸,一字一句的說:“上次你喝醉瞭,我說喜歡你是真的,讓你做我女朋友,是現實裡的女朋友,不是夢裡的。你覺得我沒有表現出對你的喜歡,以為我對你的喜歡隻是說說而已嗎?我不顧生死跳下山谷救你,在水裡遊到全身乏力也要找到你,你覺得我空有力氣沒地方使嗎?不過是因為我喜歡你,不想讓你出事罷瞭。看到你和周赫有親密的行為,我心裡妒忌的瘋,在走廊抽瞭一夜的煙,你覺得我隻是煙癮犯瞭嗎?看到你收下周赫送的玫瑰花,我心裡又開始妒忌,我找著借口把他的花丟掉,給你送瞭九盆小雛菊,你真的以為我隻是想凈化空氣嗎?我待自己屋裡的時間更長,卻沒在自己的屋裡擺花凈化空氣,隻不過是想找個借口給你送花罷瞭,你知道小雛菊的花語是什麼?”

  林梔的心在怦怦怦的狂跳,她震驚的看著季淮盛,濕潤的眼睛裡氤氳著更加濃重的水汽,眼角有晶瑩的淚珠溢出來。

  她嘴唇蠕動,卻因太過驚訝,一時說不出話來,最後輕輕的點瞭點頭。

  她知道的,是隱藏在心底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