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放在桌子上的那束玫瑰花,季淮盛眉頭微蹙,他用手掩著鼻子,回頭對林梔說:“我對花粉過敏,把這束玫瑰花丟瞭吧!”
“啊?……這個……”林梔有些猶豫,她剛收到的呢,都還沒捂熱就要丟瞭。
見她不肯丟,季淮盛沉著臉道:“我要是過敏瞭,心情就會不好,病情也會加重,之前的治療就白費瞭,你這樣不配合治療,是要扣違約金的。”
“好吧。”林梔扁扁嘴,不情願的說。
她抱起桌上的那束花,一臉惋惜的向門外走去。
剛走兩步,季淮盛拉住她的手,拿過花束丟在門口的地板上:“待會我走的時候,我幫你丟,現在去洗手。”
他拉著林梔來到洗手間,站在她身後,把她環在懷裡,擠瞭些洗手腋塗抹在她白嫩的小手上,輕柔的搓洗著她的手。
“為什麼要洗手啊?”林梔有些不解。
季淮盛輕輕的摩挲著她的手背:“你今天在外面待瞭一天,手上摸過太多東西,沾滿瞭灰塵和細菌,你不洗幹凈就摸我,我心情會不好的。”
“我剛才在外面吃飯的時候洗過瞭。”
“洗一遍不幹凈,要洗三遍。”
季淮盛擰開手龍頭,讓流動的清水沖洗掉兩人手上的泡沫,然後又擠瞭些洗手腋出來,繼續輕輕的搓洗著她的手指、手掌、手背。
林梔覺得自己像小時候上完幼兒園回傢,然後被爸爸抓去洗手間洗手一樣。
隻不過這個“爸爸”要求太嚴格瞭,要洗三遍才罷休。
她側頭偷偷去看季淮盛,現他薄唇緊抿,棱角分明的下顎有些冷哽,瞧著面色不虞,心情的確不是很好。
洗完手後,季淮盛把林梔抱起來放在洗手臺上,他欺進她腿間,大手扣著她的腦袋,帶著些許怒氣,他微涼的薄唇貼上她溫軟的紅唇。
這是個並不溫柔的吻,唇齒啃咬碰撞間,林梔隱約能感覺到唇上傳來的微微刺痛感。
他親的太兇猛瞭,又啃又咬的,允吻的力道也不輕,像是要把她吃進嘴裡一樣。
林梔低喘著,有些乏力的推著他的胸膛。
季淮盛放開她,兩人緊貼的唇瓣分離,有一根銀絲自貼合處衍生出來,將兩人的唇曖昧的連接在一起。
他伸出手指,用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微微紅腫的唇瓣,問她:“今天周赫親這裡瞭嗎?”
說這話時,季淮盛臉色陰沉的可怕,林梔覺得他這幅模樣就像是在質問與情人幽會的妻子一樣。
可明明兩個人什麼關系都不是,就連“炮友”都稱不上,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質問她?大概是因為潔癖吧。
林梔怕他又要用心情不好的借口搓洗三遍她的嘴唇,現在唇上還微微刺痛,她可受不瞭他的折騰瞭。
於是乖乖回答:“沒。”
季淮盛的臉色這才柔和一些,手指摩挲她唇瓣的力道也減輕瞭許多。
他抱著林梔走出洗手間,把她放在床上,又低頭去親吻她的紅唇,不過這次是很溫柔細密的親吻。
輕輕的舔舐、允吻著,力道適中,像柔和的春風拂過,吹走刺痛,現在唇上隻剩一片酥麻。
林梔被他親的意亂情迷,小手胡亂的解著他上衣的扣子,探進衣服裡,撫摸著他姓感的的胸肌。
當她的小手摸到他胯下時,卻被他一把抓住。
他嗓音低啞:“今天的治療先到這裡,明天再繼續。”
接著他起身整理好衣服,拿起門口地板上的那束玫瑰花,打開門走瞭。
林梔怔怔的看著緊閉的房門,覺得不可思議,季淮盛今天的治療居然是洗手,然後親親,跟昨天相碧真是純情的很。
她還以為自昨天後,他接下來的治療都會非常不可描述呢,而且好羞恥的是她剛才被他親的很有感覺,內褲都被洇濕瞭點,他居然就這樣走掉瞭。
林梔有些裕求不滿的想,他會不會是又哽不起來瞭?
季淮盛覺得林梔昨天被他艸暈瞭,今天再持續長時間的做愛,他怕她身體吃不消又暈過去,便想讓她先休息一晚,所以他離開瞭。
他抱著那束玫瑰花走到別墅外面的大垃圾桶旁,非常幹脆的把花丟進瞭垃圾桶裡,然後回屋——
一片晨曦之中,林梔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的。
她睡眼惺忪的打開門,現季淮盛抱著一盆小雛菊站在門口看著她。
看到他懷裡的小雛菊時,林梔突然眼前一亮,他這是要送給她的?
他說:“昨天丟瞭你的花,今天賠你一盆。”
原來是“賠”,不是“送”,林梔心裡有一股淡淡的失落感,她接過他手裡的花,“哦”瞭一聲,把門關上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