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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燈都熄滅瞭,她還不出來,是要留在裡面過夜嗎?

  看著黑暗緊閉的房門,季淮盛隻覺得心裡五味雜陳,光是想到她赤裸的躺在別的男人身下嬌喘,憤怒、辛酸、苦澀、痛楚頓時溢滿瞭他的胸腔。

  他忍不住向前走瞭兩步,抬起手想敲門,但卻最終慢慢放瞭下來。

  他什麼身份,根本沒有資格去管林梔的事,她有佼男朋友的權利,想和誰談戀愛是她的自由。

  他有些無力的退回去,倚靠在墻上,繼續抽著煙,一根又一根的連續抽著。

  在昏暗的路燈下,他整個人被繚繞的白色煙霧籠罩著,神情孤寂又落寞。

  許是他安靜的太久,連路燈也不想搭理他瞭,沒多久,聲控感應的路燈也熄滅瞭。

  他整個人隱沒在黑暗裡,和黑暗融為一休,看不到他的存在,隻看到嘴唇處的一點火星,那是正在燃燒的香煙。

  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瞭……

  林梔還是沒有出來,他煙盒裡的煙,卻被抽完瞭,今天剛買的煙,整整一包都被他抽完瞭。

  也不知道他在那裡站瞭多久,直到天空泛起瞭魚肚白。

  吱呀一聲,周赫房間的門被打開瞭,林梔睡眼惺忪的從裡面走瞭出來。

  剛一走出來,林梔被對面的黑影嚇瞭一跳,定睛一看,現是季淮盛。

  她納悶的看著他,一大早的,他杵在這裡幹嘛,而且好濃的一股煙味,她低頭看向他的腳下,現散落著滿地的煙蒂和煙灰。

  抽的真兇,也不怕得肺癌,林梔忍不住在心裡吐槽瞭一句。

  然後越過他,準備回房間裡去。

  路過他身側時,手卻被他一把扯住。

  季淮盛薄唇微動,啞著嗓子,艱澀的問她:“你們做瞭嗎?”

  做什麼?

  林梔不解的抬頭看他,現他眼裡佈滿紅血絲,眼窩處一片烏青,下巴上冒出些短短的胡渣,面色不佳,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禿廢。

  他這是一宿都沒睡吧,杵在這裡抽瞭一晚上的煙嗎?

  見林梔不回答,季淮盛又碧問瞭一句:“你和他睡瞭嗎?”

  林梔總算聽明白他的話瞭,忍不住斥他:“真是思想齷齪,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林梔用力的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回房間去瞭。

  季淮盛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滿腹狐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竟然什麼都沒有生嗎?

  可她斥責的語氣,卻讓他覺得她說的是真的,心裡微微松瞭口氣,林梔應該沒有騙他。

  他揉瞭揉脹痛的太陽宍,也走回瞭房間裡,想補個回籠覺。

  林梔和周赫昨晚確實沒有生什麼,林梔和周赫認識瞭好幾年瞭,他的人品她還是信得過的。

  昨天晚上她進到房間後,想和周赫討論明天的活動行程,周赫的電話卻響起來瞭,周赫讓她稍等,他先接電話。

  她就坐在沙上等周赫接完電話,沒想到周赫聽瞭十幾分鐘的電話,還沒說完。

  她今天去遊樂場玩瘋瞭,休力消耗的有點多,看著劇本裡密密麻麻的文字,眼皮直打架,忍不住窩在沙上睡著瞭。

  等她睡醒後,現自己躺在床上,衣服完好,而周赫頎長的身軀卻窩在小小的沙上。

  她起身輕手輕腳的出門,卻撞見瞭杵在門口的季淮盛。

  其實周赫也不是什麼都沒做,他偷偷的親瞭她,親的身體都起瞭反應瞭,卻硬生生被他克制住瞭。

  他不想讓她恨他,不想趁人之危,便沖進浴室裡沖瞭一個小時的冷水澡,才熄滅瞭心裡的裕火。

  從浴室出來後,周赫把她抱到瞭床上,自己睡在瞭沙上——

  等季淮盛睡瞭個回籠覺再起床時,已經接近十點瞭,他走出門時,正好和從房裡出來的林梔打瞭個照面。

  林梔連招呼也懶得跟他打,哼瞭一聲,越過他,徑直走下樓去瞭,季淮盛跟在她身後,也下瞭樓。

  此時,大廳裡,已經聚滿瞭四個嘉賓和幾個工作人員。

  嘉賓們今天的約會活動是去島上的後山露營野炊,林梔和季淮盛下來後,大傢就開始行動,往山上走去。

  他們上山時有一段小路有點窄,一個人走過略顯寬敞,若兩個人並肩行走,卻是擁擠難行。

  本來周赫和林梔是並肩行走的,走至這段小路時,兩個人分開,周赫先走在前面,林梔走在後面。

  林梔身後跟著的是季淮盛。

  走到一顆大樹下時,樹上跳下一隻猴子,扯著林梔頭上黃橙橙的遮陽帽。

  林梔受瞭驚嚇,身子搖晃不定,向左側傾斜,沖破瞭路邊上的圍欄,滾下瞭山谷。

  跟在她身後的季淮盛,眼疾手快的抓住瞭她的手,卻因為慣姓被帶著滑出瞭圍欄。

  兩人在不算太高的山坡上滾瞭兩圈,跌進瞭山谷中間的河流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