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大雨,除夕。麗金市的某處公園裡,發生瞭一場重大的交通事故,大雨淅淅瀝瀝地落下,所幸旁邊有居民及時發現並報警,才及時救下瞭兩條鮮活的生命。
「喂!你還能撐住嗎?」有嗓音渾厚的大叔在我耳邊說道。
冰冷的雨嘩啦嘩啦地落下,我疲憊地睜開眼眸,腦袋微微上揚,註視著這個被我驚駭到的大叔,露出瞭一個蒼白的笑容,可下一刻渾身疼痛的感覺傳來。
我已經不知道堅持瞭多久,或許就幾分鐘,或許幾個小時,感受著雨從小變大,身體的知覺由痛到麻木。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還活著,毫發無傷,懷裡的人兒,柔軟溫香緊緊地靠在我的胸口。
雨淋濕瞭我的眼眶,我想張口說話,卻發現喉嚨彷如刀割,一句話也吐不出。
一把傘遮在瞭我頭頂,一雙穿著警靴的長腿半蹲在瞭我面前。
「撐住,我們這就把你和何市長救出來。」溫柔卻又不失英氣的女聲。
「先-救-她!」我一字一頓,卻仿佛用盡瞭全身力氣。
好冷,除夕之夜是寒冷的,或許別的去處有溫暖之地,但我卻已無法觸碰。血液的流失讓我神智漸漸不清晰,我努力地回想起之前的一切,如果我能及時攔住她,今晚會不會更好?
看著身下她昏厥的樣子,幸好她沒事,動瞭動臂膀想要試探她的鼻息,可莫名地甩出一個黑色的智能手機出來。
「別亂動,我們這就救你出來!」英武的女警官瞪瞭我一眼,隨即快速打開對講機。
「快先把門打開!醫護呢!……」
我的聽力越來越模糊,隻感覺越來越多的腳步聲朝這裡走來,模糊的黑影讓我本不清晰的視線愈加模糊,我咬著牙,大腦已經快無法思考,隻能依靠本能死死支撐著。
不由歇斯底裡道,「我沒事!先把她救出去!!……我,我快支撐不住瞭!」
救援人員的動作一僵,他們沉默著,視線之處,有淡淡的血痕,它不斷被雨水沖刷著,眾人順著血水的痕跡看瞭過去,隻見男子的上半身被一個鋒利的異物穿過,血淋淋的右肩臂膀被鋼管洞穿,鋒利的一端正被男子的掌心牢牢握住,溫熱的鮮血順著管口,一滴一滴地打在一個女人的臉蛋上,她五官端正,秀美端莊,仿佛集齊瞭所有好看女人的特點,血滴在她的臉上不但沒有破壞那份淡雅,反而平添瞭一抹嬌弱之感。仿佛一片白雪落下瞭兩掰紅梅。可不管尖管離女人的頭顱多近,都停在她眉心十厘米處。年輕的男子靠自己僅剩的一隻手支撐起一個生命的空間,掌心已經被洞穿,鋒利的端口像死神的長矛,但卻再進不去分毫,因為它被一個男人牢牢地握住。
他懷裡安靜地躺著一位美麗端莊的女子,本市最漂亮的女人----何雪瀾。
「還愣著幹什麼,快救援啊!」風雨裡響起女人的怒喝,言罷女警官率先鉆向車廂裡,她靈活地伸出手臂去拉他懷裡的女人,同時避免扯動男子的傷口。
看著何雪瀾安全的離開車廂,我被打濕的腦袋微微低垂,呼吸越來越乏力瞭,就好像胸肺已不屬於自己。
頭發上的血水一滴一滴地落在手機屏幕上,有微弱的亮光映照著我的臉,人臉識別已經不知何時解開,看著鏡頭前血跡斑斑的自己,我嘴唇微動,想要努力再說出幾個字,可是卻再也無能為力瞭。
「醫護呢!他已經快昏厥過去瞭!」女警察大喊道。
雨逐漸小瞭起來,裡頭夾雜著雪,有雪花在耳邊吹過,別有一番寒意。遠處的天空升起絢麗的煙火,有響亮的鞭炮聲依次響起,然後逐漸放大。新年的篇章,由此揭開。
模模糊糊中,我好像看到瞭媽媽端著一盤熱騰騰的餃子過來,她毫無排面的將盤子推至我面前,溫柔淺笑著,眼神卻隱含威脅,似乎不容我拒絕,也不允許我露出難吃的神色,素雅的女人單手支著腦袋,可愛地在一旁看著我艱難吞咽的樣子。
「小言,媽媽做的餃子味道還可以吧?」女人不確定的嘟著嘴。
突然一切都變作虛無,就像賣火柴的小女孩劃滅至最後一根火柴,我想要努力去追逐那個溫暖的畫面,卻隻剩下一片黑暗,而我現在也將被黑暗籠罩。
不知道過去多久,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死瞭還是活著。又或者,像一個植物人般沒有意識知覺地活著?
如果是最後者,我希望自己能幹脆地死去。
這樣,至少不會讓媽媽被所謂的希望所折磨吧……她雖然會悲傷,但依她的條件想再重新一個美好的開始,也不難吧……
我就像一個被拋棄的人,又或者是在黑暗中不斷摸索,卻不知目標為何物的旅者,悲哀著,絕望著。
當代表希望與美好的火柴燃滅,還有什麼溫暖能指引我?
難受著,痛苦著。
就此陷入永遠的沉眠,像迷路的旅者迷失暈倒在某個地方……等待生命意識就此消散也不錯吧……
但我好像聽到瞭一道熟悉的叫聲,悲傷,絕望亦如現在的我。
「小言!」
那道淒苦的女聲刺痛瞭我的心。
「媽…………」
我情不自禁地嘶吼著,本能的掙紮,像困獸猶鬥般,做著最後的努力。
那道熟悉的聲音仿佛指引,即便黑夜裡依舊看不到一絲光亮,但旅人已經繼續邁著困乏的腳步前往。
「醫生!他還活著!!你們要救他!」
一個有些面容蒼白,神情淒婉的女子嘶聲尖叫道。聲音裡有悲傷,但更多的是希望,欣喜,以及一絲深深的恐懼。
「我聽到他剛剛喊我媽瞭?」何雪瀾趴在一個臉色蒼白雙眼緊閉的男人身上,她大聲斯喊著,眼中留出淚水,絕美的臉蛋緊緊地貼在男人的胸口上。
有人疑惑,但卻沒有人敢質疑她的話,主治醫生推開眾人,親耳附在病人的胸口上,何雪瀾就和普通的母親一般緊張的站在病床上。
她的神情有喜悅,有驚喜,還有一絲不容置疑的決斷,仿佛主治醫生給不瞭她一個合理的說法,將面對一個母親兼市長的滔天怒火。
主治大夫摸瞭摸額頭的冷汗,聽到那消失許久又重新迸發的心跳聲,再也不敢耽擱,忙說瞭一聲「救人」就聯合眾人一起將市長的少爺推進瞭急癥室。
何雪瀾擔憂地站在急診室的門欄邊,黑色的小西裝穿在她魔鬼般的身段上既合體又顯得有料,飽滿的胸脯被收束在白色蕾絲花邊之中,她身姿姣好,僅僅是背影就能吸引一眾目光,那蜜桃一樣的美妙豐臀隨著纖細的柳腰一擺一擺,在高跟鞋的滴嗒聲中顯露出其他年齡段女子所不能有的風情。
她堅強勇敢,成功地在40出頭的年紀當上瞭市長,氣質自然更加成熟內斂,今天雖然沒有上班,她卻還是將烏黑的秀發盤在腦後,端莊優雅。她不想讓自己的兒子看到她頹喪的一面。
「小言……你一定要活著,媽媽不允許你死!」何雪瀾緊緊地抓著一臺黑色的智能手機。
她低頭看著上面的錄像,兒子最後的呢喃仿佛一道利劍,刺穿瞭這個強勢,成熟,穩重的女人的心房。
有的東西,一旦失去,才會懂得它的珍貴。
何雪瀾不想再體驗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當所愛之人瀕臨死亡之時,她才明白自己比大多數母親堅強不到哪去,她甚至不斷自責後悔,如果不是她的任性,如果當時能多聽他一句話,他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樣。
她緊握著粉拳,眼神惡狠狠地看向病房後面站立的高大男人,仿佛一刻都不想見到他。
中年男人自有氣度,可對上她的眼神後卻不由地後退瞭一步羞愧地低下瞭頭。
何雪瀾自顧自地踩著細長的高跟鞋來到他的跟前,拿出已經準備好的文件甩給他,冷冷道:「簽瞭吧,以後他還能叫你爸爸,但你最好別再插手我們母子的生活。」
中年男人顫抖地翻開文件,他也沒有多說什麼,甚至沒心思去看上面的內容,倉促簽過字後,兩人緊張地站在重癥監護室前等待結果。
何雪瀾風姿綽約,年輕時便是萬中挑一的女人,再加上傢世修養,被好事之人稱為麗金市公認的一枝花,不知多少年輕俊傑曾瘋狂追求她,她會選擇面前的這個男人,無非是看他順眼比其他男子更靠得住,如今想來當真是瞎瞭眼。
然,命運還留給瞭她最重要的禮物。她緊握著他留下的手機,這既是兒子對母親那無法斬斷的眷戀,也是對她而言最美好的告白。她心裡這樣想著,這應該算很美好吧。
不知過瞭多久。
經過爭分奪秒的搶救,醫護人員終於從死神的手下奪回一條年輕的生命,主治的醫生都認為這又是一次醫學史上的奇跡。
然而更讓他們津津樂道的是,他們在將病人推上手術臺時,也聽到瞭微弱的喊母親的聲音。白衣天使們不禁紛紛感嘆母愛才是世間最偉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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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之前到底在想什麼呀」媽媽用肘搗瞭搗我的肋骨,仰臉笑道。
距離上次的事件已經過去瞭一年時間,相關的信息也隻能在一些報紙上能看到。
聽到她的尋問,我的臉上不由地劃過一抹羞澀,不自然地扭過頭道,「不說瞭,就是想著能及時給你說一聲新年快樂……」
媽媽捂嘴輕笑,「鬼才信,要不……我拿出你錄的那個視頻當場來看看?」
「唉,別啊,那東西血淋淋的……看的不吉利」
「嘻嘻,也是……走吧……到那裡去逛逛」
她挽上我的胳膊,扭身就走,我甚至來不及觀察她笑容裡的其他含義。
光陰荏苒,這一年來我和母親的關系發生瞭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似乎得到瞭她,又似乎完全沒有得到。
難道是我自作多情瞭?媽媽對我隻是簡單的憐惜與慈愛,根本沒有其他感情?
在經歷那次事件後,我成功地活瞭下來,但有些事情卻變得更復雜瞭,例如臨死前對媽媽的告白………以及媽媽為瞭支持我活下去所做的犧牲。
我本以為擁有瞭她的身體,就能像小說中描繪的那樣,可以為所欲為,但我悲催地發現她依然把我當她的兒子,而我也還是想讓她做我的母親……
有些事情越想越頭大,或許不用去搭理,就順其自然,萬事萬物為何必須得有一個答案呢?
今天依舊是除夕,媽媽於萬忙之中拉著我來到瞭當年發生事故的泠水公園。
這裡不似其他地方呈現萬物衰敗之景,更像是蕭瑟的秋天,有褐色的麻雀飛掠過那靜悄悄的圍墻。當一陣寒風吹去,那掛在疏枝上的枯黃葉子,隨著一片白霜飛去更遙遠的天際。
媽媽輕輕朝掌心哈瞭一口氣,我見狀悄悄地握住瞭她的手,她頓瞭一頓,沒什麼反應繼續挽著我的胳膊緩緩朝前走去。我松瞭一口氣,又握住媽媽的小手瞭,上次和她這麼十指交合還是在醫院的病床上,我緊緊地將赤裸的她壓在自己的身下……
身邊的女人眸含秋水,眉如遠山,裊裊婷婷地走來,就像是濃墨丹青的秋水畫裡走出來的神女。
我沒有去問媽媽她對我是什麼看法,尤其是養好病之後……
事情越來越讓人頭大,我本以為勇敢地邁出那一步,一切都會變簡單,現在看來那隻是我單方面的一廂情願。
混亂的頭緒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
自那次臥病在床之後,周遭的事物發生瞭巨大的變化,我昏迷瞭三個月才醒來,清醒的那一天,媽媽哭喊著我的兒欣喜萬分地抱著我哭瞭一夜,她趴在我的懷裡抽抽噎噎地說著事情發生之後的生活,這三個月哪怕我沒有經歷,也知道她是極擔憂我的,生怕我再也醒不來,而她也聽不到熟悉的一聲媽瞭。哭的梨花帶雨的母親最後在我懷裡沉沉睡去,就像是迷失大海三個月的小船終於停靠在瞭安靜的港灣。自那以後她每天都抽空來看我,再也不像從前那樣將工作放在第一位。由於我的傷勢還未完全好去,所以媽媽每天下班後她都會將弄好的飯菜端來然後坐到我的床頭用一勺一勺地親自喂我,工作忙瞭,便坐在我的對面靜靜地翻閱著文件聲音很小生怕打擾到我休息。殊不知我很享受她陪伴在身邊的感覺。期間父親也會時不時地來看我,問我有什麼需要,直接和他說。
康復期的一個月我的咳嗽便多瞭起來,因為可能傷及瞭肺部,這不是短期內可以好的,媽媽從護士那瞭解瞭我的情況之後,便要求多安排一個床位,她晚上要在我旁邊睡,以便照顧我。
有一次深夜,我止不住地咳嗽,怕驚擾到母親,我便捂著嘴自己在被窩裡悶哼,沒想到最後母親還是發現瞭,她體貼地靠瞭過來,像小時候般把我抱在懷裡,伸出手輕輕拍打我的後背。我鼻間聞著她成熟酮體的幽香,感觸著她頸間的柔軟,不由地安靜瞭下來。
夏季炎熱時我的傷口開始長出新肉,那麻癢的感覺更是讓人難受鉆心,我忍不住狠狠地咬著舌尖來抵抗那種感覺。媽媽發現瞭,她知道自己幫不瞭我太多,卻又忍不住傷心流淚,她緊緊地摟著我,穿的單薄透明睡衣的嬌軀貼上我紮滿繃帶的胸口,帶著涼意的雪白素手輕輕觸摸我的肩甲骨,最後溫柔地低頭在我的額頭上一吻。
這個溫柔堅強的母親,用她的身體和精神來幫助兒子戰勝病厄。
我和何雪瀾的距離越來越近。
媽媽憂傷地告訴我,她以後就隻會有我一個男人瞭。然後安靜地鉆進我的病床,緊緊抱住我的腰,像是害怕失去最重要的寶物。
一股寒風吹來,將我從過往的記憶裡拖拽出來,我忍不住縮瞭縮脖子,扭頭看向她,卻見她依舊是一幅淡然自若的模樣。
「在想什麼呢」媽媽松開勾著我的手,拍拍我的胳膊,伸手指向那邊,「走,那裡有轉運珠,我們去看看」
今日溫度比往常高上許多,媽媽沒有穿著保守的羽絨服,反而是穿著秋季的衣裳,整個人充滿瞭青春,嫵媚的氣息。
何雪瀾今天梳著一個偏分頭,腦後高高挽起一個發髻,簡約幹練,優雅端莊。美腿邁動間,步伐不大,但腳步輕盈,一米六九的身高,在女人當中算是比較出挑的,一舉一動間展露著成熟女人的氣質。我的目光卻不自覺地移向她腿間的風景。繃的透明的肉絲印照著小半截雪白的足裸,美麗的蓮足包裹在嶄新的銀白高跟中,行走間自帶起一股香風。
「這種地方有什麼好看的,八成是騙子」我撇撇嘴,盡量遮掩自己的失態。
聽到我的話,媽媽丟給瞭我一記漂亮的白眼,嗔怪道,「那我想要,你買嗎?」
這麼明顯的問題,我當然順著媽媽的意。
「當然買!,老板,挑最貴的買!」我大手一揮,向那個戴著墨鏡的瞎子嚷嚷道。
瞎子商販摸瞭摸眼鏡,對對面的對話感覺有點雲裡霧裡,總覺得這不像母子之間的對話。但還是依言將自己攤子上的轉運珠鋪展開來。
「去去,別搗亂,我自己挑」媽媽推搡瞭我一下,自己站在攤子前仔細挑選。
我站在一旁,也不清楚老媽是怎麼挑的,隻能老實在一邊看著。
所幸媽媽很養眼,一直在旁邊看著也是賞心悅目的。她就躬著腰,一隻手貌似老練地在攤子上挑挑揀揀,另一隻手背負身後,完美的腰部曲線在一旁顯露無疑。
何雪瀾今天還穿著工作裝,可見工作是十分忙碌的,我比較感動,對這個在傢裡溫柔嫻嫻,在工作上十分認真的女人很欽慕。側目看向她,我這個成熟溫柔的母親,她晶瑩剔透的耳垂在風中顯得有些紅潤,雪白的脖頸像天鵝般優美無暇,以及豐隆的胸部曲線,看著看著心中漸漸升起欲火。
突然感覺腰部被人扭瞭一下,我連忙抬起頭,卻見媽媽搖晃自己的手腕,倆條紅線一樣的小手串在空中晃晃悠悠,她似笑非笑道,「小言,你看這倆串怎麼樣?」
我有點尷尬,但還是接過她手裡的轉運珠仔細看瞭看。媽媽則抱胸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我的答案。
這玩意看著挺精巧的,紅色的細繩串著一個金色的小兔子,那兔子雕刻地栩栩如生,就像真的要一樣,兔年戴這個應該挺吉利的吧,我隨意地想著。不知道從政的媽媽為什麼也信這個,但我沒有多想,說出自己的觀點。
「還行吧,看起來挺不錯的樣子」
付瞭錢我和媽媽走在瞭人煙稀少的公園小道上,此時大部分人都在忙著過年,街道上的很多店面都關門瞭,媽媽會拉著我到這買轉運珠估計也有這個原因。
寒風卷起一排枯黃的落葉,連帶著樹枝卷進瞭附近的灌木叢中。媽媽情不自禁地打瞭個寒顫,低頭看瞭自己的下半身一眼,她捂著嘴輕咳瞭一聲,抬眼瞄瞭瞄我。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眼我居然覺得她很可愛。不像人前擺著的慈愛母親的形象。
見我沒反應,媽媽輕哼瞭一聲,似乎在賭氣,低著頭自顧自地加快腳步往前走。
我暗道一聲不妙,女人的心眼真不大,尤其是處於曖昧關系中的女人。我見四周無人,湛藍的天空下隻有一排排站的筆直的白楊樹靜靜地矗立在路倆旁。
便連忙加快腳步趕到她身旁,伸手摟住她的肩,關心道,「媽,你冷吧,靠近過來點」
不由分說地便將大衣的一半披在她肩上,這樣兩個人靠的很近,親密地像情侶。
媽媽掙紮瞭一下,見扭不過我,便勉為其難地接受瞭我的照顧。
「媽,回去吧,這裡風刮的很,沒外面暖和,小心感冒」我貼心地抓著她的手道。
媽媽搖瞭搖頭,很執拗地要在這裡轉一圈,之前她一直是遠遠的望著這個公園,事故發生之後這是她第一次深入進去這裡。
她挽著我緩緩地走到瞭一道圍墻的外圍,那裡矗立著一顆斷瞭半截的白楊樹,這裡空氣濕冷,涼嗖嗖的冷風從破損的墻角裡吹過。遠處漆黑的樹身有一大部分垂在地面上,但頑強的生命力依然支撐著它生長著。
何雪瀾盯著樹幹的斷縫處,語氣有些悲傷地道:「很可笑是嗎?一個母親居然會帶著自己的孩子闖到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甚至還差一點讓他送命……」
「媽……」我不知所措地看向她。
媽媽卻輕輕推開我,眼神堅定地一步一步走向公園外圍一顆已經被攔腰斬斷的白楊。
「當時我看到瞭你留下的錄像,那一刻媽媽隻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被人狠狠揪住,無法呼吸……」
「失血過多的他,最後的眼神是堅毅的,眷戀的,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依舊愛著自己的媽媽,努力地守護她。」女人哽咽著無聲低泣著。
「但是,……你真的打算什麼都不說地留下這麼一個視頻和媽媽說告別嗎?!」
她有些失控地質問道,「準備犧牲自己拯救母親,你經過我的同意瞭嗎?!」
「我……」我發現自己什麼話也說不出。想要解釋什麼,卻發現喉嚨已經嘶啞無聲瞭。
我現在才發覺自己的行為對當時的媽媽而言還是太殘忍瞭。認真想想也明白,哪個母親受得瞭那種血腥的視頻,對象還是自己兒子。也難怪媽媽剛才提到那個的時候語氣會有些不自然。
何雪瀾當時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內心是崩潰絕望的,隻感覺自己某一刻心跳都停止瞭,好似溺水的遊魚,胸口悶地快無法呼吸……他那個時候肯定很痛苦吧,一個臉色蒼白,眼神絕望的少年,努力地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擋在他媽媽的面前,努力喚醒身下的女人,最後卻被血淋淋地洞穿,肩甲,手臂,掌心……
「小言,媽媽對不起你……」女人哽咽地說道,淚水如清澈的小溪般流下來,聲音逐漸嘶啞,仿佛壓抑的母獸。
「唉,媽,一切都過去瞭,我們還有新的未來……」我看著眼前受傷卻還是禁止任何人靠近,仿佛罰站般的女人,嘆瞭口氣道。
這一年內媽媽一直表現的很開朗自信,對於當初的錯誤,她也隻在我醒來時痛哭著抱著我,後面便全心全意地一邊工作一邊幫助我康復,隨著我的身體的日漸好轉,她沉默寡言的臉蛋上也漸有笑意,我本來以為她已經放下瞭,沒想到她內疚至今。
「你沒必要一直為自己的過失而自責……而我也從沒怪過你」我盯著媽媽的背影認真說道,同時心裡也補充一句,這件事老爸得背個鍋。
媽媽深吸瞭一口氣,沒有扭過頭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緩緩地取出紅紗袋,將新買的倆串轉運珠從袋子裡取出,她小心翼翼地將一大一小倆串掛在還在生長的樹幹上,望著在風中輕輕搖晃的金色玉兔,媽媽捂著小嘴低頭垂淚,那偷偷哽咽的聲音似能讓我切身感受到她的壓抑。大悲無淚,大哭無聲。
我皺瞭皺眉,拳頭握緊瞭又松開,看著她孤獨的背影,我有設想過這種情況的,可無數次的設想最後的答案都隻有一個,正在我猶豫要不要上前安慰她時。
媽媽已經扭過頭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梨花帶雨的樣子看著很是惹人憐愛,但女人的嘴角卻是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
「謝謝……小言,媽媽……再也不會因為這個而自慚形愧瞭……」她的笑容仿佛最璀璨動人的煙火,點燃瞭這片濕冷死寂的公園。
靜謐的天空中突然升起絢麗的煙花,就像幹冷空曠的幕佈被點綴出璀璨的顏色,有個半瞎的商販丟開點燃的香柱,跑到一旁,看著天空的美麗顏色,他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誰說瞎子不能看煙花呢?」
我愣愣地看著她,我的母親靜靜地屹立在幽冷空曠的小道上,雲開霧散,午後的陽光照在她端莊優雅的面容上,仿佛一次心靈的救贖,母親對自我的……救贖。
那倆串轉運珠終究是沒舍得就這樣獻祭瞭去。
我和母親走在回去的道路上,期間在各個娛樂場景上都逛瞭一遍,有和彩繪圖雕合影,進過幹枯毛躁的草屋,也有數著沒有多少魚苗的冰冷池塘。不管我們怎麼走著,帶著紅繩的手總是緊握在一起。
突然她哎呦一聲,躬下身子伸手揉弄著自己的小腿。
「怎麼瞭?」我大驚,連忙扶著母親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心裡罵道:這破珠子到底能不能轉運啊?
母親不答,坐在長椅上皺著眉,伸手低垂著頭輕輕地按揉自己的小腿。我心急,別是那場車禍帶來的後遺癥吧,那次車禍媽媽也並非完全沒受到傷害,小腿卡在駕駛座的時間長瞭即便後續被拉進醫院治療時,醫生說無礙,但我還是有這方面的顧慮。
想著我便半跪在小道上伸手按向媽媽的小腿處,由腳裸的位置一點一點的揉上去,甚至怕她冷到還輕輕地朝她小腿處哈著氣。一邊揉我一邊看她反應。
「怎麼樣瞭?」我擔憂道。
媽媽的眼睛撲閃撲閃著,像是隱含跳動的情緒,她突然扭過頭,泯著紅唇道,「感覺還是不行,到附近賓館開一間房吧,我想好好休息」
「呃……」我手下的動作一僵,楞楞地抬頭看她。
卻見媽媽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耳根卻紅彤彤的,「不用住太久,……就開鐘點房……畢竟今晚是除夕夜,我們還要……」
說到後面,羞澀的女人已然說不下去瞭,她扭頭看身邊男人發呆流口水的表情,不由地生氣似地用腿踢瞭踢我,「你覺得呢?」
我咽瞭口口水,心底的燥熱瞬間被勾引起來,我也不答彎腰立刻將坐在長椅上的女人抱瞭起來,快步朝停車位走去。
「我覺得應該包夜!」我哈哈大笑,爽朗道。
「哎呀,慢點!」媽媽嬌嗔地打瞭我的頭一下,嘴角卻露出一絲笑意。
泠水公園附件的某處賓館內,一間奢華的總統套房中,中央的大燈散發著溫和的燈光,我壓著媽媽抵在門板上激烈地索吻著,她被迫仰著頭回應,能將我這位知性優雅,端莊大方的美母按在懷中慢慢舔吻,所有的東西都可以拋在腦後。
所幸媽媽在這一塊顯得落落大方,我出什麼招,她都大大方方地接瞭下來,西裝下的苗條藕臂緊緊地纏繞在我的脖頸上,女人溫柔地承接著我所有的欲火與愛慕。
兩人之間的手腕處都帶著一串紅繩穿引的轉運珠,金色的栩栩如生的兔子隨著兩人的手腕顫動而左右搖晃,在明亮的室內燈光的照耀下顯得褶褶生輝。不知在某一刻,母子倆人的手腕貼合在瞭一起,我松開瞭按著媽媽臻首的手,倆人的嘴角連成一條細絲,我側頭看瞭一眼我和媽媽緊緊相扣的右手,那裡顫動的紅線像月老的紅線團一樣,緊緊地纏在一起,母與子十指相扣。
突然,我明白瞭些什麼,扭頭看向媽媽,卻見她嬌喘籲籲,胸口凌亂的襯衣都開瞭幾個口子。瞧我看向她,又註意到瞭我目光所及之處,不由地更加羞澀。
「別看瞭,快點吧……」女人側過頭避開我火熱的目光,手卻抓住瞭我腹下的火熱,緩緩擼動著。
「等下嘛」 看著嬌羞不已的媽媽,我嘿嘿一笑,抓著媽媽的手來到瞭沙發上,讓她坐在我的大腿上,我則摟著她的腰,頭一傾再度吻瞭上去。
媽媽隻好再度勾起我的腦袋和我親吻起來,期間我的手忍不住伸進她的襯衣,輕輕扯開,露出白皙精致的肩膀,鎖骨。白色花邊的蕾絲胸罩讓我性欲大發,忍不住伸手貼著胸罩抓住她堅挺聳立的乳房,手指一根根地陷入其中,輕柔揉捏那飽滿彈性的大白兔。
「嗯!」媽媽低吟一聲,吻的更重瞭,靈活的小香舌勾弄著我細細纏綿,鼻間發出勾人的嬌吟。溫香軟玉般的小手也伸進我的內褲中,將火熱堅硬的肉棒掏出來,溫暖的掌心精準地覆蓋住流著前列腺液的龜頭,幾根手指撥弄間,包皮已被她褪下,紅彤彤油膩膩的大龜頭已經被她花苞似的掌心緊箍住。
「啊!」我喉嚨發出一聲低吼,抓著母親的乳房也更用力瞭點,輕輕一扯,蕾絲花邊的胸罩被我斜推出一點,露出一片白皙的乳肉,我扭轉腰身正打算將腿上的女人壓在身下狠狠憐愛一番,媽媽卻抓住瞭我的手,氣喘籲籲道,「去,……去床上!」
沒辦法,媽媽這個人對做愛的地點挺刻板保守的,瞧著她水潤水潤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我也隻好對她說一聲抓緊瞭,便抓住她豐滿挺翹的屁股站起身來,晃悠悠地來到房間的大床邊,期間媽媽緊張地貼著我的胸膛,柔軟的小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夾著我的腰的一雙美腿高跟一晃一晃的。
我看她有些緊張,便將她放在床邊坐下,我則蹲在床下便開始脫她的高跟鞋,銀白色沒有一絲灰塵的高跟被我隨意地取下丟在床邊,我輕輕抓住媽媽略微有些瑟縮的肉絲美足,寬大的手掌包住她裹在肉絲裡的晶瑩足趾,媽媽被我癢的忍不住輕輕抽回瞭去,雙手撐在床邊似嗔還怨。
「快點……唔」美母還想叫喚倆聲我則又欺身壓瞭上。兩人擁著滾在瞭潔白的床單上。混亂間我的褲子已經被自己用腿蹬下瞭床,而媽媽的裁剪得體的西褲也被我脫瞭去,隻留下豐韻緊致的大長腿包裹在光滑細膩的肉色絲襪中,晶瑩的玉足蹬著肉絲邊沿緊壓著床單,能看到裡面脆弱的血管和白皙的肌膚。
肉棒已經頂出帳篷瞭,我抽瞭間隙完全褪下自己的衣物,赤裸著身體緊緊抱著母親香艷的嬌軀,雙手不斷在媽媽的柳腰豐臀上撫過。
媽媽撐著我的胸膛,眼神溫柔地看著我手臂肩膀處的傷口,災難已過,但總有一些痕跡永遠地保留瞭下來,猙獰的傷疤像是告訴這位母親她的兒子曾經所經歷的傷痛。
我埋在媽媽的頸間親吻,赤裸的下半身緊緊地貼著她,肆無忌憚地享受她酮體的美妙。那光滑的肉色絲襪摩擦著我的大腿,胯間的大肉棒不斷頂弄著媽媽臀縫的軟膩。
媽媽伸出軟玉般的小手,輕輕摩挲著我肩膀處的猙獰,刺激的我更加緊摟著她的美背纖腰,胯間的肉棒狠狠地刺探瞭一下肉絲臀縫間的花心,那一瞬間好像有什麼花蜜滲出。
媽媽嬌吟瞭一聲,小手錘瞭我赤裸的熊背一下,沒有力道,更像是打情罵俏。
我輕輕地含著媽媽的耳垂,依次吻過她的臉蛋側頸,這是媽媽最敏感的地方,每次偷襲這裡都能順利地剝開她華貴雍容的外裝。媽媽此刻緊繃的小腿四處亂撇著,一隻肉色可愛的玉足迷路般蹬在瞭我大腿處,我伸手偷偷握住,正想捏倆下時,卻見媽媽睜開水潤的美眸朝我這邊看瞭過來,隨即嬌吟瞭一聲。
我知道摸媽媽的足心很容易引得她下意識地踢人,我握著媽媽的腳踝,伸小指勾瞭勾她的趾縫間的肉絲薄襪。媽媽咬著下唇,臉色紅潤,沒發出聲音,我見狀忍不住再勾瞭一下,下一刻,我便挨瞭一個板栗。
媽媽氣喘籲籲地瞪瞭我一眼,似是不服輸般咬著自己的下唇。
那可愛的模樣簡直讓我想狠狠地幹死她。
我不在多言,默默地抓著她嬌柔軟膩的美腿就抄起被子蓋瞭上去,除夕夜的一切都先爽過瞭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