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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美人魚變身

  明藍色的月亮高高地掛在暗藍色的天空,三顆紅色的星星同時遊移到它的周圍,光芒相互交織煥發出紫色的妖媚顏色。

  在艾米爾大陸,這樣的天象每年隻發生一兩次,傳說是月亮女神戴安娜和她的三位永生情夫在夜空激情嬉戲。每逢這個夜晚,地上雌性生命體的情欲總是比平時濃厚。

  許久沒有被男人擁抱的龍靈兒躺在清涼的金絲蘭草席上輾轉反側,夜不能眠。她無比空虛的身子燃起的情欲遠遠超過其他女子。以往這個時候,埃瑞斯、海因斯或者波修爾總會徹夜狂歡,用雄性的生命精華灌溉她饑渴如焚的身子。可是今夜,她身邊一個男子也沒有,隻能用一雙纖纖玉手自我安慰。

  “呀~~”一聲急促地嘆息後,她疲倦地倒在草席上,修長的大腿張開,皓白光潔的肌膚上香汗淋漓,那絲薄輕紗制成的夏毯早已被踢到床角。

  快點睡吧,睡著瞭或許能在夢中看到欲望女神艾麗娜芙琳和別的古老俊美神祗歡愛的場景,照慣例她會感同身受。

  龍靈兒這樣催眠自己,緩緩地,她真的睡著瞭。

  巨龍城堡靜悄悄的,人類仆從都睡在城堡偏僻的小房子。高處的某個房間裡,一道纖細窈窕的身影像羽毛一樣無聲地向地面飄落,然後像幽靈一樣向西側的臨海洞窟飛去。

  “雅戈爾,你在嗎?雅戈爾,你快點上來。”這位穿著透明薄紗的少女飛到一塊巖石下站定,面對海面大聲呼喚。清脆婉約的嗓音在空曠幽暗的洞窟裡回蕩。

  少時,平靜的水面出現一片漣漪,一尾美人魚從水下緩緩冒瞭出來。揉揉眼睛,它疑惑地張望,當看到是自己天天陪伴的少女龍靈兒,立刻向她遊瞭過來。

  “靈,度裡古久已一呀。”它一邊用自己的語言詢問她,一邊用手比劃起來。

  “雅戈爾,你喜歡我嗎?”龍靈兒噙著神秘的微笑,居高臨下地詢問道,仿佛是國王在詢問自己的臣子,你對我忠誠嗎?

  單純稚嫩的美人魚雅戈爾不疑有他地連忙點頭。

  “那你上來。這裡海水太深,我不太方便。”龍靈兒向它勾勾手指頭。海水反射進來的明藍色月光映照在她的明艷嫵媚的臉上,顯得那麼妖媚詭異。

  到岸上去?

  它疑惑瞭一下立刻雙手搭在巖石上,手上用勁,尾巴一甩,“啪”的一聲水花四濺,整個身子離開海水跳到瞭岸邊的巖石上。尾巴蜷曲地抵在地面,身子直立著面對龍靈兒,未成年的它個子居然高過她。

  “多麼美麗的身子啊,不愧是創世父神最傑出的作品之一。”她貪婪地伸出雙手撫摸它精致絕美的臉蛋,纖細優雅的頸脖,稚嫩白晰的鎖骨,赤裸光滑的胸膛,強而有力的圓腰。

  “咦?”面上陡然升起一片紅雲,雅戈爾發出瞭和人類語言相同的一個單音。白天,他因為她身體發熱,尾巴有像要裂開一樣的疼痛,但還是感到瞭從未有過的快樂。晚上,她要讓他再度感受那種痛楚和快樂嗎?如果是她,它願意接受。

  “還未成年啊,連男人該有的東西都沒有,雅戈爾,你怎麼能滿足我的欲望?”

  龍靈兒低頭嗤笑瞭一聲,“城堡裡有男仆,山下的海港也有各種美男,你何必克制自己的本能欲望?是不是太挑嘴瞭不喜歡野男人?還是我幫你吧。”

  雅戈爾一愣,狐疑地望著眼前的神情怪異的龍靈兒,很明顯,她第一次說的“你”指的是自己,那麼第二次說的“你”是誰?

  “地之精靈王諾姆啊,我以你情人的身份向你借用生長的權能。孕育生命的力量,按照我的意願,立刻催生我眼前的生命。”她低聲念道,按住雅戈爾胸口的手掌陡然發出淡綠色的光芒,將面帶疑惑的雅戈爾全部罩住。

  她在做什麼?這個前所未聞的魔法咒語居然使用精靈王的力量,顯然極為高級。催生生命,難道它聽錯瞭?生命也能催生?

  雅戈爾驚訝地望著她,突然感覺一股熱流從她的手掌轉移到它身上,燙得他呀呀驚叫地倒在巖石上。

  一向對它很好的她要傷害它嗎?

  她對它做瞭什麼?

  “啊~~啊~~”陡然,空曠的洞窟裡出現瞭痛苦的慘叫聲。

  好燙,熱流轉向全身,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在發燒,好像是接近瞭海洋裡的熱水區域。它尖叫著在地上翻滾。如果隻是這樣倒也能忍受,可最讓它難以忍受的是,自己的尾巴傳來持續的分裂劇痛,仿佛正被某種力量強迫分開。

  這種痛應該就是年長美人魚說的成年時第一次魚尾化腿時的痛苦。催生生命,她使用魔法讓它提前成年瞭嗎?自己會變成男性美人魚還是女性美人魚?

  偉大的海神薇薇特妮啊,我還沒有做好選擇。不過,為瞭眼前的美麗女性人類,我想變成男性,請賜予我配得上她的性別和力量。

  (美人魚是海神、即水神薇薇特妮庇護的眷屬,即將成年的美人魚在身子出現變化時就去海底海神殿向她祈禱,有些修煉魔法鬥氣的美人魚在成年時刻還會得到她的祝福,水魔力或水系鬥氣大大提升。)

  靜靜的海水突然升起一片水藍色的光芒,緩緩照射到痛苦呻吟的美人魚雅戈爾身上。淡綠色的光芒和水藍色的光芒交相輝映,正在翻滾的它身子漸漸張長大,巨大魚尾巴卻反而漸漸縮短,逐漸變成兩條白嫩修長的人腿。

  濕潤清涼的水藍色光芒像慈愛的母親那樣撫慰著正在變化的美人魚雅戈爾,它的痛楚一點一點減輕。當所有的光芒都消失瞭,它安靜地躺在巖石上,濕漉漉的天藍色絲發凌亂地黏貼在修長挺秀的赤裸身軀上,渾圓的腰部以下出現瞭精瘦的翹臀筆直的雙腿。

  “咿……呀……啊……啊……靈,為,什……什麼?”雅戈爾含含糊糊地說出瞭人類通用語,立刻,它,不,他驚訝地捂住瞭自己依然嬌小紅潤的檀口。自己居然能說人類通用語瞭。

  (美人魚有記憶傳承的能力,上一代會將自己認為非常有用的知識使用特殊力量傳承給下代。數萬年前美人魚的祖先們學會人類通用語,覺得人類是陸地數量最多繁殖最快的種族,自己的後代有必要有和人類溝通的能力,所以將人類通用語使用記憶傳承的方式傳瞭下來。不過幼年的美人魚聲帶明顯異於人類,隻能聽不會說。)

  “太完美瞭,精致絕美的的五官,膽怯嬌弱的神情,纖細頎長的身子,生來就是匍匐在我腳下的性奴。”俯身托起他的下巴,她凝視著變成人形的美人魚,眼中露出垂涎肉欲的光芒。

  “你……不是……靈!”感覺到龍靈兒的異常舉動,雅戈爾驚恐地望著陌生的她。靈也撫摸他的身子,但她很溫柔,從來沒有這樣欺凌傷害過他。

  “呵呵,傳說美人魚的心如水晶般剔透玲瓏,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伸手遊移在白晰光裸的身體上,“龍靈兒”笑得花枝亂顫,“我是她,是被她強壓在內心深處的欲望。她渴望男人的愛情,希望男人把她掬在手心呵護;她需要男人的肉體不斷滿足她淫蕩的身子,又想將欺負她的男人踩在腳下任她蹂躪。”

  龍靈兒白天剛猥瑣過他,按理他不會懷疑她現在對他過分舉動才是,沒想到美人魚的感覺是那麼的靈敏,很快發現瞭她的異常。

  (她到底是誰?她就是被欲望女神艾麗娜芙琳殘留下來的邪惡意識控制住的龍靈兒。龍靈兒食欲平平,物欲平平,權欲幾乎沒有,色欲倒是很強,但又常常被自身善良的本性克制住,沒有讓邪惡意識控制住。人類的生命很短暫,它本能地希望寄主完美的身子永遠停留在花一樣的年紀,趁她出現瞭強大的自哀和妒忌,控制她去精靈之森尋找生命泉水,結果生命女神伊芙希娜和森林之神艾恩突然出現,聯手將它印住,使得它的力量不斷覺醒,意識卻不能再出現。)

  “你……快消失掉。靈那麼善良,即使……知道,自己不對,也會……強行克制的。”雅戈爾打掉她的手,雙手撐地努力要站起來,但別扭的柱狀長腿讓他無所適從。

  尾巴撐地習慣瞭,新生的兩條腿真不知道怎麼用呀。成年儀式中美人魚變身時尾巴被劈開的痛苦即使受到瞭海神薇薇特妮的祝福,身子還是覺得虛弱無力,需要休息。

  “哈哈哈哈,她渴望你快點長大,好滿足她的情欲,我現在隻是滿足她而已。”“龍靈兒”用力一推,將雅戈爾推倒,邪氣地將手伸到瞭他兩腿間,一把抓住其中的條形之物。

  “啊~~你,不可以!”雅戈爾驚慌失措,不假思索地加緊雙腿。她不是靈,他不要她碰他。

  “我就是她,你願意滿足她的欲望就不願滿足我的欲望?小美人魚,我的欲望得不到滿足就不會消失,你喜歡的靈就不會再出現哦。”欺騙雅戈爾年幼無知不懂得精神意識方面的事情,“龍靈兒”誘哄他道。

  靈會永遠使這個樣子嗎?不要,好討厭,他要喜歡的靈回來。

  雅戈爾因為離成年還有三四十年,他的長輩們沒有教導他男女之間的情事。他天真地相信,隻要滿足瞭這個邪惡意識的欲望,假龍靈兒就會消失。他緩緩地放松躺下微微張開大腿,象砧板上的魚兒任由她擺佈,隻求常常陪伴他的龍靈兒就會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