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轟隆隆!
卻見那九天之上的雲霄醞釀出一片雷海,如獄如洋,狂暴至極的雷霆在陰雲中釋放出強大無比的力量,一瞬間便仿佛一道光芒一般轟向瞭那黑煞死氣匯聚之地。
仙屍復蘇,天發殺機!
僅僅隻是一道餘波,擦肩而過,便能讓那些湊熱鬧的修士來不及反應,甚至慘叫都來不及,就瞬間讓人化為瞭灰飛。
天威之下,眾生平等!
恨!
那無窮煞氣與死意化為的漩渦之中,無邊的死意終究化為瞭另一種扭曲的形體,可怖的力量化為瞭無窮無盡的邪惡,那曾經仙靈照應的力量,變成瞭宛如九幽最可怖的黑暗與噩夢。
祂在漩渦深處,朝著雷霆奔襲而來的方向,吼出對命運的反抗,咆哮出癲狂至極的歇斯底裡,化為一道黑炎逆流而上,撞擊在那奔襲過來的九天雷霆之上。
霎時間,混沌湮滅,靈氣猶如海浪一般湧起!
雷霆與黑炎消失在碰撞之中,卻化為瞭一道帶著死亡與神威無限的波動,將周圍秘境近四分之一都席卷過去,無數人趕忙祭出保命法寶,卻連一息都擋不住,也跟著黑炎雷電一起湮滅飛灰。
神魂還來不及逃竄,雷霆中威嚴的天地法則與雷罰之力,便將其凈化個幹幹凈凈,或者是被那濃濃死意的煞氣所染,神魂瞬間迷失扭曲,化為瞭一灘烏黑的煙霧,融入瞭這詭異的秘境絕地之中。
“好強!”
“這是什麼?”
“天亡我也……”
“大恐怖,大劫難!早知道我就不來瞭!”
幸存的人卻是驚恐萬分,有的人逆流而上,有的人則是手足無措,害怕至極,心中有所忌憚者悄然朝著秘境的出口逃去,而慌不擇路者,或被隱藏其中的詭異一口吞下,衣冠都不剩,又或者是不小心紮進黑霧之中,再也沒能回來。
“這便是……從仙神屍骸上誕生而出的怪異嗎?”
林峰禦風而來,正巧見到仙屍復蘇的生靈與那天道法則所化的雷霆碰撞在一起,這般震撼無匹的畫面,足以令側面,繞是他見多識廣,也震驚不已。
仙神仙神,即是仙,亦是神!早已超脫瞭凡塵,化為瞭那不可思議的生命,凡間的常識與度量,在這等高等生命中是無法形容也無法衡量的,哪怕元武君已經死瞭,在他屍骸上誕生的隻是一具空有仙神之軀,而無仙神位格以及神通的怪物,也足以輕易碾壓在場的這些年輕俊傑。
也唯有寥寥幾人,能夠抵禦其中的力量。
“那是……”
林峰在那模糊不清的黑色漩渦中,眼眸透過那層層黑霧與雷電交織的一切,瞧見瞭那隱藏在那具軀殼之下的最後一抹靈光。
元武君遺骸的瞳孔中,照應出絲絲璀璨的光輝……這一抹光芒,隱藏極深,甚至連那九天之上的穹頂雷霆都無法勘透。
唯有林峰腦海內那破碎如殘渣一般的仙器靈氣,在不斷遙相呼應著,像是渴望又像是在互相吸引一般。
“另一個碎片?”
他喃喃自語。
林峰能有今天的成就,無外乎於天賦以及傳承,還有那與他性命相連,靈魂共通的仙器碎片……其中那破碎如殘渣塵埃一般的碎片,哪怕是未完全的破損狀態,都能支撐起整個秘境,其神秘程度,哪怕是如今早已今非昔比的林峰,也捉摸不透。
但他清楚的知道,那神秘的仙器碎片,乃是他未來的道路,他修行路上絕不可能繞開的。
這是大因果,也是大劫難,更是大機緣!
“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林峰深吸一口氣,咬著牙沖向瞭那黑霧之中的仙屍異怪。
而在那黑炎與雷霆碰撞的深處,那四分五裂的山脈之內,位於那半脫困而出的仙屍詭異所存在的地方,梅雨卿與邪王正用著秘術,重新勾起那隱藏於地底,被無數仙靈之術給囚禁的一具殘軀屍骸中隱藏的生機。
“到底行不行啊?”
梅雨卿用盡秘法,聖靈宗的聖女一脈相承,是與聖主最接近的存在,她能隱隱感覺到那具魔軀之中,那紮根於心口的縷縷小草,散發出源源不斷的生機,滋潤著那具早已被玄女之力湮滅殆盡的屍體。
“咳咳咳……別急。”
邪王那宛如幼童一般的小臉上冒出黑氣,衰敗如死一般的氣息一閃而過,又被他平復下去,手中一縷黑光閃爍,連接著梅雨卿與那具被九天玄女刺穿的魔軀。
她輕輕閉上眼眸,捏出一道法印。
外體……連接……成功!
五感……連接……成功!
靈魂……連接……失敗?
“不,成功瞭!”邪王說道,“邪魔已經死透瞭,除瞭這具軀殼,死得比元武君還透徹,如果不是還有長生草鎖住最後一抹靈性,早就化為灰灰瞭。”
在他的幫助下,若有若無的聯系,在梅雨卿與聖主魔軀之間建立起來。
她卻突然美眸一紅,那既妖媚又清純的俏臉上閃過一抹無比復雜的色彩,隨即露出一絲痛楚又掙紮的神色。
瘋狂!憤怒!憎恨!不甘!痛苦……
饑餓!困頓!耳鳴!口渴!窒息……
種種負面至極的情緒從那具早已死去的魔軀中傳來,夾雜著無比強烈的七情六欲和情感,在她的腦海中回蕩著,仿佛炸開的雲彩一般,五顏六色。
還有那如明月一般清冷凜然,高高在上,澄澈純粹,毫無雜質,卻帶著無與倫比的毀滅與力量……以及那最後殘留的一抹。
絕望!
不……還有什麼?
她細細感受著,隨即卻俏臉一紅,精致的俏臉潮紅不止,那玲瓏有致的嬌軀突兀顫抖起來,那高聳挺拔的玉乳頂端,那粉嫩至極的乳尖悄然挺立,抵在那薄薄的紗衣上,雙腿發軟,那渾圓挺翹的蜜臀幾乎支撐不住。
輕輕一陣微風吹過如雪一般絲滑的肌膚,卻好像整個感官都放大瞭一千倍一般,無比舒爽的刺激叢生,讓她不由顫抖起來。
那平坦如水蛇一般纖細的小腹深處,微微痙攣著,隻覺得那花巢之中,仿佛受到瞭無比的刺激與引誘一般,本能得春水汪汪,跨過那緊閉的花徑密道,穿過那薄薄的壁障,一瀉千裡……
“啊啊啊……”
絕美的少女忍不住蹲下來,玉乳擠出一道溝壑,乳尖已然頂在紗衣上,凸出瞭幾分,渾身顫抖著,嬌軀被輕輕一碰,都無比的敏感,雪肌上傳來幾乎讓人喪失理智的快感,縷縷蜜液自裙下傳來,打濕瞭她那絲綢編織的薄裙,玉腿顫抖,渾身無力。
隱隱一股饑渴,渴望著什麼,想要被填滿一般的寂寞與空虛,在小腹深處傳來,縷縷火熱從花宮四散而去……
邪王的鼻子輕輕一抽,聞到瞭身旁這個女子下體傳來的絲絲芬芳,充滿瞭女性獨有的氣味兒,如同挑逗一般的韻味,仿佛帶著生命繁衍的氣息。
濃濃的性欲,想要繁衍生息的欲望,誕下後代的渴望……
“本能啊!”
邪王不由得感慨一聲,他僅僅隻是看著那具身影,便能感覺到自己已經幾乎幹涸毫無生機與欲望的身體,也產生瞭一絲情緒的波動,七情六欲隱隱在腦海中浮現,卻又被他輕易壓制下去:“不愧是能夠引誘仙神墮落的邪魔,”
如同生物垂死掙紮最後的渴望,如人在窒息瀕死的最後,本能的勃起……那種名為性窒息的事物,乃是每一個生命在死亡之前,本能的渴望與印刻在靈魂中的反應。
尤其是在一個九幽的邪魔,這種反應尤為激烈,這種掙紮與死前的各種怨念與絕望夾雜在一起,幾乎可以沖擊任何人的心靈,更別提這幾乎與邪魔連接上的梅雨卿,更是被直接影響。
“呃……”
在那被深埋的地殼之中,無數黑霧以及漩渦籠罩的陰霾間,依稀露出一個通體漆黑的身影,那具軀殼遍體鱗傷,外皮烏黑,肌膚黑得如碳墨一般深沉,披頭散發著,那發絲仿佛一條條毒蛇似的,在空氣中微微遊蕩著,卻又仿佛垂死掙紮,行將就木。
魂魄與神志已然被萬年前那九天玄女的一劍所覆滅,但遺留在人間的屍骸,卻絲毫不下於元武君的仙軀一般,栩栩如生,萬年不腐。
除卻那胸口處被一劍貫穿的傷痕,儼然如活人一般。
似乎感覺到瞭那千年來的頭一回的聯系,這具魔軀發出瞭微弱的反應,好像在回應著梅雨卿的共鳴一般,想要從枯塚中起身。
轟!
一輪明月頓時出現在那烏黑至極的魔軀上,在那皮下數寸釋放出光彩,猶如那天上之皓月,如白晝之流星,恰如那驚鴻而過的霞光萬道,在魔軀那堅硬如墨一般的軀殼下綻放,一道道靈氣仿佛白金色的紋路一般閃爍著,恐怖的靈力化作那永不磨滅的劍氣。
遙遙璀璨,太素元靈!
清陌扶搖,太陰玄月!
咻——
仿佛淡淡的劍光出鞘一般。
“噗!”
梅雨卿的腦海中突兀透出一把長劍的投影,那傾世無匹的劍芒,那驚艷世間的劍光……以及那立於九天之上,居於明月籠罩下,散發出陣陣仙光靈氣,翩翩然而獨立萬物之外,凜然無瑕的身影。
……還有那幾乎似曾相識的清冷眼眸。
少女玲瓏有致的嬌軀頓時如遭雷擊,一口鮮血就吐瞭出來,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無比。
而那生長在那劍痕處,邪魔心口處散發出勃勃生機的小草,也仿佛受到瞭打擊一般,那微微搖曳的草葉一顫,似乎有些萎靡不振。
“遭瞭!”
邪王臉色一變,“九天玄女竟如此可怖?那一劍的威能居然延續瞭萬年,還有如此威力……僅僅隻是劍氣的殘留,也能鎮壓此處?”
梅雨卿捂住朱唇,輕輕擦去唇邊的血跡,朝著邪王問道:“那該怎麼辦?”
她卻是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發生瞭莫名其妙的變化,自從連接上那具邪魔屍骸的一刻開始,不僅僅感受到瞭那股萬年不散的怨念與各種負面情緒,以及那臨死之前的絕望掙紮……從那看不見的聯系中來的,還有一種無法言喻的變化。
魔道妖女攤開捂住香唇的玉手,看著那柔軟絲滑的掌心中染上的點點血跡,以及那纖纖玉指間,逐漸染上的一層紫色,她嬌軀一震,不動聲色地將染紫的鮮血擦得幹幹凈凈,不讓邪王看到半分。
“首先,我們需要激活這具魔軀體內所潛藏的殘留靈性,它現在可以說已經和元武君的那具仙屍一個樣,除去軀殼之外,內在的靈魂與真靈已經被九天玄女徹底毀滅,我們所看到的‘元武君’,隻是從這具仙屍中重新誕生的新生命,它是‘元武君’,又不是‘元武君’。”
“同理,這具魔軀之中已經是空蕩蕩一片,除卻邪魔之軀所遺留的本能以及被抹殺前深入血脈骨髓深處的恐懼與絕望掙紮,已經所剩無幾,也正因為如此,你才能輕易連接這具魔軀,而隻收到一點反噬影響……要知道,在修仙界曾經的歷史上,敢和外道邪魔進行靈魂連接的人,不是瞬間變成瘋子,一具傀儡;要麼就是被其力量影響,身體逐漸向深淵物種變化。”
聽到後面的話語,梅雨卿臉色微變。
“你現在的情況正好相反,邪魔最具邪性的靈魄被凈化個幹凈,隻剩下一具殘留著本能的魔軀,你通過連接,反而能重新塑造出它的生機……你幫助它重新復活,而它將力量借給你,成為瞭一種互補關系。”
邪王的一心註意力全在那株小草上面,自然沒有看見梅雨卿的動作,隻是沉思瞭片刻,回答道:“但現在棘手的是,我們的玄女娘娘實在太強瞭!不愧是太古天帝的執劍人,九天玄月的護法者,就算我用盡一切去高估祂殘留的手段,到頭來,都還是太低估瞭。”
他嘆息著。
一萬年前,一劍映月,即可連殺仙神與邪魔。
一萬年後,殘存的劍氣都能壓制邪魔動彈不得。
“……也不是沒有辦法,如果有同源同根之力的人出手,激活其體內的兇性與怨恨,邪魔就能復蘇,再讓他們的力量對撞,就能打破其中的平衡,抹去這具魔軀體內的玄女之力。”
“那麼那個人是……”
兩人默契地開口,卻又同時沉默,仿佛什麼都沒有說,卻好像什麼都說瞭。
能與九天玄女同根同源的修仙者……自然是其嫡系傳承的玄仙宮弟子瞭,而如今活躍在此處秘境,實力還能撼動這片大地的,隻有那個人瞭。
天上無雙月,世間謫仙子。
“不,她不會出手的。”
梅雨卿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張美麗到連她都覺得刺眼的容顏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那雙比明月還要清冷,比歲月還要恬靜淡然的眼眸,出現在梅雨卿的腦海裡……以及一絲濃烈的不甘,與絲絲自己都不想承認的醋意。
“是嗎?”
邪王漠然地問道,從地上捻起一縷夾雜著邪氣的泥土,在手中揉捏成沙,看向那朝著橫空出世的‘元武君仙屍’而去的幾道流光之中。
這幾位在如此情形下依舊選擇逆流而上的世間俊傑翹楚中,有一個流光中所散發著的氣息……
那熟悉的氣息,讓梅雨卿有些窒息,以及擔憂。
“我聽說,那小子和玄仙宮的下一任尊主,有不清不楚的關系,似乎瓜葛頗深。”
邪王說著看向閔梅雨卿的眼神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而她卻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是嗎?”
“哦?”
外表稚嫩年幼,而年齡卻不知是多少年歲的老妖怪帶著幾分戲謔,隨即點瞭點自己的下巴,露出瞭一個看似溫和的微笑:“我說……如果這小子陷入絕境,你說……那個女娃會出手嗎?”
梅雨卿心中一突,本能地想要拒絕,卻又看瞭眼那被囚禁在此,不斷消磨靈魄神魂的邪魔,銀牙輕咬,模棱兩可地說道:“……也許吧,你要怎麼樣做?”
“你不覺得,這個小子的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息嗎?”邪王輕聲說道。
“特別的……氣息?”
梅雨卿一怔。
“對。”
邪王想起那天,他和魏王在那個小亭子裡所述說的那些話語,這世間的人心,正道與人道真龍,以及……那傳說中的天命之人。
“這小子所到之處,皆為劫難;所遇之人,皆受其苦,禍福相依,堪稱九死一生,卻又每次都能逢兇化吉;再縝密的行動,再周密的佈置,隻要有他的參與,一切都會變得充滿意外和未知性,一切都會向著無法預測的方向傾斜,無論如何兇險,他都能活蹦亂跳的,還一次次變得更強……”
梅雨卿安靜聽著,不時點頭,她也不由陷入沉思,的確如此,林峰自出道以來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兇險萬分,但每次他都能逢兇化吉,次次都能在其中奪取機緣。
“嘖嘖嘖!不僅如此,他通常還都會桃花相伴,緋色連連,處處留情,處處皆是情劫難渡,最是傷透美人心呢!”
邪王戲謔地說著,腦海中卻想起來那一臉慈悲,如山間小鹿一般清澈伶俐,宛如小溪流水,溫婉卻又獨立的少女……她一眼便識破瞭他的法術,一顆靈明天心剔透澄澈。
還有在除夕之夜,燈火闌珊,兩位少女和一位少年斬不斷理還亂的情感糾葛。
“我下次再見到你,一定會殺瞭你。”
梅雨卿俏臉上佈滿陰霾,聰明如她,哪裡聽不出邪王嘴裡的調侃與意有所指,到底在指著什麼。
“呵呵!我很期待。”邪王淡淡說道。
“所以,你要對他出手?”
梅雨卿一雙美眸死死盯著面前渾身毫無法力,宛如廢人一般的邪王。
仿佛男孩的嘴裡吐出一句好,她便會立刻動手一般。
可出乎少女意料的,邪王隻是輕笑著說道:“我不會出手的。”
“因為我相信,他這麼特別的一個人,在任何地方都仿佛火光一般耀眼,‘元武君’相比,也不例外……不用我來禍水東引,他自己就會讓‘元武君’對他出手的。”
話音剛落,那在黑炎中看不見隻能隱約看見其形體的身影,似乎也錯覺到瞭什麼,帶動瞭那不斷狂暴吹拂著,席卷整個戰場的風暴,都似乎因為其中的那個存在,而停滯瞭一刻。
黑炎在狂風與煞氣彌漫,烏雲與雷霆咆哮中,微微消散,露出瞭其中的那張面孔。
形同枯槁,披頭散發,皮膚慘白如紙,嘴唇發紫,一雙毫無瞳孔,隻剩下一片眼白,可怕嚇人的眼眸中散發著無窮無盡的邪氣與詭異的氣息,濃濃的死寂與無數的煞氣在其中流淌而過,又落入瞭滿天彌漫的混亂之中。
它仿佛是那汲取著生命的死,又像是在灰燼中即將重生的繭;它是天地不容的詭異,也是一個強大存在所誕生過的不甘與怨懟!
它就這樣,朝著林峰所在方向看去。
那雙無神而充滿壓迫感的泛白瞳孔,驟然間露出些許的迷茫,隨即又閃過一絲極其人性化的貪婪!
仙屍中所誕生的詭異,能感覺到,這個弱小的生物體內,隱藏著某樣東西!
就像林峰感受到的那樣。
它也能感受到!
吞下那個東西,它會變得更加完整,變得更加強大!
“吼!!!!”
於是,它發出宛如野獸一般的嘶吼,佈滿黑炎的手臂向林峰探去。
霎時間!
天地驚變!焰染蒼穹!
黑炎灼燒!靈氣奔騰!
數不勝數的濃鬱靈氣被燃燒起來,一瞬間便化為瞭一片火海,黑炎組成的海洋,幾乎籠罩瞭半片天空,虛空在扭曲,水汽被蒸發,大地被灼燒成碳灰!
焰高百丈頭,呼嘯而來!宛如那勢不可擋,咆哮怒吼的海嘯一般,勢不可擋,堅不可摧,燃盡一切。
林峰瞳孔緊縮。
…………
“阿嚏!”
赤裸著瘦巴巴的身子,蹲在靈泉旁洗著仙子褻褲的老太監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熱浪一吹,卻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寒冷,哆嗦瞭一下,忍不住打瞭個噴嚏。
老太監抽瞭抽鼻子,甩著胯下如鐵棍巨錘一般的大雞巴,粗長的肉棒赤紅發黑,宛如一條滾燙出爐的燒火棍似的,碩大的龜頭通紅發紫,仿佛壯漢的拳頭一樣,兩顆巨碩如龍卵巨丸一般的精囊射過一次卻絲毫沒有縮小的痕跡,依舊鼓鼓囊囊得撐開那黑黝黝滿是皮褶的囊袋。
他將洗凈的褻褲往鼻子上湊,聞瞭聞……原本那佈滿花香與甜蜜芬芳,濃鬱清香撲鼻的純白絲質褻褲,被他那濃稠至極如精塊一般的膏狀精液塗滿之後,哪怕是已經被揉搓瞭好一會兒,也依然有一股濃烈無比的精臭味兒。
老太監有些一籌莫展,蒼老滿是皺紋的臉上,眉頭幾乎擠成一團,這要是被仙子公主發現瞭,若是生氣瞭怎麼辦?
雖說薑清曦這些日子的刻意漠視和隱隱約約的放縱,讓老男人的色膽越來越肥,行為也愈發激進,但如果真的一下子做出如此僭越過分的事兒……他也不敢保證薑清曦能不能繼續容忍他。
對於老太監而言,死都可以;但如果再也見不到薑清曦,那可比死都要痛苦。
正在老太監胡思亂想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手中的褻褲隱隱傳來一股氣力,仿佛有一種莫名而來的力氣在拉扯一般,要把他手中的褻褲拉走。
不僅僅是他手中的褻褲,還有那散落在靈泉一旁,從仙子嬌軀玉體上褪下的素白衣裙,純白色的肚兜和修身的素衣,也仿佛被這股力量牽引,憑空漂浮起來,似乎被什麼力量所拉扯一般,朝著那彌漫著熱騰騰水霧繚繞的溫熱靈泉深處飄去。
癡愚好色的老男人慌瞭神,他那滿是精漿的老腦子一下子轉不過來,卻是緊緊把褻褲摟在懷裡,不讓手中的褻褲離他而去。
屹立於水中央平臺之上的仙影素手一握,將漂浮而來的衣裙拿在玉手中,那雙如明月一般清澈,清冷若雪的眼眸看著衣裙之間那被翻動過而呈現出的衣服皺褶痕跡,似乎還殘留著老男人那獨有的氣味兒。
蒼老衰敗的氣味,猶如那些即將踏入死亡的老年人一般的氣息……以及那特有的,常常圍繞在老太監身上,隔著一丈都能聞到的,濃濃厚厚的精臭味兒。
少瞭一件?
薑清曦那在溫泉下顯得精靈夢幻一般的俏臉,似乎越發的紅潤,她感受著被自己煉化的貼身衣物,在某人的手上,怎麼都拽不出來……
老太監突然感受到那股拉扯的氣力消失不見,讓他錯愕瞭一會兒,這股力量一下子出現,又一下憑空消失,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過瞭好一會兒,那煙霧繚繞,熱氣蒸騰如絲煙彌漫,縷縷靈氣化成柔絲,那一層一層猶如雲霄,又似桃園仙境一般美麗而神秘,層層繚繞的水霧,阻隔瞭他的視線,卻是一副霧裡看花,水中望月的朦朧感。
隱隱約約,一道倩影仿佛從畫中走來一般,跨過那水霧彌漫,越過那迷目的雲煙,那玲瓏有致的曲線,出現在老太監的視線之內。
“仙子……公主……”
老太監興奮著揮手,甩著手上還沒甩幹靈泉的褻褲,向著那他魂牽夢縈的倩影看去,高聲呼喚著。
過瞭片刻才反應過來,雙手一縮,趕忙把褻褲往身後一藏。
依舊是一身純白的衣裙,素白色貼身的衣物;修身的衣裙襯托出少女那愈發玲瓏有致的嬌軀,胸前凸起的弧度,腰肢纖細的程度,還要那玉臀微微撐開長裙的挺翹,都那麼熟悉,光是看著,就足以令老太監癡癡呆呆,忘乎所以,傻傻地看著。
胯下剛剛射精的粗大肉棒,卻是一抖一抖,絲毫沒有一點發射後疲軟的模樣,醜陋而滾燙粗大的性器猶如上膛的巨炮,巨碩的龜頭直直對準著那在夢境中無數次出現的窈窕身姿。
仙子的容顏是那麼美麗,美得無法用語言去形容,足以令任何人無言,令任何美人都自愧不如。
也不知錯覺還是真的,老太監甚至覺得……比較以前,從靈泉中出來的仙子,比以前更美瞭三分,常以明月歌美人,現在卻已然不適用瞭。
她似乎冷於玄月,清於明月,仿佛世間的美好,獨一無二的驚艷,那彎彎細長的眉黛,卻如那流過歲月與恬靜的溫柔,恰似那一抹在靈魂深處紮根而起的瑰麗,猶如那至臻的美玉無瑕。
可仙子那似乎波瀾不驚,平淡如水的眼眸朝他看來的時候,老太監卻是心裡一慌,在背後握緊著仙子褻褲的老手攥得愈發緊瞭。
少女瞧見那昂然勃起,直勾勾對準她的粗壯肉棒,目光輕移半分。
臉上露出事不關己,迷茫不定的憨厚笑容,可面容蒼老,皺褶彌補,斑駁的老年斑黃黑相間,卻讓他自認為憨厚老實的笑容,在旁人看來是無比的猥瑣。
那眼神的飄忽,焦距的遊蕩不定,都顯現出瞭他的心虛與不安。
仙子深深地看著他,不曾言語;卻令做賊心虛的老太監坐立不安,光著膀子,露出幹枯身軀和甩著胯下如鐵棍一般巨型肉棒的老男人卻是心虛無比,眉宇間的慌亂愈發明顯。
那本就佝僂的身軀,仿佛無法承受那無聲的質疑一般,愈發往下彎,猶如逐漸傾倒的老樹似的。
這副滑稽又心虛的模樣。
竟讓薑清曦,覺得有幾分喜感。
在老太監不敢去對視的眼神中,他卻不曾看見,仙子那猶如冰雪凝結,宛如九天玄月一般清冷,仿佛堅冰難融一般的俏臉上,那幽若彎月的唇角,微微勾起。
仙子一笑,閉月羞花,引得百花盛開,令得眾生側目,恰似冰雪消融,一縷春風吹雲笙。
可做賊心虛而不敢直視的老太監,卻看不見這般的微笑。
『我這是怎麼瞭?』
笑過之後,薑清曦完美無瑕的容顏上卻露出一絲迷惑,為什麼她會覺得老太監如此滑稽,令她發自內心的想笑呢?
她又不經意間輕輕拉瞭拉裙角,突然浮現出一縷懊悔。
『我剛剛是暈瞭頭吧……』
仙子看著那張蒼老無比的老臉,那受盡苦難的皺褶與歲月打磨而變得卑微的眉宇,竟沒來的一陣莫名的觸動……
她沉默瞭好一會兒,終於收回瞭目光。
讓忐忑不安的老太監松瞭一口氣。
薑清曦側顏而視,看著那已經失去瞭仙靈之氣的靈泉,陷入瞭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