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法則是國內首檔大型藝人明星野外求生節目,錄制的地點在國外馬達加斯加附近的一個熱帶島嶼上。
孫濤一路趕路,風塵仆仆,終於在規定的時間內,抵達瞭港島的天都大酒店。
而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的差不多在同一天抵達,孫濤也是趁這次機會,見到瞭印象中的明星。
烏齊龍,李壓鵬,孫一周,邢偉,熊柋林這些人,而簧紫濤他是認識的,早在創造101節目的時候,就已經是熟識,算得上是老朋友。
當然還有一個女生,童菲。因為檔期原因,要延後幾期節目再過來。
也就是說除卻童菲,所有人都已經到齊瞭,孫濤在房間裡正打算去找簧紫濤嘮嘮嗑。
沒成想,手機就接到瞭來自導演組的短信,讓他們所有人都下去在大廳裡集合,要出發瞭。
孫濤嘆瞭口氣,這才剛到酒店,洗瞭澡,還沒來得及休息,就要下去。
抱怨歸抱怨,孫濤還是提著箱子下去瞭,乘坐電梯來到一樓,就看到導演寧哲站在那裡。
一個三十多歲,快要奔四的中年大叔。
並且他面前已經劇集瞭兩人,在互相聊著。
因為背靠著他,所以他認不出是誰,孫濤推著箱子,徑直走過去,開口道:“你好,你們好,我是孫濤,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這兩人分別是,烏齊龍,李壓棚,樣子看起來和導演差不多,都是中年大叔,但實際上要比寧哲這個導演大一些。
寧哲是快要奔四,兩人是已經處在那個年齡段,不過平時保養的非常好。
兩人也不是什麼擺大架子的人,都是混這個圈子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況且孫濤對他們來說,雖然是晚輩,但如今在圈內也是名頭響亮,潛力很足。
他們也不敢輕視,都很客氣的開口打招呼,並介紹自己,李壓棚看著他道:“孫濤,我閨女可是經常聽你的歌。”
孫濤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好笑笑。
烏齊龍開口道:“網上都說你長的很帥,今天見瞭一面,果然名副其實,我傢詩詩常嘮叨著要見見你。”
孫濤聽的心裡一陣暴汗,他可不敢接這個梗,連忙道:“哪能跟龍哥比,小虎隊可是我們永遠的記憶。”
烏齊龍哈哈大笑,道:“你別說,我還真挺懷念那段時光的,因為我沒每一次出場,都有大批的擁泵出現,尤其那個時候,相機並不是特別普遍,好多女生都跑來看我們的專場,那幾乎是……”
旁邊的李壓棚重重的咳嗽一聲,孫濤和烏齊龍看著他,烏齊龍開口道:“鵬哥,你嗓子不舒服啊。”
李壓棚無語,心道,我這分明是提醒你,說話註意點。
不過似乎烏齊龍有些說開瞭,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李壓鵬開口道:“四爺,你這麼明目張膽,不怕弟妹知道,回去瞭給你好看?導演可還在這裡呢。”
烏齊龍這才意識過來,臉色一變,看向寧哲導演,原本正豎起耳朵聽的寧哲連忙正襟危坐,眼神望向其它方向。
孫濤看的一陣好笑,烏齊龍嘴角抽瞭抽,這才想起來導演還在這裡。
寧哲和他們傢有點兒親戚關系,他老婆和詩詩是表姐妹,常來他傢嘮嗑串門。
這要是寧哲以後回去,和媳婦說上兩嘴,然後下次再來他傢的時候……
越想越覺得可怕,四爺的後背都已經被冷汗浸濕,正要開口跟導演說什麼。
一道突兀的聲音,將他的想法打斷。
“你們好,我又來瞭。”
幾人齊刷刷朝後看去,就看到一個戴著墨鏡,襯衫短褲,球鞋的帥哥,孫一周。
剛才的聲音,把幾人都是嚇瞭一跳,李壓鵬道:“你來就來唄,還嚇唬我們。”
孫一周毫不在意的笑道:“這樣才有意思嘛。”
他走過來和幾人打過招呼,孫濤笑著和他握瞭手,隨後道:“一周哥,你的這個墨鏡不錯,借我戴戴。”
說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直接搶瞭過來,李壓鵬和烏齊龍見狀,也紛紛動手。
本來,孫一周今天出場的打扮就十分奇葩,墨鏡,脖子上還帶著個大金鏈子,胳肢窩還夾著一個皮包。
配上那一身衣服,像極瞭七八十年代下海的商人,財大氣粗的包工頭老板。
可惜,在這一瞬間,就被三人扒拉瞭個幹凈,要不是為瞭考慮這是在酒店大廳,怕影響店容。
衣服和褲子都別想留下,孫一周一副飽受凌辱的模樣,幽怨道:“你們是土匪吧,真麼可怕。”
三人笑笑沒說話,李壓鵬拿著皮包嗅瞭嗅,表情嫌棄道:“怎麼一股咸魚味,還給你。”
假的大金鏈子也被烏齊龍丟給他,看起來甚是狼狽,而墨鏡則是由孫濤給霸占瞭。
弄的孫一周一陣長籲短嘆,隨後,邢偉,熊柋林和簧紫濤三個人是一起下來的。
邢偉是一名體操運動員,或許是因為常年鍛煉的緣故,身體看上去明顯要比其他人強壯一些,有肌肉。
隨後就是熊柋林,三十多歲,但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就和二十來歲的差不多。
皮膚保養的很好,個頭很高,身材高挑,站在那和一眾男人個子齊平。
要是穿上高跟鞋,幾位就更不是對手瞭。
而簧紫濤就更是熟識瞭,兩人見面並不像其他人那樣,隻是客套的握手,而是擁抱瞭下。
簧紫濤道:“幾個月不見,甚是想念,看你的樣子,應該是過的還不錯吧。”
孫濤笑著給他胸口來瞭一拳,道:“彼此彼此,你不也一樣嘛。”
兩人相視一笑,其他人也在閑聊著,場面一片熱鬧,亂糟糟的。
而看到所有嘉賓到齊,導演寧哲開口道:“各位,請安靜一下,我們該出發瞭,出發之前,我要宣佈幾點註意事項。”
從港島出發,再到曼谷,隨後還要轉機,經過寧哲計算,快的話,起碼也要二十六個小時,預計能夠抵達目標地點。
而實際情況,隻可能比這個花費的時間更久,這一路上註定是一個辛苦的旅程。
而就在孫濤進行艱難跋涉旅程的時候,又有一則八卦消息在國內悄然擴散開來。
“狐貍娛樂最新報道,據可靠消息稱,國內新晉小花旦,李沁已經和導演兼歌手孫濤分手。”
“談一談八卦,據相關人士透露,李沁和孫濤已經分手,兩人感情破裂,如今已是形同陌路。”
……
類似這樣的消息不在少數,短短半個小時,就已經登上瞭熱搜和各大瀏覽器的頭條推送消息。
可見而知,事情的嚴重性,李沁和孫濤,這兩個人都是如今圈內紅火的藝人。
國內風起雲湧,而在國外,孫濤一行人,經歷過二十六個小時的長途跋涉,終於抵達瞭馬達加斯加的一傢酒店。
二十六個小時,即便是孫濤年輕也有些扛不住瞭,一路上不是轉機,就是轉車。
一路上爭分奪秒,終於抵達瞭終點住處。
一眼望去,都是迥然於國內的風土人情,不過眾人也沒閑心思觀察這個。
隻想趕緊拿到房間的房卡,然後回去美美的洗個澡,然後再睡一覺。
這一路上太疲憊,尤其是幾個年齡大的,要不是為瞭面子強撐著,早就倒下瞭。
在酒店大廳,幾人眼巴巴的看著導演手中的房卡,寧哲開口道:“辛苦各位一路跋涉來到萬裡之遙的馬達加斯加,不過這並非我們這次的終點,不過再去終點之前,各位可以在這個酒店好好的休息一天,養足瞭精神,咱們明天上午十點左右,準時出發前往最終的目的地。”
李壓鵬點頭道:“行瞭,我們都知道瞭,趕緊把房卡給我吧。”
寧哲笑笑,隨即把房卡分發給眾人,基本上房間都是連著的,簧紫濤這小子在自己隔壁。
隨後,眾人在酒店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去樓上的各自的房間。
孫濤的房間是5102,四處的標志也都是英文,但基本的英文字母還是認識的。
回到房間以後,孫濤把門反鎖,第一時間就打開熱水器,曼谷和馬達加斯加都是熱帶氣候。
一路上風塵跋涉,身上出瞭一層汗,衣服都濕透瞭,每個人身上幾乎都有股難聞的異味。
雖然天氣很熱,但是孫濤卻不敢用涼水洗澡,一冷一熱,那樣更容易感冒。
而他們就要去野外生存瞭,他這邊又感冒瞭,狀態不好,就容易出事。
叢林裡,可是什麼都有,細菌病毒,無孔不入。
翌日,清晨。
孫濤被工作人員叫醒,告知他還有不到兩個小時就要出發,提前做好準備。
孫濤翻身坐起來,拿過床頭的手機看瞭看,上午八點零二分,昨天導演說的十點整出發。
不到兩個小時,孫濤揉瞭揉眼睛,從床上爬起來,穿著拖鞋進瞭浴室。
二十分鐘後,孫濤換瞭身幹凈衣服,隨後又打電話叫瞭份早餐,悠哉悠哉的吃完,又休息瞭一會兒。
在九點五十多分的時候,孫濤這才提著行李箱悠哉悠哉的乘坐電梯來到一樓。
不得不說,國外的風土人情,要迥然於國內,這裡到處可見粗壯的古樹,四五個漢子圍起來,都抱不住樹身。
還有低矮的灌木叢也隨處可見,並且地面並不是人工修成的柏油路,而是凹凸不平的土路。
走幾步就能看到綠色的植物,綠植覆蓋率很高,來到樓下把房卡遞給導演。
隨後有工作人員去和酒店商討退房,一批華人劇集在酒店裡,還是吸引著這片地域原住民投來好奇和探究的目光。
不過,孫濤他們都是泰然自若的樣子,要說他們每一個,都是經過萬人的場面的,這點兒算得瞭什麼。
相反,李壓鵬和烏齊龍,邢偉他們則是饒有興趣的討論起來。
等瞭大概有半個多小時,導演寧哲一揮手,道:“車子已經到瞭,我們可以出發瞭。”
隨後,就帶著眾人出瞭酒店,一共三輛車子,指定兩個人一輛車,外加一個拍攝人員。
車子並不是密閉的,而是一種經過特殊改造的遊覽車,沒有頂棚。
視野開闊,車子開的並不快,似乎是有心想讓他們欣賞一下異域風景。
而這一路上,也是讓孫濤等人大開眼界,例如國內很少見的橡膠樹,在這裡路邊隨處可見,還有許多他們不認識的樹種。
例如,樹的底部毛絨絨的,軀幹虯結,看上去快要枯死的樹,但人傢沒有死,長的就是那個樣子。
還有就是,結著巨大松果樣子的樹,被當地人叫做瓦罐樹,具體的原因。
是翻譯英文的蘇落,英語水平也就是個半吊子。
有些詞語,他能聽懂,就給翻譯瞭,聽不懂的隻好隔過去,到頭來讓簧紫濤聽的也是一頭霧水。
一路上,甚至能夠看到一隻隻靈巧的猴子,在樹上攀爬,屋頂之間嬉鬧,曬太陽。
有的則是淘氣的偷人類的水果和食物,這一切都讓他們這些嘉賓們大開眼界。
雖然不知道未來的生活是怎麼樣的,反正現在是挺期待的,當然也並不都是一番豐順的。
熊柋林是隊伍中唯一的女生,所以體質相對來說嬌弱一些,來瞭沒多久,就水土不服,又是發熱,又是惡心幹嘔。
但她毅然堅持著上路,不過導演組的工作人員,都已經做好瞭完全的準備,一道她扛不住,就會在第一時間將她送往當地的醫院接受治療。
花費瞭大概不到一個小時,他們抵達瞭一個小型的海灣碼頭,碼頭邊停靠著一個遊艇。
幾人從車上下來,寧哲道:“把你們的行李箱什麼的,都留下來,除瞭一些調味品和食物,衣服,其它東西都不能帶。”
眾人之前,早已經清楚這個規則,有工作人員,遞上來六個背包,這是讓他們裝食物和衣服的。
畢竟要在野外生活十幾天時間,不可能一直不換衣服。
花費瞭二十多分鐘,每個人把自己要帶的物品篩選出來。
然後由工作人員檢查,確定沒問題,就可以裝包瞭。
孫濤的要帶的不是很多,就一些衣服,和在飛機上沒吃完的食物。
其他人也都差不多是這個樣子,畢竟長途跋涉,是餓得很快的。
唯獨在檢查孫一周和熊柋林的物品的時候,出瞭一點兒岔子。
孫一周這傢夥竟然私藏瞭一個打火機想要帶過去,但是還是被眼尖的工作人員給發現瞭。
孫一周覥著臉和工作人員爭辯,可惜不是對手,打火機還是被收走瞭。
至於熊柋林,則是因為多帶一些化妝品,防曬霜和唇膏,口紅之類的。
不過在和導演組爭執的時候,李壓鵬和烏齊龍並沒有袖手旁觀。
李壓鵬開口道:“人傢是女生,你總得為人傢以後考慮吧,總不能因為你這一個節目,萬一被曬的出瞭問題,這一生可就毀瞭,你負的起這個責任?”
烏齊龍道:“就是,還有那個唇膏,人傢是女生,帶一些化妝品,是常事,你不能連一樣都不讓帶。”
熊柋林嘟著嘴道:“就是,導演,人傢求求你,就讓我帶上吧。”
這麼多人開口,寧哲也不好意思不通人情,開口道:“行,那就隻允許你帶三樣,挑好放到那邊去。”
熊柋林嘟瞭嘟嘴,隻允許帶三樣,好糾結,明明她都想帶著。
但是她也明白,全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猶豫瞭一陣兒,她咬牙道:“我選擇唇膏,防曬霜和蛇油膏。”
看著其他物品,被導演毫不留情的收走,孫濤笑呵呵的道:“寧導,一定還是單身吧,一點兒不懂得憐香惜玉。”
旁邊的李壓鵬開口道:“孫濤,你錯瞭,寧導的孩子,都快要上小學瞭。”
孫濤點點頭,道:“難怪,寧導是害怕回去跪鍵盤,故意裝的這麼的鋼鐵直男。”
一句話,沖淡瞭劍拔弩張的氣氛,讓李壓鵬他們都跟著笑瞭起來。
熊柋林笑起來很有特點,而正好與此相反,導演寧哲的臉色,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那就是烏漆麻黑的。
非常的貼切,寧哲輕咳一聲,佯裝嚴肅道:“好瞭,請整理好你們的包裹,然後我們就要出發前往終極目的地。”
孫濤他們都是點點頭,手腳麻利的把地上的東西,塞進背包裡,隨後井然有序的上瞭遊艇。
待所有人登上遊艇以後,負責開船的工人就啟動發動機,在劇烈的轟鳴聲中,遊艇載著眾人朝蟒蛇島駛去。
小島的名字,並不叫蟒蛇島,全名叫做,克裡西亞魚島,蟒蛇島的名字,是他們給起的。
因為外表看上去形似一頭盤臥的巨蟒,要不然克裡什麼的,說起來也太繞口瞭。
坐在遊艇裡,大傢一邊閑聊著,一邊欣賞著海上風景,突然最警惕的李壓鵬指著前方說道:“前面似乎要遇到暴風雨瞭吧。”
聽到他的話,眾人都是齊刷刷的朝前面看去,果然在距離他們不足百米的地方的天空。
陰沉沉的,雲層厚重,如同濃稠的墨汁一般,越是接近那裡,就越能感受到伴隨著一股壓抑的氣息,直讓人喘不過氣來。
隨著越來越接近雲層,一顆顆細密的雨珠,撲面襲來,打在臉上,直讓人幾乎要睜不開眼睛。
到最後,雨珠越來越大,幾乎和黃豆大小無異,砸在遊艇的頂棚上,傳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脆響。
嘉賓們,各自想辦法保護自己,有的是把外套脫下來套在頭上,有的則是低下頭,埋在膝蓋上。
孫濤也不例外,不過他是拿別人當擋雨板,直接把頭埋在簧紫濤背後。
遊艇的速度很快,兩三分鐘就劃過那片海域,天氣又變得清朗起來。
簧紫濤脫掉套在頭上的衣服,看著他道:“你太讓我失望瞭,我拿你當朋友,你卻拿我用來當擋雨板。”
孫濤笑呵呵的看著他,道:“好朋友不就是拿來用的嗎?能替我遮風擋雨,你不應該感到十分開心嗎?”
“我,你……”簧紫濤張瞭張嘴,卻說不出話來,隻能悶悶的待在一旁。
孫濤笑著摟著他的脖子,道:“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相愛,這說明咱倆關系好。”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但還是被坐在遊艇上的眾人聽的一清二楚,李壓鵬重復瞭一遍道:“好一個,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相愛。”
旁邊的烏齊龍搞怪的戳瞭他一下,拿捏著嗓音,道:“我愛你呦。”
旁邊的李壓鵬也跟著打瞭他一下,說道:“我也愛你喲。”
兩人的這番作態,讓孫濤的嘴角抽瞭抽,倆戲精活寶,邢偉更是直接道:“行瞭,你倆別在這惡心人瞭,當心我忍不住,一腳把你們給踹下去。”
烏齊龍朝邢偉拋瞭個媚眼,道:“偉偉,你不愛我瞭。”
一句話把李壓鵬惡心的都夠嗆,再也裝不下去瞭,烏齊龍也是嘴角抽瞭抽,不明白,怎麼自己,會鬼使神差的說出那樣的話。
邢偉更是渾身汗毛倒豎,雞皮疙瘩掉一地,連忙裝作幹嘔起來的樣子。
熊柋林也有些看不下去瞭,開口道:“咦,你們好惡心。”
妹子都說他們惡心,看來是真的很惡心,烏齊龍連忙擺擺手道:“我不裝瞭,我不裝瞭。”
老實說,他也被自己剛才的話惡心的不輕。
遊艇的速度並不慢,很快他們的視野就是一變,不再是茫茫海面,而是有四個小島橫亙在面前。
遊艇的速度緩緩降下來,導演寧哲開口道:“同學們,你們面前有一二三四,四個小島,每個小島直線前進的方向上,我們都存放瞭一個寶箱,寶箱裡面可能有你們需要的生存用具,而你們一二三四號小島中的任意一條航線。”
頓瞭頓,導演繼續道:“我要提醒你們的是,四個小島,四個寶箱,不一定你們選擇的寶箱裡面就有工具,如果選擇錯誤,則意味著你們沒有獲得生存工具。”
規則說的已經很清楚,眾人都是點點頭。
導演問道:“誰還有什麼問題?沒有的話,你們就討論一下,前往哪塊島嶼吧。”
“等一下,我有個問題要問。”驀地,孫濤突然出聲開口道。
導演寧哲點點頭,道:“你說吧。”
孫濤道:“我想問一下,這四個寶箱的等級是什麼樣的。”
這話讓寧哲一愣,什麼玩意?寶箱,等級?
看著他一臉茫然的樣子,孫濤開口解釋道:“就是等級啊,分為青銅,白銀,黃金和鉆石,上面還有星耀和王者,不過王者太難瞭,我隻有鉆石水平,對瞭,導演你是什麼段位水平。”
寧哲下意識的開口道:“我還是青……”
話說到一半,寧哲就猛地驚醒,戛然而止,臉色發黑,驚出一身冷汗。
好懸,差點兒暴露瞭自己是青銅渣渣水平的事,他輕咳一聲,佯裝嚴肅正經的說道:“四個寶箱沒有等級,隻有空箱子和實箱子的區別,你們需……”
這個時候,孫濤又插嘴瞭,聲音幽幽道:“那哪個島嶼的箱子裡有東西?”
“那當然是……”幾乎是下意識的,寧哲就想把那個答案給說出來,好在及時清醒,懸崖勒馬,為時未晚。
其他嘉賓見狀,都是“咯咯”笑的不停,導演的威嚴蕩然無存。
寧哲嘴角一抽一抽的,盯著孫濤,一臉鬱悶,難道這小子是自己的克星。
鬧瞭一陣,孫濤舉手道:“好瞭好瞭,我不搗亂的,導演你繼續說吧。”
寧哲的臉色這才稍靄,輕咳一聲,繼續說著註意事項和節目規則。
對此,孫濤則是笑瞭笑,他們可以鬧,不鬧怎麼能有綜藝節目的效果呢。
不過鬧的這個度必須要把控好,這才是關鍵,不然萬一翻車,樂子可就大瞭。
而寧哲也同樣明白這一點兒,所以很欣慰,要擱在別的節目裡,有嘉賓敢這麼調侃他,他早就發飆走人瞭。
孫濤雖然是鬧,但是對一切都把持的進退有度,既讓人感到無奈氣憤,而又不是特別反感,能夠及時收手。
這讓寧哲在心裡也是暗嘆,果然當初沒邀請錯人,這綜藝感不說是爆棚,但也是非常好的。
各種包袱拋的都很自然,坑隊友,坑導演。
很快,大傢都是討論起來,該前往哪個島嶼,航線上才可能有工具。
這個就是完全靠盲猜,一點兒依據都沒有。
要是運氣好正好猜中,那自然是皆大歡喜,要是沒猜中,那就結果難說。
畢竟他們也不知道,導演組準備的生存工具是什麼東西?作用大不大。
不過不管是什麼,都值得努力去猜一次,萬一猜中瞭呢。當然還是別抱太大的希望,沒有希望,就不會有最後的失望。
簧紫濤開口道:“憑我多年混跡江湖的經驗,我賭二號航線,絕對中獎。”
孫濤瞥瞭他一眼,道:“我猜四號,一號和二號距離咱們太近,隻有四號最遠,我覺得導演組肯定會以為我們選最近的,肯定會把工具放到最遠的地方。”
聞言,其他人都是點點頭,就連導演寧哲眼神中都是十分隱晦的流露出一絲吃驚的神色。
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夠猜中他的心思,而恰好一旁的李壓鵬一直在觀察導演的神色。
看到導演的眼神的變化,雖然微弱,但還是被他捕捉到瞭,他得意的大笑道:“工具就在4號島嶼,我確定瞭。”
烏齊龍詫異道:“為什麼你能確定在4號島?”
李壓鵬得意洋洋的解釋道:“你們還是太年輕,剛剛孫濤說的時候,我就一直盯著導演的神色,果然他眉頭皺瞭一下,不巧正好被我看到。”
其他幾人都恍然,烏齊龍有些不服氣,說道:“那這也有人傢孫濤的一份功勞。”
李壓鵬點點頭:“當然,我可不是那種獨占功勞的人。”
一旁的邢偉說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烏齊龍連連點頭附和,而李壓鵬則是渾不在意,隻當他們這是在嫉妒。
最終,大傢還是決定前往四號島嶼的航線,遊艇快速調轉方向朝四號島嶼駛去,見狀導演寧哲也不再偽裝什麼。
長長的嘆瞭口氣,而他這點兒神色變化,則是讓嘉賓們更有信心。
很快,他們就看到一個黃色的包裹,漂浮在海面上,李壓鵬他們費瞭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箱子弄開,取出裡面的東西。
是一把開山刀,拽掉外面包裹的油紙,刀刃在太陽下面泛著寒光。
大傢都很興奮,有瞭這一把開山刀,以後做什麼都方便許多。
李壓鵬道:“好瞭,好瞭,快收起來,別傷到自己人。”
烏齊龍點點頭,用油紙筒重新封好。
順利的拿到瞭生存工具,眾人的熱情都是高漲,遊艇載著迫不及待的眾人,花費瞭不到十分鐘,就到瞭這次的目的地,也就是他們以後要生存的地方,蟒蛇島。
蟒蛇島,因其外表而成名,像極瞭法國一個著名作傢小說中,描述的形象,蛇吞象,因此而得名。
島上,全都是鬱鬱蔥蔥的叢林,空氣十分新鮮,眾人全都下瞭遊艇朝島上進發。
踩在結實的陸地上,盡管腳下是松軟的沙子,但還是讓所有有一種安心踏實的感覺。
和坐在遊艇上是完全不一樣的,他們的正對面就是鬱鬱蔥蔥的蟒蛇島。
除卻海水的腥味,就是蟒蛇島上草木的氣息,看著面前這座綠茵遮蔽的叢林小島,眾人都是禁不住心潮澎湃。
簧紫濤更是對著小島方向大吼起來,以此來抒發心中壓抑許久的情緒。
過去良久,帶隊的老大哥李壓鵬開口道:“行瞭,咱們就別在這耽擱時間瞭,咱們往裡邊走走吧。”
眾人裡面,就他和烏齊龍的年齡最大,又都是圈裡的老前輩,所以他的話,還是很有作用的。
眾人都是點點頭,剛要挪動腳步,就聽到熊柋林一聲驚呼,指著不遠的地方說道:“你們快看,那是什麼?”
“嗯?”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朝著她所指的地方看去,眾人邁步走過去,就看到立著一個木牌子。
下面插著放著一些東西,一袋飲用水,一個鉆木取火用的裝備,取火棍。
類似弓箭一樣的東西,讓人看瞭都是一臉懵逼,不知道該如何使用。
孫一周拿起牌子,隻見上面刻著四個大字。
“自力更生。”
孫濤跟著念出來,隨即笑道:“導演組為瞭刻出這四個字,沒少費功夫吧。”
而一旁看著鏡頭的導演,聽到他們的話,老臉頓時一黑,這麼嚴肅緊張的氣氛,就因為孫濤的一句話而土崩瓦解。
順便還有一名工作人員,眼神幽怨的看著導演,當初設置這個的時候。
他建議用毛筆寫上去多簡單,導演偏不,非要用雕刻的,關鍵是還把雕刻這活兒交給他。
差點兒沒讓他把手給磨廢瞭,好不容易才刻上去的。
嘉賓們都是笑瞭起來,孫一周剛要把木牌子丟棄,孫濤趕忙道:“一周哥,東西別丟,導演組好不容易為咱們準備的,我們要學會珍惜。”
這句話讓導演和那名工作人員的心裡好受瞭些許。
然而,接下來的對話,卻令兩人險些吐血。
李壓鵬開口道:“扔瞭的確可惜,還污染環境,一會兒用來當柴火也不錯,還能發揮點兒作用。”
蘇落點頭,附和道:“對。”
孫一周點點頭,也是。丟瞭怪可惜的。
眾人收起東西,繼續朝小島裡面進發,鏡頭後面的導演則是一陣咬牙。
哼,你們等著吧,以後的日子還長,看我怎麼刁難你們,以報今日之仇。
寧哲心裡暗暗想著,這才覺得舒心瞭不少,渾身輕松,
而李壓鵬和烏齊龍則是帶著大傢朝裡面走去,頭頂巨大的艷陽高懸,蒸騰出一股股炙熱的浪潮。
很快,所有人都是被曬的汗流浹背,再加上背著一個包,就更加沉重和難以承受瞭。
熊柋林一個嬌滴滴的女生,最先承受不住,不禁開口道:“我好想洗澡,身上感覺好膩,難受死瞭。”
眾人把肩上的背包卸下來,烏齊龍道:“這樣一起走不行,我們必須得分工。”
李壓鵬道:“我們得留下一批人在這裡研究這個火棍怎麼使,另外一組去找宿營地,再者就是去找吃的。”
眾人都是點點頭,李壓鵬道:“誰願意留下來研究取火棍?”
一旁的孫一周見沒人開口,主動將這個活兒給攬下來,開口道:“我,我留下來吧。”
驀地,熊柋林也是開口道:“還有我,你們去忙吧,我在這打下手。”
其他人也都是點點頭,一個女生,你還能要求她做什麼?貌美如花就好瞭。
外出闖蕩,找食物,這本就是男人該做的事情。
烏齊龍開口道:“我們兩個去找宿營地,剩下你們三個去找吃的,看有沒有野果子,螃蟹什麼的。”
眾人點點頭,對於這個分配都是沒什麼意見,隨後烏齊龍就和邢偉出發去尋找宿營地瞭,這邊簧紫濤,孫濤和李壓鵬出發前往在探索整個小島,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
留下孫一周和熊柋林兩個人在這裡,研究如何把火生著。
小島上,不是沙子,就是堆積的植被落葉,孫濤和簧紫濤,李壓鵬他們三個人,一人探尋一個方向。
剛深入小島林子裡沒五分鐘,簧紫濤就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起來。
這讓孫濤問詢連忙趕過來,問道:“怎麼瞭,發生什麼事瞭?”
簧紫濤不禁退後兩步,面色恐懼的指著面前不遠處的一顆樹幹上,盤臥著一條體型不小的蟒蛇,開口道:“蛇,那裡有一條蛇。”
孫濤豁然轉身,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條約莫嬰兒手臂粗細,通體紫青色的蟒蛇盤臥在樹上,吐著猩紅的蛇信,一對碧綠的蛇眼冷幽幽的打量著眾人。
看到蛇的第一瞬間,孫濤整個人肌肉都是瞬間緊繃,瞳孔皺縮。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關於這種蟒蛇的相關資料介紹,這是一種棲息在熱帶叢林中很常見的一種蟒蛇,被稱之為樹蟒。
因為時常待在樹上而得名,無毒,體長一班在一到二米之間,有的甚至能夠長到四五米。
但眼前這隻,蛇軀全部展開,應該堪堪有一米多長的樣子,對人類的威脅比並不算大。
常捕食一些嚙齒類小動物和鳥類,紫青色的樹蟒還是屬於少見的品種,屬於保護動物,不然蘇落真想把它抓住,飽餐一頓美味的蛇肉。
既然不能吃待在這裡也沒用,孫濤扭頭隨口道:“行瞭,行瞭,走吧,別那麼害怕,那是條無毒的樹蟒,咬你幾口頂多疼一會兒就好瞭,我們去其它地方搜。”
“好,聽你的。”簧紫濤戰戰兢兢的回應道,跟著他連忙離開這邊。
驀地,直到離開那條蟒蛇好遠,簧紫濤這才回過神來,想起蘇落之前說的,不禁好奇道:“對瞭,你怎麼知道剛才那條蛇是什麼樹蟒,還是無毒的。”
孫濤正在四處找螃蟹,聞言頭也不抬的說道:“我在錄節目之前,待在傢的那段時間,就天天看書和學習野外知識,那條蛇是屬於常見的品種,不過可惜,在國外屬於保護動物,不然咱們可以把它抓來吃瞭,填飽肚子。”
“吃蛇?”簧紫濤渾身打瞭個哆嗦,一想起之前看到的樹蟒,就頭皮發麻,渾身汗毛倒豎,說道:“吃蛇還是不要瞭吧。”
孫濤笑看著他,道:“別害怕,我在想,既然這座島被稱作是蟒蛇島,那麼島上肯定有很多蟒蛇,而蟒蛇都是無毒的,就算偶爾有一些有毒的,毒性應該都不大,正好你打的疫苗就可以派上用場瞭。”
簧紫濤嘴角抽瞭抽,話是這麼說,可是怎麼聽起來卻覺得十分怪異呢。
孫濤是一點兒不擔心,節目組肯定準備的有一些日常的用藥什麼的,甚至可能連血清都準備瞭,以防萬一嘛不是。
兩人在這邊搜索吃的,一旁的李壓鵬忽然大喊:“濤濤,孫濤你們快過來看。”
孫濤和簧紫濤對視一眼,朝李壓鵬那邊跑去,簧紫濤說道:“鵬哥,咋瞭?出什麼事瞭。”
李壓鵬雙手指著他發現的地方,開口道:“我覺得這裡是天然的宿營地,開闊,而且敞亮,你們倆覺得呢?”
孫濤和簧紫濤打量瞭下四周,地理位置還算行,處於上風口,並且周圍雖然有樹枝,但都可以清理掉。
但當看到一處一棵小樹伸出的枝丫的時候,孫濤的眉頭一蹙,不禁倒吸瞭口涼氣。
就見樹枝上,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漆黑螞蟻,並且個頭比國內見到的傢蟻要大上許多。
延著樹枝往下,整棵小樹都是被密密麻麻的螞蟻包裹,很明顯這有可能是一個蟻穴。
李壓鵬對此卻是渾然不知,還在炫耀似的說道:“怎麼樣這裡,不錯吧,是個宿營的好地方。”
旁邊的簧紫濤點點頭,就在這時,孫濤嘆瞭口氣,開口道:“我們不能住在這裡,會有危險的。”
這讓李壓鵬和簧紫濤兩個人都是一怔,李壓鵬面露不悅,開口道:“這裡視野開闊,並且我剛剛才偵查過,沒有蛇啊什麼的動物的足跡。”
在他看來,孫濤這個年輕人明顯是在挑戰他的權威,不想聽他的。
孫濤懶的跟他在這裡辯解,一指面前的小樹,道:“你看這是什麼?”
李壓鵬和簧紫濤把臉湊過去,待看清一切之後,簧紫濤驚叫道:“好多螞蟻,好可怕。”
李壓鵬也是面色心有餘悸,在想起自己之前說過仔細偵查過之類的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強行穩住驚慌的情緒,辯解道:“其實,你住在哪裡,也不可能完全避開,蟲蟻的叮擾,我還是覺得這裡不錯,非常適合做宿營地。”
這回簧紫濤沒有貿然開口,孫濤不禁搖搖頭,這種死撐面子,等一會卻要受罪的人,他可是沒什麼好感。
重要的是,你自己想作死,可別拉上我們,他開口道:“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是屬於猛蟻中的一種,巨頭蟻,你看它們的頭都很大,屬於肉食性動物,性情可比國內的那些螞蟻兇殘多瞭,並且如果被它咬瞭,它的唾液中是有毒的,不怕死可以在這裡宿營。”
說著,他就轉身離開,丟下面色陰沉的李壓鵬和茫然不知所措的簧紫濤。
而與此同時,邢偉和烏齊龍那邊,卻是大有收獲,龍哥在一塊石頭下面,發現瞭一隻隱藏很深的螃蟹。
花費瞭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才將這隻螃蟹收伏,雖然隻有一隻,但是個很好的開頭。
並且除此之外,他們發現瞭一個很不錯的是個宿營的地方,所以他們打算先返回原先的地方,通知所有人轉移,食物不食物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趕緊把宿營地搭建起來。
不然晚上,隻有睡海灘瞭,那更可怕。
邢偉和烏齊龍提著螃蟹返回的時候,正好碰到孫濤一行人,就見李壓鵬的臉色陰沉的仿佛能夠滴出水來。
烏齊龍和他打招呼,他都沒有理會,這讓邢偉二人,感到十分疑惑。
路上,烏齊龍和邢偉逮著簧紫濤一通盤問,而在得知瞭詳細的情況後。
他們都不禁蹙起眉頭,如果簧紫濤沒有撒謊,情況一切屬實,從他們的角度來看,孫濤的所作所為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而讓他們皺眉的則是李壓鵬的態度,心眼著實有點兒……,抹不開面子的那種。
二人皆是嘆瞭口氣,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隻能沉默,走在路上。
回到原先寄存行李的地方,孫一周還在研究那個取火棍如何生火,但是卻一點兒進展都沒有。
看到眾人都回來瞭,尤其是看到烏齊龍大哥手裡提著個螃蟹,額頭都開始冒汗瞭。
人傢好歹已經有所收獲瞭,自己這生個火都這麼艱難,寸功未建。
你說他能不慌嗎?好在這次眾人回來,並不是來責問這個的,烏齊龍瞥瞭他一眼,就不再關註,開口道:“先別生火瞭,我們把東西搬到那邊去吧,那邊環境我看瞭,還不錯,很適合當宿營地。”
看著眾人仍舊愣神的樣子,邢偉不禁催促道:“別愣著瞭,趕緊起來收拾東西,趁著天還沒黑,還能收拾一下宿營地。”
眾人回過神來,起身背起自己的背包,簧紫濤拿著飲用水,烏齊龍在前面一馬當先的帶路。
走瞭不到五分鐘,來到瞭一個極為寬敞的地方,其實就是在一片沙灘上,位於和島上叢林的交界處。
背靠著一個大樹,烏齊龍說道:“怎麼樣,還不錯吧。”
孫一周把背包扔在地上,贊嘆道:“可以呀,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邢偉呵呵笑道:“不難,憑借我們倆的慧眼,還能找不到合適的宿營地點?”
其他人都是面帶笑容,發自內心的高興,隻有李壓棚吊著一張陰沉鐵青的臉,和其他人的興奮形成鮮明的對比。
交流溝通瞭一陣,烏齊龍宣佈道:“我們現在要搭建一個房子,不然晚上我們隻有睡在這曠野中瞭,我們開始忙碌起來吧。”
沒有人在那裡偷懶,包括連女生熊柋林都是會時常進出叢林裡面,幫忙拿一些小的東西。
臨時搭建一個房子來說,並不算是特別難,更何況他們還背靠一顆大樹。
關鍵就在於取材,要知道他們手裡就隻有一把開山刀,沒有刀的人,就隻能想辦法,用最原始的手段,拿腳踹和手掰。
一片忙碌的場景,唯一站著不動,看戲樣子的就隻有李壓鵬瞭,過瞭一會兒,眼見別人都在忙碌,,他也加入戰場,但並未多麼的盡心盡力。
一眾人,七八雙手腳的共同努力下,花費瞭不到兩個小時,一個簡陋的窩棚,總算是給搭好瞭。
窩棚通體呈現出三角形,高度也不高,但是卻是他們辛苦動手,一點一點親自搭建的起來的,具有非凡的意義。
第一眼看上去,還算滿意。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帶著滿足的微笑和疲憊,身上或多或少帶著臟東西,有的甚至在動手的時候,手都被不小心劃傷。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而就在這時候,李壓鵬開口瞭,他渾身纖塵不染,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在剛才的動手中,並未出多少力。
反而在這個時候開始挑刺瞭,他開口道:“你們搭建的這個不行,窩棚的整體高度太低,你人一進去,整個人都是貓著的,而且這宿營的地方,也選的不怎麼樣,這塊處於風口,平時的海風是很大的,你這個三面都開始漏風,你這讓人怎麼住。”
李壓鵬的話,就猶如一盆冰涼的冷水,在他們最為興奮的時候,一頭澆下。
將他們的火焰全部澆滅,每個人的臉上笑容都消失或凝固,氣氛顯得異常凝重,尤其是烏齊龍和邢偉,兩個人臉色最為難看。
這個地方是他們發現的,也是他們帶大傢一起過來的,窩棚也是他們帶頭率領大傢一起組織搭建起來的。
然而,到瞭這個時候,等到所有東西都完成瞭,經歷瞭那麼多辛苦和磨難,結果被人告知,你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錯誤的。
好像最終所有的錯誤,都是他們引導的,他們的臉色怎麼可能好看。
可偏偏的,他們無法發作,因為李壓鵬說的這些,都是正中要害。
可惜,在這個時候說出,那結局是註定不可能善瞭的。
熊柋林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鬧成這個樣子。
孫一周蹲在地上,舔著幹癟僵硬,有些裂開的嘴唇,默然不語。
簧紫濤在一旁,拿著一根樹枝在地面上畫著什麼,場中一片沉默,沒有人說話,陷入瞭死寂的局面。
氣氛一時間有些僵持,最終還是孫濤打破僵局,沒辦法,其他人都不說話,他在不說話,就一直站著,晚上吃什麼。
眼看著夕陽西下,天色很快就要黑下來。
“好瞭,好瞭,這不是咱們剛來這個島上嗎?就先將就著住下吧,以後碰到合適的宿營地,再搬就行瞭。”
烏齊龍也是看瞭眼天色,說道:“好瞭,時間不早瞭,我們分工去找吃的吧,孫一周你繼續留在這裡研究怎麼生火吧。”
隨後,又是那樣相同的分組,隻不過李壓鵬叫道:“我不和你們任何人一組,我一個人去找吃的。”
孫濤,簧紫濤,邢偉,烏齊龍四人默契的對視一眼,巴不得這樣呢。
烏齊龍開口道:“行,那就我和偉偉一組,濤濤蘇落你們倆一組,小熊和孫一周繼續留在這裡研究怎麼生火。”
臨走的時候,孫濤特意告訴孫一周,他把那個取火棍那反瞭,並好心的教會瞭他正確的手法,希望能夠鉆出火來吧。
不然,就是找到吃的也沒用。小島很大,但是吃的卻很少見,孫濤和簧紫濤一路延著西邊的海岸前行,烏齊龍,邢偉則是去瞭東面。
可是走瞭這麼大半天,連個野果子都沒碰到,更別說有什麼動物之類的。
又走瞭一會兒,孫濤道:“要不咱倆合力去把那條樹蟒給抓瞭,晚上燉著吃。”
聞言,簧紫濤渾身一個激靈,哆嗦道:“濤哥,我叫你哥瞭還不行?咱們別鬧,我覺得吃點兒素的就挺好的。”
開玩笑,讓他去抓蛇?他看到那玩意就渾身起雞皮疙瘩,手腳冰涼。
孫濤笑瞇瞇的瞟瞭他一眼,開口道:“別那麼緊張嘛,開個玩笑而已,活躍下氣氛,人傢可是保護動物。”
說著,孫濤就繼續向前面走去,跟在身後的簧紫濤心中松瞭口氣。
幸好隻是個玩笑,要是真讓他去抓蛇,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有很大的幾率逃跑是真的。
兩人朝前又走瞭十幾分鐘,驀地,孫濤一聲大喝道:“別動。”
簧紫濤整個人都僵硬在那,有些不解道:“怎麼瞭?濤哥。”
不知不覺,他已經將孫濤當作瞭隊伍裡的主心骨。
孫濤面色凝重,眉頭緊皺,道:“你別動,有一條海蛇,在你腳下。”
“什麼?”簧紫濤大驚,聽到蛇他下意識的就要抬腳逃跑,耳邊卻傳來孫濤的大喝:“你跑,你一抬腳,它就會咬你,看看你們誰的速度更快。”
聽到這話,簧紫濤原本即將抬起的左腳附近的肌肉又都放松下來,苦著一張臉一動不敢動,道:“濤哥,你不是說這島上的蛇都是沒毒的嗎?我這被它咬一口,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孫濤搖頭,沉聲道:“這不是一條蟒蛇,如果我觀察沒錯的話,這應該是一條黃腹海蛇,你看它蛇頭呈現尖狀,上半身很細,尾部卻很粗壯,這是為瞭方便在海水中遊動,背部是青黑色,腹部卻是黃顏色的,特征很鮮明。”
聽到孫濤的話,簧紫濤伸長瞭脖子,朝自己腳下看瞭一眼,發現果然如同他說的,特征都一一對上。
隻是這時候是探究這些的時候嗎?
他幾乎快要哭出來,道:“濤哥,哥,你快想辦法把它趕走,別讓它咬到我。”
孫濤道:“你別動,蛇的視力不太好,它隻能通過氣味來判斷,它是海蛇,應該在陸地上對氣味沒那麼敏感。”
果然,黃腹海蛇在距離簧紫濤三寸左右的距離,不停的吞吐著蛇信,似乎是在搜集獵物數據。
但當察覺到,獵物沒把握拿下是,蛇一般就會退避,況且它還是條海蛇。
良久,黃腹海蛇終於開始動瞭,緩緩離開,直到距離他一米以外,簧紫濤這才長松瞭口氣。
整個人如同泄瞭氣的皮球,蹲在地上,一邊拍著胸口,一邊心有餘悸的樣子說道:“嚇死我瞭,差點以為它要咬我一口,那我今天就要交待在這裡瞭。”
孫濤看著他,笑笑,說道:“好瞭,別在外圍搜瞭,咱們進去吧,看看有沒有什麼野果子的。”
聽到要深入,簧紫濤的一張臉,頓時變成瞭苦瓜臉,道:“不去行不行?”
孫濤道:“不行,你要是不想餓肚子,或者被蛇咬,就跟緊點兒。”
說著,孫濤就朝小島裡面深入探索,簧紫濤看著他快要消失的背影,一咬牙還是跟瞭上去。
怕什麼,大不瞭就是被蟒蛇咬一口,反正又沒毒怕什麼。
簧紫濤一邊在心裡給自己壯著膽子,一邊跟在孫濤身後,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
與此同時,烏齊龍和邢偉也是在搜尋食物,可惜,找瞭半天,除瞭一堆幹枯的螃蟹殼之外,其它的什麼都沒有。
同樣的一無所獲的還有獨身一人的李壓鵬。
他之所以要一個人出來尋找食物,就是為瞭證明自己的能力,可是誰知道,一個人找瞭那麼久,連個毛都沒找到。
想到回去之後,兩手空空,其他人那嘲諷的眼神,李壓鵬頓時就感覺心中憤懣不已。
越是年齡大瞭,就越是在乎臉面。
恰好此時,他來到一個岔路口,在他的正前方,不足五百米的地方,分別有兩座小島。
兩座小島與他所在的島嶼遙相呼應,呈現出“品”字形陣勢,而想要到達另外兩座小島,就必須從海水裡一路遊過去。
而誰也不知道這段海水裡有什麼,李壓鵬站在沙灘上猶豫良久,最終一咬牙,還是決定前往另外兩座島探尋一番。
如果自己能找到吃的,看隊伍裡的人,以後誰還敢不聽自己的。
所謂藝高人膽大,李壓鵬平時在傢的時候,就經常鍛煉身體,一些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都沒有他那麼的健康有活力。
況且,平時遊泳是他常訓練的一項基礎訓練,所以對於此,他還是信心十足。
練習那麼多年,終於能夠實戰一場,這讓他感受到瞭,很多年都未感受到過的熱血,湧上心頭。
毫不猶豫的,他把鞋子脫下來,用鞋帶把鞋子串在一起,掛在脖子上,隨後一步步朝海水裡走去。
因為他們分散太開,導致人手不夠的原因,跟著李壓鵬的是一個無人機。
營地一個,烏齊龍和邢偉分走一個,孫濤和簧紫濤分走一個,再沒有多餘的人手可以分配。
隻好把無人機,都給派出來,花費瞭將近半個小時,李壓鵬終於成功抵達瞭對岸其中的一個小島上。
這座小島和他們所在的小島差不多大,島上鬱鬱蔥蔥,叢林疊茂。
時不時的還傳來一陣“吱吱”的亂叫聲,李壓鵬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他側耳傾聽瞭一陣,臉上露出一抹喜色。
是猴子的叫聲,有猴子是不是意味著就有吃的,越想他就越興奮,頭也不回的就一頭紮瞭進去。
而頭頂的無人機,在跟瞭一陣後,卻突然失去瞭目標,入眼望去,全都是茂盛的高冠大樹,哪裡還有李壓鵬的蹤跡。
負責維持和指揮無人機飛行的那名工作人員,註意到這一幕,當即臉色大變。
立即控制著無人機,在整個小島的上空,仔細晃悠瞭一圈,可還是什麼蛛絲馬跡都沒有。
他不敢再耽擱,連忙把這件事告訴給導演,寧哲聽瞭之後,冷汗直冒。
尼瑪,人不見瞭,這要是藝人出瞭意外,不說節目還能不能繼續做下去,他這個當導演,恐怕得負全部責任。
說不定這後半生就要在牢裡度過,想到這,寧哲的背後已經全部被冷汗浸透,顧不得去責怪那名失職的工作人員。
當務之急,是要先把人找到,可是很快,他就又想到一個問題,即便是現在打電話給碼頭,聯系相關搜救人員。
也要一個多小時以後,才能出發,等到抵達那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瞭,猴年馬月也說不定。
但即便是這樣,也不能不打,是不是,想到這,他立即吩咐道:“快點打電話,請求出動相關搜救人員幫忙。”
就在這個時候,孫濤和簧紫濤兩個人從遠處走瞭過來,兩人手裡,一人提著一隻螃蟹。
看到寧哲驚慌失措的樣子,孫濤詫異道:“導演,發生什麼事瞭?這太陽都下去瞭,你怎麼還出那麼多汗。”
寧哲看到突然出現的孫濤和簧紫濤兩個人,就好像溺水的人,看到瞭一線生的希望,激動的難以自持。
孫濤情不自禁的後退瞭兩步,這導演不會是犯什麼病瞭吧,亦或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寧哲可沒有想那麼多,連忙把之前發生的事情給說瞭一遍,聽完後,孫濤神色凝重,道:“所以,導演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幫忙,出發去尋找鵬哥?”
導演點點頭,雙掌合並,祈求道:“幫幫忙吧,我會讓無人機跟著你們,如果出瞭什麼事,無人機會帶著搜救隊的人員去那座島找你們。”
看著滿臉祈求樣子的導演,孫濤一口答應下來,道:“行吧,但是你得讓那些搜救隊什麼的人員,動作快一點兒,萬一真出瞭什麼事。”
導演狠狠點頭,這時候孫一周和熊柋林兩人也在場,前因後果他們也都是聽的一清二楚。
孫一周開口道:“我和你們一塊去,人多力量大。”
熊柋林也是嬌滴滴開口道:“我也要去。”
孫濤看著他們搖頭道:“人不能去的太多,柋林姐,你就和一周哥留在這裡,看著宿營地,我們倆去就行瞭。”
孫濤說的一臉誠懇,開什麼玩笑,他們去又不是玩的,孫一周一去,他們肯定不好意思讓一個女孩單獨留在這裡,去的話呢,又太危險,這個時候,女生最容易成為拖油瓶。
見孫濤說的這麼堅決,熊柋林和孫一周隻好點點頭。
熊柋林看著他們道:“那好吧,我們就不去瞭,但是你們一定要註意自己的安全,小心一點兒哦。”
孫濤和簧紫濤點點頭,路上遇到瞭邢偉和烏齊龍,兩人聽說瞭來龍去脈以後,也決定加入。
這次,孫濤沒有再拒絕,兩個人都是大男人,邢偉更是足球運動員,身體壯碩,說不定能夠派上用場。
於是,四個人一起,分別朝那個島遊去,因為有無人機引路,所以他們能很快確定,李壓鵬去的哪個島,而不用一個個再去偵查。
花費瞭差不多半個小時,四人出現小島的沙灘上,孫濤抹瞭把臉上的水珠,指著地上道:“看,這沙灘上有腳印,一定是鵬哥的,我們跟著這些腳印走。”
其他三人都是點點頭,三人進入叢林後。無人機徑直離去,還要為搜救隊的人員帶路。
腳印一直持續到小島內部的叢林沒多久就消失瞭,原因就是地上全都是厚厚的枯枝敗葉,再無法依靠腳印走下去。
見狀,孫濤開口道:“龍哥,這樣吧,你和邢偉大哥去搜那邊,我和子濤搜這邊,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在剛剛踏足小島的那個地點集合。”
烏齊龍點點頭,道:“放心,你龍哥活瞭這麼久,有分寸。”
孫濤笑瞭笑,隨即兩組人員分道揚鑣,他帶著簧紫濤也是一路深入,一邊警惕的觀察四周,一邊嘴裡喊著李壓鵬的名字。
希望他能夠聽到然後回應自己一聲,天色快黑瞭,等到夜晚,就是一些可怕的兇猛動物出沒的時間。
他們必須爭分奪秒的趕在天黑之前,找到李壓鵬,並且離開這座小島,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到時候,萬一真出現瞭什麼事,恐怕也不是孫濤他們這些人,願意看到的。
孫濤和簧紫濤持續深入到小島內部,終於在一顆椰子樹底下見到瞭李壓鵬。
看到他的時候,李壓鵬正在看著椰子樹怔然發呆,似乎是在思考著該如何才能爬上去摘椰子。
簧紫濤松瞭口氣,喊道:“鵬哥,你嚇死我們瞭,一個人出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
李壓鵬看到孫濤和簧紫濤二人,撇撇嘴,正要說什麼。
卻見孫濤突然攔住正要上前的簧紫濤,喊道:“別過去,那裡有蛇。”
一句話嚇得簧紫濤連忙把邁出去的腳又收瞭回來,簧紫濤顫顫巍巍道:“鵬哥,你左邊腳旁邊有條蛇。”
聞言,李壓鵬也是嚇瞭一大跳,連忙低頭看去,就看到一條體型細長,長相古怪的蛇距離自己腳邊不足三寸。
說它長相奇怪是因為,這條蛇的顏色通體呈現灰白色,和周圍的枯枝敗葉幾乎要融為一體。
如果不是孫濤最先發現,恐怕沒有人會知道,還有一條蛇隱藏在這裡,它的額頭,或者應該說是鼻子,如同一個尖錐。
這種奇特的長相,再加上蛇類素有兇名,更加的讓人不寒而栗。
這要是先前沒察覺,一腳踩過去,肯定會被咬一口。
他剛想動,就聽到孫濤開口道:“鵬哥,你別動,你已經被那條蛇給盯上瞭,它現在視你為獵物,隻要你稍微一抬腳,它就會立即發起攻擊。”
聞言,李壓鵬臉色變瞭變,道:“那我該怎麼辦?”
他在來馬達加斯加之前,也學習過一些野外知識,瞭解過馬達加斯加島上最多的就是蛇。
還曾深入研究過,一旦被蛇列入攻擊目標,基本上就是獵物不動,蛇可能也不動,它在等待最佳的攻擊時間。
現在他被列為攻擊目標,隻要自己稍一動作,迎來的就是一口毒牙,並且蛇的進攻速度,要比他抬腳快上許多。
也就是說,她根本避不開這一擊,所以說現在,他一動都不能動。
人一般在野外活動時,最好手裡拿著武器,再不濟一根棍子也能派上用場。
假如在野外不幸遇到蛇,千萬不要想著掉頭就跑,尤其是在蛇突然直立而起。
意味著它把你當作瞭敵人,你這時候跑,就是示弱,會被它追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這個時候,不要動,氣勢不能輸,要和它對眼,在氣勢上壓倒它。
蛇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類,尤其是在分析出敵人並不簡單的時候,在這時,你不招惹它,蛇就會主動退去。
而在被蛇咬傷後,不可劇烈運動,否則毒素會隨著血液流速加快而擴散至全身。
把傷口放低是最好的選擇,而李壓鵬遇到的情況時,他被視作瞭獵物,確切的來說是他的左腳被當做獵物。
這個時候,就算你不動,蛇也會主動發起進攻。
孫濤開口道:“鵬哥,你別動,我把它趕走。”
一邊說著,孫濤已經放輕腳步,朝蛇慢慢靠近過去。
等靠的足夠近瞭,孫濤這才認出,這是一條葉鼻蛇,鼻子如同葉子那樣細長寬大,因此而得名。
毒性一般,但如果咬瞭人,超過十二小時未得到有效救助,一樣會毒死人。
而孫濤的緩慢靠近,明顯讓葉鼻蛇有些不安,不停的吞吐著蛇信。
蛇尾擺動著,孫濤知道不能再等瞭。
李壓鵬開口道:“你小心點兒。”
這個時候,他早已經把那些不快拋諸腦後,希冀著孫濤不要因此而受傷。
孫濤沒有理會他說的,探手一抓,扯住葉鼻蛇的尾巴就丟瞭出去,但他顯然嘀咕瞭蛇類的攻擊速度。
尚在要被甩出的半空中,葉鼻蛇就迅速調轉頭部,在孫濤的手背狠狠來瞭一口。
傷口恰好處於大拇指和食指的寬縫之間,兩道細小的牙口印,鮮紅的雪不停的冒瞭出來。
就如同,被兩個鋼針給狠狠紮瞭一下,生痛難忍。
葉鼻蛇已經被丟的無影無蹤,孫濤當即倒吸瞭口涼氣,疼的他額頭冷汗直冒。
另一隻手,連忙使勁按壓住傷口,阻止毒液擴散。
一旁的簧紫濤和李壓鵬反應過來,連忙走過來道:“孫濤,你沒事吧。”
李壓鵬臉上滿是悔恨和關心,孫濤強忍著劇痛,道:“沒事,咱們出去吧。”
兩人看他的額頭上佈滿冷汗,就知道沒有表面上說的那麼簡單,葉鼻蛇的毒素雖然不強。
但是造成的疼痛,卻是數一數二的,原因就在於毒牙上,長有細小的毛刺,或者說是倒刺。
能夠讓傷口加入,血流不止,這不隻是一分鐘時間,孫濤的兩隻手已經被染紅瞭。
盡管他使勁按壓,但無論如何也止不住。
隨著血液的流失,加上傷口的劇痛,毒素的擴散,讓孫濤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瞭,他開口道:“快,我們快出去吧,不然一會兒我真的扛不住瞭。”
李壓鵬當即立斷道:“我背你。”
剛剛孫濤的舉動,讓他十分感動,自己被咬,救瞭他,這不亞於救命之恩。
他李鵬又不是人性泯滅的畜牲,當然知道報恩。
孫濤沒有說什麼,點點頭,當即就由李壓鵬背著他,和簧紫濤一起,恰好在路口遇到瞭烏齊龍他們。
烏齊龍看著背著的孫濤,臉色一變,道:“發生什麼事瞭。”
簧紫濤飛快的將前因後果講瞭一遍,烏齊龍和邢偉的臉色格外難看,但在這個時候,再鬧分歧顯然不合適。
當務之急,是救人要緊。四個人一起,折騰瞭半晌,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孫濤才被送上遊艇。
而此時的孫濤已然是昏迷不醒瞭,出瞭這麼大的事情,節目顯然是沒辦法繼續錄制下去。
在孫濤被送往醫院後不久,其他幾位嘉賓,也乘坐小艇回到碼頭附近的一傢酒店。
孫濤住院,不能沒有人照顧,導演組不得已抽調瞭兩名員工在醫院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