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走後,白溪在床上愣坐瞭好久,想著想著困意上頭,又訂瞭一個下午兩點的鬧鐘,悶頭睡瞭一會兒。
醒來的時候傢裡依舊是空蕩蕩的,沒有電話,也沒有來自父母的消息。
隻有蘇媛媛平日裡喋喋不休的日常和……
白溪抓瞭抓頭發,手指點進對話框。
是餘辭的。
沒說別的,關於學習。
他向她借她的英語課本。
白溪斟酌瞭一下用詞,緩緩打出,“現在就要嗎?”
那邊回復的很快,不過恍惚瞭一剎那,對面就發來消息瞭。
“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白溪突然有點埋怨林霄昨晚的瘋狂瞭。
今天肯定是不方便的,她想瞭想,咬著下唇,回復道,“明天吧。”
消息框陷入瞭沉寂,白溪等的莫名心煩,起身給自己倒瞭杯水,腿間的腫脹感,還有酸痛的腰,一口溫水下去,似乎都緩和瞭些。
放下杯子,消息也彈瞭出來,莫名的勾人心弦,單單一個字,“好。”
白溪對餘辭的確感興趣,那種感覺說不上來,似乎比上羅文的死纏爛打,餘辭和她之間的距離感,更讓她有興趣。
從書包裡翻出英語書,漫無目的的看瞭會兒,自己的國慶作業因為在林霄傢中一個字也沒寫,也到瞭該惡補作業的時候瞭。
這會兒精神頭兒不錯,手機放在一邊充電,溫柔的歌聲流淌在房間裡的各個角落,女歌手微帶沙啞的嗓音,浪漫的歌調,將人拉近無人之境。
作業不難就是繁多,零零碎碎的卷子和練習冊,解決瞭理科的卷子又埋頭抄起瞭語文,就在太陽即將消失殆盡時,白溪終於聽到瞭自傢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父親的聲音由遠及近,他在打電話,又是工作上的事情。
母親出現在房門口,她喚瞭一聲白溪,看到桌上的作業,滿意的點點頭。
“作業還多嗎?今天寫得完嗎?”
白溪沒瞞著,手中的筆轉瞭一圈,搖搖頭,“還差一點。”
見父親的通話聲結束,白溪沒出房門,就在房門口打瞭招呼,他簡單詢問瞭幾句關於學習的事情。
白溪語氣淡淡,他問她就回答,又是一通電話打斷瞭這場交談,這才放過她。
明明剛剛天氣還挺好的,怎麼就開始吹風瞭。
遠遠看到樹枝吹的亂竄,張牙舞爪的向行人逼去,天空暗瞭大半,烏雲的交界處仿佛將天割瞭兩半。
可別下雨啊。
白溪這樣想。
拿起手機,林霄發瞭不少消息,她回復瞭幾句,又說父母回來瞭。
與餘辭的聊天停留在他最後一句,白溪想瞭想,刪掉瞭消息框,羅文來問作業答案,恰好剛剛寫瞭,白溪拍下來給他發瞭過去。
不一會兒羅文又發來消息,問她明天要不要出去看電影。
窗外的風好像更大瞭,撞的窗戶都疼瞭,咿咿呀呀的。
明天是什麼好日子嗎?
白溪回得很直接,不去。
羅文糾纏上來瞭,一直拉著白溪聊天,白溪有一句沒一句的聊,高興時還會笑一句。
他雖然很煩,但是的確也很逗。
不知不覺,竟然斷斷續續的聊瞭一個小時。
水滴聲打在瞭窗戶上,白溪眼看著,一滴又一滴,最後綿綿不斷的,一場大暴雨侵襲。
不過轉眼十幾秒,白溪望著窗外的城市,看上去像坐孤零零的荒城。
心裡也是沉悶的,白溪討厭現在的心情,讓人無由原的不安,死寂。
父親在暴雨交加的時候出門瞭,她不知道,大概是雨聲掩蓋瞭關門聲,房間變得昏暗,直到母親叫她吃飯,白溪才從凳子上下來。
白溪腿間的不適使她動作緩慢,坐下來時忍不住揉瞭揉膝蓋,恰好被母親看瞭個正著。
“怎麼瞭?”
母親從廚房裡端出一盆湯,看到白溪的舉動,轉身又進廚房拿瞭湯勺,這才好好坐瞭下來。
白溪大腦迅速轉動,編瞭個謊言,“早上去公園跑瞭一圈,好久沒跑瞭,腿酸。”
白溪擠出苦巴巴的表情,話語裡是帶著些撒嬌的氣音。
以前每每白溪長肉瞭就會嚷著去跑步,斷斷續續有那麼幾回,母親也不疑有他。
她定睛看瞭下女兒,左右捏著她臉頰的肉,“也沒長肉啊,別天天鬧著減肥。”
白溪以前也不胖,認識林霄那會兒不過臉上有些嬰兒肥,後來抽條兒瞭臉蛋也就尖瞭下去,不過和林霄在一起後,全憑著每天的投喂,一學期下來臉蛋兒又圓瞭,那時也不胖,但的確圓潤瞭點,母親也隻當作考試壓力太大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