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看上我哪兒瞭。”白溪撩起耳發掛在耳後,眉頭輕皺,沒註意旁人的舉動。
小孩跑過,羅文抱上白溪那時,餘辭就已經看見瞭,看見她靠在別人懷裡,看見她腰間圈住的手。
明明還在和王於西講話,可腦子裡已經沒有聽進去半個字瞭。
最後進火鍋店時他刻意卡在白溪身後,隔絕瞭她和羅文的距離。
大傢按著順序入座,餘辭順理成章的又坐到瞭白溪身邊。
服務員拿上菜單,王於西叫餘辭先點,他剛剛接手就轉頭遞給瞭白溪,“你們先點吧。”
他用的是你們。
蘇媛媛全當是享受女性優先的待遇,拉著白溪一起看菜單,沒有覺得任何奇怪的地方。
兩人按著自己的喜好點瞭一些菜,白溪又把菜單拿給餘辭。
又加瞭幾樣,餘辭喊來服務員,把菜單交瞭上去。
蘇媛媛想帶上她一起去打油碟,正好碰上白溪母親打來電話。
“你先去吧,我接個電話。”
店外不一定比店內清靜,白溪走到一個小角落裡接瞭電話。
假期快過半才打來這一通電話,不過也是看她在幹嘛,有沒有在傢好好學習,叮囑她不要貪玩之類的。
白溪聽的不耐煩瞭,連口應著,“知道瞭知道瞭。”
掛瞭電話,白溪站在原地緩瞭一會兒,壓下一些煩躁,回去拿著碗打油碟。
白溪一個人站在調料區,餘光看到有人站在自己身旁。
“喲,這不是白溪嘛。”
隻是聽見聲音,白溪就消瞭抬頭的打算,根本沒有搭理的意思。
“怎麼開始走良傢婦女路線啦?妝也不化瞭,我還差點沒認出來呢。”
說話一來就咄咄逼人的是白溪初中的同學,兩人不是一個班,但是她的男朋友和白溪在一個班。
大抵還是那個套路,她和她的男朋友算是朋友,關系還比較融洽,對於那個時候風評不太好的白溪瞬間就成為瞭她的眼中釘。
總幻想著白溪要搶她男朋友似的。
每次見面總是會嗆她那麼幾句,白溪都懶的搭理。
一開始她就純當給朋友一個面子,而且和這種人爭吵,太過於掉價。
後來他們已經分手,這人還不依不撓,就有些不能忍瞭。
你看,都畢業瞭,對她的敵意還是不減反增。
“又勾上新的男人瞭?沒之前那個帥啊。”
白溪皺眉,話語太過刺耳,心情毀瞭大半。
“一張嘴就臭,難怪都和你分手呢。”白溪暗嘲,連眼神都沒有多給幾分。
“你!我是不及你本事,能爬上校霸的床。”
和她多說無益,白溪打好自己的調料,打算離開這個是非地。
沒想到下一秒手臂多瞭一道力,自己整個人帶入一個臂彎裡,頭上傳來熟悉而低啞的提醒,“小心。”
局勢轉變的太快,自己剛剛站的那處地上全潑上香油,是突如其來的餘辭把她拉開。
是那個女人動的手。
“喲,護花使者那麼快就來瞭一個啊,剛剛門口抱著的還不是這個呢。”
餘辭假裝沒聽見,低頭看到白溪的衣服上還是不免的被滴瞭幾滴油,“衣服上濺上油瞭。”
白溪皺眉,心理感覺有些不適,“多嗎?”
“還好。”
的確也不算多,隻是衣袖側面沾上瞭些,餘辭仔細看瞭一圈,確實如此。
不過,他突然看到瞭什麼。
白溪的發下,耳後,後頸上,一塊明顯的暗紅色。
又是吻痕。
一股煩躁的情緒上升。
“同學在一起吃飯,你傢住海邊管那麼寬?”
餘辭沉著臉懟回去。
平日裡都不會和女生置氣,今天卻破瞭戒。
腦子扭曲瞭才會見誰都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
餘辭拉著白溪離開,又適當的松開瞭她,她到底發生過什麼?
這些惡語相向,還有那個男人。
發生的事情在兩人回去之後都沒有人提,結束飯局後餘辭也拒絕瞭王於西提出再玩的計劃。
想到他這段時間那麼辛苦,王於西也沒有再勉強,散夥的時候,居然也墨跡到瞭九點。
回到傢,不對,回到林霄的傢,電視機正亮著,客廳的燈卻沒有開。
林霄半癱在沙發上,眼底的思緒被黑夜淹沒,伸出手,“過來。”
白溪拒絕,“一身火鍋味。”
“我又不嫌棄你。”林霄皺眉,舉在空中的手仍然沒動。
白溪隨手拿起抱枕丟過去,“我嫌棄。”
她走進房間,出來時手上提著睡衣。
與其說是睡衣,不過是林霄的一件襯衣。
白溪嫌棄自己是真,一身的火鍋味,並且心中總覺得自己被潑上瞭香油,油膩的讓她不適。
打開淋浴,似乎要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全部沖刷,白溪閉上眼,感受到水流從頭頂劃過臉頰,水流中似乎隱隱約約聽到開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