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和焦慮的白溪對比起來,餘辭顯得很淡定。
“那你怎麼回去?”白溪看著他的側臉,皺眉問。
“我媽來接我,她帶瞭傘。”
餘辭側頭看白溪失望的嘆瞭口氣,見她盯著雨,似乎做瞭一個很大的決定。
她都沒看向他就揮手和他作再見,“我走瞭啊,拜拜。”
一隻腳剛伸出去,餘辭便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瞭回來。
突然把人拉回來,她差點一個踉蹌,本就焦慮此刻甚至有點氣,態度也不太好,“幹嘛。”
白溪見餘辭把書包拿到身前,從裡扯出瞭西服外套,看著他往自己的方向遞來,“遮一遮。”
知道瞭他的用意,白溪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復雜的看瞭他一眼,將衣服拿在手裡,“謝謝。”
隨後,披著他的衣服,跑進瞭雨中。
他的衣服很大,足夠把她上半身罩住,白溪聽著雨點打在衣服上的聲音,一路小跑,站在車前打開車門時她模糊的望瞭眼教學樓,他還站在那裡,不知道是否在看她。
葉叔似乎沒註意到白溪的異樣,隻叮囑她記得熬薑湯喝。
本來空著手回去的白溪,多瞭作業本和另外一個人的衣服。
先脫下瞭半濕的衣服,白溪打瞭個噴嚏,看瞭眼床上迭好的吊帶裙,重新從衣櫃裡拿出瞭一套厚厚的睡衣,看著沙發上餘辭的衣服,白溪反問自己,要洗嗎?要洗吧。
和自己的衣服一同塞進洗衣機,白溪走進廚房準備自己的晚飯。
想到葉叔的話,還是乖乖的給自己熬瞭薑水。
完成好社團作業後,白溪早早躺上瞭床。
羅文孜孜不倦的騷擾她,她雖然拒絕,但也由著他打擾,別的不說,羅文嘴巴會說,雖然離譜,居然也能把她逗笑。
拋開他對她有著非分之想這一方面,單純做朋友的話倒是一個很有趣的朋友。
林霄給她打瞭通電話,不外乎是一些叮囑和瑣事,最後,說他國慶會回來。
掛瞭電話,白溪看瞭日歷,還有幾天瞭呢……
翌日清晨,白溪加瞭件背心,陽臺上掛著半幹的衣服,緊挨著餘辭那件西服外套。
第一次月考終於考完,成績需要等到下個星期出來,白溪考完扭著手腕回到七班,感覺還不錯,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進校這一個月,白溪的確是認認真真學瞭的,加上林霄的遠程輔導,她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
然而昨天和高二學姐發生的事情,也不瞭瞭之,沒有打擾半分白溪的生活。
周末她還是去瞭,王於西選的地方在盛星,能去h中讀書的學生傢庭條件都不錯,有的是錢揮霍。
白溪穿著碎花連衣裙搭瞭件小西服,甜美中又有些帥氣,並沒有給自己化濃烈的妝,在素顏的基礎上塗瞭薄薄一層唇釉,沒有露出半點不該露的地方。
在盛星,多的是張離的熟人。
她不想給自己找太多麻煩。
蘇媛媛好像是第一次來盛星,行為舉止處處透著好奇,白溪看著閃耀的燈光,奇幻而迷人,最讓人失去理智。
謝子晨在舞池邊上看到她們,大聲說瞭包間號,揮揮手混進瞭舞池,或許他個子不高的原因,身體很協調,搖擺的姿勢都笑點不斷,一下成瞭焦點。
帶著蘇媛媛找到瞭包間,羅文、餘辭、王於西都在。
王於西和餘辭在沙發一端打遊戲,羅文握著話筒和她們打招呼,邊唱邊走到白溪身邊。
一曲終,羅文把話筒拿給她,“唱什麼?我去給你點。”
白溪不想接,不是她不想唱,而是接瞭有種別樣的意義。
放在一側的手戳瞭戳蘇媛媛的腿,她立馬會意從羅文手上拿過話筒,笑呵呵地說,“我要唱,幫我點首小幸運唄。”
羅文挑眉,起身去點歌。
王於西問謝子晨呢,白溪回答說在舞池。
等王於西把謝子晨逮回來時,羅文和蘇媛媛儼然成瞭麥霸,白溪最開始還和蘇媛媛一起唱,見她玩嗨瞭,自己就悄然退出。
“來來來,我們一起玩遊戲。”
“玩什麼啊?”
蘇媛媛第一個提問王於西,十足的捧場。
“能喝酒嗎?我剛剛點瞭酒,不能喝給你們點汽水?”
王於西十分照顧蘇媛媛和白溪兩個女生,蘇媛媛第一個說沒問題,白溪也點頭。
她的酒量算一般,不過少喝一點總不會出事的。
“玩國王遊戲,聽說過沒有?”
初中就混跡在這些場合的白溪自然知道,但王於西還是耐心的解釋瞭一遍規則。
就是在場有六個人,分別有大王牌和數字一到五的紙牌,抽到國王牌的人可以任意指定兩個數字的人做他指定的事情,如果做不到就一人罰一杯酒。
規則很簡單,一聽就能懂。
蘇媛媛躍躍欲試,羅文瞥瞭眼白溪,不動聲色地笑。
第一輪白溪拿的是二,謝子晨大笑著翻出自己的國王牌,站起身摩拳擦掌。
“叁號和四號掰手腕,誰輸誰喝。”
還好,不是她。
隨著牌面一個個翻出,叁號是餘辭,四號是羅文。
白溪心裡吐槽,巧合的讓她覺得氣氛中帶著些尷尬。
羅文看後立馬自嘲,“餘辭搞體育的,我可掰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