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別挨我,臟。”
白溪覺得張茹真是自作自受,好好當個人不好嗎?非要去當綠茶。
“是不是白溪?是不是她讓你這樣做的?我去向她道歉,我發誓我再也不出現在林霄面前瞭,求你,把照片刪瞭吧……”
和自己父親的床照,她自己都作嘔,傳出去,她還怎麼活啊……
張離絕情的不留餘地,“照片我隨手轉瞭好幾個群,真不好意思啊。”
他話音一轉,冷笑一聲,“收起你那無所謂的羞恥心吧?你真以為你是那個男人的種?沒有血緣關系,不算亂倫。”
最後一句話說的輕飄飄,對張茹卻是千斤重的打擊。
張茹低頭笑,有絕望,有自嘲,有不甘,她抬頭對著沙發上的男人嘶喊,“林霄喜歡白溪嗎?他愛她嗎?還不是你們之間的一句玩笑,一個擋箭牌!而她白溪又有多喜歡林霄?我告訴過她,所有的事我都告訴過她!不就是被林霄睡嗎?她跟我都是一樣的!一樣的!”
張離皺眉,“你他媽瘋言瘋語什麼?你和白溪比?少來惡心我,滾。”
白溪躲到房子背後,看著張茹狼狽的身影,轉身往工廠深處走,裡面有一處高地,很久之前她無事會去那裡坐坐,因為太危險瞭,後來林霄便不讓她去瞭。
腿間不方便,白溪另尋瞭一個地方,也不顧及灰塵,這個視角沒有那個地方好,隻能看到工廠外的那條小河,和矮矮的平房。
她毫無反應,不是相信林霄,而是這一切,本身就是事實。
他們倆後來的相處,繞誰看都是單純的隻曖昧,不談戀愛。
張離最熟悉林霄,他的每一任女友他都知道,從來沒見過他對一個女生是這種不上不下的態度,私底下他也問,林霄每次的回答都是不喜歡。
白溪那時看得出來林霄對她不一樣,她也動心過,唐姐一夥人都快默認瞭他倆是一對兒,可林霄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沒澄清也沒進一步發展。
有次她不巧偷聽到他們的談話。
張離問林霄,問對她有沒有意思,林霄沒回答。
又聽張離繼續說,“你前女友纏你不是纏得兇?白溪多好啊,怎麼就不和她試試?二來就沒那麼多麻煩事瞭。”
另外一個男生聽著有些不樂意,踹瞭腳張離,“把白溪當擋箭牌?是老大做的事嗎?”
“我是覺得我們把白溪當朋友,老大不能不上不下不給人名分,如果真的談上瞭,也不能像之前那些女人…得認真談……”
“去去…教你霄哥做事瞭。”
“…”
她也知道,林霄百花叢中走,是緣於他的初戀。
最開始,他也隻是千千萬萬學生的一個,是個好好學生。
而他的初戀女友,和他在一起後,卻給他帶瞭綠帽。
原因居然是,他太過保守,進程太慢,她沒禁住別人的誘惑。
林霄的父母很相愛,相愛到似乎他真的是個意外。
他的父親是飛行員,本就不常在傢,母親因調動去瞭上海工作,他因為戶口問題,隻能留在淮市讀書,最開始,父親還會在傢陪他,母親隔叁差五也會回來。
後來,父親為瞭方便,申請瞭調動,專飛上海到淮市的航班。
兩人在上海恩恩愛愛,留他常年留守兒童。
導致他對愛情觀也產生瞭影響。
那個初戀,他是真的抱著在一起一輩子的念頭。
可她嫌棄他進度慢,覺得他像小大人,不覺得是男朋友。
後來,林霄換女人如衣服,再也不把情愛當真。
對白溪,真的是例外。
在一次醉酒送她回傢,林霄覺得她像最開始的他,兩人都在用消極懲罰自己,他沒忍住多關心瞭一下,沒忍住去調戲瞭幾次,沒忍住對她產生瞭真的情感。
可那情感很淡,淡到他不敢去提出談戀愛的想法。
所以他遲遲止步於那一步。
但後來,在他的生日那天,他們在他傢慶祝,趁人不註意,他拉著她去瞭他的房間。
“我的生日禮物呢?”
明明說的不要禮物。
見他故意為難,白溪也見招拆招,“你的禮物是我,你要麼?”
林霄看瞭她良久,低頭吻上瞭她的唇。
那還是她初吻呢。
那之後,白溪徹底冠上瞭林霄女朋友的稱號。
後來想起,他們在一起時,都沒說一句喜歡。
兩人在一起,不過是相互救贖。
隻是互相合適,互相需要,互相都在此刻想要活的像個正常人。
隻是兩個人都有著相同的陰暗面,他們的遭遇在某方面相同,他們合適,隻是他剛好需要,而她剛剛在。
兩年內,他們幾乎很少爭吵,像一對模范情侶。
睜開眼,對面的樓房也不像兩年前那樣破敗,新修的樓房正在建工,高大的機器冷冰冰的豎立在那裡。
都會變得,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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