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先隻能拿出一個危險級的使徒,來試探一下星現在的實力。”

  徐鵬煊想瞭一下,西蒙說的沒錯,面對星再怎麼謹慎也不為過,這次就讓康盛和康德兩兄弟出手試探一下……

  他嘴角一勾,畢竟自己養的狗,可不能光吃飯不做事。

  而兩人都沒有看到,被他們夾在中間的沈薇薇,咬著紅唇嬌吟的同時,漆黑麗眸忽然閃爍瞭一下,蕩漾出一抹浮光異彩,然後仰起雪膩的修長細頸,主動攬上瞭徐鵬煊的脖子獻上瞭香吻。

  兩隻纖柔的小手相互交扣,大拇指在手腕處輕輕摁瞭一下,通過淺埋在表皮下面的發信器,將一組信息通過無線信號發送瞭出去……

  ……

  羈押室中大概過去瞭數個小時以後。

  忽然間,門口傳來瞭腳步聲和響動,然後鐵門“吱呀”一聲,被一隻雪白細膩的小手推開瞭,我看過去隻見一具窈窕的身體走瞭進來,警服修身,起伏玲瓏。

  是那女警官靈秀!

  她看瞭我一眼,然後掏出鑰匙鐵欄,咬著紅唇道:“我不知道你和他是什麼關系,既然你身上帶著他的證件,那一定是有什麼緊急的任務吧?。”

  “他?”

  一時之間我腦海有些霧水,這本證件是別人的?

  但那不是芷然姐給我的嗎?而且明明寫著自己的名字才對啊!

  隻是還沒等我想明白,靈秀便忽然拉起瞭我的手,柔荑握得很緊,雪靨上閃過瞭淡淡的紅暈。

  “你快走吧,如果你見到他……替我問個好,就說靈傢姐妹都很感謝他曾經的幫助。”

  “他是誰?”我腦海中霧水更重,也隻能稀裡糊塗地答應瞭下來,或許是認錯人瞭吧,可又覺得不對,這樣想著,我腦海深處卻忽然迸出瞭一抹疼痛,阻止瞭我的深究。

  ……

  靈秀渾圓的翹臀坐在還留有餘溫的床鋪之上。

  她不由回憶起瞭四年前,自己剛國安局的特殊機構畢業,然後被分到瞭警察部門之中,主要的職責便是監察警察部門有沒有和超凡勢力勾結,或者嚴重貪腐瀆職,不過表面上仍然是一名普通的警察。

  而就在那時,自己和妹妹靈萱在傢中時,突然被暴徒闖入,她和妹妹靈萱都即將被綁架之時……突然出現瞭一個青年,將壞人全部制服,解救瞭她們兩姐妹。

  而那時他為瞭安撫自己和妹妹的情緒,便掏出瞭一張證件給瞭自己,除瞭兩個人的長相,甚至身高都有點差異以外,其他的所有信息都長得一模一樣,隻有軍銜從中尉變成瞭少校。

  後來,她才從國安局的渠道得知,那個救瞭自己的青年叫做“星”,是解決瞭當時令人震驚綁架大案的國安局特工!

  從此她便以他為榜樣,甚至主動申請調往瞭刑警隊,因此四年之後的今天,她才從一個普通的國安局臥底女警,一直做到瞭警局之中的刑警隊長。

  想著想著,她目光一凝,自己早已查到瞭警察局長與外面的毒品幫派似乎有勾結的樣子,但卻一直沒有證據,直到今天……她才完全確定,局長康德,恐怕也是一位臥底。

  但卻是——毒販幫派那一邊的派來臥底!

  他竟然能做到警察局長這樣的重要職位上,警察系統內部的問題可見一斑,她悄然握緊瞭玉白的拳頭,久經鍛煉的胴體一陣激動地顫粟。

  星前輩你看著,我一定會像你一樣……

  ……

  離開警局之時,我回頭看瞭一眼夜幕之下的巨大國徽,本以為離開瞭深山中的基地,就遠離瞭紛爭,但是卻沒想到,在回來到申市後的這短短的一段時間之中,卻是紛擾不斷。

  但是這件事我不管也要管,因為它讓我最關心的人陷入瞭危險之中……我默默地轉身離去,心中卻產生瞭一絲莫名地興奮感,仿佛是男人保護心愛女人本能的覺醒,讓身體中的某道無形枷鎖悄然地迸開瞭。

  像來時一樣,我掃瞭一輛共享自行車準備回去,但騎著騎著,街上的車流量忽然漸漸地在減少。

  要知道,現在可屬於下班爆發期的尾巴,街上的車流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減少?

  結合上一次的經驗,我立刻開始警覺瞭起來。

  寬廣的大街上,車流很快已經減少到瞭極為稀疏的地步,最後連一輛車也不見駛過,變得空蕩蕩顯得極為詭異。

  我深吸一口氣,隨便找瞭個地方將共享單車上鎖,心中再次閃過瞭警察局長康德那張陰沉的笑臉,很顯然,他應該不僅與徐鵬煊有關聯,甚至有可能連上次的事情都可能是直接插手的。

  既然他和徐鵬煊有關系,我就必須想辦法對付他……一邊思考,我一邊觀察著越來越安靜的街道。

  忽然,我目光一凝,因為看到街道上走過來瞭一個人。

  這個人穿著長及膝蓋的風衣,頭上戴著兜帽,他似乎抬頭看瞭我一樣,然後身體忽然前傾,雙足飛快交替瞭起來,很快奔跑的速度就接近瞭一輛汽車。

  很明顯,這絕不是個普通人,而是超凡者!

  是徐鵬煊的人?

  我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但旋即微微搖頭,因為這個人奔跑的姿勢讓我想起瞭敷島那邊的忍者,或許有別的來歷。

  說時遲那時快,電光石火見,那人已經飛快地奔至瞭我身前不遠處。

  來瞭!

  我暗道一聲,接著毫不猶豫,運力一蹬,在出神入化的反震力之下,我整個人仿佛飛瞭起來,宛如離弦之箭般迎瞭上去。

  “唰……!”

  風聲呼嘯,我在即將接觸的一刻,我看到那人身上穿著一套仿佛刺客信條中阿薩辛的風衣,臉上戴著漆黑遮掩口鼻的面罩,同時那一雙眼睛正閃爍著一抹血紅色的妖異光芒。

  “碰!”

  那人呼地一下探爪而來,在霓虹燈光下,閃過一抹幽藍色的亮光,我心中一驚,於不可思議間閃身避過,並且利用化勁一推,將其擊飛至數米遠,這時我才看清楚,其手背之上,正探出三根鋒利腕刃。

  那人在空中翻轉瞭一下,雙腿和單手落地,然後再次如離弦之箭般沖瞭上來,我毫不畏懼地迎瞭上去,運用起瞭化勁中的一種招數,“卸”字訣。

  頓時間“碰、碰”聲不斷,地面宛如掛起瞭一陣旋風,卷起瞭沙塵和碎石,而在交手的過程中,我發現對手似乎隻是單純地體能特別強大,尤其是雙腿和雙臂的力量,大得驚人。

  並且好幾次我用化勁震擊其手臂上最脆弱的手腕、臂肘,卻好似集中瞭一塊鋼鐵一樣,這頓時讓我明白,對方竟是一位超凡者。

  而且應該是超凡者中的強化系,這是一種既簡單又強大的能力,在增強體能使之超越常人的同時,還能強化肌體,使之擁有比擬鋁、銅、鐵、鋼、鉆的各種強化程度。

  當然,根據級別的不一樣,強化覆蓋的位置的多少,以及強化程度各有不同。

  眼前這人,具體得到強化的位置,應該是四肢,大概屬於鋼鐵級別,還擁有著暗殺者的傳承,妥妥地危險級,而且還是那種運氣好就可以覆滅一個戰術小隊,接近最低等對軍級的危險級。

  這種人自然是極其難以對付的!

  但是,我嘴角不由掛起瞭一絲笑容,直到現在我才發現自己並不討厭和強者戰鬥的感覺,甚至十分享受……

  再一次卸掉瞭對方手臂的力,順勢來瞭個肩山,正中其胸膛,隻見其跌撞後退近十米,捂著胸口發出瞭像狼一般的喘息。

  其身體的強化,僅限於四肢,雖然體能和內臟也得到瞭一定程度的提升,卻依舊是經不起化勁的肆虐,再這樣下去,我有信心拿下頭,然後再逼問出徐鵬煊的位置。

  “鏗鏘!”

  忽然,那人站直瞭身體,手從背後一抹,便抽出瞭一柄銀光閃亮的半米短刃。

  而這種刀刃我認識,屬於敷島那邊的忍刀,從其體術的路數上我就大概知道,他應該和忍者有關系,現在看來果不其然是敷島那邊過來的。

  “敷島人,你到底要幹嘛?”

  那敷島暗殺者反持刀刃,抬起頭眼中的暗紅色更甚,透著一抹嗜血的氣息。

  “殺す!”

  一串狠厲的敷島語後,暗殺者忽地旋身而上,其站立的原地堅硬的路面都迸出瞭一個深深的小坑。

  我雖然不懂敷島語,但曾經與不少敷島人的超凡者交過手,所以我懂這個詞的含義“去死!”,見如此之狀,我亦是毫不猶豫地鼓動起全身的血氣,強大的化勁由骨,到筋膜,再到肌肉皮膚勃然而出。

  我四周的空氣憑空一震,發出瞭“咻”地一聲爆響,接著以快過暗殺者的速度猛然沖瞭上去,對方接著沖擊之勢,一刀自上而下砍瞭過去;化勁隨心而動,我的肌肉、骨骼微微一扭,便如鬼魅似的一個擰身,堪以咫尺之差避過瞭對方的一擊。

  而後我一腳撐地,地面宛如龜殼般紋裂,另一隻腳如鞭橫掃,暗殺者一擊不中,已經開始瞭盡力躲避,卻還是被我一腳擦中瞭腹部,頓時如遭雷擊,踉蹌後退瞭數步,蹲在地上喘息瞭一陣,才抬起頭來震驚地看著我。

  嘴裡竟喃喃道:“貴様、一體何者なんだ……”(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感到震驚莫名,作為東渡的阿薩辛派別與敷島忍者的集大成者,他的暗殺生涯向來順風順水,但是沒想到區區一個東方武者,被人認為是四系超凡者中墊底存在的舊系東方武者,竟然如此強大。

  “你會說華夏語吧,告訴我誰派你來的。”我舒展著拳頭,緩緩朝其走去,每走一步,都用腳掌激出一縷化勁,地面微微震顫,但卻不是震動整個地面,而是運用化勁,精準地將微微的震動感帶給對方,令其血脈顫粟,則會帶給起宛如一頭巨獸走來的壓迫感。

  這和剛才我使用的招數一樣,都是我自創的武術,龍行虎步應用之一。

  那暗殺者隻感自己鼻端一熱,似乎感到一頭遠古的猛獁巨象正在沖著自己走來,而且剛才被踢到的地方宛如針紮火灼般劇痛,便知道被自己被東方武者獨有的詭勁所傷,卻還是強行站瞭起來。

  “我本來打算自己一個人解決掉你,現在看來我還是做不到,但是你以為自己贏瞭嗎?”

  “不,你根本不知我的主人有多偉大,他如果要殺你,你是絕對逃脫不瞭的!”

  暗殺者這下倒是說著一口略顯怪異的華夏語瞭,而既然可以交流,我心中微微一動,對他嘴裡的“主人”很感興趣,畢竟我也想知道,除瞭徐鵬煊之外,還有誰打算殺我。

  我便故意譏諷道:“強大?那為什麼你不敢把他的名字告訴我?”

  暗殺者擦掉嘴角流出瞭一抹鮮血,“待主人降臨,你自然會知道,不過那就是你的死期瞭!”說完,他便又一次沖瞭過來,交手再次開始,這次他倒是十分註重保護胸膛和腹部,每次寧願雙腿雙臂遭到重擊,也不願再次空門大開給我機會。

  其一刀橫劃而來,我依舊以龍行虎步避開瞭攻擊,而後側擊他的手臂,隻聽“碰”地一聲巨響,忍刀飛旋瞭出去,在地面上摩擦出一片火花飛出老遠。

  暗殺者趕忙後退,心中無比吃驚,因為從不知何時開始,自己引以為傲,硬如鋼鐵的雙臂已經沉如灌鉛,從骨頭到肌肉都隱隱作痛,若是現在掀開衣服一看,必定是處處青腫瞭起來。

  自從覺醒瞭強化系異能以後,他不知多少年沒嘗到過這樣的痛楚瞭,卻不知道,化勁能夠滲入肌骨之中,打擊最薄弱之處,要知道即便是強化的部位,骨骼、血管、筋脈、皮膚的強度都還是有差異的。

  隻要不是“鉆石”級別,內部強度劃一,排列致密整齊,無懈可擊,都會漸漸的高明的化勁武者攻擊下露出破綻!

  “你輸瞭,告訴我誰讓你來的,我或許可以放你走。”我口中一邊說著一些老生常談卻有效的話術,一邊不停走向對方,增進壓迫感……這種臨陣的心理對碰,讓我產生瞭久違的一絲興奮感,令我微微覺悟,那幾年留下的印記,可不是醒來的短短數月就能消磨的。

  暗殺者呼吸變急,我便知道他已經徹底不支,正要上前徹底制服他,再進行逼問之際,忽然見空曠的馬路兩側,同時駛來瞭十幾輛汽車。

  接著車門全部打開,七八十個手持槍械的男人走瞭下來,而其中不少人還提著一些鈦合金的箱子,上面有著美軍的標志,我心中頓時一沉。

  這才是徐鵬煊的部下!

  我回頭一看,那暗殺者手臂上舉著一枚彈丸,道:“雖然殺不瞭你,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瞭。”

  “砰!”下一刻,煙霧四散,暗殺者的身影就這樣消失在瞭霧中。

  但是,從若有若無的視線中我能夠得知,他還隱藏在暗處伺機而動……我甚至能夠大致察覺到其方位,但是,卻不得不先面對這群荷槍實彈的黑幫成員。

  “上!”

  那些黑幫成員立即舉起槍械,火光閃現,一串又一串子彈飆射而來。

  危機感如針刺背,要知道化勁武者也是被劃分為“危險級”的,也就意味著是不能應對這種局面的,因此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近乎於本能地從丹田中猛烈抽取真氣,這一瞬間我感覺腹部就好像被人用力捅瞭一刀似的,炙辣灼痛。

  但抽調而來的真氣迅速沿著經脈,與化勁合一,充斥於體表!

  黑幫成員們興奮地大笑,舉起槍械宛如非洲混戰的黑人一般瘋狂射擊,但下一刻他們猛地睜大瞭眼睛,站在馬路中央的那人身上忽然迸出瞭燦爛的金輝,整個人就像是披上瞭一層金色鎧甲。

  無數子彈打在其身上,迸濺成瞭一朵朵赤紅色的花朵,可那不是鮮血,而是單頭融化如巖漿般飛濺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