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征離開之後,秦毅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心事重重地隨意轉換著電視節目。
終究還是無法忍受內心的煎熬和煩躁,輕輕地放下瞭手裡的電視遙控器,從沙發上站瞭起來。
目光復雜地看著蘇木的臥室,臉上 不斷地閃爍著猶豫和掙紮。
過瞭好一會兒才躡手躡腳地離開瞭沙發,先是走到秦遠征的臥房外面,附耳傾聽瞭片刻,見秦遠征的房內似乎一片安靜後。
這才小心翼翼地來到瞭蘇木的臥房外面,還不等靠近臥室房門,便隱隱聽到瞭一陣陣抽泣的聲音,顯然房間內的蘇木在遭受瞭秦遠征剛才的「侵害後」受到瞭很大的打擊和傷害。
聽著屋內蘇木刻意壓抑的哭聲,秦毅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好像要被絞碎瞭,緊跟著就是一股子壓抑不住的怒火。
他好恨!可又不知道該恨誰?
恨秦遠征麼?可秦遠征畢竟是他的生身父親,僅是秦遠征對他的養育之恩,他就根本沒有資格去恨秦遠征。
所以他隻能恨自己,恨自己明明之前和蘇木重逢瞭,為什麼沒有當時就把對方認出來。
「如果……如果那天我……」
無數紛亂的思緒在秦毅的腦海中回蕩著,但生活中又哪裡會有什麼如果。
最終他也隻能狠狠地一拳砸在瞭自己的胸膛上。
這一下秦毅怒急之下,真是使足瞭力氣,即便是捶打在瞭抗擊打能力極強的胸口,還是把他自己捶得面前一黑,更是發出瞭「彭」的一聲悶響。
就在這時,蘇木臥室裡一直壓抑著的低沉哭聲好像突然停止瞭,緊跟著就是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即便是隔著一層房門,秦毅還是能夠感覺到,屋裡的蘇木正在快步朝著房門這邊走來,嚇得他連忙退後幾步,正不知該如何面對蘇木時。
就聽到蘇木的房門上,傳來瞭急促中帶著些許慌亂的鎖門聲,顯然剛才秦毅發出的那一聲悶響,讓房間裡的蘇木有瞭警覺。
「她在鎖門,難道說她把我當成瞭……」秦毅微微一愣,想起剛才自己的父親,對蘇木做出的豬狗不如的事情,而他自己卻隻能假裝不知,對於蘇木的愧疚就變得更深瞭。
蘇木鎖好房門後,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蜷縮著身子靠在瞭房門上,仿佛擔心房門上的鎖,並沒有辦法阻擋某個惡魔。
這樣一來,重新躡手躡腳回到門邊的秦毅,徹徹底底地確認瞭,蘇木確實是在哭泣,那種痛徹心扉撕心裂肺地哭泣。
又過瞭一會兒,興許是蘇木哭得累瞭,靠著門重新站瞭起來,隨著她地腳步聲慢慢遠去,秦毅即便是集中瞭全部的精神,也再難聽到任何的聲響。
「她該不會出什麼事吧?」一個可怕的念頭從秦毅腦海中閃過,他幾乎是將自己全部的身體都貼在瞭蘇木的房門上。
到後來,他甚至不顧顏面,直接趴在瞭客廳的地板上,將耳朵使勁兒貼向蘇木臥室地門縫,就是希望能夠聽到哪怕一星半點的動靜,好打消他心裡那種可怕的念頭。
轉眼十分鐘時間過去瞭,就在秦毅抓耳撓腮,即將忍不住破門而入的時候,蘇木的臥室裡終於有瞭新的動靜,聽起來應該是蘇木打開瞭臥室內洗手間的門。
隻是這零星一丁點的動靜,卻讓屋外的秦毅長長的舒瞭一口氣,同時也讓他先前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破門勇氣,猶如潮水般消退瞭個幹凈。
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當下的姿勢是有多麼的不雅觀,連忙手忙腳亂的從地板上爬瞭起來,重新坐回到瞭沙發上。
電視上,體育頻道主持人仍在聲嘶力竭地咆哮著解說著,而秦毅的註意力卻完全沒有一丁點放在電視節目上。
而是不斷地在雜七雜八地想著事情。
時而去想以後該如何面對蘇木,時而又在想該怎麼去對待秦遠征,不一會兒又會想到玉佛寺主持永妙法師匪夷所思地死亡。
不知不覺間,連日來不斷積累的疲憊終究還是將他擊倒瞭。
他地眼皮開始變得越來越沉,眼前的景象也慢慢地開始變得模糊。
電視上綠草茵茵的足球場,漸漸地變成瞭一片原始而又茂密的叢林,而正在球場上飛奔往返的足球明星,則幻化成瞭一個個膚色黝黑的小孩。
「臭石頭你一個人在那兒發什麼呆啊?」一個俏生生,清脆的仿佛山泉叮咚般動聽的女孩兒聲音忽地在秦毅耳邊響起。
「綿綿?」秦毅望著面前那張既熟悉卻又因為許久未見,而顯得有些陌生的面龐,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女孩兒的皮膚有些黑,但是膚質卻十分的細嫩,即便眉眼還沒有完全舒展開,但已經是個活脫脫的美人胚子瞭,否則也不會惹得小山村裡的男孩子,一個個都爭先恐後地找她玩。
「綿綿?真的是你麼?」秦毅完全呆住瞭。
「當然是我瞭,臭石頭你今天到底怎麼瞭,該不會是中什麼邪瞭吧?」女孩撅著小嘴兒一臉嬌憨地說著。
然而秦毅的註意力,卻完全集中在瞭她的面孔上,不斷地在心裡埋怨自己,因為面前的女孩容貌雖然稚嫩,但和後來他見到的蘇木,已經有瞭幾分相似。
「如果我……如果我……」秦毅不斷地自責著。
「你這個呆子,到底在幹什麼呢?你在不來我可就自己一個人去瞭。」見秦毅隻是愣在那兒看著自己,女孩小臉變得有些紅,好在她的膚色本來就偏黑,不容易讓人看出,可是嘴上卻一副嬌蠻的語氣催促著秦毅快點跟上。
「這裡到底是……」秦毅望著前方越跑越遠的女孩,又看瞭看四周鬱鬱蔥蔥的樹木,有些迷惑瞭。
不知道究竟這裡是夢呢,還是自己以前經離的那些是夢。如果有得選擇,那他一定會選擇將現在的場景變成現實。
但無論現在是不是夢,他顯然都不願意讓前面的女孩兒久等,連忙邁開瞭步子緊緊追瞭過去。
與此同時,公寓內秦遠征的那間臥室裡。
秦遠征一個人躺在床上卻是翻來覆去怎麼樣都睡不著。
雖然之前連續射瞭兩次,可奇怪地是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那種射精之後的疲憊,反而異常的興奮和亢奮。
隻要稍稍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就會浮現出蘇木紅潤的俏臉,玲瓏有致的嬌軀,下面那根雞巴因為長時間的勃起充血,都變得開始有些麻木瞭。
他甚至認真的考慮過,要不要自己去廁所裡打個飛機。
可每每準備行動時,又會想起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瞭蘇木的身體和芳心,又怎麼能把珍貴的彈藥浪費在下水道裡,像他現在這樣的歲數,自然不能像二三十歲的年輕小夥那樣揮霍。
轉念又想到,如果自己的兒子秦毅不是偏偏趕在這個時候回來,現在他一定還在蘇木的閨房裡,抱著蘇木柔軟的身子,對著那眼又濕又滑的小肉屄鏖戰。
想著想著,全身上下就好像著瞭火似的,連躺都開始躺不住瞭。
從床上爬起來,看瞭看墻上的鬧鐘,發現時間已經到瞭晚上十點。
「都這個時間瞭,也不知道小毅他回房睡覺瞭沒有,如果他沒在客廳,也許我就可以……」第一次像現在坐立難安的秦遠征,終究還是輕手輕腳地走到瞭房門邊。
將耳朵貼在瞭自己的臥室房門上。
隨即便隔著房門隱隱聽到瞭電視機上轉播的體育欄目。
「這孩子也真是的,平時工作那麼累,好不容易回趟傢也不知道早點回房休息。」
秦遠征在心裡狠狠埋怨瞭自己的兒子一句,若是換瞭平常時候,指不定他這個當父親的就要推門出去,將秦毅趕回房間裡睡覺瞭。
可是一想到今天秦毅回來時,他這個當爹的正在客房裡操弄著比自己兒子歲數還要小的年輕女孩兒,還差點讓自己的兒子給看到。
秦遠征就覺得一陣陣羞臊,再加上他現在也清楚,自己真正在意的並不是兒子的身體,而是秦毅什麼時候回房休息瞭,他就好暗度陳倉去找蘇木再續前緣,懷著這種齷齪的心思,秦遠征倒也沒什麼臉面再去指責自己的兒子。
就這樣又在屋子裡翻來覆去地輾轉瞭小一個鐘頭,秦遠征隻覺得自己地身子好像都要燒起來瞭,可客廳內隱隱地電視聲音仍然沒有消失。
這一下秦遠征徹底忍不住瞭,終於狠瞭狠心推開瞭自己臥室地門。
剛一推開房門,便聽到瞭一陣陣均勻地鼾聲,原來秦毅竟然一邊開著電視看足球賽,一邊躺在沙發上睡著瞭。
隻不過因為電視上主持人解說的聲音太大,這才沒有讓秦遠征早早地聽到動靜。
「這孩子真是地!」秦遠征當下就準備走過去叫醒秦毅,可手伸在半空中眼看就要拍到秦毅肩膀上時,忽然就又僵住瞭。
「如果這時候把他喊醒瞭,也不知道這混小子會不會馬上再睡著,現在這個時間已經不早瞭,萬一他醒瞭之後非要賴在客廳繼續看電視,那我不是……」心裡這樣想著,秦遠征為難地看瞭看,正躺在沙發上睡得昏天黑地的秦毅。
又看瞭看蘇木臥室裡,隱隱透出的柔和燈光。
終於還是敗給瞭自己內心的躁動,隻是悄悄地將客廳內的中央空調調高瞭幾度,然後便躡手躡腳地走到蘇木的臥室門外。
用手小心地擰瞭擰房門,結果發現蘇木的房門竟然從裡面鎖住瞭,不由得微微愣瞭一下。
轉念一想,現在自己的大兒子秦毅也在傢裡,蘇木睡覺時鎖上房門也是理所應當的。
若是換瞭平時,蘇木鎖著門秦遠征也不會再去打擾,可今天兩人的關系有瞭突破性進展,秦遠征現在又是欲火焚身,實在是想要的緊。
但要說伸手敲門,或者呼喚蘇木吧,秦遠征又怕驚醒瞭沙發上睡著的秦毅。
最終還是輕手輕腳地走回瞭自己的房間,取來瞭蘇木臥室地備用鑰匙,小心翼翼地將鑰匙塞入鑰匙孔,慢慢扭動著打開瞭蘇木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