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韓府的下人們第二天回來之後,發現府裡的氣氛有些不正常。

  首先,夫人又病瞭,一起病倒的還有小姐。幾個伺候的丫鬟都被趕出來,隻留瞭夫人陪嫁過來的徐婆婆和令一名婆子各自照顧著。而且小姐也從姑爺的房間搬回瞭原來的房間,據徐婆婆說是怕這病再染上姑爺。

  姑爺早已沒有去各傢店鋪巡視的精力,從早到晚在夫人和小姐兩個房間轉來轉去,兩隻眼中佈滿血絲,面容憔悴,比床上的兩人強不到哪裡。有幾個下人犯瞭小錯,便被姑爺狠狠罵瞭一通,險些被趕出去。

  府上人人自危,所有人都心驚膽戰,盼著夫人和小姐的病能趕緊好起來。隻是,一天,兩天,夫人的病似乎減輕瞭,小姐的病卻似乎越發重瞭,有時候會聽到小姐在房裡一陣一陣的哭聲和摔碎藥碗的聲音。

  月兒不知道昏睡瞭幾天,才從一連串惡夢中醒過來,驚呼一聲:「師兄!」雙手下意識的向著床邊抓去,卻抓瞭個空。猛地睜開眼睛,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呆呆的出神半晌,眼淚又慢慢流下來。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徐婆婆端著藥碗慢慢走進來:「小小姐,該喝藥瞭。」

  月兒眼神空洞洞的,任憑徐婆婆慢慢將藥喂到嘴裡,一小半藥湯灑在衣服上也沒有一絲反應,然後被徐婆婆扶著躺下,雙眼木然的看著房頂,仿佛一個毫無生氣的木頭人一樣。

  徐婆婆心疼的眼中泛著淚花,嘆瞭口氣,收拾藥碗正要出去,隻聽月兒後面輕聲道:「婆婆?」

  徐婆婆坐到床邊,粗糙的手掌撫摸著月兒的臉頰,流著淚道:「苦命的丫頭啊。」

  月兒閉上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低聲道:「婆婆,月兒好疼。整顆心都像碎瞭一樣。」將頭靠著徐婆婆手邊,輕聲哭泣半天,才又接著道:「婆婆,您最疼我,我該怎麼辦?我的母親,和我的夫君,他們……」下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隻是低聲抽泣。

  徐婆婆抹瞭一把眼淚,咒罵道:「老天爺不開眼啊,讓小姐和小小姐受這份罪。」

  月兒又哭瞭一陣,低聲問道:「娘親怎麼樣瞭?」

  「小姐也病瞭好幾天瞭,現在還下不瞭地,整個人都瘦的脫像瞭。」說著狠狠啐瞭一口:「那個混賬小子,害瞭小姐,也害瞭月兒丫頭,真恨不得殺瞭他。」

  月兒呆瞭一下,猶豫片刻,遲疑道:「他……怎樣瞭?」

  「還能怎樣?天殺的混蛋小子,怎麼不去死。」徐婆婆罵道:「我在外面看見他,眼珠子都是紅的,這幾天都沒吃飯睡覺,也是一口氣強撐著。」

  月兒不由自主的一下子坐起身來,惶然道:「他怎麼不吃飯?婆婆,你讓人給她做些飯。」

  「小小姐,你怎麼還想著他?你受瞭這些苦,還理他做什麼?」

  月兒睜大眼睛呆瞭半晌,終於哭泣著道:「我恨他,恨得不得瞭。可是,可是,聽說他過得不好,明知道他自作自受,卻還是心裡好疼。」她倒在徐婆婆懷裡,哭泣著:「婆婆,我從記事起就喜歡他,一輩子最想做的就是嫁給他。可是,他現在,現在……」再也說不下去,放聲哭起來。

  兩人又哭瞭一陣,月兒道:「婆婆,扶我下地,我去看看娘親。」

  徐婆婆勸瞭幾句,架不住月兒的執拗,隻得給她披上衣服,攙扶著下地。

  雙腳著地,月兒隻覺得頭一陣陣發暈,腳下像踩瞭棉花,被徐婆婆支撐著慢慢走瞭幾步才緩過來一點兒。一出門,隻見李天麟正靠在門外柱子上,面容憔悴,睡得深沉,眉頭緊緊皺著,現出痛苦神色。

  月兒心中一痛,仿佛針紮瞭一下,眼淚差點掉出來,下意識的伸手去摸李天麟的臉。手伸到一半,突然縮瞭回去,伸手捂住嘴,眼淚流下來,快步向母親房間走去。

  吱呀一聲打開門,隻見蘇凝霜正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一個婆子伺候著。眼看小姐進來,婆子告瞭一聲罪,出去帶上房門。

  月兒身子發顫,一步步走到床前,隻見蘇凝霜面色慘白,氣息微弱,面頰上仍有淚痕,心中又是一陣悲痛,忍不住抽泣起來。

  蘇凝霜緩緩睜開眼睛,兩隻眼沒有焦點的轉動幾下,才看清月兒的身影,眼中流下淚來,顫抖著手握住她的手道:「月兒,娘親對不起你。千錯萬錯都是娘親的錯,是娘親不檢點,不知廉恥,勾引瞭天麟……」

  月兒低下頭,泣不成聲。

  母女兩人相對無言,哭瞭一陣,蘇凝霜道:「月兒,娘親會給你一個交代。娘親累瞭,好累,要休息一下。」

  月兒點點頭,站起身來,慢慢走出門去,一抬頭,隻見李天麟站在門口,呆呆的看著自己,心中苦澀,低下頭從一邊繞過去。

  李天麟伸手抓住月兒的衣袖,道:「月兒,對不起……」

  月兒怔怔的看著李天麟,淚光盈盈,慢慢抽出衣袖。

  李天麟死死的抓住衣袖一角,不肯松手,兩人呆立著,不知過瞭多少時間。恍惚中好像聽到瞭當年一起牽手在走廊中玩耍的笑聲,越去越遠。

  忽然聽蘇凝霜房中啪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跌倒。兩人一愣,月兒心中忽然出現無限的恐懼,啊的驚叫一聲,轉身推開房門。

  隻見房梁上掛著一匹白綾,蘇凝霜的身體掛在上面,無力的垂下。

  月兒驚叫一聲,伸手去抱母親的雙腿,但是病後身體無力,才一用力隻覺得眼前金星直冒,身子晃瞭兩下,扭頭對著李天麟喊道:「快來幫忙啊。」

  兩人一起用力,將蘇凝霜救下來,放在床上,隻見蘇凝霜雙眼緊閉,白玉般的脖子上被白綾勒出一圈紅色。

  月兒驚恐的連連喊著:「娘親,娘親你不要嚇我啊!」

  李天麟雙眼噴火,雙手在蘇凝霜胸口一下下按著,過瞭片刻,蘇凝霜掙開眼睛,看瞭月兒一眼,落下淚來:「月兒,你怎麼不讓娘去啊?」

  「不要死,娘親不要死!」月兒撲到蘇凝霜身上痛哭道:「月兒沒瞭爹爹,不能再沒有娘親。」

  蘇凝霜撫摸著月兒的頭發,澀聲道:「好,娘親不死。等過幾日去尋一傢庵堂,剪瞭頭發出傢為尼。」

  「不要,娘親不能拋下月兒!」月兒哭泣著。

  蘇凝霜再也說不出話來,母女相擁,淚流不止。

  一旁兩名婆子急忙上前來,將兩人拉開,苦勸瞭半天,才讓蘇凝霜打消出傢念頭。

  月兒被徐婆婆攙著回到房中,躺在床上,目光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徐婆婆替月兒蓋好被子正要出去,卻聽月兒道:「婆婆,你知道娘親和他之間的事情嗎?」

  徐婆婆遲疑瞭片刻,才道:「都是冤孽啊。」坐在床邊,慢慢的開始講述。

  過瞭幾天,月兒和蘇凝霜的病體漸漸有瞭起色,開始能夠吃一些飯食。隻是兩人都不知如何面對對方,彼此之間不敢相見。

  這一天晚飯時候,月兒早早的下到廚房,讓下人準備瞭幾個菜品。等到掌燈之後,自己讓人將菜送到客廳,打發走下人,對徐婆婆道:「婆婆,請娘親一起出來吃飯吧。」

  徐婆婆答應一聲,不一會兒回來道:「小姐說不餓,讓小小姐先吃。」

  月兒固執的說道:「婆婆辛苦,再去請娘親一下吧,我會等她來一起吃飯。」

  徐婆婆又去瞭一次,過瞭一會兒,蘇凝霜才在婆子攙扶下走進客廳來,坐在主位,母女兩人對視一眼,各自低頭沉默不語。

  月兒又讓人請李天麟來吃飯。三人對坐,呆呆的看著桌上菜肴,沉默不語。往常時候,晚飯時節是最熱鬧的時候,小夫妻歡聲笑語,母親在上面微笑註視,溫馨一片。如今三人各懷心事,都沒有下箸的念頭。

  隔瞭一會兒,月兒強打精神,提起筷子,道:「吃飯瞭。娘親,……師兄,快吃吧。」說著夾瞭一口菜放入口中。

  蘇凝霜和李天麟遲疑一下,也沉默的提起筷子開始吃飯。三人悶悶的吃著飯,連咀嚼的動作都輕瞭許多,隻有偶爾筷子與碗碟碰擊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月兒目光低垂,一口一口吃著飯,哪怕是往日裡最愛吃的菜此時也嘗不出半點滋味,幾乎是硬咽下肚裡去。一行眼淚悄悄落入碗中,滴在飯裡,再也找不見蹤影。

  眼看飯快吃完瞭,月兒伸出筷子,要將盤中一條魚弄開,費瞭半天力氣卻弄不開。李天麟慢慢伸出筷子要幫忙,卻被月兒面無表情的瞪瞭回去。

  月兒將一條魚夾成三塊,魚頭給瞭母親碗裡,魚尾給瞭李天麟,自己將中間一段放到碗裡,自顧自的吃著,等到吃完瞭,放下碗筷,頭也不回的出去。

  剩下兩人更加不知所措,悶悶的吃完飯,彼此間甚至不敢目光對視。同時起身,回房休息。

  李天麟推開臥房的門,一下子愣住。隻見床上月兒正裹著被子,背對門口躺著。猶豫瞭一下,正要退出去,卻聽見月兒道:「在門口呆著做什麼?還不進來!」

  李天麟隻好進來,心中猶豫良久,終於慢慢坐到床邊,面朝外和衣躺下。

  過瞭好長一會兒,隻聽見月兒低低的抽泣聲。

  李天麟心中一痛,轉過身來,隔著被子將月兒抱住,低聲道:「對不起,對不起……」

  月兒不說話,隻是抽泣得越來越厲害,弄得李天麟心如刀絞,也是淚水直流,恨不得給自己身上狠狠插幾刀才能緩解心中的愧疚,隻能一個勁的說道:「月兒,對不起……」。

  哭瞭一會兒,月兒突然轉過身來,一頭紮到李天麟懷中,一面哭泣,一面用拳頭一下下的敲打著李天麟的胸口。

  「壞蛋!壞蛋!……」

  李天麟抽泣著,不做絲毫閃避,任憑月兒發泄。

  打瞭幾十拳後,月兒才慢慢止住哭泣,忽然掀開被子,抖抖索索的解開衣服,隨後又將李天麟身上衣服扯開,將身體貼上去。

  「大壞蛋!」月兒流著淚,雙手死命的掐著李天麟身上的肉:「要我……」

  李天麟猛地將月兒揉進懷裡,流著淚,吻著月兒的面頰和嘴唇,月兒也同樣一邊斷斷續續哭泣著,一面盡力回應,牙齒咬破瞭李天麟的嘴唇,口舌間滿是鮮血,兩人卻誰也沒有顧及,仍然忘我的狂熱親吻,彼此間仿佛要將對方吞進肚子裡一樣。

  過瞭片刻,月兒一個翻身,跨騎到李天麟身上,探手握住他胯下火熱的肉棒,猛地坐瞭下去。

  高高昂起的粗碩肉棒狠狠插入,月兒的穴兒中尚沒有多少愛液,有些幹澀,這一下猛力插入隻覺得疼痛難當,眼前發黑,眼淚差一點流下來,卻全然不顧,隻是咬緊牙關,一下下的擺動著腰肢,讓肉棒進入的更深。

  眼看月兒痛苦的樣子,李天麟忍不住心疼道:「月兒?」下意識的要停止插弄。

  卻見月兒睜大眼睛,帶著哭腔道:「不許停下!」一面抽著冷氣,一面以更大的幅度起伏著身子。

  插弄幾十下後,陰戶中的愛液分泌越來越多,疼痛感慢慢消失,往日那酥麻的銷魂感覺重新湧上來。月兒輕聲呻吟著,握住夫君的兩隻大手,按在自己誘人的小胸脯上,用力揉弄,下面緊窄的玉門一下下吞吐著夫君的肉棒。兩人不再言語,隻是各自用力,隻聽見肉體猛烈的撞擊聲,夾雜著一聲聲低低的呻吟。

  過不多時,月兒身子一陣痙攣的顫動,體內的熱流噴灑出來,澆到李天麟肉棒頂端,猛地從李天麟身上跌落下來,躺在床上一聲聲喘息。

  李天麟愛憐的撫摸著月兒的面頰。後者迷茫的看著夫君的眼睛,忽然爬起身,翹起小巧的玉臀,命令道:「弄我後面!」

  李天麟不明其意,月兒卻不在等待,握住李天麟的肉棒,一手分開自己的菊穴,將那小小的孔隙對準底下的巨物,用力向下一坐,隻覺得那根粗碩無比的巨物烙鐵一樣插入自己的身體,幾乎將身子撐得裂開,疼得臉上都扭曲瞭,卻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一面眼中閃動淚花,一面繼續著將肉棒納入小巧的菊門中。

  李天麟感受著月兒菊門的緊窄,夾得自己的肉棒生疼,眼看月兒疼得冒汗,雙手扶住月兒的肩頭,心疼得幾乎要落下眼淚,急忙道:「月兒,慢慢來。」

  也許真的太疼瞭,月兒終於聽從李天麟的話,動作慢下來,在他的指引下晃動玉臀。但即使如此,從未被插入的菊穴仍然被巨大肉棒撐得幾乎要裂開一樣,冷汗直流。

  李天麟刻意減慢速度,盡力的減少給月兒的疼痛,雙手撫摸著月兒的玉臀,在菊穴中插弄幾十下後,終於忍不住發射出來,等到緩緩將肉棒抽出來之後,隻見月兒的菊穴中殷紅一片,皮肉都被磨破,一縷鮮血混著白濁的液體慢慢流淌出來。

  李天麟眼中含淚,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吻著月兒的面頰低聲道:「月兒,對不起,對不起……」

  月兒靠在李天麟懷中,輕聲抽泣著:「壞蛋,大壞蛋。娘親能做的,月兒一樣能做啊。月兒也可以做你的小母狗,小穴兒,屁眼,每一個地方都被你玩……」

  李天麟無言以對,隻能緊緊抱著月兒顫抖的身子,再也不分開。

  月兒終於沉沉睡去,臉上還帶著淚痕,眉頭緊緊皺著,說不出的難受樣子。

  李天麟呆呆的看著懷中熟睡的女孩,仿佛看到十幾年來那個總是黏在自己身邊,陪自己歡笑,流淚,逗自己開心的小姑娘,一點一點長大,最後穿上嫁衣,害羞帶笑的成為自己妻子的一幕幕。

  一行悔恨的淚水悄悄流下來,李天麟將月兒緊緊抱住。

  「師兄,師兄……」夢中的小妻子痛苦呻吟著,雙手緊緊抓住李天麟的胳膊,仿佛溺水的人死命的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師兄,不要離開我……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