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好不容易熬到瞭下班。
卿紅帶著一團亂麻的心情,匆匆忙忙地回到瞭傢,老公卻還沒有回來,傢裡空蕩蕩的,讓卿紅的心裡更多瞭幾分淒涼。
她這才想起老公下午發的微信:「老婆,我晚上部門聚餐,晚點回去。」
卿紅沒有心情做飯,在美團上翻瞭半天,點瞭一份麻辣香鍋,隨便吃幾口便沒瞭胃口,放瞭熱水泡瞭一個澡,心情仍然難以平復,她沒有想到這種網絡小說裡上司猥褻女下屬的狗血橋段居然真實地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以後去上班該怎麼和這個姓鄭的相處,面對他那種貪婪曖昧的眼睛自己又該何以自處,辦公室裡的同事是不是已經看出瞭這件事,自己和他們又該怎麼打交道,卿紅忽然覺得自己的自尊心一下子受到瞭極大的傷害,想到這裡心裡變得更亂瞭。
夜色深沉,風影婆娑。
丈夫直到深夜將近十二點才回來。
卿紅躺在床上,朦朧中聽著他踉蹌著雜亂的步子走進屋裡,身上的酒氣迅速彌漫瞭整個房間,卿紅忍不住皺眉微微睜開瞭眼睛。
男人摸索著墻壁走進臥室,突然撲倒在卿紅身上,粗暴地拽開順滑的碎花蠶絲被,伸進一雙大手在卿紅的身體上大肆揉搓起來,滿嘴難聞的酒氣也湊瞭上來,卿紅用力地抗拒著他,誰知男人根本不顧她的反抗,身體重重地壓在她身上,一雙大手已經熟練地伸到她的睡衣裡面,握住雪白飽滿的乳房揉捏起來。
「老公,不要……」
男人沒有理會她,隻是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放肆瞭,充滿酒氣的嘴使勁地在卿紅嬌嫩的臉龐上一陣亂吻,胯下的東西顯然已起瞭反應,硬鼓鼓的頂在卿紅的小腹上。
「老公,先去洗澡。」
「做完再洗。」男人的呼吸慢慢變得急促,大手用力地去撕扯卿紅的內褲。
「你喝酒瞭,先去洗澡。」
「做完瞭反正要洗的,我忍不住瞭。」
「現在去洗。」
「你先讓我草一次。」男人扯下自己的內褲,硬邦邦的雞吧筆直挺立著,迫不及待地鉆入卿紅的兩腿之間。
「林河,我讓你現在去洗澡你聽不見嗎?」卿紅突然憤怒地嘶聲喊瞭出來。
男人停止瞭動作,從卿紅的身上翻瞭下來,仰天躺在那裡,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喘息慢慢變得平靜,空氣也瞬間凝固下來。
過瞭很久,卿紅終於轉過頭,從窗外折射進來微弱的光亮裡看瞭看身邊的男人,眼淚忽然止不住從眼睛裡淌瞭出來,她不想拒絕自己的丈夫,可是她今天心裡卻有訴不盡的委屈,她並不是真的那麼嫌棄自己的丈夫有沒有洗澡,她隻是心裡確實一點想法都沒有,同床共枕這麼多年,這似乎還是她第一次拒絕自己的愛人。
「我想辭職。」
不知道過瞭多久,卿紅哽咽著咬著嘴唇,終於說出瞭這句話。
「哦。」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辭職麼?」
「沒事,不開心咱就不幹瞭。」
「你的意思是隨我自己唄。」
「隻要你開心就行。」
「那好,林河,我覺得我現在跟你過得不開心瞭。」
「怎麼瞭,你不想要我就不勉強你瞭。」
「你覺得我是在說你剛才的事兒嗎?」
「對不起,我錯瞭。」
「算瞭,你永遠也不會懂的,睡吧。」
卿紅長長地嘆瞭一口氣,結束瞭這次談話。
可能是喝瞭酒的緣故,身邊的男人很快就響起瞭重重的鼻息。
卿紅卻沒有睡著,她將那條搭在自己身上沉重而又毛茸茸的腳用力地挪開,翻過身子側過來,心裡滿是在單位發生的惡心事,加上丈夫回來一陣粗暴無禮的索取,心情變得異常的煩躁,她打開手機,又切換到瞭那個QQ賬號,登瞭上去。
「騷貨,怎麼不在?」
「騷貨,白天自己爽完瞭就跑瞭?」
「卿姐,好想草你的騷妣。」
卿紅一上線,就看到瞭這些留言。
群裡的暖寶們依然興高采烈地刷著日榜,公演群的文章還是一如既往的碎碎念,卿紅不喜歡日榜,也不喜歡碎碎念,她甚至都不想在群裡冒泡,文圈雖然小,但卻是個充滿三教九流各種人設的江湖,各式各樣的人都有,他們用自己的方式在這裡生存,並獲得自己想要的快感。
卿紅雖然覺得這裡的人齷齪、好色、自私、虛偽,但他們至少是真實的,他們在這裡真實地展示著自己最原始的欲望。而現實中的人雖然看上去道貌岸然,卻隱藏著最猥瑣惡心骯臟的面目。
「誰跑瞭。」
卿紅想瞭想,忽然給對方回過去簡短的三個字。
「卿姐你終於上來瞭。」
「怎麼瞭?」
「我正在一邊幻想著你的樣子,一邊打手槍。」
「你還知道我長什麼樣子?」
「當然知道,雖然隻在地鐵上遠遠的看過一眼,但你的氣質在人群中那麼出眾,特別是那緊致順滑的包臀裙和一頭烏黑的長發,我一下子就記住瞭。」
「你還挺會說話。」
「卿姐,你發騷瞭嗎,我們草妣吧。」
「你能不能正常點。」
「怎麼瞭,白天你不是很爽嗎?」
「我現在不方便,老公就在旁邊。」
「那不是更刺激嗎,他滿足不瞭你,讓我的大雞吧喂飽你。」
「你再這樣,我拉黑瞭。」
「好吧,卿姐你是不是有心事。」
「嗯,我想辭職。」
「工作幹得不開心嗎,還是你們公司的男人想搞你?」
「不是不開心……」
「那就是你單位的男人想搞你。」
「他今天猥褻我。」
「誰啊,你告訴我誰,我弄死他,敢動我的女人!」
「誰是你的女人。」
「我說漏嘴瞭……」
「滾一邊去。」
「卿姐,真的,你告訴我,你們單位那個男的誰,我去幫你出這口氣。」
「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的事我就要管。」
「你怎麼管,你都不認識我是誰,我和你有關系嗎,不就是撩瞭幾句騷嗎?」
「不,卿姐,我知道我除瞭想草你啥也不是,但我也是真的想讓你出這口氣。」
「算瞭,不和你說瞭。」
「那你現在好點瞭嗎?」
「好多瞭。」
「好想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一定特別美。」
「做夢吧,夢裡啥都有,我睡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