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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嘮嘮嘮……看看哥哥,學習多認真呀!」

  我抱著女兒走到兒子身旁。

  「咯咯咯……」

  女兒開心的笑著,雙眼有神的看著她哥哥。

  「你媽媽怎麼奇怪瞭?」我看著兒子,這小傢夥,最近到是長高瞭不少。

  「……」

  兒子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皺起瞭眉頭。

  「怎麼瞭?」我心裡莫名的咯噔一下。

  「爸爸,前天晚上我起床上廁所,聽到媽媽很晚瞭都還沒有睡覺,在打電話……」

  兒子看著我,那個樣子就快要哭瞭一樣。

  「打電話?可能是媽媽朋友有什麼事呢?」我微笑看著他,心臟卻是在急劇跳動起來。

  「可是,昨晚上,我又起床上廁所,媽媽也是在打電話。我就奇怪瞭,還聽到媽媽的笑聲,爸爸,媽媽不會有事吧?」兒子關心的說,看著我的表情有些焦急。

  「這樣啊,沒事,我一會兒去問問,可能她和朋友聊天呢。」

  當我給出這樣的說法,我自己都覺得離譜,誰會和朋友深夜不睡覺,連續兩晚聊天?

  「爸,如果說媽媽打電話聊天,我也不會感到奇怪,前天我放學回傢的時候,在小區門口的醫院有很多人排隊做核酸呢,我看到媽媽也抱著妹妹在那裡等,我就想過去等媽媽一起回傢,等媽媽做好核酸出來的時候,媽媽回去有些著急,我想叫媽媽人又太多瞭,我隻好跟在媽媽身後回傢。」

  兒子嘴唇微微一動。

  「我在後面走,媽媽抱著妹妹回到小區門口的那排梧桐樹那裡,我本想叫媽媽等我一下,可是,有一個很高大的叔叔從對面馬路走到媽媽身邊,和媽媽說瞭什麼,媽媽推開他,然後抱著妹妹走,可是那個叔叔繼續跟在媽媽身後說著什麼,快到小區樓下瞭,媽媽停住跟他說瞭什麼,那個叔叔就走瞭。」

  「嘣!」兒子給我說的這些東西,就像炸彈一樣在我的腦海裡爆炸,我感覺自己一下子昏昏沉沉。

  「好,一會兒我去問媽媽,沒事,可能是媽媽公司同事,別擔心這個,好好看書。」

  在兒子面前,我怎麼能表現得慌慌張張呢?聽瞭我的話後,兒子還是有些不開心的轉身做功課。

  我從兒子的書房裡出來,女兒的笑聲把我從意識裡拉瞭回來。

  看著正在廚房裡忙碌的妻子,我現在卻是沒有一點開心的味道,兒子說的那個叔叔,是誰,兒子聽到妻子這兩個晚上打的電話,那個人又是誰。

  「看什麼呢,餓瞭?」一雙可愛的順風耳,潔白的額頭上幾根碎發隨風飄逸,滿眼溫柔的看著我。

  「沒有,隻是看到我老婆太美瞭,多看幾眼。」我微微一笑。

  「少來啦!對瞭老公,這次你回傢,要住多久嘛,能不能不要出去啦。」妻子幽怨的看著我。

  「明天還要去開會,這個階段太忙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微微一笑。

  「好吧,」妻子神情有些失落。

  「最近傢裡沒什麼事吧?」我抱著女兒來到客廳坐下。

  「沒有啊,挺好的。」妻子也跟著坐在我身邊。

  「嗯,那就好。」我有些失望,兒子看到的聽到的那些,不可能是兒子胡編亂造,妻子在隱瞞著我什麼。

  下一天,我早早的前往市委開會,雖然心裡還是擔心傢裡的情況,但是眼前要先完成組織交待的任務。

  開完會後,一個讓我非常反感的人居然分配到我所管轄的疫情區域裡,那個人就是發改局副局長薑標八。

  「柯主任,兜兜裝轉,我還是來到你手下共事,哈哈哈哈哈。」薑標八一點都不見外。

  「薑副局長,都是為瞭人民嘛,有什麼手下不手下的。」這個人,我記得妻子陷入危機的原因,就是這個人從中作梗,讓那個被免職的王書記的魔爪伸向妻子。

  也許妻子喝的那杯酒,就是這個人動的手腳,從大學畢業後,我和薑標八一同來到發改局工作,這個人工作能力不怎麼強,嫉妒心與拉幫結派到是有一手,讓很多老同志都不怎麼喜歡這個人,不久被調回千葉,而我繼續留在市發改局工作。也不知道這個人怎麼勾搭上的前市委書記,也不知道他到底跟龍少白有沒有關系,但他絕對是陷害妻子於危難中的最大嫌疑人。

  「啊……哈哈哈,是是是,主任說得對。」薑標八聽到我叫他薑副局長,眼神閃爍瞭一下,雖然是瞬間功夫,卻還是被我捕捉到。

  這個人嫉妒心很強烈,現在我比他高瞭半級,又是疫情期間他的上司,我知道這讓這個人非常不安,這段時間我必須時時註意這個小人。

  「薑副局長,沒什麼事,我們去忙吧。」我一刻也不想看見這個人的嘴臉。

  「嘿嘿,好的主任。」這個人微笑著,看著我上車離去。

  幾天後,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的轄區內,出現瞭多個防疫不力的現象,甚至出現做核酸時打架鬥毆的現象,市委嚴厲的批評瞭作為負責人的我。

  回到我的辦公室,我叫薑標八上來,我臭罵瞭他一頓,因為那幾個出現特別現象的地方,就是薑標八管轄區域。

  「你到底能不能做?嗯?不能做滾蛋!」心裡早就很反感這個人,現在又給我整這一出,我巴不得這個人被就地免職開除處理。

  「……主任,這也不能完全怪我啊,我也是按照你的指示下去辦事。」薑標八有些不爽的說,

  「我的指示?你他媽要是按我的指示去做,就他媽不會出現這些問題。薑標八,要不是看你我早就認識,我肯定在市委會議上讓他們換掉你,你就說,這些天,你去過轄區嗎?」我憤怒的拍瞭一下桌子,這個人我真是越看越不順眼,讓我在市委召開的疫情防控會議上備受蒙羞,全市就我管轄的區域出現問題,還是在薑標八主要負責的區域。

  「……」薑標八一臉不爽,卻也是沒有頂撞我,畢竟他知道出事瞭是我在負責在市裡做檢討。

  「我們先說好,能做就做,不能做該去養老就去養老,別他媽占著茅坑不拉屎!」我還是感覺自己的怒氣沖天。

  「……柯主任,我定會知恥而後勇,不辜負你的信任。」薑標八看我怒不可遏,低著頭站在我面前。

  「還有你們幾個,要以薑副局長的例子引以為戒,我們轄區,是全市唯一出現問題的地方,丟不丟臉?啊?丟不丟臉?」我看著站在我桌子面前的幾個人。

  「是是是……主任,我們知道瞭,定會加強監督管理。」眾人連連點頭。

  「行瞭,出去吧。」吼完瞭他們,我自己的火氣到是消失瞭不少,閉上眼睛躺在椅子上。

  妻子的鬧心事我還沒解決,薑標八還給我整這一出,讓我心累不已。

  「嗡嗡……」就在他們出去不久,我的手機卻收到瞭一條短信。

  我拿起手機一看,卻是一條彩信。

  現在居然還有人發彩信?我眉頭一皺,打開信息。

  「……」

  一張女人赤身裸體的照片出現在我手機裡,那女人雖然沒有露出頭部,身材卻是凹凸有致,特別是那小腹下面,竟然光禿禿的沒有一根陰毛。

  這身材很像一個人,就是我的妻子陸彤,但是沒有看到頭,我卻不能妄下定論。

  我的身體開始發抖,對著發給我彩信的電話號碼撥打瞭過去,是關機的狀態。

  「什麼意思,給我這圖片是什麼意思?不可能平白無故給我發一張裸照,這個女人肯定跟我有關,身材卻那麼像和我同床共枕的妻子。」我瞇起眼睛,難道是龍少白?

  「不可能,他不是離開千葉瞭嗎?信誠已經撤掉這邊的業務,龍少白不可能還在這邊。」我皺起眉頭,發給我這張照片的人,會是誰?又有什麼意圖?這個赤裸著身體的女人,會是妻子嗎?

  「嗡嗡……」

  「這個女人,是不是很熟悉?嘿嘿,沒錯,她就是你的妻子,陸彤。」

  由於我還停留在手裡彩信頁面,這條短信直接顯示在我的手機屏幕裡。

  「哼,發一張沒有臉的圖片,你嚇唬誰?別讓我查出來你是是誰。」

  我回瞭過去。

  「嗡嗡……」

  又是一條新的彩信,我點瞭進去。

  一張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面孔出現在我的視野裡,那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面色紅潤,滿臉潮紅,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拍攝鏡頭,渾身赤裸的躺在床上,一雙大腳踩在妻子雪白的肚子兩側。

  我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調整呼吸後,對著這個號碼撥打瞭過去,接通瞭一秒鐘左右,卻再次給我掛斷。

  「你是誰,怎麼有這張照片!」我回瞭過去。

  「你猜!你看看你的妻子,渾身通紅,眼神迷離嫵媚,再看看她的奶子,那麼漲,看看她沒毛的小穴,被幹得通紅通紅的,你知道嗎?你老婆是個極品啊,是個白虎,可惜瞭。」那個人回我,

  「對瞭,還有一張圖片,等會兒,我給你發過去。」

  「嗡嗡……」

  不一會兒,又一條彩信發到我的手機裡。

  我顫抖的點開這條彩信。

  一個女人趴在床上,向上翹著九十度的屁股,女人的襠部對著鏡頭,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女人的生殖器紅腫不已,兩片大陰唇紅通通,大陰唇包裹著的小陰唇往外張開,露出生殖器裡粉嫩的穴肉,陰道口有一個拇指大小,裡面雖然黑乎乎的深不見底,卻是從陰道口裡往外面流出來透明的液體,打濕瞭小穴的花蕊,女人光禿禿的陰戶上,陰蒂卻是突起,

  看起來女人正在興奮中。

  被滿屏白花花的大屁股擋住瞭大部分視線,我才註意到屁股上通紅通紅的,像是被人用力的抽打過,再往屁股裡看去,一個女人的臉蜷縮著在床鋪的角落裡,側過臉看向鏡頭這邊。

  那女人眼神微張,面色潮紅,紅潤的小嘴卻是微微張開,含住一根毛巾一樣的東西,一隻可愛的順風耳夾著飄逸的長發看向鏡頭。女人的雙手卻是被她用來綁頭發的絲巾緊緊往上綁住,放到自己的後腰上。

  雖然那個女人的表情很是迷離,我還是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女人,就是我的妻子,陸彤。

  「哎,可惜瞭,這麼美的女人,被上瞭,哦對瞭,我說上她的人,可是除瞭你。」

  「你他媽到底是誰?我和你有仇嗎?」我站起來關上辦公室的大門,渾身顫抖的拿著手機。

  「我和你沒有應該沒有仇,哦對瞭,你知道嗎?你知道上你老婆的這人,是誰嗎?」

  「……是誰?」我回過去,

  「你真是糊塗啊,沒註意看你老婆的美照嗎?仔細看看?」

  我被這個人這麼一說,重新看瞭他發過來的這兩張照片,在第二張,也就是這個看起來像是妻子的女人,高高翹起來屁股的角落裡,居然有一面鏡子,那個鏡子,竟然反射著一個高大的男人也是赤身裸體,不過這個男人的肚子很大,看起來這個人不年輕。

  難道,這個人……我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事情。

  難道,這個肥胖的男人,是市委那個前書記?這個想法一出來,我感覺自己的臉上爬滿雞皮疙瘩。

  不可能,不可能,妻子怎麼可能被這種男人觸碰過。

  可是,看著角落裡,那張神似妻子的面孔,我卻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如果這個人,是那個市委前書記,那麼,妻子給我說的,那天晚上的事情,妻子是在撒謊。

  如果是那個書記,那麼,龍少白後來,為什麼……我感覺自己現在很亂,到底妻子說的是不是真的,這個圖片,又是怎麼回事。

  如果真的是那個王書記,那麼,發這張照片的人,不可能是王書記,很可能就是妻子給我說的,那晚有最大助紂為掠的嫌疑人,薑標八。

  對,剛才被我罵瞭一頓,他們剛回去不久,我就收到瞭這條彩信,為什麼以前我沒有收到,沒什麼偏偏在被我臭罵一頓後發給我,對,他在羞辱我,他嫉妒我,就是他。肯定是他。

  我起身,緊咬著牙齒,打開自己的辦公室門,往薑標八的辦公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