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來瞭,我被關在雜物間裡用狗鏈扣著的時候。
她拿著一份便當,也許在不久之前,那從包裝袋裡散發出的飯菜香味會讓我激動起來,甚至熱淚盈眶。
但沒有,我已經不記得自己被關在會所裡多久瞭。
其實短短的一個星期,也許就可以把一個人摧殘到極致,讓一個人忘記自己還是個人,而我,已經不記得我在這裡呆瞭多久瞭,更不清楚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
吃過於秋的聖水面包,吃過哪些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女人的黃金拌飯套餐,反正我還是活著,沒死。
“那個,喬哥,吃點東西吧。你真的什麼都不吃啊,我真怕你會出事啊。”
“其實過年的時候是夢姐讓我試探你的,說給你發消息讓你沒事來玩,你還給我發瞭個紅包,但我覺得你挺不錯的,其實比很多客人都好。你為什麼要得罪夢姐啊。”
“其實陶子姐也是受到打擊太大瞭,她已經很久沒來店裡瞭,就連夢姐也很少來瞭?”
“喬哥?喬哥?喂,說話,你……”安琪在推我,而我就面無表情的靠在墻壁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瞭,原來人的意志是真的會被消磨幹凈的,我木訥的抬頭看瞭安琪一眼,忽然問瞭一個的問題:“愛一個人會恨不得殺瞭他嗎?”安琪莫名其妙的看著我,但還是很認真的搖瞭搖頭。
是啊,她和我是一樣的人,和陶子不一樣。
如果真的愛,哪怕被傷害過,會那麼恨嗎?會恨到把曾經的愛人折磨成這樣嗎?
我渾渾噩噩的笑瞭出來,然後推瞭她一下:“以後別來瞭。”
安琪的眼神有點焦急瞭,張嘴想要說話,但似乎又想到瞭什麼,隻是搖瞭搖頭。
“你真的要靠吃屎喝尿活下去嗎?喬哥,你再這樣下去真的……哎。”安琪一步三回頭的走瞭,門被關上後,又一次的陷入瞭沉寂。
當腳步聲再度響起的時候,我知道,我新一天的噩夢開始瞭。
是於秋,她來瞭,牽起扣在墻壁上的狗鏈把我牽引瞭出去,原來已經是深夜瞭,我已經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我可以緩緩的接受那些虐待瞭。
包間裡,坐著三個女人,已經熟悉的女人,在我爬進去的時候,眼帶笑意。
那個6號,還有兩個,我不記得瞭,就似乎印象中那張臉我是熟悉的,於秋把我帶進衛生間裡開始沖洗我的身體,涼水,我一聲不吭著,但身體還是止不住的在顫抖。
幾分鐘後,我已經趴在沙發前,幾條沒有換洗的絲襪美腿就翹在我的身上,而我的臉,埋在某個女人的胯間,正在用力的舔舐著,我已經越來越熟悉可以怎樣在極短的時間裡最快把女人舔到高潮瞭,呵呵,我覺得我的口交技術可以出去當鴨瞭。
夾住脖子的大腿開始下意識的收縮的時候,我知道快來瞭,我不停的卷動舌頭,在那淫穢又讓我作嘔的陰戶上飛速的耕耘著,頭頂上女人原本輕松裡帶著調戲的嬌笑聲開始尖銳起來,我的頭發被拉扯時,忽然一整片脫落瞭下去,而我卻一點表情都沒有,火辣辣的劇痛在頭頂升起時,我卻在不斷的朝她的陰戶裡面奮進,鼻子幾乎已經完全陷入那分開的肥厚陰蒂上,舌尖在不斷的挑動陰唇和下陰口的部位,很快感覺口鼻幾乎完全鑲嵌進陰道裡的時候,她拍打著我的腦袋浪叫起來,最後把一腳把我蹬開。
我默默的坐起,拿起沙發旁的濕紙巾,擦嘴,再用漱口水消毒,不是為瞭照顧我,她們也怕得病,然後爬行著把腦袋伸進下一個女人的私處裡,機械的卷動舌頭,好像是那個6號,悶騷的女人被挑逗起來後是瘋狂的,她根本不願意坐在沙發上享受,而是直接站瞭起來,威風凜凜的踩著沙發讓我舔她,漸漸的淫水開始泛濫後,她開始捏住我的鼻子,在享受我幾下口交後就把我的臉拽出來,扇我的嘴巴。
“賤東西!舔逼狗!吃屎狗!草你嗎的!真爽!天天接客後還有你這麼條賤東西來發泄!”
“舔啊,也不知道是哪隻野狗草瞭你嗎生出你這麼個雜碎,就愛給女人舔逼,嘶嘶,嗚嗚!爽!”
“再用力!舔爽瞭尿給你喝,你看看你,比狗還下賤!”
不斷的辱罵和逆向的奸淫中,她來高潮瞭,直接壓著我的臉坐在沙發上,還不忘捂著我的鼻子,死死的頂我的口鼻,我開始漸漸窒息然後開始條件反射的掙紮的時候,她開始呻吟起來,嘴賤最騷的婊子叫床一樣的嬌喘聲,然後泄在瞭我的嘴裡,我喘息著從她胯下爬出來的時候,又被重重踹瞭一腳,餘光裡猛然瞥到瞭地面上的那一撮頭發,那是我頭上被拽落下來的,但我沒有說話,似乎陡然間那麼小小的揪心瞭一下後就重新爬起,繼續爬向下一個女人,是於秋。
她又開始拍攝瞭,當她把那騷哄哄的陰戶抵上我的臉的時候,我沒吱聲,依舊埋頭苦幹著。
這次似乎是視頻,因為手機裡很快就傳來瞭聲音,是陶子的。
“陶子啊,你看,我這邊有幾個姐妹已經離不開這個小賤狗瞭,上瞭一天的鐘來享受一下,滋味別提多舒服瞭,前兩天28號來例假,呵呵,他連月經都吃瞭。哎呦,給28號羞的啊,又補給他一泡尿。”
“嗯,讓我看看他呢。”陶子的聲音幹巴而冷漠。
我沒反應,依舊舔著於秋開始滲水的陰戶,直到被連續拍瞭幾下臉,才渾渾噩噩的抬起頭,看到那手機的攝像頭對著自己:“喂,小賤狗,抬頭,叫兩聲給你陶子主人問好請安。”我就怔怔的看著手機,面無表情,“他頭上怎麼瞭,那麼大一塊禿瞭。”陶子在詢問。
“脫發唄,我感覺這狗東西離死不遠瞭,哎,你問問林夢啊,他皮膚病鬧的厲害,我是不在乎,要是真死在店裡面,怕林夢難處理……”
“不然……我讓林夢找個醫生去處理一下吧……媽,讓他拿手機,和我視頻。”於秋就把手機遞瞭過來,又用力的踹瞭兩下木訥的我示意我接過去,我依舊沒動彈,於是她幹脆就把手機轉瞭過來,屏幕滑過來的時候,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我忽然身體顫抖瞭一下,一伸手,“啪嗒”一聲,把她的手機拍落瞭下去,“咣當”手機砸落的時候,於秋氣急敗壞的罵瞭起來,不用她動手,坐在沙發上的幾個女人已經拳打腳踢,對著我的身體狠狠招呼瞭過來,我習慣瞭,蜷縮著身體死死的護住腦袋。
“草你嗎的小雜種東西,還敢動手瞭!”
“沒事,陶子,媽幫你消氣,你放心,今晚玩死他!”
“給我用力!狗東西!窩囊廢!賤種!”
我依舊抱著腦袋蜷縮在地上,哦,忘記說瞭,我的身體的濕疹似乎更嚴重瞭,出現瞭很多潰爛的地方,那些鞭痕估計是沒有消炎,我中途發過兩次高燒,似乎被喂瞭什麼藥又好瞭,其實我以前體質一直挺好的但是……接下來我就不記得瞭,在叫罵和踢打中,我的意識開始漸漸模糊。
不知過瞭多久,我被固定在瞭一隻便器椅下面,嘴裡被戴上瞭充氣式的口塞,所謂的口塞其實就是跟消毒面具一樣的遮住半張臉的頭套,口鼻是被完全塞在皮革口罩裡面的,外面有軟管直接連接進嘴裡,上面的軟管直接通到一隻大漏鬥裡,大漏鬥就被安置在便器椅的坐便馬桶的下面,這是於秋不久前專門買來的東西,可以方便,不弄臟自己的身體而喂食我吃下尿液和大便。
沒有拒絕的餘地,因為如果我不能及時的吞咽或者噴出來,那麼那些排泄物就會在捂住口鼻的口塞裡窒息我,為瞭防止反抗,我的身體被固定在躺籠裡,就是隻能躺下去的狗籠,腦袋可以從鐵籠的凹槽裡面伸出來,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變成這樣。
透過那半透明的漏鬥隱隱約約的看到於秋那豐腴肥美的翹臀坐瞭下來,就在我的頭頂上,然後,我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肛門和陰道一並松弛擴張,大便和尿液一並順著漏鬥從軟管裡滑落下來,我記得第一次被這樣固定起來時差點死過去,那種尿液和大便實在咽不下去從鼻腔裡蹦出來,再被窒息到昏厥的痛苦至今還記憶猶新,所以我學乖瞭,大口的吞咽著,不要咀嚼,但凡下來,就立即的吸食咽下去。混合著尿液可以減少痛苦,然後是第二個女人,同樣的排泄,卻比我的吞咽速度要快瞭許多,很快,大便和尿液在嘴裡開始蓄滿,我終於痛苦起來,表情猙獰,雙眼流淚,不斷的嘗試著用力的吞咽,那些金黃色的排泄物在頭頂上那半透明的塑膠軟管裡不斷的堆積,每當我吞咽一點,就會跟著滑落一點,我吃的艱難,然而很快就是第三個女人。
餘光裡可以瞥到駐足在一旁的那一雙雙漂亮的高跟鞋,其實店裡的這些技師都挺漂亮的,各有千秋,如果不是在我領略到她們的某些醜陋的話,也許會讓曾經的我心曠神怡,還有那嘲諷又不屑的眼神,曾經像針一樣刺穿我的心臟,然而如今,我已經麻木。
“砰!”門忽然被推開瞭,穩健而迅速的步伐聲。
“夢姐!”
“老板!”在場的女技師們幾乎同時叫瞭起來。我瞥到瞭,那雙超長超量的過膝長靴,某個女人的招牌穿戴,向我漸漸的邁進,然後,林夢那張臉出現在我的視線裡,有那麼一瞬間,我捕捉到瞭她眼裡一閃而過的錯愕和驚訝,也許是我實在太慘瞭,她沉著聲問於秋:“不是說過別把人玩死嗎。”於秋又在虛情假意的讓人作嘔的賠笑瞭:“這不是沒玩死嗎,小夢啊,我跟你說,這種賤男人就要這麼對付……”林夢一抬手,於秋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們出去吧。”
一陣腳步聲,空氣忽然靜謐的可怕,頭頂上的坐便器被緩緩推開瞭,林夢分開腿,性感又迷人的長靴踩過我的腦袋兩側坐瞭下來,坐在我身上的躺籠邊角上,她低頭看著我,而我,似乎已經沒有什麼感覺瞭,就這麼眼神空洞的和她對視著,她緩緩的伸出手,拔開我口塞上的軟管,然後拉扯著把我的口塞也給拿瞭下來,也許是被那股味道熏到瞭,她下意識的皺眉扭過瞭頭,我一下沒忍住,“噗嗤”一聲,嘴裡沒有吞咽下的大便和尿液噴濺出來,本能的一扭頭,吐瞭地上滿滿都是,我開始猛烈的咳嗽起來,雙眼通紅,她沒說話,就這麼低頭看著我,等到我終於徹底的緩和下來,才開口說道:“好受嗎?滋味?”我沒吱聲,有點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哀痛莫過於心死,我從很久前就開始絕望瞭,絕望到想要放棄人生,而如今,我真真切切的想要放棄瞭。
林夢忽然嘆瞭口氣:“其實,你受苦,陶子沒也好受到哪去。”
我忽然咯咯笑瞭,還是沒說話,人在難受到極致的時候是哭不出來的,這一點我早有體會瞭,林夢,你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你是人嗎?
我被放出來瞭,顫抖著從籠子裡爬瞭過來,林夢打量著我的渾身,表情凝重,終於幽幽的開口:“許南喬,我現在放你走,你走嗎。”
“來得及?”我一臉錯愕的看瞭她一眼。
她似乎在斟酌,最後低低說瞭一聲:“我隻是不想有人真的死在我的店裡面。”
原來林夢也有這麼平靜低姿態的時候啊,我撓瞭撓頭,忽然又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讓我齜牙咧嘴,我的頭發又掉落下來瞭,我怔怔的看著手上的碎發,抬頭看向林夢:“如果說之前我欠你的,欠陶欣蓉的,我覺得我們已經兩清瞭,我還瞭,什麼都還瞭。我也不恨你們,是我自己犯賤,現在,我就這樣瞭,就剩一條命,想要,就拿去。”林夢張瞭張嘴,欲言又止,我忽然覺得自己好累,特別困,想睡覺瞭。
意識模糊起來瞭,好像有人進來瞭,好像是小安。
真的是小安,他一臉驚慌的走過來,跟我說話,我踉踉蹌蹌著身體,好困。
想睡瞭,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