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我已經快要忘記瞭那種沐浴在陽光裡的感覺瞭。

  半小時後,我被帶瞭出來,更是不知多久以來第一次穿上瞭衣服,原來我還是個人。我不懂她們把我帶出來的用意,難道打胎的時候是為瞭刺激我故意讓我在旁邊看著嗎。恍恍惚惚中被塞入瞭後備箱裡,一陣顛簸之後,車停下來瞭。

  看見那個熟悉的門頭的時候我愣神瞭一下,那是林夢的店,她們把我帶到店裡面要幹嘛?

  “以後這裡就是你的狗窩瞭,知道嗎,窩囊廢!”陶子滿臉的狹隘神色,手裡還拽著一根從我包裹著身體的大衣裡露出來的鐵鏈,那根鐵鏈的另一端,是用林夢和陶子的絲襪紮著陰囊和陰莖根部的,還有電擊式的陰莖環,被套在陰莖上面,然後鐵鏈的上的環扣扣進紮在陰囊上的絲襪裡,再從大衣的衣角裡穿出來被拽著,五光十色的世界讓我赫然想起原本我也是這個世界裡的一員,開年後就已經立春瞭,天氣在不斷的回暖,視線裡有綠色瞭,一直灰暗沉寂的心境似乎在漸漸的回溫,我怔怔的看著四周,看著一切,最後終於低下頭,因為我記得,現在我還是她的狗,她圈養起來的狗。

  沒人知道我那件大衣下面什麼都沒穿,甚至連內褲都沒有,我的生殖器被捆綁著,還被帶著醜陋又下賤的情趣道具,在拉扯中我勃起瞭,我依舊是條狗,沒有自由,沒有任何的權利,但是我不懂,也許是世界的回暖吧,我終於惴惴不安的問瞭一句:“為什麼要把我養在這裡。”身旁的林夢別過頭去似乎懶得搭理我,而陶子卻冷笑一聲:“等我打掉瞭你的孩子,我不想一到傢就看到你這張讓人惡心的臉,所以,把你關到店裡面,心情好瞭就來玩你,心情不好,省的你來壞我的心情。”

  “放我走吧,陶子。”似乎醞釀瞭很久,我又一次的提出瞭我的要求,我努力讓自己眼神平淡下來,就這麼和她對視著:“真的,放過我,我什麼都不要瞭,我隻想要走。”果然,陶子的表情漸漸猙獰起來,呼吸在加劇,就在她要暴走的時候,林夢走過來一把把陶子摟進懷裡,順勢給瞭我一巴掌:“我不是沒給過你機會!許南喬!現在想走?除非你死!”挨巴掌已經是習以為常瞭,我不是不怕疼,但最讓我恐怖的是我在漸漸的適應巴掌和疼痛……我看著林夢冷漠的臉,又看瞭看陶子依舊瘋狂猙獰著的五官,終於死心瞭,其實,陶子還覺得不夠吧,這就是原因,她還沒解氣,她還沒報復夠,僅此而已。

  我被拽著進瞭門,早上,會所裡靜悄悄的。

  熟悉的場景,但是我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我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到這裡。

  我還知道,這裡很多的技師就住在店裡面,但是當那個身影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的神經一下子好像錯亂瞭一般,情緒差點當場崩潰。當我被拉扯著進入二樓拐角處最偏僻的一個包間的時候,我看到瞭那雙惡毒裡帶著挑釁和嘲諷的眼睛,那是一雙除去林夢讓我敬畏之外第一個讓我感到驚悚害怕的女人的眼睛,它的主人,叫於秋。

  林夢真是手眼通天,我記不得被關瞭多久瞭,但季節擺在那裡,從年前到現在,能有多久,於秋就這麼被撈出來瞭,屋子裡不冷,但我被扒光瞭的時候,還是難以控制的顫抖瞭起來,於秋就翹著二郎腿,笑瞇瞇的看著我,那笑容,邪惡得讓我從腳底涼到瞭頭頂,我終於有瞭情緒波動,扭過頭看著陶子,然後虛弱的問:“這就是把我送過來的原因,你要讓於秋圈養我,是嗎。”陶子似乎很激動,依舊激動的渾身都在顫抖,咬著牙盯著我:“是!!”

  多麼諷刺的現實啊,醜陋到瞭極點。

  我又扭頭看著於秋,再回頭看瞭一眼林夢,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挫敗,侮辱,再到崩潰,原來人真的崩潰的時候是哭不出來的,原本被清晰久違的世界激發出來的求生欲望瞬間淹沒,陶欣蓉,你好狠,我被逼無奈的選擇居然坑害瞭自己,我感覺快要把牙關咬爛瞭,看著陶子走過去,把一隻黑色的遙控器放到瞭於秋的手裡,那是捆綁在我陰莖上的電擊陰莖環的開關,於秋心領神會,是的,她依舊美麗,隻是滄桑瞭許多,因為沒有化妝,眉宇間的皺紋有些明顯,皮膚也有些昏暗,但依舊無法抵擋原本精致又好看的五官,我知道在裡面她一定受瞭苦,而這些苦,即將千倍百倍的還到我的頭上。

  “噼啪!”陰莖上陡然傳來一陣電流滑過的劇痛,我幾乎是瞬間慘叫出聲,來不及憤怒,來不及絕望,蜷縮的身體瞬間栽倒下去,痛苦的捂著胯,電擊幾乎瞬間剝奪瞭我的行動能力,我在地毯上翻滾起來,撕心裂肺的疼,我第一次被戴上這樣的東西,以前隻是見過,似乎並不是專門的情趣道具,因為那電流實在太誇張瞭,我感覺自己的睪丸快要爆開瞭,我在地上跟開瞭膛的活魚一樣亂蹦起來,於秋尖銳的笑出聲,直到我精疲力盡才關上瞭開關,我感覺下體暖暖的濕漉漉的,已經有點意識模糊瞭,艱難的抬頭看過去,發現自己的下體已經濕透瞭,不知道是失禁瞭還是射精瞭,整個胯間都是麻木的,我虛脫般的把頭仰瞭回去,靠著地毯,四肢疲軟,空洞得看著天花板。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瞭一道縫,也許是我的慘叫聲太大瞭,有人被吵醒瞭,一張熟悉的臉一臉好奇的探瞭進來,於秋招招手:“進來,安琪。”是18號,安琪就進來瞭,這才看到地面上的我,驚愕的瞪大眼睛錯愕瞭好久才反應過來,一臉的疑問:“你們這是?夢姐,這?”林夢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邊上,全程都在冷眼旁觀,陶子說話瞭:“送給你們的寵物,以後他就住在這裡瞭,哦,不,是養在這裡瞭,記得要當狗一樣的養哦,呵呵。”安琪神色局促瞭起來:“這樣不好吧?”

  陶子沒吱聲,我聽到她在朝我緩緩的走近。

  “你在會所裡什麼沒見過,他喜歡什麼你不知道?我現在身體不舒服,不能養在傢裡瞭,在店裡養一陣子,哦對瞭。”說話的時候,陶子緩緩的敞開雙腿,脫下褲子,那裸露出來的私處對著我的臉緩緩的坐瞭下來,我又看到瞭,那可怖的般若鬼面,濕潤的,她的陰唇,蓋在我的臉上,她坐著,頭頂上傳來她嘲諷嬌笑的聲音:“我告訴你吧,當初是她跪著求我,給我磕頭,讓我把他當狗一樣養起來的,你越是虐待他他就越興奮。”

  “……”坐在於秋旁的安琪神色復雜的看著我,張瞭張嘴卻沒說話。

  “舔!廢物!”陶子忽然抬高瞭語氣,因為我的嘴沒動,我就瞪著雙眼看著她,不管她如何扭動翹臀,把那柔軟腥臊起來的陰唇陰蒂在我的嘴角上搓揉,我依舊沒動,但我的軟抵抗很快就遭來瞭報復,有人走過來瞭,是於秋,手裡拎著鞭子。

  我忽然想起這個會所裡估計是因為林夢的原因有不少SM的專業道具,曾經好奇問過她為什麼不幹脆開一傢專業的SM俱樂部,林夢搖搖頭,一方面正在洗白,另一方面她的圈子裡很少有人喜歡當M,老板和申豪的喜好還是偏大眾的。

  但現在剛巧成全瞭於秋,“啪”清脆的鞭打聲,皮鞭在我的肚子上炸開,我抽搐著身體挺動起來,陶子回頭看瞭於秋一眼,繼而興奮得扭動起來,“砰”小腹被重重跺瞭一腳,於秋穿著的高跟鞋的鞋跟差點沒把我的小腹踩穿,墊著腳跟在我的小腹上碾動,我疼的渾身抽搐,被迫開始伸出舌頭,陶子抓著我的頭,很快就進入瞭狀態,於秋繼續開始鞭打,我的雙手下意識的抱住陶子的雙腿,“啪”一記兇狠的鞭子抽打下來的時候,我的身體就會跟著一顫,而坐在我臉上的陶子也會跟著一陣嬌喘,身體一抖,我的舌頭很快就伸進瞭她的陰道裡,也許是有人助興的緣故,她明明早上剛在我的嘴裡泄過身,這會兒又興奮的跟什麼一樣,幾下鞭打中,我感覺鼻孔和陰戶的交合部位那噴湧的汁液直接頂開縫隙噴濺出來,我的身體在精疲力盡後又一次達到瞭亢奮的極端,被抽打著連連掙紮,近乎崩潰中,陶子開始狠狠的搖晃我的頭,指甲更是用力的鑲嵌進我的頭皮裡面,我感覺渾身快要炸裂一般,於秋忽然發狠瞭,一鞭子對著我的胯狠狠的抽瞭下來,龜頭和陰莖同時一麻,甚至聽到瞭皮鞭抽打在那已經勒進陰莖裡的金屬陰莖環的聲音,一瞬間,劇痛頂的我幾乎要竄起來,雙腿陡然頂起,差點把陶子頂出去,嘴裡發出極度痛苦的嗚咽聲,陶子忽然從我的臉上爬瞭下去,順勢躺到一邊,沒等我反應過來,那冰冷的長靴靴底就對著我的臉踹瞭過來。

  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被她們母女聯手虐待。

  於秋依舊在狠狠的抽我,而陶子,在撫摸著自己已經被舔的濕漉漉的陰道,一邊踩我的臉一邊自慰,那褪到膝蓋上的鉛筆褲把她纖細的腿型包裹的特別好,而那一直包裹到膝蓋的靴筒光鮮亮麗,但那厚重而冰冷的靴底,一腳一腳的跺在我的臉上。

  “死狗!廢物!爛狗!賤種!踩死你踩死你!”她越踩越興奮,腳上沒有一點餘地,那長靴雨點一般的落在我的腦袋上和臉上,起初還能閃躲,可於秋的皮鞭就順勢抽打瞭下來,我隻能抱著腦袋忍受著,陶子自慰的聲音在不斷的響亮,我終於知道,如今我的痛苦才是她歡樂的源泉,隨著手指在陰戶間不斷的翻飛挑動,她忽然尖叫一聲,靴底狠狠的踩住我的嘴巴,我本能的抱住她的靴筒,忍受著後背胯間不斷落下來的皮鞭,幾秒鐘後,被她一腳踹開……餘光裡瞥到瞭鮮血,我嗚咽著坐起來的時候,看到瞭身上的一道道血印,還有那因為鞭打而勃起的陰莖,龜頭是紫色的,陰囊在絲襪的捆綁下也跟著浮腫起來,於秋喘著粗氣,緩緩的坐瞭回去,而我,渾身炸裂開的痛。

  在這種時候,我忽然想到瞭林夢,原本這群女人裡,我最怕的人,現在反而讓我覺得還有一絲生機,我無助而痛苦的看向她,而她已經輕輕起身:“走瞭,陶子,時間到瞭,去醫院。”我像狗一樣的爬過去,一把拽住她的腳:“林夢!林夢!我求你瞭!放過我!”林夢緩緩的扭頭,沒有說話,隻是把用靴尖緩緩的挑起我抓住她腳踝的手,然後踮起腳尖,把我的手,碾入靴底,用力的碾踏瞭幾下,隨後我就被趕過來的陶子一腳踹中小腹縮瞭回去,“砰!”陶子的靴底狠狠的碾住瞭我的腦袋。

  “記住瞭,狗東西,我現在就去打掉你的雜種!我這輩子沒打過胎!我要感謝你的第一次!以後我會牢牢記住!男人都是什麼樣的下賤貨色!”她的話字字誅心,像刀一樣剜進我的心臟裡,靈魂仿佛抽離,在靴底在我的臉上碾動的時候,我的表情漸漸的凝固下去。

  “砰!”直到林夢和陶子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我才陡然反應過來,我看到,屋外很快有穿著西裝的保安走瞭過來,哪怕以前見過面,再見到時,那股表情,真的不像是看人的表情,我知道,應該是林夢怕我逃跑專門讓人看著,我忽然想起,她以前就這麼關過於秋,她的勢力,依舊深厚,我忽然不想逃瞭,更沒有瞭一丁點的念頭,恍恍惚惚的坐瞭起來。

  身上的血液在漸漸的凝固,那些傷口觸目驚心,是被用鞭子一鞭一鞭的抽下來的,我看到瞭於秋甩在地上的鞭子,上面有倒刺,難怪這麼一小會兒的鞭打我就血肉模糊瞭,還有臉上,陶子私處的分泌味道,似乎還有點殘留的長靴的皮革味道,我就這麼坐著。

  墮落是上癮的,而絕望不是,當於秋又一次的嘴角泛笑朝我走過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

  原來我的噩夢才真正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