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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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瑯、雪妍和成熟瞭的娃娃、黑豹、軍刺、毒蛇以及華人堂在美國四十九個洲的四十九個分堂老大等核心人員安坐在莊園外那巨大的煙花廣場周圍的紅木太師椅上,時而舉杯暢飲;時而頷首微笑;時而三五成群的舉杯向中央的楊瑯和雪妍敬酒;時而對著正在煙花場內不停的穿梭嬉戲的孩子們露出其不多見的慈祥的一面……

  “呵呵,諸位,聽我來說兩句如何,平日裡大傢忙於社團事物,一般也難得聚在一起,今日是除夕,過年瞭,來,讓我們這些同為海外的遊子共同舉杯,祝天下所有的華人新年快樂,合傢團聚,楊某先幹為敬……”楊瑯站起身來,雙手舉杯,一飲而盡,而後放下酒杯,身後自有老管傢親自執酒。

  “今個,在這裡,楊某卻要立個規矩,今日隻談風月,不論公務,在座的要是哪個敢犯,莫怪楊某酒下無情,將他關在酒缸裡關他禁閉。啊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一陣大笑,氣氛比之先前更加融洽和諧。楊瑯瞥瞭一眼廣場上正在鬧騰的大小孩子們,滿目盡是慈祥,微笑著繼續說道:“楊某在別墅內準備瞭十張桌子,煙酒茶點業已準備妥當,這裡就留給孩子們鬧騰去吧,諸位可有興趣隨我過去搓上幾局?”

  “賭場無大小,隊長輸瞭可別耍賴啊!”獵豹隨之笑道。

  “小看瞭你們隊長瞭不是,我是那樣的人嗎。在座的各位裡邊,我的賭術雖然不是最好的,但賭品卻是沒二話,不信你問問軍刺他們。”楊瑯也笑道。

  “嗯,隊長的賭品的確沒二話。”軍刺一本正經的點頭道,不過還沒等楊瑯滿意的眼神傳達完,又接著說道:“那隊長你去年三十欠我和毒蛇的五十萬賭註什麼時候還。”汗!

  “啊,我有欠嗎?不可能,你的賭術根本沒我好,哪裡能讓我輸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啊,那什麼,好瞭,大傢趕緊進去,搶不到桌子可別怪我。哈哈哈哈。”狂汗!

  “哈哈……哈哈哈哈哈……”眾人發出一陣善意的大笑,隨後三五成群,把臂勾肩的隨之而入,隻留下一地酒箱和正在歡騰雀躍的大小孩童。

  “孩兒們,前面有瓊漿玉液無數,隨大王我暢飲去。”見大人們最後的身影消失在別墅大門內,正在扮演花果山水簾洞美猴王的楊橫宇大手一揮的怪叫道。

  “是,大王。”隨後一眾大大小小的孩童在楊橫宇的帶領下嘻嘻哈哈的沖向酒箱……

  “汗,這一幫小不點真沒義氣,說好瞭要玩通宵的,怎麼這就散場瞭呢。哦,姑姑,我們是不是應該去看看那個撿回來的老頭,好歹也是我們華夏同胞,過年瞭,我們去看看他醒來瞭沒有,略微表示一下關心嘛。”午夜十二點以後,狂歡的孩童拖著醉醺醺,疲憊的小身子逐漸的退場,最後隻剩下兩個經歷比較旺盛的楊橫宇和娃娃。

  “反正也沒事,去看看也好,難得我發一次善心救人。”娃娃慵懶的伸展瞭一下嬌軀,打瞭一個千嬌百媚的哈欠,看的楊橫宇一陣口水。“呆子,看傻啦!晚上讓你看個夠,現在,快點走啦!”娃娃翻瞭個白眼嗔道。

  “嬌憨與嫵媚並存,聖潔與淫蕩共體,姑姑你迷死我瞭,啊!怪不得我的眼裡容不得別的女人瞭呢,嘿嘿,晚上……哈哈,嘿嘿嘿嘿,哦!”

  “小色鬼,少發春夢瞭,快點走啦!”娃娃芊芊玉指捏著淫笑的楊橫宇向安置傷者的別墅走去。

  “老頭,體質不錯啊,身受三槍,沒想到這麼快就醒瞭,嗯,不錯。”走進大門,楊橫宇手提兩瓶幹紅,稍有些驚訝的看著端坐在客廳沙發上那渾身打著滲著血絲繃帶的男人,邊打著招呼邊吊兒郎當的坐上旁邊的沙發。

  “老頭?”受傷的男人哭笑不得的摸瞭摸嘴角濃密的胡茬,“我剛過四十,老頭的稱呼似乎不太適合我。嗯,我是林建秋,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林叔。”稍頓瞭一下後又道:“如果沒猜錯的話,二位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吧,大恩不言謝,容林某後報。”

  楊橫宇小手一揮,故作瀟灑的說道:“老頭,啊,林叔客氣瞭,什麼恩不恩的,當時心情不錯,救你也就是順手而為,反正救條狗也是救,救一人也是……呃,姑姑你幹嘛又敲我頭皮,會傻的。”老頭,啊不,是林建秋汗然。

  “你已經夠傻的瞭,怎麼說話的,救一條狗怎麼能和救一個人相提並論呢,兩樣的價值是根本不一樣的。”站在身後的娃娃白眼道,還沒等林建秋贊同的眼神傳達完,娃娃接著又冒出一句讓老頭噴血的話:“狗可比人值錢瞭,上次我養的那條德國黑貝就值三條人命呢。”林建秋無語,狂汗!

  “那啥,林叔在看什麼節目吶?來,喝兩杯,專門給你帶過來的。”看到林建秋那將要擇人而噬的眼神,楊橫宇趕忙拉開話題問道。

  “春節晚會。”林建秋做瞭幾次深呼吸後仍然語氣不平的道。

  “哦,興致不錯嘛,節目精彩嗎?今晚我們聚會沒來得及看。”楊橫宇遞瞭一杯給林建秋,興致勃勃的問道。

  “哎!一年不如一年啊!節目寓意低俗,民俗風情淡然,主持人也大都是些嘩眾取寵的角色,一點內涵都沒有。喔!不錯不錯,顏色光澤而通透,酒味甘澀中透著香醇,相信沒有十年以上的窖藏,絕對醞釀不出這種濃鬱的芬芳,果然好酒。”

  “那當然,知道這是什麼酒嗎?這可是82年法國的拉菲他,真正的是從最貧瘠的土地中生長出來的,貧瘠中的那種甘甜的確很值得回味,林叔好嗅覺。”楊橫宇得意洋洋的說道:“對瞭林叔,既然你覺得晚會不精彩那又為何如此專註的欣賞呢?”

  “一種寄托吧,常年遊蕩在外,常常害怕失去自我,更害怕忘記祖宗,也隻有春節晚會還能體味一下祖國的氣息,哎!”林建秋雙目稍顯迷離,不知道是在品味紅酒還是在回味人生。

  “林叔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我的父親也和林叔一樣,雖長期身處美國,但時刻不忘自己炎黃子孫的身份,祖國的所有傳統節日,父親絕不會錯過一個,就拿今個來說,非得逼著我們都穿唐裝,說什麼過祖國的節日就得穿真正的祖國服飾。”楊橫宇深有同感的感嘆道,同為華夏子孫,楊橫宇覺得自己同林建秋之間不知不覺當中親近瞭許多。“既然林叔如此熱愛祖國,卻為常年何漂泊在外,過年也不回去看看呢?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方便的話說來聽聽。”

  “一段往事而已,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時間太長瞭,亂七八糟的瑣碎也多瞭,如果你們不煩的話聽聽也無妨。嗯,我其實是一個殺手,十年前,我……”一番血腥、刺激,並不平凡的往事從林建秋平靜的話語中娓娓道來,於是,從故事中,身為忠實聽眾的楊橫宇和娃娃對當事人林建秋有瞭一個瞭解。

  林建秋是個孤兒,從小被一個殘廢瞭的著名老殺手收養並不惜財力的訓練,成年時便已經在業內聲名遠揚,不但精通刺殺、爆破、特種戰、情報竊取、潛藏、黑客技術、心理學等相關知識,並且還取得數座知名大學的博士學位,對經營管理也相當專業,尤其厲害的是,他還是一名特級廚師,做得一手好菜。

  而立之年後,更是達到業內巔峰,被譽為一代殺手之王。殘酷冷血的殺手生涯並沒有泯滅他的人性和血性,骨子裡依然重情銘義。

  就在十年前,林建秋遇到一樁慘案,一個普通市民傢三個正值妙齡,如花似玉的三胞胎女兒被一名表面上看是為來中國考察商務,實則進行不法活動的日本山口組少主山口一郎奸殺殆盡,然在金錢的作用下,當地官員理所當然的將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隨便抓瞭一個地痞完事。

  如此喪盡天良的手段讓林建秋憤然,本著殺手原則,林建秋收下瞭陷入痛不欲生的苦主的十元人民幣,經過精心準備,一舉將貪官和山口一郎全數斃命。

  事情並沒有結束,且不論是非對錯,一個省級官員被殺,中央政府震怒,於是林建秋受到中央政府的高規格待遇——全國通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