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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五、立誓

  展贏因為她不假思索說出的內容而心臟酥麻,她的耳朵也紅瞭,真……可愛……

  “做愛,是身心想契合的兩個人有愛的互動,單靠一個人完成的,那隻是發泄,是沒有愛存在的獸性行為。”哪怕楊悠悠想的再開明,骨子裡也還是有著本能對‘性’的羞恥感,尤其是要對著展贏這樣半大的少年科普正確的性觀念,這是連傢長們對自己的孩子都難啟齒的內容,更何況是她呢。

  “那……”少年小心再小心的用手指勾住她的手指輕晃瞭晃,表情無比認真的問道,“那我之前舔你,在你心裡是哪種?”

  楊悠悠恨不得從腦中刪除的記憶再次被他翻瞭出來,她忘瞭這茬,也壓根就沒想到少年會在這時候突然提起,心臟做為她身上最誠實的器官,立刻像是要表露出她所有情緒一樣震跳的厲害,錘得她頓時快要惱羞成怒。

  “我其實並不明白你所說的‘契合’是什麼意思,什麼是能稱之為‘愛’的東西我也不是很理解,”少年拉著她的手十指相扣握緊瞭,然後短暫的沉默思考瞭一下,才繼續看向她說,“但我看著你,似乎就全都能懂也全都能明白。你在我的生命裡存在著,就是我的契合跟愛,你說我做錯瞭,那我就一定是錯瞭,我跟你保證,未來無論發生什麼情況,我都不會再對你做出你不喜歡的行為。”

  少年的真摯讓她的心莫名慌亂。因為她知道,他答應過她的每件事到目前未止還沒有一件食言的。

  這個話題已經不能再繼續深聊下去,點到這裡即止,就應該可以解決掉她未來大部分的麻煩瞭。楊悠悠有心想從他的手裡拿回自己的手,但這個念頭才剛閃過她的腦海就被她猛然壓下,過河拆橋的行為對目前的她可不是明智之舉,他看著太正常,可在正常之下,也是她目前所面對的‘展贏’裡最可怕的那一個。

  不能因為他看上去暫時不具威脅,就能抵消他有足夠的能力來決定她的生死消殺。

  “你為什麼不回去你的親生父母身邊?他們雖然被蒙在鼓裡但也不至於會不認你。”話題轉移的有些生硬,不過這時候聊聊也絕不是什麼壞事,她也需要多瞭解瞭解他,知道他在想什麼,準備做什麼,也能讓她回去之後立即展開相應對策。他跟她之間的事,哪怕沒有‘強奸’做引子,也不是隻靠她對他淺薄的瞭解就能輕易對付的。

  “回去就什麼都做不瞭瞭。”少年握瞭握女人的手,明知道她此刻正努力想要避免再跟他有過從親密的交談也並未拆穿,而是順著她繼續往下說,“我突然回去,會一下引起兩個傢族間的利益紛爭,雖然讓他們鬧點兒內部矛盾對我也沒什麼影響,可我不是隻想姓‘邵’或者姓‘萬’,我想要的是‘邵、萬’兩傢全都跟我姓展。”

  楊悠悠並沒有因為他年紀才這麼大就有如此囂張的念頭而露出一點兒驚訝。仔細回想,她遇見過瞭每個他,似乎都在朝著這個目標前進,或早或晚,他都堅定如一。

  “那你、就沒想過你的父母知道真相後會倍受打擊?”楊悠悠就事論事的道,“我不是為瞭他們說話,而是……作為一個母親,一個父親,他們是做的並不稱職,但是,如果你其實還對他們有一些……怎麼說呢,就是還有一些親緣上的感情在,我覺得你至少應該在清楚的瞭解瞭他們之後,再做決定。”

  她當初選擇在情感上與父親斬斷,與母親隻保持著最基本的聯系,是因為她有足夠的時間跟她的父母親相處,當得到‘他們其實並不愛她’的這個認知後,雖然也有過一段時間的悲傷與消沉,但她並不會為自己的決定後悔。可他不一樣,他並不瞭解自己的父母親,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在一起真正相處過,對情感缺失的展贏來說,一味的擴大恨意並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至少對他的心理糾正沒有任何好處。

  “你覺得,世上沒有不愛孩子的父母?”展贏看著她的眼睛,沒有太多情緒波動的漂亮柳葉眼裡映著楊悠悠回看過來的臉。

  “不,世界上有不愛孩子的父母也有不愛父母的孩子,通常情況下,前者會更多一些。”楊悠悠從不會跟人灌輸什麼博愛、孝順之類慷他人之慨的觀念,在她看來,感情是人性中最需要回報的,親情、愛情、友情,凡是健康積極的關系就全都需要,“我並不是要你去愛他們,而是去瞭解,因為在你的人生裡,不該缺少這麼重要的一部分。”

  少年的嘴角微微上翹,“我覺得,我的人生裡有你就足夠瞭。”

  楊悠悠剛想說‘那怎麼一樣?這是兩碼事’,展贏已經再次開口,“我知道你是想我能接觸到更多我一直缺失的東西,盡而把我的人生填補的不那麼殘破,可是我真的已經不需要那些瞭。”

  “‘沒有’跟‘不要’是兩種根本不同的意思,你明白其中的道理嗎?”楊悠悠特別認真的看向他,“就像法律中所說的‘權利’跟‘義務’,你有權利要求你的父母為你付出,他們有撫養你的義務。既然你終究還是要回去,你們的親緣關系早晚都是要再行確立,到時候,你以為一句‘不要’就可以縷清你們之間的關系?”

  少年眨瞭眨不知道聽進去多少內容的眼睛,一樣米養百樣人,他突然覺得,如果他註定要被吳曉蕾調換虐待,那他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為瞭跟楊悠悠相遇。隻要她還在他的生命裡,那些骯臟的記憶對他來說就不再具有任何傷害性,他的心已經又一次為她炙熱起來瞭。

  “你可能現在理解的不夠深,但這世上的每一種關系的存在,在法律上都是有明文註釋的。”楊悠悠也不是特別想把一個本來就聰明又心術不正的人教成一個懂得怎麼利用法律,從而變得更危險的反社會分子,她隻是覺得,人需要在精神上完整起來,然後才能努力尋找更多的健全。

  溫柔的女人並沒有把特別多的主觀意識通過話語向少年闡述,而是理性、客觀的保持瞭一種適當的距離。少年看著她的眼神裡閃爍著著迷一樣的光亮,他的心變得軟軟暖暖,好像被人捧在瞭手心裡。突然,他側頭探身,柔軟的薄唇抵上那還準備繼續開合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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