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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無形的溫柔

  展贏不懂她哭泣的點,可看見她這樣掉淚他心疼。在他認為,能給自己喜歡的女人送去一場極致的高潮享受是身為男人最應該做的,雖然他理解的偏駁,但如果一個男人連舒服都給予不瞭對方,那他還有什麼資格去給女人標榜自己的‘喜歡’跟‘愛’?至於舒服過頭的一系列連鎖反應,他其實也沒比她好到哪裡去,隻是嘬著她高潮的小屄他就大腦麻痹興奮到跑精,他才是該哭的那一個。

  “我、舔得你不舒服瞭?”少年努力去思考著楊悠悠之所以情緒波動的原因,這時候可不是他能乘勝追擊的最佳時刻,他要軟,要示弱,還要擔起身為她男人的責任,“我保證下次不這樣瞭,我也是沒經驗……”

  楊悠悠整個人都在羞恥難堪的心理中不斷忽冷忽熱,她明明都說瞭……都告訴他別再繼續瞭……可他偏不聽,根本就是故意的!混蛋!從骨子裡就不是個好東西。

  腿心裡的酸麻直到現在都還在一抽一縮的侵襲著她的感官,而且隻要她一垂眼,就會迎上少年細微討好又無辜的漂亮眼眸,其中滿是叫她無法承受與直視的,好像無時無刻都恨不得把喜歡兩字實體化的厚重情感。

  難過的情緒因淚水的掉落得以宣泄,可最後留下的就隻剩讓她不知該如何收場的糜亂現場,她僵硬的都不敢動彈,害怕看見裙下的樣子,更怕面對連她自己都沒勇氣接受的,尿在瞭展贏身上的事實。

  可說實話,當少年露出無所謂的態度面對她時,她的心理負擔其實已經莫名得到瞭那麼一丁點兒的緩解,卻……連帶的,她也對展贏表現出的縱容而禁不住心顫,這樣丟臉的行為,她自認無論是作為自己這一方還是作為展贏那一方,她都接受不瞭。尤其是展贏……被人、尿在瞭臉上啊,這樣侮辱性的行為除瞭變態……

  楊悠悠腦中一靜,她好像又把展贏想成跟她一樣的普通人瞭。他不普通,她普通,她普通到沒辦法開解自己,也沒辦法當成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展贏看著楊悠悠雖然臉上還滿是委屈但已經不哭瞭的模樣,用手輕輕摩挲她的大腿,引得她抿唇瞪過來時,平靜道,“去浴室洗洗吧。”

  明明更該去洗的是你。楊悠悠隻在心裡開瞭口,可事情總得翻篇,她也不能一直保持現在的姿勢不動,好聲好氣地把自己的心理鬥爭盡力撫平,她沉默著,也不再去看少年,盡量將速度提升到最快,然後匆匆起身,頭也不回是直奔房間裡的浴室。

  空襠的感覺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又因為還濕淋淋的,每快走一步都有涼風從下掃過,還有水液沿著她的腿根在悄悄下滑,她已經顧不上腳疼,隻想快點進到一個密閉的空間裡恢復冷靜。

  展贏在她起身直奔浴室時不緊不慢地從地板上坐起,隨手脫下T恤簡單擦瞭一下脖頸與胸肩還不忘回頭瞄著楊悠悠的背影囑咐一聲,“別讓傷腳沾到水,櫃子裡有幹凈的毛巾你可以隨便用。”

  楊悠悠不回話,沖進浴室就手把門關嚴直接上鎖。

  少年在地板上坐瞭一會兒,唇角一挑起身就去瞭別的房間快速把自己清理的一遍。因為衣服沒帶過來,他就直接赤膊去瞭樓下,把一樓留下的幾個血印擦幹凈又回到他的房間裡把地板擦瞭幹凈。

  他忙的沒歇腳,楊悠悠卻待在浴室裡像隻鴕鳥一樣連自己該做什麼都不知道。好像就在這短短的不到兩叁個小時的時間裡,已經耗盡瞭她全部的體力與精力。

  她靠著浴室大門放空瞭一會兒,眼睛觀察著隔斷出幹濕分離兩部分的浴室又似乎什麼都沒看進眼裡。

  浴室裡很幹凈,至少她沒看見什麼衛生死角。由此可見,哪怕這裡有人來定期清掃,展贏的日常保持也很關鍵。楊悠悠不禁去想,一個能把自己的生活環境保持的如此整潔的人,是要有多大的容忍度……打住!她在腦中急急勒停跑偏的記憶。

  抬眼掃過位於洗手池上方的鏡子,楊悠悠看見瞭自己那張還帶著點兒哭後委屈的臉,然後就是脖頸上的吻痕。她伸手把T恤的衣領向下拽瞭拽,毫無意外的又看見瞭好多個。

  要洗嗎?洗是一定要洗的,可要洗到什麼程度?她總覺得自己在糾結的結果,是在準備以何種模樣把自己送進展贏面前的盤子裡。為瞭避免跟他接觸,自己要一直鎖門躲在浴室裡嗎?可這裡是他的地盤,想拿鑰匙打開門是分分鐘的事,隻要他想,她是躲不過的。

  要跑嗎?楊悠悠精神一震,結果又在發現浴室裡沒有窗戶時失望的產生焦慮。時間就在她反反復復的猶豫思考中浪費掉瞭,直到‘咚咚’兩聲敲門聲,驚起瞭她滿後背的冷汗也打斷瞭她不切實際的幻想。

  展贏沒有去碰被她上鎖的門把,隻關心地的在外詢問道,“你在裡面沒事吧?”

  “沒事。”楊悠悠立刻答道,因為預估不到他的下一步作為,讓她的心臟瞬間揪起又在他除瞭敲門就沒再做其他而微微松瞭口氣。

  看過恐怖片的人都知道,逃進房間裡反鎖房門的主角除瞭被歹徒追著瘋狂砸門外,就是一定會特寫歹徒大力扭動門把的鏡頭,將恐懼感一下拉滿。

  他沒有要侵入的意思,這讓楊悠悠在短暫的驚嚇後沒有升起更深一層的懼怕。

  “別在裡面睡著瞭。”少年站在門口貌似好意的提醒道,“那樣我會進去抱你出來的。”

  “我知道瞭。”楊悠悠沒好氣的應道,隨即踮著腳尖走進右手邊被兩扇拉門隔離開的寬敞浴室裡。

  裡面是一看就知道不常用的白瓷浴缸,靠外這一邊的是淋浴設備,一應的洗浴用品全都擺在鑲在瓷磚墻壁上的雙層置物架上。

  楊悠悠不想給展贏洗菜,可她更知道,哪怕她就是不洗,那個腦筋不肯正常的少年也根本不會對此提出異議。反而是她自己過不瞭心理那一關,也沒法帶著一腿心的粘膩跟他擺事實講道理,想著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她得重新做人。必須重新做人,不然她連回去面對的勇氣都快要喪失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