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人靜,月華如練。
鐘沁兒朦朦朧朧小睡瞭會,忽然感覺到腕間有一股熱流註入,她一下清醒過來,不動聲色地臥在榻上。
容淵兩根手指搭在她的脈上,正在探查她身體的情況,沉吟片刻,才是低低嘆息瞭一聲。
“師姐。”他輕聲地喚她。
看來他是察覺到她醒過來瞭,鐘沁兒不得不睜開眼來,這時她的身子也被從褥中抱起來,坐入他溫暖的懷抱。
隻覺柔滑的觸感自她的面頰一掠而下,他已經解開蒙住她雙眼的綢帶。
玄色絲綢,黑色邊緣鑲瞭一絲的明紅,竟是他的發帶。
容淵此時已穿瞭一件裡衣,面色透出一點薄紅,嘴角輕輕勾起,似是自之前的情事中得到瞭饜足。
他咬住發帶一邊,抬手向後將凌亂的發絲高高挽瞭上去,發帶的一邊繞瞭上去,他才是松開瞭牙,將另一邊發帶轉上去系瞭一個結。
高高的馬尾蕩瞭蕩,發梢在她赤裸的肩頭拂瞭一下,又垂落下來。
鐘沁兒的目光追隨著馬尾轉瞭轉,才是望向瞭他。
觸目之處,銀色面具在月光之下閃著耀眼光芒,露出的薄唇微微揚起,勾勒出一個有幾分明艷的笑靨。
她剛從那場酣暢淋漓的情事中得瞭滿足,此刻看他也順眼瞭許多。
鐘沁兒一言不發,長睫微揚,她靜靜地看向近在咫尺的那雙眼,隻見他正一瞬不移地盯住她。
澄澈的眸子倒影著她的眼睛,和他的眼神一般沉靜似泉,涓涓細流,於無聲之處,潤人心腑。
良久,嘴角的笑意似是也染進瞭眼眸,他眼裡靜謐的泉似被春風吹皺,有漣漪一點點地蕩開,漸漸擴散開來,迷離瞭她的眼,讓她心頭一蕩。
這樣的他,看上去好年輕。
她在心裡暗暗想著,看著他額間的美人尖,像是被蠱惑般地抬手,去拂瞭一下他腦後的高馬尾。
“師姐。”他忽然笑意加深瞭,漾在眼角唇邊,“真是好久不見。”
鐘沁兒沉默著,又抬指去搓瞭下他的發尾,感受到指尖柔滑的觸感,才是有點依依不舍地收瞭手。
容淵的呼吸拂在她的面頰之上,輕輕嘆息瞭一聲,感覺她眼裡的一點迷戀,心裡又是甜蜜又是酸楚。
這就是你從前喜歡過的樣子。
隻是,你早已棄之如敝屣。
“師姐,寒毒你雖有法子一時克制,但如若有萬一,情形還是過於兇險。”
他停頓瞭一下,將一件外衫輕輕披在她的肩頭,“既然來瞭,我們還是雙修吧。”
鐘沁兒打量瞭一下四周,一間不大的房,清雅整潔,她知道這是他和歸思晚等人休憩的行舟。
剛才他一定在這裡下瞭結界,才敢與她如此放肆。
果然,他帶她來的目的還是為瞭雙修嗎?
他的紅蓮業火不消,這天山派掌門的位置終究是不穩。
他不知道,赤練子可完全解她的寒毒,但是與他雙修自然也是益處多多。
她沉默地點瞭點頭,他卻是抬起她的下頜,雙眼深深地望進她眼裡。
“師姐,不開心嗎?”他將額抵上她的,嘆息著輕聲說道:“但再見到你,我是真的很開心。”
她終於是嘆瞭口氣,“我沒有不開心。”
明明當初是逃離的天山,再見到他就應該趕緊躲開,可此時為何她一點沒有要避開的想法。
容淵松瞭口氣,偏頭想瞭想,才又問道:“那個莫寒是你什麼人?你們為何會冒充青雲門的人混進這裡?”
鐘沁兒垂瞭垂眸,“我不想說。”
“不說就不說吧。”他摸瞭摸她的臉,柔聲說道:“再怎麼樣,他總不能像我們這般親近……”
白天的時候,他看見他們親昵的樣子,嫉妒得不得瞭。可當夜晚將她整個擁入懷裡,狠狠占有之後,那一點妒意才是慢慢消散瞭。
鐘沁兒聞言心頭一跳,他說的親近是指剛才那事。
她不能否認,她實在是愛極瞭和他做那事。被他一次又一次地送上頂峰,那種美妙的滋味如誘人的罌粟,讓人淺嘗一點就欲罷不能。
一點明紅的光芒映入她的眼簾,她側目望去,隻見他已在手心放出瞭一朵紅蓮。
他撩開她的衣衫,指尖慢慢向下,一寸寸撫過她的肌膚,讓那朵明媚紅蓮在她的周身緩緩遊走。
玉白的指尖攜瞭一層妖嬈的紅光,所過之處,輕柔的觸感讓她情不自禁地顫抖。
雪白肌膚在他的指下染上瞭輕紅,曲線玲瓏,美得驚心動魄。
“師姐。”他的唇摩挲著她的頸項,低聲呢喃,“我還是喜歡你原來的樣子。”
鐘沁兒明白,他說的是沒有戴面具的她。
他抬手摸瞭摸她豐潤的雙峰,兩指拈著那一點櫻紅碾轉著。
“不過還好身子沒有變……”他低首說道。
一個伏身舔瞭舔峰頂漸漸挺立的蓓蕾,舔得它在暗夜裡水光瀲灩,紅艷濕潤得如一朵春花開在瑩白的雙乳之上。
“嗯……啊……”
她被他舔得嬌軀酥瞭一半,腳心蜷縮,仰首抬手揉住他的高馬尾,指腹細細地摩挲,心裡想著的是,等下可能又會弄亂瞭。
容淵抬起她的身子,撩起瞭下袍,她也輕喘著低首看去。
就著紅蓮明媚的光芒,隻見她修長的雙腿被他分開,那一根硬挺的肉棒,脹得又紅又紫,圓翹的龜頭正地抵住她的下身。
他又仰頭看她,眸光溫柔如水,音色微啞,卻是無盡纏綿,“師姐……有沒有想過我?”
鐘沁兒默然不語,指尖卻禁不住地去撫摸他飛揚的眉,想象著他在面具下朝氣的面容,心裡泛起漣漪陣陣。
若我一開始,沒有去魔界,而是留在天山做你的小師弟,朝夕相處,師姐會喜歡我還是大師兄?
這是他曾經問過的話,如今心裡的答案已經很明顯瞭。
容淵輕輕地吻住瞭她的唇瓣,低聲呢喃道:“真不想你和別人走得太近……”
他柔情脈脈的樣子,將她心底剛才那股煩悶,那股要與他較勁的想法給完全驅散,化為烏有。
數月的分別,如在心裡埋下一顆種子,此刻忽然生根發芽。
她雙唇輕啟,無聲地回應著他的親吻,心裡莫名地忽然湧起和他一樣的想法。
若是,他們中間沒有別的人就好瞭。
此時,容淵一手扶住她的腰身,一手按住她的肩頭,將自己的飽脹的欲根直直地嵌入瞭她的體內。
她驚呼瞭一聲,被他盡數吞入瞭唇間,又隨著他下壓的動作,化作瞭聲聲嚶嚀。
他將她的身子下壓,堅挺的肉棒摩擦著她敏感的花徑,將她一寸寸地撐開。
鐘沁兒雙手扶住他的肩,腰肢擺動,不住地起伏調整,將他的整根肉棒給完全吃瞭進去。
容淵被盡根而入的快感沖到頭皮發麻,低喘著按住她的細腰,不停地挺胯,肉刃硬挺挺地直入直出,將她徹底填滿。
她摟住他的頸項,想瞭想,還是將他的馬尾揉進手心,手指繞住瞭他的發帶,咬唇看著他緊蹙的眉心,心裡生出一股別樣的情愫。
龜頭碾磨著嬌嫩的花心,越肏越深。每一次抽離都翻出粉色的媚肉,濺出淋漓的汁水,又用力直搗而入,反反復復,將她的花穴肏得爛熟紅艷。
她上身後仰,雙腿緊緊地纏住他的腰身,任他上下不停地狠肏。
忽然,一股熱液澆到瞭她花心的深處,她嬌吟著扭動腰身,雙腿將他夾得緊緊的,又一次到瞭高潮,整個人都軟瞭下來。
“我還沒射……”他悠悠說道。
看著她沉浸在欲海之中神色迷離的樣子,一下還未能抽身的樣子,他低低地笑瞭笑。
他面孔向前,貼著她的耳垂,柔聲說道:“師姐,別忘瞭雙修。”
她一下怔住瞭,雙頰醉紅,側眸看他,見那眼裡滿是促狹的笑意,有些惱怒地狠狠咬住他的嘴唇。
自然,也不忘慢慢地運轉起周身的真氣。
容淵緊緊地抱住她,溫柔地喚道:“師姐……”
她心裡一動,也抱緊瞭他,滿頭青絲流瀉在二人裸露的身軀之上。
他吻瞭吻她的唇角,偏過頭去,在她耳邊輕聲念著雙修的口訣。
月光如瀑,自窗外斜斜照射進來,光影朦朧,映瞭一地。
忽然一陣紅光漫過,地上多瞭一道明紅的影子,一朵蓮花的影子。
一朵亭亭玉立的花苞,在滿地月光的清輝之中,瓣瓣舒展,千嬌百媚地開放到瞭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