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無邊,萬籟俱寂。
鐘沁兒全身無力地被那人托住,貼在他平坦的胸膛之上,耳朵貼在他身前,甚至聽到瞭有力的心跳之聲。
她咬瞭咬舌尖,一絲血腥味冒瞭出來,麻木的指尖有瞭一點的知覺。
她的手抵在那人腰間,隻要再等上一會,她的指頭能動,就能施出個術法。
但她必須尋個時機,確保一擊即中。
現在,她無比確定瞭他的身份,因為她已經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梅香,那隻有離得極近極近才可聞見的味道。
是他。
容淵。
也隻有他敢這麼大膽地潛進來,帶走她,他到底要做什麼?
他,果然認出她來瞭。
在他出口說自己姓鐘的時候,在他給她那塊從前的手帕的時候。她就猜到,他已經認出她來瞭。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認出她的?她哪裡露出瞭破綻?
還有,那麼多年瞭,他為什麼還收著她給他的帕子,若不是在醉風樓的時候回憶起從前,她自己都要忘記那塊絲帕瞭。
他們似是已出瞭行舟,撲面而來的空氣微涼,有露水的氣息。
鐘沁兒隻覺得他的動作輕極瞭,半摟半抱,連耳邊傳來的呼吸都是細柔綿長的。
而她柔弱無骨地倚著,他的懷抱輕柔溫暖,帶著他特有的清新香味,充盈著她的鼻尖。
他似是以溫柔鑄就瞭一方牢籠,將她困入其中,不容掙脫。
輕盈的腳步又有瞭變化,落腳處比之前更沉實,然後聽到門輕輕開合的聲音,她的身子落入瞭柔軟的榻上。
他應該是把她帶回瞭,他休憩的地方。
鐘沁兒的雙目仍被緊緊蒙著,脊背剛剛貼在被褥之上,身子就被他緊緊壓住。
堅實的胸膛壓在她高聳的雙峰之上,修長的雙腿嵌入瞭她的,緊緊貼合著。
一隻手輕輕地抬起瞭她的下頜,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目光在她的臉龐上穿梭著。
他的呼吸絲絲縷縷,吹著她的面容,癢癢的,四下無聲,卻是令她的心跳越來越快,她的吐息也漸漸發沉。
柔韌的指尖在她的面頰邊遊走,細細摩挲,觸到瞭那層薄薄的人皮面具,沿著邊緣慢慢地滑動著,卻始終沒有去揭開來。
她聽到他極低極低的一聲嘆息,鼻尖輕輕抵上她的,冰涼的觸感,是他的面具。
她甚至可以感覺那張銀色面具的每一根線條,它遮住瞭他飛揚的劍眉,高挺的鼻梁,卻遮不住他細長的眼,從前他總是含情脈脈地望著她。
此刻,他看著她的眼神,又是怎麼樣的?
這是他們時隔數月的再次相見,他到底對她是怎樣的想法?
況且,他的身邊還多瞭一個歸思晚。天山派若是和無夷宮聯姻,自然是錦上添花,難怪他看不上江月。
他如今在歸思晚的眼皮底下帶她回來,又到底是要做什麼?
容淵側瞭側首,嘴唇緩緩下移,溫柔地含住瞭她的唇瓣,柔軟舌尖探瞭出來,輕輕地舔舐著,一點一點地舔弄著她的雙唇。
雙指一動,捏住瞭她的下巴,舌尖長驅直入,繞著她的牙齦舔弄瞭一圈,又停頓瞭下來。
他應該是嘗到瞭她口腔中淡淡的血味,停下來在思索著什麼。
容淵的手指滑到她的身側,指尖繞著她的周身一旋而過,有一點靈光慢慢沒入她的身軀,她感覺身子一輕,已恢復瞭一點的知覺。
隻是一點點,可以讓她的身體有感覺,可以讓她伸手推開他,可以讓她發出一點點的聲音,也可以讓她回應他。
容淵繼續慢慢地吻著她,似是想看看她會不會就此拒絕他,然而鐘沁兒始終沒有任何的動作,默默地承受著他所給予的一切。
他的親吻,他的撫摸,他的整個人。
此刻的她,還不能行動,她在等待著更好的時機。
他的手指靈活地穿梭在她的身間,緩緩褪去瞭她的衣衫,分開瞭她的雙腿。
鐘沁兒什麼也看不見,隻能感覺微涼的風吹拂在她的嬌軀,肌膚忍不住地戰栗起來。
他微微起身,她聽到耳邊簌簌落落的聲音,然後是他衣衫滑落的聲音。
原來,他是要和她做這件事嗎?
他就不怕被歸思晚發現嗎?
容淵再度覆身上來,已是赤裸火熱的身軀,慢慢地從她身下摩擦而上。
先是摩擦著她雙腿之間的谷地,她卷曲的毛發撩著他的肌膚,讓他喉頭禁不住地上下滑動著,再慢慢地向上,溫熱的小腹貼上她的。
她的乳尖被涼意侵襲,早已靜靜地挺立起來,宛如暗夜中無聲開放的曇花。
他的胸膛緊貼著她的胸脯,緩緩摩擦著她硬挺的蓓蕾,帶著某種讓人難耐的緩慢節奏,她甚至感覺到瞭他胸口的那一道傷痕。
傷痕之處的肌膚凹凸不平,有些粗糙的觸感,刺激著她的乳粒,帶來一陣如電擊般酥麻的快感。
因為看不見,她的感官如此清晰,全部集中於此,她終於忍不住自唇間發出細細的呻吟。
容淵聽見她的聲音,在她頸邊頓瞭一下,發出一聲輕輕的笑。
她仿佛看到瞭他勾起唇角,笑容之中帶著一絲的玩味,雙目灼灼地盯住她。
她不由輕咬住下唇,他溫熱的呼吸吹進她的耳廓,讓她忍不住地挺身,挺翹的胸脯更是貼緊瞭他。
他看著她小巧的面孔,被一條綢帶蒙住瞭眼,流露出脆弱而又美麗的表情。
他的眸色更加深沉,濃得如夜般黑。
他抬起手來,將她的長發完全解開,幽黑的青絲流瀉在她的嬌軀之上,鴉黑雪白映襯,還有那一點櫻紅挺立在胸尖,說不出的誘人。
他低瞭低頭,濡濕的雙唇叼住紅潤的蓓蕾,直接地咬上瞭她的乳尖。
她看不到他,完全無法預判他的動作,因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發出一聲驚喘。
酥麻的快意自乳尖流竄自全身,她似是有點耐不住地按緊瞭他的腰身。
輕挪著的手指,並不能動太多,但已足夠,她的指尖一動,迅疾閃過一絲幽亮的白光。
沒想到他比她更快,寬厚的手掌如閃電般迅速下挪,直接扣住瞭她的指尖,化解她的術法。
他自她的胸間抬起頭來,一聲聲地低喘,聲音微帶著沙啞。
“師姐,我不會再著你的道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