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你自己說說,我說的對不對,原本穩拿的班級第一沒有瞭,還害得我幫你跑瞭個1500,差點把我累死,叫你出來咋地還不樂意瞭?」杜立言說道。

  「行啦行啦,你他媽的都說瞭八百遍瞭。我浪費一個周末的時間陪你他媽逛到這個點瞭,你還想怎麼樣?」李俊義都快被杜立言煩死瞭。

  原本第一天結束的時候,由於杜立言和李俊義在校運會單人項目上的神勇發揮,一班原本搖搖領先第二名一大截,可惜,第二天女子項目開始之後,很快就被追瞭上來。本來隻要李俊義能夠在最後一項1500米跑拿到第一,絕對可以把領先的優勢保持到最後,可是這個傢夥居然直接放瞭全班鴿子。

  短信不回,電話不接,直接來瞭個神隱。最後沒辦法隻好讓杜立言趕鴨子上架。

  可是杜立言完全沒有中長跑的經驗,加上愛人兼班主任的林妙璇臨上場的那一句「都靠你瞭。」這小子存心想在眾人面前表現一下,起跑就來瞭個100米沖刺搶到瞭第一,結果三圈跑下來,腿肚子就不跟腳瞭。最後隻混瞭個倒數第三。

  一班的校運會總成績也最終定格在瞭第二名。

  林妙璇確實挺遺憾的,不過好在她也是想得開,畢竟墊底瞭兩年瞭,沒想到第三年居然還能在全校八個班裡面拿個第二,所以最後還是請客帶著全班吃瞭肯德基。

  杜立言人都麻瞭,原本的第一沒瞭,還在林妙璇面前丟瞭個大人,氣沖沖的回到宿舍,卻發現李俊義居然在男生宿舍裡面補覺,氣得他直接就把被子卷起來扔走廊上去瞭。

  校運會結束之後就是周末,高三的一種學子立刻進入戰備狀態,補課的補課,刷題的刷題,就連林妙璇也是連著兩天的封閉研討復習方案。

  杜立言因為本來就是保送生,反而成瞭最無所事事的人,在傢帶著也是無聊,幹脆把李俊義叫出來陪自己在外面浪瞭一天。

  李俊義原本沒打算搭理他,不過一來陸雪薇周末出不來,二來夏初他媽周末好像又是連著兩天的百般,自己要在傢陪弟弟溫曉傑也出不來,去黑狗的夜總會那邊跟社團裡的一幫弟兄也無非就是抽煙喝酒聊女人,所以,最後還是被杜立言叫瞭出來。

  杜立言和李俊義高一就認識瞭,說來也是偶遇,那天傍晚的時候杜立言一個人練完籃球以後把籃球放在籃球場,自己一個人跑去喝水瞭,結果回來的時候看到一個穿著自己學校校服的男生正在籃球場裡面拿著自己的籃球一個人投籃。起初杜立言也沒怎麼在意,結果看瞭一會人都傻瞭。

  那個不認識的男生拿著籃球,不管在哪個位置,投籃幾乎是抬手就有,罰球線,三分線,沒有固定的地點,反正隻要球一離手,那球就跟長瞭眼睛一樣的往球網裡面鉆。杜立言站在那裡看瞭差不多有十五分鐘,進瞭幾個已經數不清楚瞭,沒進的次數隻有三次。

  杜立言直接沖進球場就纏著對方問名字,非要讓對方參加籃球校隊。

  那個投籃的就是李俊義,那是他和杜立言的第一次相遇。

  李俊義這個人從高一開始就整天離群索居的活著,在學校沒有親近的朋友,跟誰也不怎麼交流,加上他在外面混的多瞭,一身的戾氣,讓人不敢接近,偏偏杜立言就是不信這個邪,每天就是纏著李俊義非要他進校隊不可。

  原本李俊義對這個大個子實在是煩的不行,可是架不住杜立言天天來找他,一來二去也就混熟瞭,最後甚至還點頭答應瞭他進瞭籃球隊。結果高二上學期的時候,由於在訓練的時候和當時的球隊教練王國斌打架就被開除瞭。

  杜立言是遺憾的不行,不過跟李俊義的交情倒是沒斷,別人怕李俊義,杜立言不怕,而且不但不怕,還偏偏就喜歡聽李俊義講一些打架,看場子之類的事情。

  今天也是一樣,非要纏著李俊義帶他去夜總會溜達溜達。

  「大哥,夜總會是男人玩女人的地方,你讓我帶你去那,你問問你們傢林老師答應不答應,她隻要親口說沒問題,我們現在就走。」李俊義說道。

  杜立言臉上一陣尷尬,他這個人從小到達幾乎從來沒有接觸過那些對於李俊義來說早就習以為常的生活,偏偏眼看就要十八歲的他現在正是對這種事情好奇的時候。

  「哎呦,好兄弟嘛,我就去見識見識,隨便看看,再說你自己平時不也去嗎?」杜立言說道,還是不肯死心。

  「去你大爺的,老子是去那邊打工的,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不缺吃不缺穿的,對瞭,現在連女人的不缺瞭。」李俊義自從發現瞭杜立言和林妙璇那點事以後,沒事就拿這事開涮。

  「你還好意思說我,要不要跟我說說陸雪薇是怎麼回事?我看她最近開朗不少,臉上笑模樣也多瞭,哦對瞭,昨天晚上匯報演出你沒來,我看溫夏初表演舞蹈的時候,臉上都沒個笑模樣。老李啊,聽兄弟一句勸,要懂得雨露均沾啊,不然……哎呦!」

  李俊義聽不下去瞭,一肘子直接捅在杜立言的腰眼上!

  杜立言哎呦一聲,捂著肚子彎瞭腰,「我次……擦,你這人下手怎麼老這麼黑,真搞不懂她們兩個大美人看上你什麼。」

  「你還說?」李俊義又一抬手,嚇得杜立言立馬閉嘴,一臉不忿的表情。

  李俊義看著一百九十多的杜立言這副樣子,心裡也是好笑。

  「行啦,不去夜總會,帶你去個好地方。」

  「啊?真的?啥地方啊?」杜立言立馬不疼瞭。

  李俊義走到他的摩托車旁邊,摘下後座的頭盔扔給瞭杜立言一個,然後瞪瞭他一眼。

  「別廢話,趕緊上車。」

  摩托車風馳電掣一般離開瞭市區,杜立言不知道李俊義要帶自己去哪,隻知道他正在朝著城南新區那邊走。

  李俊義一邊開這車,一邊想到林妙璇也曾經坐在自己的後座上過,隻不過那次她被王國斌騙著喝瞭叫藍色妖姬的迷藥而已。這麼說起來,自己跟杜立言和林妙璇還真是有點奇妙的緣分在。

  這城南新區,是最近幾年市政府剛剛開發的一片住宅聚集區,雖然商業街,醫院,學校等等設施都很全,但是因為時間不夠,所以居民數量並不多,杜立言平時也很少來,他一路上好奇的東張西望。

  李俊義熟門熟路的直接把摩托車開到瞭一片商業街,在一個叫做雨滴的酒吧門口下瞭車。

  杜立言還以為李俊義要帶自己去哪呢,結果發現目的地是個酒吧,他一臉的失望。

  「就這?酒吧我又不是沒去過。」

  「重點不是酒吧,重點是這個。」李俊義放下頭盔停好車,隨手往門邊一指。

  杜立言順手一看,門口的招牌上寫著:朝火人氣女歌手「慕雪小姐」本吧首秀。

  「你不會就是帶我來看這個的吧,慕雪是誰?」

  「不認識,最近新冒出來的一個唱歌的妞,聽說條順盤直,唱的也好,最近的夜場搶著請她都搶瘋瞭。」

  「吹的吧,這麼厲害我怎麼沒聽說過。」杜立言不懂什麼叫做條順盤什麼的,不過不用問大概也能猜的出來應該是誇這個叫慕雪的長的漂亮吧。

  「你這乖寶寶聽說過啥?」李俊義翻瞭翻白眼「不過說起來,我也沒見過這個女的,來都來瞭,一起去看看吧。」

  雨滴酒吧,就跟名字一樣,其實就是個很小的清吧,沒有舞池和包廂,一百多平的大廳裡面錯落的放著十幾張桌子,此時已經坐滿瞭人。

  看來慕雪的號召力還可以,才晚上六點多就已經差不多坐滿瞭,李俊義和杜立言繞瞭兩圈沒找到位置,隻能在舞臺左側的吧臺前面找瞭兩個位置坐下。

  「這個慕雪最近真的那麼火嗎?這種小破酒吧請得起?她也願意來?」杜立言看到這個酒吧的寒酸樣,有些不相信。

  「你還別說,這個慕雪聽說怪的很,演出從來不看價錢,隻看地點。她從來不去市內的酒吧,偏偏就是喜歡來這種偏的要死的地方。」

  「為什麼?」

  「問我幹嘛,問本人去啊,別廢話瞭,叫喝的把。」

  兩個人各自點瞭一杯飲料,李俊義因為要開車,隻要瞭一杯檸檬水,杜立言跟著自己當官的老爸,這兩年什麼好酒都喝過,也沒覺得有什麼新鮮的,隨便點瞭杯啤酒。

  此時舞臺上的是一個年紀有點大的大叔正在唱歌,看來隻是前面的墊場,估計到慕雪出場還有些時間,杜立言和李俊義有一搭沒一搭的瞎聊著,也不知道過瞭過久忽然酒吧的燈光全部熄滅瞭,是剩下吧臺的酒櫃上的幾個小燈泡還在幽幽的閃爍著微光。

  杜立言和李俊義不知道發生瞭什麼,隻聽見大廳裡面忽然響起瞭一陣掌聲。

  「看來主角要出場瞭,沒想到噱頭還挺足的。」李俊義在杜立言耳邊小聲的嘀咕著。

  杜立言一聽也來瞭精神,目不轉睛的對著黑漆漆的舞臺方向張望著。

  隨著周圍的掌聲越發的熱烈起來,酒吧裡的氣氛也到達瞭最高,突然,四周的燈光瞬間亮起。隻見小小的舞臺中央,一個打扮清醒靚麗的大美女已經扶著面前的麥克風坐在瞭那裡。

  李俊義隻覺得眼前一亮,那叫做慕雪的歌手確實名不虛傳,膚白貌美大長腿,淺色的休閑體恤也掩飾不住的好身材,胸前肉眼可見的一對美乳,雖然可能目測沒有夏初的大,但是也絕對不能算是小,一雙筆直修長的玉腿上套著一條寬松的七分褲,加上那一頭利落的褐色短發,讓她看起來秀美中透著一股英氣,在舞臺的燈光下顯得是那麼的光彩照人,真的有一種艷麗好似春梅綻雪,神采猶如秋蕊披霜的感覺,完美的瓜子臉上,兩頰融融好似霞印澄湖,雙目晶晶好似月印孤潭,顧盼之間透著那麼的高冷。

  李俊義瞇著眼睛仔細打量著臺上的慕雪,眉宇之間清冷中雖然略帶滄桑,但是還是能看得出來這個慕雪大概也就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沒準還不到。

  大概是哪個大學的大學生出來掙學費的吧,李俊義心想,不過看這長相不說是傾國傾城也算是萬裡挑一,如果說陸雪薇是嬌小可愛,溫夏初是溫婉秀美,林妙璇是青春靚麗的話,眼前這個慕雪卻又是另一種獨特的冰潔清冷的性感撩人。

  「嘿,沒白來吧。」李俊義用手捅瞭捅杜立言,在他耳邊小聲嘀咕著,「看起來不比林老師差唉。」

  可是杜立言卻似乎沒什麼反應一樣,呆呆的看著舞臺坐在那邊。

  「喂,看傻啦?」李俊義又捅瞭捅杜立言的後背。

  杜立言這時才好像猛的回神瞭一樣回過瞭頭,臉上的表情尷尬中有著驚訝和些許的慌張。

  「要不我們走吧,我想起來好像傢裡有點事情。」

  「臥槽,你別耍我瞭大哥,剛開場你就要走?」

  李俊義不明所以,剛想開口問他怎麼回事,舞臺上的音樂響起,慕雪已經開始開口唱歌瞭。

  李俊義沒有再說話,可是杜立言卻是坐立難安起來,因為從剛剛慕雪一露面他立刻就認出來瞭,這個慕雪不就是他的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黃紅嵐嗎?

  黃紅嵐是黃國恩的親生女兒,黃傢和杜傢原本算是世交,杜立言和黃紅嵐曾經也是非常要好的玩伴,可是自從黃國恩和杜立言的母親武曉燕的那點事情被兩個小孩子撞破以後,杜立言就和黃紅嵐疏遠瞭。反而是武曉燕為瞭老杜的仕途,從第一次的被強暴到後面心甘情願的做瞭黃國恩的性伴,甚至還被黃國恩拿來討好各路政府要員,以換取各種各樣的好處,老杜從最開始的憤怒到後面的無奈接受也是武曉燕勸說的結果,畢竟升官發財黃金路,否則,估計天生木納的老杜會在基層混一輩子。

  說起來,就和李俊義跟溫夏初一樣,上一輩的孽緣報應在瞭下一輩的身上。

  杜立言其實這幾年無數次幻想過,如果那天放學的時候,自己沒有一個人從學校的後圍墻偷偷的翻墻跑掉,如今的他和嵐姐會變成什麼樣,每每他想起那天在校門外,黃紅嵐就像以前約定過的那樣,站在大雨裡,撐著傘等著接他放學,那個曾經一直站在自己的身前保護他,關心他,照顧他的嵐姐,那天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助和弱小。

  杜立言不知道當他和黃紅嵐兩個人一起撞破瞭自己父母之間的醜事之後的第二天,黃紅嵐是懷揣著多麼大的勇氣和覺悟來遵守每天接他放學回傢的諾言的。他隻記得黃紅嵐眼睛裡的情緒,那是比那天的雨水更加冰冷的哀傷。

  杜立言也不確定黃紅嵐那天有沒有看到自己,他究竟有沒有和嵐姐對上視線,他最後寧可自欺欺人的騙自己,那都是自己的幻覺,可是那天轉身之前,他分明看到瞭嵐姐眼中的絕望,那種眼神,本不應該出現在一個才剛剛高一的女孩子身上。

  杜立言也曾經想過為自己那天的逃避做辯解,他畢竟隻是一個初三的半大孩子,從小在父母的精心呵護下宛若溫室裡的花朵沒有經過風雨和歷練,所以,碰到意外,逃避是他的本能。

  雨夜,後巷,一個花季少女,一個六十多歲的乞丐,骯臟的流浪漢。

  杜立言不敢想象自己從嵐姐面前逃離的那一夜黃紅嵐究竟經歷瞭什麼,他不敢問,也沒有人會對他這個半大小子詳細描述案發的情況。他隻知道從那天之後,自己就再也沒有見過嵐姐,黃紅嵐換瞭高中,高考之後去瞭北京。

  他從來沒有動過去聯系黃紅嵐的念頭,黃紅嵐也從來沒有聯系過他,他還是在逃避,三年之後,他依舊是那天那個選擇轉身逃避的小男孩,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可以逃避一輩子。

  杜立言不知道為什麼,黃紅嵐又回來瞭,回到瞭他們兩個出生,成長的故鄉,那天,在大街上,即便過去瞭那麼多年,彼此還是立刻就認出瞭彼此,他也想象過他們重逢的那天,可是沒有想到,那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會那麼的平淡,那天,他們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起,聊天,喝茶,彼此默契的沒有去觸碰過去的傷疤,那天,她扭瞭腳,他背著她上樓,就像是曾經她背著他,那天,他們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擁抱,然後。

  他又逃跑瞭,又一次當瞭逃兵。

  我已經有林老師瞭,我不能做對不起林老師的事情,他給自己找借口,他那天晚上瘋狂的在林妙璇的身上發泄著,林妙璇的嫩穴被他的陰莖徹底的幹開瞭花,原本緊致的蜜穴最後變成瞭一個硬幣大小的肉孔,怎麼都合不上瞭,他妄圖用這樣的方式來沖淡自己心裡的負罪感,可是,黃紅嵐那悲傷的眼神始終在他腦海裡徘徊不去,一如當年那天的那個下雨的傍晚。

  杜立言把自己縮在吧臺角落的陰影裡面,目不轉睛的看著黃紅嵐,她好美,和當年比起來,出落得更加美麗動人,他記得她小時候就一直非常的穩重,知書達理,落落大方,初中的時候,黃紅嵐還留著一頭飄飄欲仙的長發,初三的時候就有人在她背後叫她全校第一號清純玉女,大校花,現在看起來,除瞭那頭長發已經被剪短意外,似乎和以前沒有什麼不一樣,隻不過,杜立言覺得,如果當年的黃紅嵐是一塊溫潤的美玉,現在的她,更像是一塊冰。

  李俊義完全不知道已經是歌手慕雪的黃紅嵐到底是誰,也不知道她和杜立言之間的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他看到杜立言臉上陰一陣晴一陣變顏變色的,而且又目不轉睛的盯著臺上唱歌的黃紅嵐,心說這小子不會對慕雪動瞭心思瞭吧。

  他看杜立言好像被點瞭穴一樣傻在那裡,也懶得跟他搭話,一邊喝著手裡的檸檬水,一邊專心聽歌。

  一曲唱罷,酒吧裡的客人們紛紛鼓掌起來,黃紅嵐禮貌的點頭微笑,也不說話,回頭看瞭看樂隊,緊接著就開始瞭下一首歌曲的演唱。

  動聽悠揚的歌聲聽得酒吧裡的人如癡如醉,不知不覺就連唱瞭三首,黃紅嵐這才放下話筒,禮貌的站瞭起來,彎腰鞠躬打算謝幕,坐在下面的觀眾中有幾個這時手捧著鮮花,一個一個的走到臺前鮮花,黃紅嵐一一接下,禮貌的道謝。

  這時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手捧著一杯飲料也站瞭起來,走瞭過去。

  李俊義忽然眉頭一皺,看瞭看那個男人,又看瞭看他原本的座位,桌子邊上還有一個長相有點猥瑣的矮子露出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坐在那裡。

  不對,有問題,李俊義心中暗想,他剛才借著酒吧裡的燈光分明看到瞭,瘦子手裡的飲料裡有藍色的粉末一閃而過。

  怎麼又是藍色妖姬,李俊義心想,這兩個狗日的肯定不是好東西。

  他下意識的就想過去呵斥,卻發現剛才一直保持沉默的杜立言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也雙拳緊握,全身緊繃。

  李俊義腦經轉瞭轉,伸手按住瞭杜立言,看著他搖瞭搖頭。

  「對不起,我不喝酒的,喝酒對嗓子不好。」這時,剛剛那個瘦子已經走到瞭舞臺邊上,黃紅嵐禮貌的拒絕著。

  「慕雪老師,我可是你的粉絲啊,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從不喝酒呢?這隻是普通的檸檬水,還請您賞個臉。」瘦子端著杯子,舉到瞭黃紅嵐的面前。

  黃紅嵐有心拒絕,可是別人確實端過來的隻是一杯普通的檸檬水,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瞭猶豫又為難的神色。

  「慕雪小姐,我真的非常喜歡聽你的歌,我差不多追著聽你的歌追瞭十幾傢酒吧瞭,今天您一定要給我一個薄面。」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瞭,加上此時臺下也有不知道是誰的觀眾跟著起哄鼓噪,黃紅嵐也實在是不好拒絕,這才伸手接過杯子,小小的抿瞭一口飲料。然後微笑著把杯子還瞭過去。

  李俊義這時驚訝的發現杜立言原本緊繃的身體居然突然又放松瞭,心中暗道原來這小子隻是不喜歡別人給慕雪敬酒啊,也是,藍色妖姬這種春藥這小子怎麼可能懂,怕是聽都沒聽說過。不過也正是這樣,他心中篤定瞭杜立言這小子見色起意,對慕雪動瞭歪念頭瞭。

  李俊義本身也不是什麼謙謙君子,不然也不會在陸雪薇和溫夏初兩個女孩之間糾結來糾結去的,他心裡估摸瞭一下,剛剛的那個瘦子跟矮子,自己一個人估計就能統統幹倒,身邊還有個杜立言那就更沒問題瞭。

  嘿嘿,你不是埋怨我讓你多跑瞭個1500嗎?哥們今天送你個英雄救美大禮包,回頭能不能搞上床就看你自己的瞭,李俊義心裡暗自為自己的想法洋洋得意。

  他們兩個人看著黃紅嵐起身走進瞭酒吧的後臺,李俊義一拍杜立言的肩膀,拉著他就往外走。

  「回去吧。」杜立言一臉失魂落魄的表情。

  「回去?回去幹嘛」李俊義說。

  「不回去幹嘛?」

  「當然是有事做。」

  「什麼事?」

  「好事。」

  「什麼好事。」

  「臥槽,你咋這絮叨啊,跟著來就行瞭。」

  李俊義也不跟杜立言廢話,拉著他就一路小跑溜到瞭酒吧的後門。

  果然,剛才酒吧裡的那兩個小子一早就蹲在酒吧的後門瞭。

  「看到那兩個人瞭嗎?」李俊義遠遠的站在墻角處,指著酒吧後門。

  「看見瞭,怎麼瞭?」

  「等會慕雪出來以後,咱們兩個上去幹他們。」

  「啊?為什麼?」杜立言一臉懵。

  「聽我的,有你小子好處。」李俊義現在不打算解釋,一時半會也解釋不完。

  就在兩個人小聲說話的時候,後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黃紅嵐果然從裡面走瞭出來。杜立言遠遠的看著,感覺有些奇怪。

  黃紅嵐雖然打扮什麼的都沒變,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頻頻撫著額頭,而且走路的時候腳步踉蹌東倒西歪的。

  一高一矮兩個男的一見黃紅嵐從酒吧裡出來,原本蹲在那裡抽煙的他們扔掉煙頭就站瞭起來。

  「就現在,上吧。」李俊義一拉杜立言的袖子,貓著腰就像沖上去。

  「等一下,你先告訴我為什麼要打人啊。」杜立言不是李俊義,他平時可不經常打架。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煩啊,完事瞭我會告……哎呦,遭瞭。」

  就在兩個人拉扯的時候,忽然一輛小型面包車開瞭過來停在巷口,一眨眼之間,一高一瘦兩個人沖上去一個捂嘴一個抱著腰,扛著黃紅嵐就跑,轉眼就上瞭面包車揚長而去。

  杜立言和李俊義兩個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這種情況下還是李俊義最先反應過來。轉身拉著杜立言就往摩托車那裡跑。

  兩個人戴上頭盔,李俊義一路風馳電掣的就追瞭上去。

  一路上李俊義大致把剛才的事情跟杜立言說瞭一下,杜立言如果不是坐在摩托車的後面估計肯定要把李俊義按在地上揍一頓,這麼危險的事情也是能拿來開玩笑的嗎?

  好在面包車的速度也開不快,路上杜立言一直催促著李俊義幹脆沖上去把面包車攔下來,李俊義被煩的不行,回頭大吼著「大哥,你讓摩托車攔面包車?腦子呢?」

  杜立言被吼瞭這一嗓子,也不說話瞭,兩個人一路尾隨著前面的面包車的軌跡,不知不覺越騎越遠,很快就出瞭市區。周邊的景色越來越荒涼,就在兩個人心裡有些發毛的時候,前面忽然出現瞭一片平房。

  「要不先報警吧,這裡是哪啊。」杜立言平時活動區域小,根本不知道這裡是哪兒。

  「等會,你看前面這片房子,那麼大片區域路口又那麼多,要是跟丟瞭,就算現在報警等警察來再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找,等找到的時候,沒準人都送到西伯利亞去瞭,先看看他們在哪落腳。」李俊義可比杜立言有閱歷,這回並沒有失瞭方寸。

  杜立言此時滿腦子都在擔心黃紅嵐的安慰,也沒工夫跟李俊義爭論,重新坐好以後,催促著李俊義趕緊追上去。

  隻見那輛面包車左彎右拐的不知道轉瞭多久,這才在一個看上去有點破舊的賣熱帶魚的商店前停瞭下來,李俊義怕引起對方的註意,索性騎著車一個加速從面包車的後面超瞭過去,一直開出去很遠以後,這才停下車來,和杜立言兩個人悄悄的跑回來。

  萬幸,面包車停在原地沒動。

  「臥槽,你幹嘛?」李俊義一把拉住抬腿就像往裡沖的杜立言。

  「趕緊救人啊。」杜立言急得無名火直上頭。

  「你他媽瘋啦,你知道裡面有幾個人就往裡沖。」李俊義實在是拿杜立言沒脾氣,這傢夥真的是半點閱歷都沒有。

  「那現在怎麼辦?」

  「報警啊,怎麼辦?」

  杜立言連忙把自己的手機摸出來,立刻傻眼瞭,手機沒電自動關機瞭。

  「叫你他媽的用蘋果手機,傻逼。」李俊義沒好氣的罵瞭一句,伸手把自己的手機拿瞭出來,這才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好像也忘記充電瞭。

  「臥槽,還好,大華為威武。」李俊義看著手機還剩下的1% 電量差點要給華為董事長跪下。

  「喂你好,110報警臺。」

  「喂,我報警,有人拐賣婦女。」

  「你好,請冷靜一點,您能提供事發的具體地點嗎?」

  「從城南的雨滴酒吧被抓走的,現在人應該已經在……江盤村的四條巷,喇叭胡同124號,聽見瞭嗎?喂?喂喂?」

  見對方遲遲沒有回答,李俊義把手機放在眼前一看,自動關機瞭,這下兩個人是徹底傻瞭,也不知道自己剛才報警的內容對方聽到瞭多少。

  「走,去找個人借個電話去。」李俊義當機立斷轉身剛想走就被杜立言一把拉住。

  「你等一下,我怎麼聽見裡面有叫救命的聲音。」

  「你他媽幻聽瞭吧,哪有聲音啊。」

  其實杜立言也不確定自己聽沒聽見聲音,不過關心則亂,他現在早就亂瞭方寸瞭。

  「那你去借電話,我去看一下。」杜立言說。

  他這麼一說李俊義更不敢一個人走開瞭,眼見杜立言火燒天的架勢,自己一走萬一這貨一個沒忍住真的沖進去,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別說林妙璇會找他拼命,他的父母估計都不會放過自己。

  「唉,算瞭……他媽的,怪我,弄巧成拙,過來。」李俊義一咬牙,也管不瞭那麼多瞭,帶著杜立言就直奔賣寵物魚的商店的後面悄悄靠瞭過去。

  順著墻根,一路走過來,這傢寵物店的店面應該是個超級大違建,因為緊挨著小店的後面,有一棟二層樓的小樓,一靠近外墻,果然聽到上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兩個人不敢說話,互相使瞭個眼色,李俊義仗著身手敏捷,沿著墻外的排水管三兩下就爬瞭上去頂上是一個陽臺,李俊義拔著欄桿看瞭一下,這裡似乎已經被用來堆放雜物瞭,什麼空的浴缸,魚食,假珊瑚之類的七零八落的堆的滿滿的。

  他翻身爬瞭進去悄無聲息的落在地上,然後探出身子把杜立言也拉瞭上來。兩個人蹲在地上,各自找瞭個縫隙從陽臺的門裡面向裡面張望。

  房間裡面確實有兩個人不過不是剛才一高一矮兩個瘦子,而是一個小黑胖子和一個背靠在沙發上的男人,隻露出一個腦袋,是個光頭,其他看不到。

  李杜兩人對看瞭一眼,同時產生瞭一個疑問,黃紅嵐人呢?

  杜立言伸手向裡面指瞭指,示意李俊義要不要上,他估摸著二對二的情況下,他和李俊義兩個人對付房間裡的人應該不成問題。

  李俊義比他沉得住氣,第一,裡面的人什麼情況他也不清楚,二來黃紅嵐現在人在何處也不知道,而且他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經驗告訴他,一般光頭都不好惹。於是,他伸手在耳朵邊上比瞭一個聽的手勢,意思先聽聽裡面的人在說些什麼。

  兩個人屏住呼吸蹲著聽,結果屋子裡兩個人也不動也不說話,小黑胖子就一個人在那撥花生米吃,沙發後面的光頭隻顧抽煙,就在兩個人有點按捺不住的時候,光頭突然叫瞭一聲,「你們他媽的好沒好啊,磨嘰半天,要是吃獨食給老子知道瞭,拔瞭你們的皮。」

  「來瞭虎哥,來瞭,這娘們剛才藥沒下夠,費瞭點事情。」

  話音剛落,就看見剛剛的一高一矮兩個瘦子一左一右架出來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

  杜立言一看,眼睛差點冒瞭火,那不是黃紅嵐還能是誰。

  李俊義被杜立言的表情嚇瞭一跳,趕緊死死的按住瞭杜立言的肩旁生怕他貿然沖進去。他心裡也微微覺得有些不對勁,就算是一見鐘情吧,但是一路上杜立言表現出來的關心是在是太過瞭,完全不像是第一天遇到的人應該有的情緒,難道他們認識?李俊義看看杜立言又看看裡面此時已經被扒光瞭衣服雙手捆在身後的黃紅嵐,當然,李俊義隻知道她叫慕雪。

  「哈哈,幸苦你們三個瞭,果然沒錯,今天的貨很正嘛。」伴隨著一陣笑聲,光頭終於從沙發上站瞭起來,陽臺上的李俊義透過縫隙一看心裡暗叫好險。眼前這個光頭人高馬大,看上去個頭快追上杜立言瞭,上半身赤裸著,露出一身駭人的肌肉還有後背上大片的紋身。

  這絕對不是三兩下就能解決的小角色,要是剛才杜立言真的沖進去,二對四的情況沒準哥倆都要陷在這個小屋子裡面。

  李俊義現在不敢說話,隻好拍瞭拍杜立言,在他眼前做瞭一個雙手下壓的動作示意他冷靜,然後又指瞭指自己和杜立言比瞭個四的手勢搖瞭搖頭,然後又雙手向下壓瞭兩下,然後手指指瞭指腦袋晃瞭晃。

  也不知道杜立言看懂瞭多少,隻見他略微沉吟,然後點瞭點頭,呼吸漸漸的平穩下來。

  「你別碰我,臭流氓,放手!」屋子裡忽然傳來女人的尖叫聲,哥倆趕忙轉頭去看裡面的情況。

  隻見光頭此時已經走到瞭黃紅嵐的面前,一雙賊溜溜的眼珠子不停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赤身裸體的女人,忽然一把掐住瞭黃紅嵐的下巴,左右來回仔細端詳著。

  「小騷貨,看著真漂亮,瞧這樣子,估計還是個大學生吧。」光頭猥瑣的嘿嘿直樂,顯然也是被黃紅嵐的美貌給迷住瞭。

  「乖乖,瞧瞧這奶子,真夠嫩啊。」光頭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狠狠的掐住瞭黃紅嵐乳房上面粉嫩的乳頭,一邊死命向旁邊擰著一邊用力的向上拽瞭起來。

  「啊啊……疼……你放手……放手啊!」黃紅嵐一邊尖叫著,一邊奮力的抬起腿沖著光頭的褲襠就踢過去,可惜,雖然隻吃瞭少量的藍色妖姬,但是這點分量也足夠讓她全身酸軟四肢無力瞭。

  那看似直擊要害的一踢,其實也隻是軟綿綿的在光頭的胯下碰瞭一下而已。

  「哈哈哈……」光頭獰笑著,「這小騷貨還真是迫不及待,知道老子馬上要操她,還提前給老子的雞巴做個按摩。哈哈哈……」光頭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把黃紅嵐的另一邊的乳頭也掐瞭起來,同時向上狠狠的拽著,嬌嫩的乳頭被肉眼可見的拉長,讓人擔心會不會下一秒就被光頭從乳房上直接給拽掉。

  在周圍三個小弟的一片哄笑聲中,黃紅嵐一邊慘叫著一邊用力的挺起自己的胸部,乳房已經失去瞭原本的形狀,被拽的高高聳起猶如兩個長在胸部的竹筍一般,她拼命的高高踮起雙腳,想要緩解乳頭上的劇痛。

  大光頭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樣子,在黃紅嵐的慘叫聲中,依舊用力的把她的乳頭左右擰瞭幾下這才放手。

  黃紅嵐的乳房瞬間彈瞭回去,兩粒小小的乳尖此時已經腫瞭起來,紅通通的立在乳房上,腫的就好像兩個粉紅色的小肉棍一樣。

  「救命啊!來人啊,救命啊!」黃紅嵐隻覺得胸前乳房頂部傳來一陣陣的劇烈疼痛,忍不住大聲呼救起來。

  「嘿嘿,小妞,我勸你白費力氣瞭,村子裡的人這幾年全搬到城裡去瞭,大白天都沒什麼人的,你別說這個點瞭,就算你叫破喉嚨也沒用的,倒不如省電力氣等會叫床給老子聽聽,你老子我啊,最喜歡聽女人叫床瞭。」光頭毫不在意黃紅嵐的叫聲,笑嘻嘻的走過讓原本夾著黃紅嵐的兩個人走開,來伸手就把赤身裸體的大美女抱瞭過來,兩隻長滿繭子的大手在女人的身上又掐又摸的。

  黃紅嵐此時已經快嚇崩潰瞭,童年時候被那個老乞丐強暴的陰影還沒散去,這次又落到瞭這幫人手裡,她的眼淚不由自主的就流瞭出來。

  「你別碰我!你放開……救命啊!救命啊!」

  她一邊不顧一切的呼救,一邊用力的扭動著身體想要擺脫光頭的摟抱,可是偏偏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唯一能活動的雙腿踢過去也就好像是在給光頭做按摩一樣軟弱無力,酸軟無力的身體讓她的掙紮反而看起來更像是自己在光頭的懷裡扭動發騷一樣。

  光頭被耳邊黃紅嵐的尖叫聲吵的有點煩。抬手就給瞭黃紅嵐一個耳光,啪的一聲過去,她的臉立刻就腫瞭起來,臉上浮現出五個手指印子。

  黃紅嵐被打懵瞭,瞬間沒瞭動靜,從小到大連自己的父母都沒有打過自己,眼前這個光頭居然抽瞭自己一耳光。

  她嚇壞瞭,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她連哭泣都忘記瞭。

  同時嚇瞭一跳的還有陽臺上的李俊義,他忙不迭的伸手按住瞭杜立言的肩膀,卻發現杜立言並沒有沖出去的打算,反而雙手握拳全身顫抖,原先大男孩天真的眼神消失瞭,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殺意。

  「他媽的,好好跟你說你不聽是不是?」光頭怒氣沖沖的罵完,立刻就開始脫褲子,三兩下就把自己也脫瞭個精光,一根黑乎乎的大陰莖半勃起的在他身下晃蕩著。

  隻見他伸手把自己那條都已經發黃瞭的內褲從地上撿瞭起來,卷成一團就打算往黃紅嵐的嘴裡塞。

  「不要……別這樣……我不叫瞭……我真的不叫瞭……拿走……把它拿走!」那條骯臟的內褲剛剛舉到眼前黃紅嵐就聞到一股惡臭的氣味,意識到眼前的這個陌生的大光頭打算把這個玩意塞進自己的嘴裡,她幾乎要當場昏過去,嚇得趕忙求饒。

  「唉,這才對嘛,老子玩女人就喜歡聽女人叫,嘴巴堵起來樂趣起碼少一半。」光頭嘿嘿笑著把手裡的內褲扔到一邊,再次把黃紅嵐的摟在懷裡,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告訴你,老子要親你的嘴瞭,別跟老子犯軸啊,不然等會別說內褲,老子把大便塞你嘴裡你信不信?」光頭一邊說著一邊慢慢低下瞭頭,黃紅嵐則是認命的閉上瞭眼睛,晶瑩的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滾落下來,無聲的順著她的下巴落在瞭她赤裸的乳房上。

  光頭的嘴唇接觸到瞭黃紅嵐飽滿又有天性的紅唇,立刻體驗到瞭此前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覺,這種肉感十足又滑膩Q彈的嘴唇,親起來感覺真是太棒瞭,他也不管黃紅嵐什麼反應,捧著黃紅嵐的臉伸著舌頭在她的嘴巴上來來回回舔個不停,不一會黃紅嵐的半張臉上就塗滿瞭光頭的口水,那股口水的惡臭熏的大美女幾欲作嘔。

  見懷裡的美女死活不張嘴,光頭也不著急,大嘴封住黃紅嵐的雙唇,用牙齒輕輕的咬住瞭她的下唇,然後就用自己的舌頭在她的牙床和嘴唇內側來回不斷的舔,盡情享受著懷中角色美人口腔內粘膜的絕美觸感。

  黃紅嵐死死咬著牙關,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咽下光頭惡臭的口水,舌頭後縮緊緊封住自己的喉嚨,結果反而讓自己嘴裡的唾液越積越多,最後竟然順著嘴角流瞭出來。

  光頭似乎是有所察覺,突然把頭抬起來,指著黃紅嵐的嘴角。

  「你們看,這騷貨他媽的在流口水瞭。」

  周圍的三個小弟一通哄笑,有的說老大威武的,有的說黃紅嵐發騷瞭的。

  光頭在一眾小弟的吹捧下更是得意洋洋,他扯著黃紅嵐的頭發強迫她抬起頭來。

  「嘿嘿,你這小騷屄流口水的樣子,跟老子養的那條母狗發情的時候一模一樣。」

  周圍的人又是一通哄笑,光頭就在眾人的哄笑聲中,伸出舌頭肆無忌憚的把黃紅嵐下巴上的口水全部舔進嘴裡,然後擺出誇張的表情,津津有味的咽瞭下去。

  黃紅嵐拼命的搖著頭閃躲著,可是根本躲不開光頭惡臭的舌頭,她羞憤得急火攻心,趁著光頭抬頭的間歇,狠狠的呸瞭一聲,一口口水就吐在瞭光頭的臉上。

  「喲,還是個烈馬,哈哈,老子喜歡。」光頭毫不在意的用手把黃紅嵐吐出來的口水全部抹進嘴裡還咋巴瞭兩下嘴唇。然後伸手用力掐住瞭美女柔嫩的小臉,單手用力一掐。

  黃紅嵐隻覺得自己的臉一陣劇痛襲來,不由自護的就被捏得張開瞭性感的小嘴。

  「老子先警告你啊,到時候別說我沒跟你說過,看到那邊那個鉗子嗎?」光頭沖著墻上一指,「上次也有一個小賤貨想咬老子,老子就是用那個鉗子把那個賤貨滿嘴的牙給統統拔的幹幹凈凈。你要不想年紀輕輕的就靠假牙吃飯,就給老子乖一點。」

  光頭的話陰森恐怖,配上他醜陋駭人的長相讓人都不敢懷疑他說的事情有假。黃紅嵐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慌忙點瞭點頭。

  窗外的李俊義時不時的就要關註一下杜立言的動向,好在他居然能忍到現在。李俊義一來篤定杜立言和這個慕雪必定關系匪淺,二來他有著深深的擔憂,因為根據他的經驗來看,這個光頭暴虐成這樣,沒準說不定身上真的背著人命。

  房間裡面,光頭又一次低下頭去,一口就把黃紅嵐的嘴唇給封得嚴嚴實實,光頭那根看到就讓人惡心到想吐的舌頭猶如一隻巨大的蛆一樣,鉆進瞭黃紅嵐的嘴裡,追逐著黃紅嵐嘴裡可憐嬌羞的嫩舌,玩命的攪動起來。

  黃紅嵐的嫩舌棉柔且滑嫩,光頭甚至覺得還有一股清甜的味道,光頭的舌頭在大美人的小嘴裡攪瞭差不多七八分鐘,直把個冰清玉潔的冷美人吻得是氣喘籲籲滿頭香汗。

  他還覺得不過癮,抬起頭來,惡狠狠的說道「給老子把舌頭伸出來,快一點!」

  見大美人稍一猶豫,光頭就轉頭望向墻邊上掛著的那個恐怖的老虎鉗。

  黃紅嵐沒有辦法,隻得一邊流著眼淚啜泣著一邊猶猶豫豫的把自己紅潤的舌尖一點點的從雙唇之間伸瞭出來。

  「唉,這他媽才乖。」光頭陰冷的笑著,伸手掐住瞭黃紅嵐的舌尖,突然開始向外用力拽瞭起來。

  「啊……」黃紅嵐隻覺得舌根一疼,腦袋忍不住的向上高高抬起,自己的舌頭也被光頭徹底拉到瞭嘴外,狼狽不堪。

  「他媽的,一條騷屄母狗吐舌頭都不會嗎?會不會?嗯?會不會?不會老子可以教你!」光頭惡狠狠的說著,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扯著黃紅嵐的舌頭。

  黃紅嵐的舌根都要被扯裂瞭,她想不通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這麼殘暴對待自己的人,她踮著腳,下巴拼命的向上抬起,忍著劇痛點瞭點頭。

  「哼,賤貨,不見棺材不掉淚。」光頭松開瞭手,滿意的看著黃紅嵐依舊努力的向外吐著舌頭,活脫脫就是一隻母狗的樣子。

  他一把將黃紅嵐摟到懷裡,張嘴就把她的舌頭給含進瞭嘴裡,用力的吸吮起來。時不時的還用牙齒咬幾下。

  黃紅嵐下意識的產生瞭一種恐懼的想象,她以為光頭打算把自己的舌頭的從她的嘴裡吸走吃掉,即便如此,她依舊不敢把舌頭縮回來。

  掙紮中,黃紅嵐忽然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大腿根部居然濕瞭,她雖然內心不想承認這一點,可是雙腿互相摩擦之時那種滑膩的觸感是騙不瞭人的,她立刻意識到自己之前喝下的飲料裡面肯定不止是普通的迷藥,她根本不信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動情。她的腦海裡拼命的抑制著自己的身體,可是越是把意識集中在自己的下身,陰道裡就越是傳來一陣陣的麻癢,而且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難以忍受。

  「呤……呤……呤……呤……」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劃破瞭原本寂靜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