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峰。
此時夜已深,滿月升起來,一片寧靜隨著銀霧般的月光灑在大地上。兩道身影站在一起,被月光拉出瞭一條長長的影子。
王涯此時負手站立,看向瞭青雲派的風景。青雲峰是五座峰的最高處,這裡的五座峰分別是掌管刑法的戒律峰、掌管收支的白雲峰、掌管外門的萬事峰、掌管功法劍訣的縹緲峰,以及主峰青雲峰。青雲派的青雲二字就取自青雲峰,由此可見青雲峰的地位,此峰的峰主被稱為掌門,自然是所有山頭實力最強橫的那個。
其次是萬事峰,萬事峰管理著五峰大大小小的事情,也是發佈任務的唯一宗門,發佈的任務小到新生子弟,大到各峰峰主,而且發佈的任務一般不可推脫,可見此峰的權力之大僅次於主峰。
萬事峰整體實力強大,親傳弟子人數眾多,副峰主甚至都有幾位,手下的外門弟子更是不計其數,可以說是占據瞭青雲派的主要成分。而戒律峰掌管刑法,主要處理的就是犯錯的青雲派弟子,而大部分的弟子又來自萬事峰,自然兩峰之間互有矛盾,於是乎萬事峰不斷打壓戒律峰,但是奈何戒律峰就是一個沒人願意接手的爛攤子,窮得叮當響,而且還是一脈單傳,甚至有時候甚至沒人願意去那裡拜師。
就連現任的峰主王涯都是由青雲峰派任而來,因為上一任的戒律峰主一個親傳弟子都沒有留下,直接斷絕傳承。因此盡管這一任的王涯峰主為人嚴厲苛責,頗有得罪各峰,但是由於王涯身後若隱若現站著的是當今的青雲派派首——當今的掌門,再加上王涯本身修為高絕,超越各峰峰主,十分不好對付,因此現在的戒律峰倒是風平浪靜。
此時王涯身旁站著的赫然就是當今的青雲派掌門——葉驚雲。
兩人似乎十分熟悉,放下瞭往日的嚴肅。
「師兄……這麼多年,你這戒律峰峰主不好當吧。」葉驚雲開口緩緩道。當今的青雲派掌門居然是戒律峰峰主的師弟!哪怕是青雲派裡面的峰主知道這個消息的也不多,似乎是被有意的隱藏瞭起來。
「你這掌門也不輕松啊……」王涯無奈的笑道,尤其是近些年來,青雲派內各種明爭暗鬥淫靡腐敗現象層出不窮,需要他處理的瑣事也越來越多,自然得罪的人也就越來越多,隨著青雲派的地位到瞭頂點,似乎安逸許久的內部就出現瞭問題,不管是大肆斂財的白雲峰也好,還是爭權奪利的萬事峰也罷,這些都在說明一個問題,這個青雲派內部出瞭問題,需要清洗,需要變革!所以他豈止是不好當,簡直是每天不得休息,整日都在奔波。
「師傅說過,我性子溫潤平和,不適合當這掌門之位,而師兄公正嚴格,才是這最合適當掌門的……這掌門之位,本就應該是你的。」葉驚雲面色復雜,追憶道。
「青雲派出瞭問題,而且是一定是大問題,這和我們兩個人沒有關系……我們能做的也就是盡量的緩解這種病癥……」王涯嘆瞭一口氣,當初他主動讓出掌門之位就是看出瞭如今的這些問題,主動接過戒律峰的爛攤子就是為瞭想要解決這些。可是他兢兢業業的經營瞭這麼多年,不惜得罪各峰,卻也終究改變不瞭青雲派內部的這種變化。
「……」葉驚雲怔怔無言,就算是他這個掌門也沒有辦法。青雲峰之所以是主峰,是因為它擺著五張椅子,分別對應著五個峰主。每當青雲派內有大事發生,就會齊聚青雲峰開啟會議,在五位峰主面前定奪。
之所以青雲峰的實力最強,是因為它代表的是整個青雲派,但是如果有人不願意坐這個椅子瞭,那實力自然也就發生瞭變化。現在青雲峰內多的是紈絝子弟,大多是豪富打點進來,他們本就沒有修行資質,自然一天無所事事,心思完全在虛偽巴結身上,亂瞭整個青雲派的風氣。
久而久之各峰甚至都有親傳弟子不學無術的情況,他們身在山上修道,可是心卻在山下塵世間,渴望榮華富貴追名逐利。這些都已經完全違背瞭青雲派的初衷,修仙之路當清心寡欲,既然已經上山,就不要再被山下的瑣事所困擾。
若是山上之人謀求山下之事,這是一件極荒謬的事情,因為既然能上山,那就說明瞭已經放下瞭山下事,如果說山上人人都這樣,這山上也會變成山下。
「據說你收瞭一個親傳弟子?」葉驚雲突然開口問道,在他記憶裡面,以師兄的性格怕是沒人能入他法眼。
「呵呵……那可是個傻小子。」王涯此刻卻不似他在雲樓面前的嚴厲,此時竟是有些慈祥的笑道。
看著師兄的樣子,葉驚雲頗有些意外,他實在想不出什麼樣的弟子能讓師兄這般滿意,於是開口道:「改天讓我也見見這個孩子吧……我想送他一些東西,畢竟師兄的眼光我一向很相信。」
「……你這是怎麼瞭?」王涯轉過頭,看著年輕樣貌的師弟,與王涯的胡茬中年的邋遢形象不同,他的掌門師弟卻是異常的俊美,飄逸出塵,在他印象裡師弟可不是這般絮絮叨叨婆婆媽媽的樣子。
「不知道為何……我最近總感覺心神不寧……」葉驚雲緩緩開口道,此刻這個天下第一大派的掌門人卻是有些疲倦,揉瞭揉太陽穴。
「……」王涯沒有說話。
「這段時間,青雲的劍氣總是有意無意的泄露,有時候也會突然劍鳴,你知道的,到瞭我們這個境界已經無所謂鬼神瞭,我有預感,這段時間將會有大事發生。」葉驚雲拍瞭拍身後的劍鞘,裡面的正是掌門的象征,青雲仙劍。
青雲仙劍是上一任青雲派掌門飛升之後留在人間的本命法器,其中經過青雲仙人的溫養,自然是神異無比,鬼神莫測。這也是整個青雲派最大的殺器,由於其中威力巨大,隻能是由當今掌門才能發揮出它的威力。
「大概是什麼時候?」王涯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青雲峰大會。」葉驚雲開口道,他的修為已經到達瞭世界的頂端,敏銳的預感就是他能逢兇化吉的本事。青雲峰大會是每年一度舉行的會議,到時候將會有五把椅子入座,要知道每次開啟會議之前都會沐浴更衣焚香鳴奏告誡祖師,最後再鳴鼓九下開啟青雲峰大殿,眾人落座,開始一年一度的青峰會。
「……」王涯緊鎖眉頭,沒想到還是青雲派的內部出現瞭問題,他仔細的想著每一任峰主的表現,試圖推理出一些痕跡。
「師傅把整個青雲派交給瞭我們……無論如何我也要守住它。」葉驚雲微嘆一聲,雙手負後,從青雲峰俯瞰著整個青雲派,一時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佛門有人來過,據說是有寺內有高僧圓寂,那名高僧身上有當世僅存的佛法孤本,說是為防止佛法泄露,需要找到他,希望我們出人幫他尋找。」王涯開口道。
「他說的是之前引發佛門腥風血雨的那個所謂的無字佛經吧。實在可笑,本來就是佛門人人可觀看的普通佛經,卻是被一小僧領悟出瞭絕世的鍛體之法,居然一躍成為瞭與易筋經洗髓經齊名的通天佛法,被佛門嚴加死守。諸不知佛法在心而不在經,就連我這個不修佛的都明白的道理,佛門那些所謂的高僧卻都不明白嗎?」葉驚雲大笑道。
事實上確實有這樣的事。在那之後,醒悟的小僧明白瞭這一切,離開瞭佛門。
行走在塵世間,用肉體感受苦難,用佛法超度亡魂,最終被人稱為法善真人。而在苦苦鉆研無果後的佛門也是開始四處搜尋著法善真人的下落,直到最近他的靈牌破碎,眾僧便更加苦苦的尋找起來。
「我們不也是一樣嗎……?」王涯嘆瞭口氣。
在佛門的重金利誘之下,他們青雲派的萬事峰同樣出動瞭大量的門人弟子出去尋找,攪入進這場巨大的風波中,將這清凈的青雲城攪動的天翻地覆,不得安寧。
「佛教也要插上一腳麼?」葉驚雲雙眸微咪,將手輕輕放在身後青雲劍鞘上面輕輕的敲擊。事已至此,若天下要亂,那就大亂,他就殺他個天翻地覆,直至無人敢站出來!他要證明師傅看錯瞭,他的性格可不溫潤,他要用強橫的手段證明給天下人看看當今掌門人的果敢!
皎潔月光不斷灑落在青雲峰上,師兄師弟兩人各懷心事,但是他們的目標都是一致的——守住從師傅手裡接來的青雲派!
一時間,仿佛整座青雲派的擔子,都落在瞭兩人的肩頭,兩人久久站立在原地,直到很久很久……
——
雲傢。
雲樓此刻正睜著大大的眼睛躺在美母的懷中有些迷惘,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的遠大目標產生瞭懷疑。
他所堅持的真的是正確的麼?他需要肩負起保護天下蒼生的重任麼?如今青雲派如日中天,百姓更是安居樂業,而且在一次次的危險之中,始終都是自己被別人守護,他什麼時候才能去保護別人呢?自己刻苦的修煉真的會有用麼?
自己說不想做那淫邪之人,可是先猥褻啞娘,後奸淫林婭母女,最後又拜倒在自己的親生母親的裙下,甚至讓自己的娘親懷上瞭自己的孽種……這真的是正派所為嗎?
若是正派都像自己這般無視人倫,那天下不得亂瞭套瞭?若是自己這樣的人也能稱之為正派,那天下豈不是人人都是聖賢?
這些念頭就像一道道枷鎖不斷地在他腦海閃現,不斷沖擊著他那看似強大無比實則脆弱的心理防線。讓他不禁問道:自己真的是邪惡之人嗎?雖然他口口聲聲聲稱自己是正派,可是卻又不斷地做著淫邪之事,這與那偽君子又有何異?
一時間他隻覺得內心痛苦不已,雖然他已是兩世的經歷,可是他上一世隻是一個中二的好色普通人罷瞭,這點從他瀏覽黃色網頁就知道瞭,他實際的經歷還是在這一世。
所以雲樓實際上還是個徹徹底底的好色淫邪之輩,隻是跑到瞭異界來裝瞭一段時間的婊—— 子,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就演不下去瞭,徹底的暴露瞭自己是個好色屌絲男的本性,向著無辜的人露出瞭自己的醜陋模樣。他上一世自己缺乏父母的關愛,這一世有瞭母親卻似乎隻是迷戀他的肉體。
或許自己就不應該穿越過來,自己這般的懦夫就應該待在該待的地方。雲樓這樣想到。他上一世沉浸於各種各樣的小說,自然也是因為在他每次看小說的時候都將自己代入瞭進去,獲得瞭一部分的爽感,讓他那腐朽發黴的生活多瞭一絲精彩,讓他貧瘠的靈魂獲得瞭一絲絲的安慰。
他很羨慕那些意志堅定的主角,他們或許是正派或許是反派,但他們都很純粹。主角經歷重重困難不斷登天,哪怕是面對死亡威脅依舊堅定自己的本心,最終站在瞭世界之巔笑看天下。這樣的結局很俗套不是麼,可又是眾望所歸,畢竟經歷瞭那麼多的奔波流離和生死考驗,沒有人不會覺得主角不該站在那個位置。
雲樓前世也看色文。他看那些邪惡之人不斷燒殺搶掠無視人倫,幹翻自己的親—— 娘、親—— 女兒,強占別人的妻兒當著別人丈夫的面不斷肏—— 幹他的妻子女兒,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建立自己的快樂,雲樓也會覺得很刺激,但是刺激之後又覺得不對,他覺得這不好,是的,他覺得不太好。
雖然每個色文的主角都擁有粗大的雞巴,能夠將女人肏得死—— 去—— 活—— 來,最終變為主角的性—— 奴,但是雲樓覺得這不對,是的,不太對。
如果說一個女人如果僅僅使用自己的大雞巴就將她征服的話,那自然擁有同樣大雞巴的男人也能將她征服,那這樣的女人和青樓的妓—— 女又有什麼兩樣呢?
就是青樓的妓女那也是主要為瞭你的錢,你要說單憑你的大雞巴就想把她征服無異於癡人說夢。如果說一個粗長的雞巴能夠滿足一個饑渴女人的身體,那他不一定就能征服她需要慰藉的靈魂。人都是很奇怪的生物,有時候理智占瞭上風就會進入人們所說的賢者模式,有時候欲望沖昏瞭頭腦就會變成隻會用性器思考發情的動物。
但是雲樓覺得無論如何最終都會是理智去戰勝欲望,除非是像情趣店裡面的矽膠娃娃一般不會思考任人肏弄。而人一旦有瞭思考,就會出現許多問題。所以大多反派邪惡之人或用強迫或用威脅將女人留在身邊,但是若是出現意外那些女人會不會真的就離不開那根雞—— 巴瞭?比如男主出現意外實力不夠保護不瞭她們,那他那大雞巴下面的女人會真的願意侍奉他嗎?難道真的有女人會用下面的那小洞一輩子思考問題?
這顯然是不成立的,因為反派主角也有著自己的人格魅力,不止在肉體上也在精神上征服瞭女人,這才使得那女人心甘情願的成為他的大雞巴套子。或是另一種情況,主角傢族實力強橫或者是財富無數,吸引瞭女人,讓女人情願的撅起肥臀成為肉玩具。總之,你不可能指望就用這你下面的那根或大或小的雞巴去讓一個女人愛上你,如果真是愛上瞭你,那也隻是愛上瞭那根雞巴而已,換成任何一個人的雞巴她或許也會愛上,隻不過是她沒遇上而已。
當然這些對於一本小說的主角來說自然是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畢竟他們都是有著虛無縹緲的大氣運,自然都能夠逢兇化吉,無數美人相伴左右。但是雲樓深深的問自己,自己到底是那橫推天下的正派主角,面對著各種艱難險阻都擁有一顆無敵的道心,即便是身處泥濘也依舊心向光明,將人族復興視為己業最終變成那道人族之光的人。
還是自己隻是那心思歹毒陰狠的反派主角,是那隨意肏弄女人之人,隻是把女人當成自己的雞巴套子,為瞭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或逼迫或威脅以奸淫他人親人為樂?
很顯然雲樓都不是。他既不是那胸懷天下的正派主角,沒有那樣無敵的道心,也沒有直面死亡的勇氣。又不是那邪惡的反派,以淫人妻女為樂,這點在他數次在犯下大錯時及時醒悟過來就可以看出來。當然,這樣甩著大雞巴道歉確實有些沒有說服力,不過他就算是演戲也有十六年的安分守己是也不是?就算真是偽君子,如果一個偽君子裝瞭一輩子的君子,那他也就算是個真君子瞭。
雲樓仔細的思考,自己到底算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寶貝……」這時候的雲若仙也醒瞭過來,在他身後緊緊抱著他的腰,將那碩大的豪乳貼在瞭雲樓身上,直至壓成一層薄薄的奶餅。
「娘……你說我……到底是個什麼人呢?」雲樓仿佛沒有感受到美母的碩乳一般,將頭埋在母親的青絲裡面,嗅著清香的氣息,癡癡的問道。
「……」雲若仙呆瞭一下,有些奇怪於寶貝的舉動,抽出一隻纏在雲樓腰間的玉手,撫摸著雲樓的臉蛋。
「娘……你說我到底是個好人還是壞人呢?」雲樓仿佛癡傻瞭一般不斷地提問,想要知道一個答案。
「在娘的心裡,寶貝肯定是天底下最好的。」雲若仙翻身而起,將愛兒壓在身下,一雙斜長的狐貍美眸對視著雲樓有些迷茫的瞳孔。
「可是我猥褻啞娘,還奸淫母女,無視人倫,甚至還將娘幹到懷孕,我……我還算個人嗎?」雲樓的聲音哽咽瞭起來,這麼多年來支撐他的信念仿佛垮塌瞭一般,他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寶貝……」絕色美母看著痛哭的愛兒,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在她記憶裡面自己的寶貝從來都沒有過如此心碎絕望地眼神,在她眼裡,以前自己的寶貝的眸子裡面都閃爍著溫潤的光,即便是自己一遍又一遍的狠狠調教他,他眸子裡面的光也沒有絲毫減弱過,似乎是把她的榨精當成瞭一種考驗。
但是此刻她懷中的雲樓就仿佛是一隻被打斷脊梁的哈巴狗,正無助的縮在她的懷中嗚咽著,他仿佛一瞬間被抽走瞭所有的底氣,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的告訴別人說自己要成為大劍俠擔任其守護天下的重任瞭,他無法再回去面對自己候以重任的師傅師娘瞭,他愧對於他們的一切關心和不吝賜教,他愧對於師姐的信任眼神,他無法再欺騙他們,自己本質上是個淫人妻女的畜生,甚至還將自己骯臟的眼光盯著師娘,隻是師娘從來都是包容他,把他當成一個孩子,耐心的輔導他。
雲若仙見愛兒如此的撕心裂肺,美眸中也不由自主的有晶瑩的淚滴滑落,她輕輕的抱著雲樓,就像小時候那樣將雲樓的腦袋埋進她的胸中,一隻手撫摸著雲樓的腦袋,一隻手在雲樓背後輕拍著。她一邊流淚,一邊嘴裡哼著小時候哄睡雲樓的歌謠,一邊輕輕搖晃著雲樓的身體,任由雲樓的淚水噴灑在她的身上。
良久,雲樓的哭聲漸漸小瞭下來,他將腦袋深深的埋進母親的胸中,就像一隻躲避天災的鴕鳥。他的身體由於劇烈的情緒波動不斷地顫抖,口鼻間也不斷地發出抽泣聲。
「寶貝……你知道嗎……你一直是娘最敬佩的人。」見愛兒的情緒漸漸穩定瞭下來,雲若仙緩緩開口道,此時的她也是雙眸通紅,說話間都帶上瞭一絲顫音。
「……」雲樓將腦袋埋進母親的雙乳之中,沒有說話,仿佛死人一般。
雲若仙張開小嘴,緩緩地講述起瞭自己的身世,她那從未向雲樓提起的身世……
——
在一處精美的小屋之中,一個少女正被關在裡面,這個少女長著一雙斜長的狐貍媚眼和精致的臉蛋,小巧的瓊鼻,櫻桃小嘴,即便隻是小小的年紀就可以看出這絕對是個美人胚子。
但是她的臉蛋上滿是冰冷之色,一雙眼眸透露出與這個年齡不相符合的殺氣。
她身著一身高貴華麗的藍色連衣紗裙,就像一隻美麗的金絲雀,呵呵……被囚禁的金絲雀,少女這樣想到。
在這件小屋裡面有很多稀有的寶物,隨便一樣東西都能拿出去到外面都會引發出一場腥風血雨,就算是各大門派頭破血流也會心甘情願,此時那些各式各樣的為瞭逗少女開心的奇珍異寶卻被像垃圾一般隨意丟棄,但是外面的人卻毫不在意,依舊源源不斷的向這個屋子送進各種寶物。
因為少女本就是最大的「寶物」,確切的說,是「鼎爐」,在她被檢測出瞭她是天生的淫媚聖體之後,她早早的和她的妹妹就被打上瞭貨物的標簽,像她母親那樣接受拍賣,沒錯,她們一傢三口都是天生的淫媚聖體!而她們的命運也早早的被安排好,早已經被大勢力收購。
即便是過去瞭過去瞭這麼久,少女也依舊記得她戴著厚重的鎖鏈站在拍賣場的中心被當成貨物拍賣,那無數人眼底裡閃爍著的瘋狂貪欲她隻是看瞭一眼便終身難忘,那不是看待人類的表情,那是看待牲口豬玀的肆虐眼神!那種鋪天蓋地的掃射讓她感覺如同站在受刑臺一般,那巨大的壓力仿佛如同實質一般將她壓向無底的深淵,那種無力感覺現在回想起來依舊讓她感覺到深深的絕望!
她的身份很高貴,這也是她身價很高的原因之一,她的親生父親就是當代的合歡派掌門林峰!但是她的身份又很低賤,她的母親不過是他父親的鼎爐之一!
這是修行界中最低賤的存在,她們沒有自己的思考,隻是別人用來修煉的器具,隻是各種骯臟之物的便器!
在她很小的時候她就親眼看到她的父親不斷地帶著各種人進入瞭她母親的房間,雖然她當時還小並不知道他們進去幹什麼,但是從母親不斷發出的嘶吼讓她知道母親一定不好過,很不好過。
尤其是他親生的父親看待她的眼神也十分怪異,那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讓她從來不敢靠近自己的父親,她恨她的父親,她恨所有的男人!可是她卻無能為力,是啊,她一個小女孩又能做些什麼呢?
直到她長大,直到她被檢測出是天生的淫媚聖體,一切都變瞭!雖然她本來就過的不好!但是她終於明白瞭父親的眼神,那是男人看待女人的貪欲眼神,那是不加掩飾的赤裸裸侵略之色,那是看待豬玀般的冷酷眼神!
隨後她和她的妹妹就被關進瞭為她們精心準備的金絲牢籠之中,直到她們的身體完全成熟,就會被采摘撕碎,變成低賤的鼎爐便器!
少女就這樣等待著這一天的降臨,隨著這一天的不斷接近,她發現來送飯的人的眼神也越來越興奮,越來越狂躁,仿佛就想把她撕碎成片一般。
終於那天降臨瞭,少女坦然的準備迎接自己的命運——她沒有絲毫的辦法,她身上每一處都被下瞭禁制,她就算是想摳破自己的奶子,插爛自己的陰道,咬斷自己的舌頭也不行!
她這次等到的卻是一個風度翩翩俊美的少年,他實力高強,帶著她突破重重的困難逃瞭出去,在不斷地接觸當中,少女瘋狂的愛上瞭少年。從來沒有一個人對她如此之好,從來沒有人關心過她,從來沒有人在意過她,隻要別人施舍一點愛意給她,她就會毫無保留的獻上她的全部——包括她的貞潔。
但是這次卻又遭到瞭無情的重創,少年卻因為礙於門派身份的原因離開瞭她。
是啊,她有什麼身份呢?她隻不過是一個貨物,一個鼎爐,她從出生開始,一切都註定瞭!
此時合歡派的追兵也已經找到瞭她,她決定不再躲避,她已經失去瞭一切,她坦然的準備接受死亡。
但是這次她又沒死成,她的親生母親這一次擋在瞭她的面前,母親不知道用何種手段擺脫瞭鼎爐的精神奴役,她多年來暗暗受辱反采補,積蓄的所有力量在今天爆發,竟是讓他的父親——當代的合歡派掌門沒有絲毫辦法。
但是這不是遊戲,沒有人會和你一對一,無數的合歡派弟子湧上來,潮水一般的攻擊鋪天蓋地,母親終於支撐不下瞭,她倒在瞭少女的懷裡,溫柔而又慈祥的最後一次說道:「其實眾人不知道的是淫媚聖體之間的功力可以相互傳遞不會有衰減,並且一名淫媚聖體的獻祭會讓另一名的淫媚聖體進化到淫媚仙體,這是一條可以登天的大道……娘沒能陪你走過童年我很對不起你,不過你放心,往後我會一直陪著你……娘這麼多年給你想瞭許許多多的名字,但是都不如此刻突然想到的名字,你就隨娘姓,就叫雲若仙吧,仙兒……為娘希望你若仙人一般逍遙自在,不受拘束,肆意的飛翔在天地之間……」
隨著一陣白光閃耀,母親的身體化作蝴蝶消散在天地之間,她的一生都遭遇不幸,死後卻化為蝴蝶,這算不算天道對她的另一種補償呢?
白光閃耀之後,出現的是一個全新的十樓半仙雲若仙,雲若仙睜開瞭淚眸之後,眼底裡面顯露出瞭歇斯底裡的瘋狂神色,她強大的法力翻湧,貼身肉搏瞭上去,將所有的敵人都一寸一寸的撕裂成瞭碎片,這一天,她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血色染紅瞭整個河流!直至她殺完合歡派的最後一人,她才停留瞭下來,看著那些被她撕碎的鼎爐的身體,她痛苦的抱住瞭腦袋跪倒在瞭地上。從這一天起,她建立瞭一個全新的合歡派,這裡面沒有男人,隻有女人。
但是她發現她的小腹裡面正在孕育一個幼小的生命,而且還是個男孩,痛恨男人的她就要將孩子挖出來撕碎,可是又想到那個拋棄她的男人,她猶豫瞭,她心裡又想到瞭一個更瘋狂的想法,她要報復他的孩子,讓他的孩子痛苦的死去!
哦不,她不會讓他死去,她會用盡一切辦法將他變成肉奴,就像當初的鼎爐一般一輩子受盡屈辱,不得好死!
可是隨著孩子的不斷長大她卻一直沒下手,她看著那可愛的小傢夥在她面前晃來晃去,他到處找些奇特小玩意來逗她開心,她遲疑瞭,他似乎格外洞察人心,每次都能照顧自己的情緒,對著合歡派裡面的女人沒一個動手動腳的,就連她親自挑選送到雲樓身邊的侍女也依舊保持著清白的身體。
直到十六歲這年,他終於做出瞭一個大膽的舉動,他想要逃離這裡。
雲若仙瘋狂瞭,她不能接受再一次的分離,不想像被當初那樣拋棄。她抓回瞭逃離的雲樓,開始瞭制作肉奴的計劃。可是漸漸地,她發現這個寶寶竟是格外的堅強,就算被榨精榨得雙腿發軟兩股戰戰也依舊不屈服,他的眼底裡面閃爍著溫潤的光,他始終沒有屈服他的欲望。這讓雲若仙更加瘋狂,雲樓表現得越好她的內心仿佛就越是刺痛,她瘋狂的爆幹著雲樓,隻要雲樓有一丁點想要出逃的跡象都會被她狠狠的榨精直至暈死過去。
但是隨著無數次的榨精雲海卻依舊沒有屈服,雲若仙卻發現自己越來越在意他瞭,她不能想象自己沒有瞭雲樓會怎樣,會發瘋嗎?一時間她甚至想要將自己生出的兒子再吃進去,這樣他們就會永遠在一起瞭。
她在又一次的榨精中看到瞭雲樓緊縮的眉頭,仿佛在忍耐著巨大的疼痛,這讓她不禁想起瞭母親的樣子,她的母親是不是在那些畜生的沖擊之下這般緊縮著眉頭呢?是不是一邊承受著他們的肆虐一邊想著自己的孩子呢?一邊抗衡著精神奴役一邊偷偷的使用反采補之術呢?
一想到這些,雲若仙的心就像刀割一般疼痛,她看著雲樓緊縮的眉頭,痛苦的呻吟就仿佛看到母親受苦的模樣,她再也受不瞭瞭,她要同意雲樓的一切請求,哪怕是讓自己作為他的鼎爐也好,母狗也罷,既然他想去青雲派,那就讓他去吧,他想要自由就讓他去吧!有的人天生都閃爍著鳥兒羽毛的光輝,他們註定是困不住的!去飛吧!去飛向那高高的山峰!去飛向那自由之處!她含著熱淚看著昏迷過去的雲樓,再也忍不住放聲痛哭瞭出來。
她不僅給瞭雲樓救贖,雲樓也將她給救贖瞭出來,他們是雙向救贖!
——
時間回到現在,雲若仙平靜的說出瞭所有的被她隱瞞的事情,她平靜得她自己都感覺得到可怕,她幻想過自己說出這些事情後的歇斯底裡,可是她沒有,她很平靜的說瞭出來,她自己揭開瞭傷疤,露出瞭她最柔軟的一面,就像雲樓一樣,在她面前卸下瞭所有的防備,露出瞭柔軟的內心。
那些看似堅固無比的外殼之下都是些柔軟的東西,隻是人們都相互展示著自己要強的一面,都將堅硬的棱角對準別人,將柔軟的內心留給自己。
母子倆其實都有一個最大的共同之處,就是看似很強大,實際上在那強大的外殼之下卻是脆弱柔軟的內心,而此刻雲若仙和雲樓卻是兩顆柔軟的心緊貼在一起,相互糾纏。
「……」雲樓此時已經不再抽泣,靜靜傾聽著母親長久的訴說。
「那你說,娘親又是什麼一樣的人?」雲若仙開口道,將話題轉到瞭最開始的地方。
「……」雲樓不知道怎麼評價,隻是沉默。他怎麼評價?瘋子?可憐人?鼎爐?好人?壞人?這些的評價都太過片面,沒有辦法去概括一個完整的人。一個完整的,有著復雜感情的人。一個完整的,有著復雜感情的,有著無數經歷的人。
這些怎麼概括?難道僅僅就用兩個字就能來形容瞭?
就像我用溫潤兩個字就能形容雲樓瞭嗎?他的兇殘之處遠遠不止一個地方。
「所以啊,想要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就得問問自己這裡。」雲若仙伸出芊芊玉手指在瞭雲樓的胸膛之上。
「做事之前想的是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做事之後得到的什麼結果那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你在做事之前都已經想好瞭結果再去做,那就不叫本心瞭。」雲若仙繼續開口道。
「問問自己……」雲樓若有所思。
「你奸淫母女這個結果就不必紛爭瞭,但是你的動機卻是善的,你最開始隻是想著送林婭回傢,這是善舉,其次你救下母女倆,這又是善舉……但是後面的結果卻是你奸淫瞭母女,這個是惡果,你因為善舉卻導致瞭惡果,這就不是你的過錯瞭……」雲若仙循循善誘道。
「是這樣嗎?」雲樓想瞭想,如果自己一開始拒絕送林婭回傢,那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件事瞭?不對,如果不是自己的話,林婭母女就已經死瞭!雲樓的眸子逐漸亮瞭起來。
「是瞭,你救下瞭母女倆,代價就是她倆的身子交給你,你說,這算不算好事?或者說,她母倆願不願意……?」雲若仙繼續開口道,這個結果已經很明顯瞭。先說林婭本就心系雲樓,自然是願意,再說白怡為瞭女兒主動獻身,那自然又是願意。
那有的人說你這是詭辯,那他媽能不願意嗎,女兒都要被幹死瞭,那我不管,反正我救瞭你倆的命,那你倆就分別欠我一條命,就是一條人命換兩條,那也是說得過去。
「那啞娘呢……」雲樓有些心虛道,已經不似之前的喪氣模樣。
「哼,還不是那騷蹄子看我寶寶器大活好主動勾引,我寶貝能這樣?你下次再去試試說不定她就主動撅腚瞭。」美母撇瞭撇嘴,一臉不高興道。
「是哦。」雲樓贊同的點點頭,如果不是啞娘主動握住自己的肉棒,自己也不會發生後續的事情,所以這也不是他的錯。
「那您呢?」雲樓偷偷看瞭一眼美母的小腹,那裡正孕育著美母和他生命的結晶。
「他媽的老子強奸的你關你屁事,我生的女兒也給你幹怎麼瞭?我自己生的幹我自己生的不行啊?」美母直接爆瞭粗口,她這些年倒也在雲樓那裡學瞭不少東西。
「……」雲樓一時間滿臉通紅,隻能把頭埋進母親的碩乳之中。
「哼,再說瞭,你那師娘不讓看嗎?穿這麼暴露不就是讓別人看的,我看啊。她就是故意勾引你,看兩眼怎麼瞭?又不會少塊肉,要是真不讓你看早就穿個厚實一點的衣服瞭,真是婊子立牌坊。」雲若仙不耐煩的用黑絲小腳踢瞭踢雲樓挺翹的屁股,現在他們母子已經敞開心扉,她說話隨意瞭許多。
「那娘親,能不能商量個事?」雲樓將頭從美母胸前的碩乳中拔瞭出來,揶揄道。
「什麼事?」雲若仙彈瞭一下雲樓黝黑的肉棒,讓後者身體哆嗦瞭一下。
「下次我能在上面嗎?」雲樓淫笑道。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