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麼愣呢?問你話!”媽媽換好鞋後,蹙眉說道,我收回瞭自己的視線,枕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回瞭一個字:“是。”
媽媽杵在門口瞧瞭我片刻便去瞭廚房忙活起來,透著玻璃門,望著媽媽平翹有致的背影,心裡無端端的失落。
媽媽忙活一陣後,來到沙發的另一邊坐下,她看瞭看正放著新聞的電視,又看瞭看我,嘆瞭口氣,問道:“想沒想好報什麼專業?”
我搖頭回道:“不知道。”
“不知道?”媽媽眉頭一皺,問道:“就沒有選幾個待定的?”
“沒。”
媽媽不悅道:“你今兒個就這樣在傢窩瞭一天?什麼都沒做?”
“啊。”
“敢情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瞭?我昨天給你說的話你轉背就忘瞭?”
不提昨天還好,媽媽一提到昨天我就心裡急躁,我從沙發上坐起來,抓頭撓腮的說道:“媽,我現在煩得很!什麼也沒想去想,什麼事情都不想做,專業專業,隨便報個專業完事兒瞭得瞭,反正這大學也沒什麼可讀的。”
“你!”媽媽下意識的抬起手,我將頭一側,做好挨扇的準備。
“唉……”媽媽嘆息一聲,緩緩收回瞭手,語氣柔和下來:“高考不是人生中唯一需要度過的難關,在專業選擇的這個問題上,其重要性不亞於考一個好的分數,”
媽媽柔聲道:“選擇一個對的自己感興趣的專業,是你上大學之前必須做好的事情,一個合適的專業,對你的未來發展是至關重要的。”
媽媽握住瞭我的手,
“兒子,你就不能對你的事情多上上心嗎?”
看著媽媽一改常態變得如此溫柔,我有些愧疚,低著頭說道:“可我真的不知道該報什麼專業。”
媽媽微笑說道:“你想以後從事什麼行業?”
從事什麼行業?我從來沒想過,我歪頭想瞭會,發現根本想不出來。
“我不知道。”
“嗯……”媽媽沉吟片刻,說道:“那你對哪個學科感興趣?你數學不是挺好的嗎?要不報數學相關專業?”
“不喜歡數學。”我數學成績雖然不錯,但我可不想再去學它瞭,挺傷腦的。
“金融相關的呢?”
“不喜歡。”
“師范呢?想不想當老師?”
“沒興趣。”
媽媽的語氣開始不耐煩起來:“那就讀警校吧,既體面又穩定。”
“媽,您看我細胳膊細腿的像警察嗎?”
媽媽閉上眼眸,說道:“那就從事律師,報法學。”
“這更沒意思瞭……”
媽媽提高瞭嗓門:“這也不喜歡那也不感興趣,你到底想幹什麼呀?”
見著這幅媽媽這樣子我就知道她生氣瞭,我急忙抽回瞭手,小聲的說:“是您自己問我的……”
媽媽冷冰冰的瞪著我,我也不敢看她,垂著頭不說話,沉默良久,媽媽嘆息一聲,起身說道:“這是你自己需要做的選擇,你自己的路還得自己走,媽媽也隻能給你一個參考,最終的選擇權還是在你手上。”
說完,媽媽重新回到瞭廚房,不一會兒,一桌子菜呈現在瞭餐桌上,可我卻沒太大胃口。
媽媽說得對,我自己的路還得自己走,該怎麼走?往哪個方向走?我不知道……
反正在我看來,這些所謂的人生大事已經不重要瞭,在得到媽媽確切肯定的答案後,任何事情都不重要瞭。
隻不過我不願意去走,時間會推著我前進,在報專業時間段的最後一天,在媽媽的建議下,我選擇瞭省大的法學專業。
在未來的某一天,我才明白,媽媽當時的建議是多麼的珍貴。
但是,現在的我自然不會明白這個道理的,在選好專業後,媽媽對我的態度開始奇怪起來。
說冷漠也不算冷漠,親切也更談不上,反正能夠感受到,媽媽在有意的疏遠我。
甚至,她每天回到傢時都已經是晚上瞭。
我知道媽媽想做什麼,於是我很泄氣。
以至於我產生瞭一個可怕的念頭。
五天後,我蜷縮在床上,萎靡不振,門外傳來開門的聲音,我看瞭下時間,晚上九點。
媽媽這幾天都是這個時間段才會回到傢,然後她很少在客廳等公共場合逗留,避免與我見面。
我聽見她回到瞭臥室的動靜,傢裡就再也沒有瞭任何聲響。
幾天來,我每晚上都會做夢,夢見媽媽,夢見她的笑,夢見她的悲,夢見她的嚴厲,夢見她的溫柔……
夢見媽媽美妙的肉體。
夢始終是夢,它無法真正的代替現實,我的內心仿佛被一條繩子牽著,恍惚間,我已經來到瞭媽媽的臥室門口。
此時此刻,難受、興奮、愧疚等等情緒匯在一處,最終融入瞭欲望之中。
當欲望無法被克制的時候,會做出不計後果的事情。
我應該來到瞭這種狀態,不管這是不是我為自己找的借口,我都已經沒有退路瞭,哪怕前方是死路一條。
咯吱一聲,我打開瞭門。
媽媽似乎是因為上班累著瞭,睡得很香很甜,細小的鼾聲時不時從她鼻中傳出,我懷著緊張興奮的心情緩緩走進,近距離的觀察媽媽。
媽媽半側著嬌軀橫列在床,一隻柔胰折疊放在枕頭上,面若銀盤,目若秋水,兩道秀眉懸膽豐鼻下朱唇點點,啟齒之間,貝齒潔白如玉,香靨如花生得裊娜纖巧,品格端方,容貌豐美。
即使是在睡夢中,媽媽的眉頭依舊緊縮,眉宇間隱隱散發著屬於媽媽的威嚴,好像還有一些的鬱意……
這些日子,我的心情和思緒就像是坐著過山車一樣,上下橫跳左右搖擺,仿佛背上有座大山死死壓著我,快要喘不過氣來。
望著媽媽紅潤潤的薄唇,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欲望隨著心臟的劇烈跳動開始增長。
我俯身下去對著熟透瞭的果實輕輕的點瞭點,這一刻,一股電流襲擊瞭身體裡的每一道血管,我打瞭個冷顫。
我很想再次品嘗一下,很想,非常的想,想到我心痛瞭,想到我害怕瞭,因為媽媽是如此的決絕,她絕不會允許我對她有任何非分的行動。
所以,我也隻能想想,或者說偷偷的去做,就像剛剛那樣,但這並沒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