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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神母教高手顯真容

  一主一奴在街上快步走過,把遊街時肆虐的喧囂與暴亂拋在身後,以謹慎的姿勢避開還在朝那裡聚攏而來的人們。她們低調地穿過長街與小巷,正在示眾的城主,那裡此起彼伏的肆意淫笑聲與粗話交織著,沒有人註意這不起眼的一對人。

  米芙卡戴著腳鐐踉踉蹌蹌地走不快,隻是被沉默著在前快步的米絲蒂爾握著手,半走半拉地跟在後面。她感受到對方柔嫩但有力的小手,雖然握的緊但並無不適,反而給瞭自己莫名的些許安心。她們在偏僻的小巷裡一路走過,踩過已經風化開裂的石板路,低頭避開貧民們掛著晾曬的破舊衣服,直到停在瞭一傢簡陋破舊,生意蕭條的小旅店前。米絲蒂爾牽著她走近櫃臺,咚咚敲瞭敲櫃臺驚醒後面打著盹兒的老板,隨手丟出一枚金幣。

  “開間房,安靜的那種。”

  米芙卡剛一抬頭,墻上那畫著自己相貌的通緝令赫然映入眼簾,嚇得她趕緊又低下頭躲在米絲蒂爾身後,祈禱著老板不會仔細端詳她的臉。雖然染發改瞭發型換瞭裝束,然而長相是偽裝不出來的,好在一路上都沒人註意這一個臟兮兮不起眼的小奴隸。此刻老板也隻被那黃燦燦的金幣吸引,喜滋滋地連聲答應,沒有多過問便拿著鑰匙上樓引路,把她們帶進這小破旅館裡拿得出手的最好房間。米絲蒂爾對他的殷勤不置可否,冷冰冰地說瞭句“不用送飯,不需要其他服務”便幹脆地鎖上瞭門。

  她轉身回到屋裡的小桌前,拉開相對的兩把椅子,泰然自若地示意米芙卡。

  “坐吧。”

  這幾個月來地獄般的俘虜體驗,又和奴隸們一起毫無尊嚴地押進城裡受辱,隻穿瞭一條小短褲裸著身體露著一身隱隱作痛的鞭痕,拖著鎖鏈蓬頭垢面一身塵土,吃瞭這麼多苦頭的米芙卡早就代入瞭奴隸身份,第一次受到平等對待真是感動的有些受寵若驚。低頭看著自己的落魄模樣,再看看坐在對面端莊自若的米絲蒂爾頓時有些自慚形穢,拖著腳鐐丁零當啷地走過去坐下,這鐵鏈聲聽起來更羞恥瞭。她害羞地並緊兩條腿,努力把被鎖住的小腳丫藏在後面。

  米絲蒂爾十分高情商地不在意她的窘迫,對她身上臟兮兮的塵土,鞭痕和鐐銬都視而不見,變魔術似的掏出瞭兩粒白色的藥丸,一粒自己吃下一粒遞給米芙卡。

  “沒有讓他準備茶水,免得節外生枝,現在畢竟處境嚴峻。這是我自制的薄荷含片,權且代替。”

  “謝,謝謝。”

  米芙卡不好意思地雙手捧著接住,小心地放到嘴裡,頓時一股愜意的清涼感從口中蔓延開,繼而全身都逐漸蕩滌瞭舒爽感,被烈日曝曬的幹渴消瞭大半。她感激地望著米絲蒂爾,一時之間有太多疑問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還是對方首先開口打破瞭沉寂。

  “烏奈寫的信我已經看到瞭。真是的,這傢夥真會給人添亂,我說為什麼這傢夥幾個月不見人影,居然是這樣陰溝裡翻船被扣瞭下來,哎,她冒冒失失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一改。為瞭把這傢夥贖出來,看來這次又要我勞碌一回瞭。合作的事,我同意瞭。”

  聽到此言的米芙卡,忐忑的心裡終於是一塊大石頭落瞭地,緊鎖瞭許久的愁容終於舒緩瞭些許,然而心裡一直存在的對這位一身是謎的來客的疑慮,還是讓她猶豫地開口,有些不知如何措辭地發問。

  “那個,上次在巴格瑞斯晚宴上……那個……謝謝……”

  “啊,對瞭,是啊,咱們見過一次面的。”

  米絲蒂爾像是剛想起這件事一般,恍然大悟地點瞭點頭。

  “難怪我總覺得你似乎有些顧慮。那麼,以便坦誠合作,在商議具體行動計劃之前,我是否需要解答一下你可能有的疑問?”

  對方的坦率讓米芙卡寬慰不少,求之不得地連連點頭。而此時的米絲蒂爾難得地遲疑瞭一下,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一般,但還是開始瞭自己的講述。

  “首先——請見諒。我知道,最讓你不解的就是我之前自稱是巴格瑞斯侍女,現在卻又和這個來歷不明的烏奈有著聯系。現在……很抱歉,現在我可以告訴你,那天我說的話的確並非事實,請見諒。”

  果然是這樣嗎。米芙卡暗自在心裡說。同時也暗暗懊喪,自己之前面對這麼可疑的情況竟後知後覺,還好目前看來對方並無敵意,如果真是什麼心懷叵測的敵人,自己這一失察可真是致命失誤。

  看到米芙卡似乎並不在意,米絲蒂爾也松瞭口氣,繼續說道。

  “請你相信,我那天之所以編造出這樣的話,的確有些難言之隱。但現在如果要坦誠合作,雙方就必須開誠佈公,有些本來掩飾的東西也必須讓你知道瞭。不過,我接下來告訴你的關於我們的一切,都是性命攸關的重要機密,請你務必保守秘密,否則我們會采取某些措施。啊,這樣說有點難聽瞭,你有自由選擇的權利,如果對我們不感興趣也無可厚非。但如果你想要聽關於我們的一切,就請務必保密。”

  這話有瞭些威脅的意味,但米芙卡並不討厭,反而有瞭些安心的欣慰。對方已經把自己是否選擇保守秘密,以及食言的後果全部都坦誠相告,的確已經給足瞭自己餘地,這樣真誠的相處也讓她愈發放心。何況,自己此時除瞭她們,也沒什麼可以依托的其他選擇瞭。她點瞭點頭。

  米絲蒂爾看向米芙卡的眼神有瞭些欣賞,她輕抿嘴唇,略略思考瞭一下如何措辭,然後開始講述。

  “說我是巴格瑞斯的侍女,當然是天方夜譚,我和烏奈,同屬於塔爾遜帝國民間的一個秘密組織。它的名字,叫做神母教。”

  神母教?

  這個名詞對於米芙卡來說完全陌生,即使是她給城主打瞭半年多的下手,對塔爾遜帝國的各類知識都掌握瞭不少的情況下還是對它一無所知。

  “你能知道才奇怪。”米絲蒂爾似乎明白米芙卡在想什麼。“這是個地下組織。在塔爾遜帝國被嚴厲禁絕,政府嚴刑鎮壓的存在。”

  “因此,在那一次的相遇時,我不得不對你隱瞞身份,畢竟不管怎麼說,你都是貢旗諾城主的下屬。一直以來塔爾遜帝國政府對神母教都在采取極度殘酷的鎮壓,如果身份泄露 ,後果不堪設想。呵,想不到有一天,我們會想辦法去救本該是敵人的人,嘛,雖然是出於把烏奈贖出來的目的罷瞭。”

  她說著說著,此刻仿佛回憶往昔的淒婉再次襲上心頭,默默地站起身若有所思,背對著米芙卡眺望窗外的天際。

  “這個腐敗橫行的國傢,盤剝壓榨大行其道的社會,已經必須迎來變革瞭,你說對嗎。”

  米芙卡低著頭沒有回答,房間裡一片尷尬的寂靜。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從十四歲失去公主身份,被擄到這片陌生的土地直到現在,她也沒有踏出過邊境的貢旗諾城,對這個國傢的認識也隻停留在白紙之上。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米絲蒂爾的言語,不管是她還是公主那時,還是來到這裡給城主下屬之後,一直以來接受的理念都根深蒂固,國傢與政府高於一切。但面對米絲蒂爾這徹底顛覆她認知的講述,回顧往昔,她卻又似乎對這一切難以反駁出一語。在這座城市裡時日不長的一年來,她親眼見過橫行盤踞對政府陽奉陰違敲骨吸髓牟利的財閥們,腐敗滋生的下級官僚與軍隊,即使是在一向廉潔治政大力整頓手下的阿希利爾管理下,依舊如同在陰暗出滋生繁殖的蚊蟲一般,在她難以監察的角落裡肆意蔓延。

  她不再是那個懵懂幼稚的公主瞭,她已經見過瞭太多的邪惡與骯臟,但縱然如此,此時此刻面對米絲蒂爾的講述她依舊不知如何評價。她相信這不是那個嫉惡如仇的城主想看到的事,她相信阿希利爾同樣想改變這一切,她知道,阿希利爾應該是她最該感謝的人,是她在自己淪為性奴到達瞭人生的最低谷時,讓自己逐漸找回瞭人的尊嚴。她不知道該如何選擇瞭,明明是為瞭救出城主結交的助力,卻是立場上和她殊死對立的敵手,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們其中的任何一人。

  米絲蒂爾敏銳地感受到瞭她的想法,似乎意識到瞭自己的突兀,抱歉地微笑一下。

  “啊,不好意思,是我忘情瞭,突然對你說出這種話,的確一時難以讓人接受。立場不同的事咱們不談瞭,來談談具體合作的事吧,至少現在,咱們是抱著同樣的目的而來。”

  米芙卡求之不得地點點頭,能結束這沉悶的氣氛當然是最好。在熟悉她們之前,她本來其實一心想著結交這樣背景深厚的勢力,來擺脫自己此時的困境,然而沒想到,她們竟是暗地裡對抗塔爾遜帝國的反抗軍。雖然米絲蒂爾剛剛的話,帝國的腐敗自己的確是目睹過的,然而此時瞭解瞭神母教的底細,她知道加入她們意味著什麼,在祖國已經經歷過一次刻骨銘心的政變的她,知道這不是鬧著玩的,加入反抗軍什麼的,她還沒那個膽。更何況,和城主相處瞭那麼久,互相早已經視為姊妹的她,並不會因為這樣的三言兩語就轉投他處。

  還好,她當初和烏奈提出的,是為瞭贖出烏奈暫時加入神母教,這樣自己營救城主的要求就變成瞭神母教的要求,鐵面軍自然不敢拒絕,他們協助神母教辦好這件事之後,神母教也就沒有再問罪的理由,作為人質的烏奈也會被鐵面軍釋放。大傢各取所需,皆大歡喜,到時候自己再退出也不遲,嗨,再說自己一個小婊子別無所長,說不定自己想加入人傢還不要呢。

  “是的,談正事吧。具體的行動計劃是?”

  米絲蒂爾輕咬嘴唇,沉默瞭一下,重新組織瞭一下措辭,面上有些難色。

  “但是在此之前,有一件事我必須說明——邊境的貢旗諾城,並不是神母教的勢力所及區域,我和烏奈也並沒有幫助你的任務,可以說這次的突發情況,完全在我們的預料之外。我們的原定計劃沒有這樣的部署,不可能因此冒著風險抽調支援,所以能動用的,隻有咱們眼下的有限力量罷瞭。”

  聽到這句話,米芙卡頓時有些心涼泄瞭氣,鬧瞭半天,她們能給自己的幫助同樣杯水車薪。沒有支援,也隻是說,眼下能幫助她想辦法的,也就隻有米絲蒂爾一人,和如今還身陷囹圄的烏奈與不算可靠的鐵面軍罷瞭。就憑這些能幹什麼?比起自己出逃時一無所有的窘境,情況似乎根本沒有好上太多。不過轉念一想,米絲蒂爾現在能主動露面同意合作,此事她心裡應該多少已經有瞭些眉目。想到這裡她定瞭定神,伸過頭去朝米絲蒂爾低語發問。

  “請問計劃如何?”

  米絲蒂爾同樣把頭湊過來,兩個少女粉嫩的面頰湊近,直到雙方都能感受到對方溫熱呼吸的距離,悄聲回答。

  “貢旗諾城南門外五裡,有官軍營盤駐紮。”

  是官軍第三營,大概兵力一千二百人。米芙卡立刻記起瞭相關信息。在城主手下幹瞭這麼久,對官軍的部署信息她十分熟悉。聽米絲蒂爾描述,直到現在巴格瑞斯控制城市,第三營的部署位置依舊沒有變過。

  基於米絲蒂爾此時的這個問題,米芙卡依稀聯想到瞭計劃的大概框架,她的心怦怦直跳起來,再度輕聲發問。

  “能否策反?”

  米絲蒂爾無聲地搖搖頭。此時官軍已經倒戈投降的情況下,她們並沒有什麼籌碼能讓軍隊重新歸附——更況論米芙卡以前在軍中也並無任何威望,頂多是靠著賣弄色相拉過點關系罷瞭。如果是城主出馬策反,說不定還有可能壓的住軍隊,憑她自己那是天方夜譚。

  “那麼,你準備……”

  米絲蒂爾眉頭微鎖,俏臉上爬上冷酷的冰霜,杏眼中目光犀利地直射米芙卡,幹脆利落地吐出不長的四個字。

  “入軍奪帥。”

  米芙卡哆嗦瞭一下,這鋒芒畢露的回答讓她有些猝不及防,勉強平復瞭下心情,繼續問道:“具體如何行動?”

  “貢旗諾城官軍,除去零散編制的少數兵力,主力共有五營。在城主管理時,一,二,四,五營駐紮城內,第三營駐紮於南門外。巴格瑞斯上臺後,已經將城內的官軍四個營悉數遷出城外,三營位置不變。”

  這樣的消息米芙卡倒是不知,她逃出城外一個多月,城內發生瞭什麼自然一無所知。不過看樣子巴格瑞斯把官軍主力全部驅趕出城,這老傢夥顯然還是對官軍並不放心。這樣的話,想必被猜忌的官軍恐怕多數都會心生怨忿,隻不過憑著這個,遠遠不夠達到策反的目的,看來也隻能采取米絲蒂爾的辦法,用最簡單粗暴的手段重奪軍隊的控制權瞭。

  “但是,千餘官軍,人數恐怕杯水車薪。”

  “放心,這隻是計劃第一步,隻要能控制官軍三營,後面我另有辦法。”

  “官軍營盤守衛森嚴,長官更是有多人貼身保護,如何潛入?就算挾制瞭長官,軍中還有多人擔任副手,他們同樣能重新控制軍隊,咱們還是沒有話語權。”

  聽到這個問題的米絲蒂爾,終於不再回答,而是低頭沉思起來。

  “關於這個問題……其實,我心裡已經有瞭大概計劃,隻是如何實施還需考慮。”

  “請說。”

  “你知道為什麼城主在時五營官軍,其中四營都在城中部署,隻有第三營長期駐紮在南門外嗎?”

  米芙卡思考瞭一下,不太確定地回答。

  “據說……貢旗諾城由於地處邊境,每年會接收不少塔爾遜帝國流放的犯人。第三營那裡接管著城市舊時的勞改營,在負責城防的同時兼顧管理囚犯。”

  這件事米芙卡也隻是耳聞,在城裡呆瞭那麼久,那個風聞的流放營倒是沒有去見過。據說那裡官軍管理混亂,似乎還傳出過虐囚的醜聞,阿希利爾一度想要著手整頓,隻是當時迫於鐵面軍威脅,財閥暴動又迫在眉睫,這件事便被擱置瞭下來。現在米絲蒂爾提到此事,具體用意是……米絲蒂爾的目光第一次搖曳閃爍起來,有些猶豫不決地看著米芙卡,許久之後,才難以啟齒地勉強開口。

  “我有把握潛入官軍主營,並且同時控制能夠掌控軍隊的幾個指揮官,但是……”

  “沒關系,你說。”

  “我需要一個俘虜。”

  這一瞬間,米芙卡明白瞭米絲蒂爾這句話的用意。

  能讓他們放松警惕的人,隻有自己。

  當他們活捉瞭巴格瑞斯重金懸賞的自己之後,這樣重要的事,會使官軍的指揮官們齊聚一堂,同時,得意忘形的他們也是最不設防的時候。

  這就是說,想要達成這樣的效果,需要自己化身囚犯混入流放營,然後在恰到好處的時候暴露身份,成為他們的俘虜。

  難怪米絲蒂爾猶豫不決,這太冒險瞭,此時米芙卡略一想象也覺得心驚肉跳。不再是什麼情趣遊戲,甚至不再是自己被鐵面軍具有考慮的關押,而是貨真價實的成為俘虜。如果當中出現一點紕漏,就是毫不誇張的萬劫不復。城主遊街的慘狀再次在腦海裡浮現,隻是想象中落入那群魔鬼的手裡,就讓她控制不住地渾身顫抖。

  “對,不能把你往火坑裡推,還是另想辦法……”

  米絲蒂爾喃喃地自言自語,米芙卡也沉默瞭,屋裡死一般的寂靜。但顯而易見地,能夠在條件如此匱乏的情況下,想出這樣的計策已經是極限瞭,再沒有什麼別的錦囊妙計。米芙卡雙手顫抖著攥緊,艱難地抿瞭抿嘴唇。

  “我……可以嘗試。”

  “你?你真的確定?那不是鬧著玩的。你知道被流放軍中囚犯的慘狀嗎?男人理所當然是充軍,至於女人……不說你應該也能想象到,會被拿來做什麼吧?那可比用來泄欲的軍妓都要淒慘十倍。沒有人權,沒有憐惜……玩死一兩個囚犯,誰會在乎呢?”

  “……但是,我知道,沒有其他選擇瞭吧。”

  “……我……我剛剛,親眼目睹瞭城主被他們蹂躪的全程。我不想看到那樣的事,我不想回想起剛剛自己隻能親眼目睹,卻做不瞭哪怕一絲一毫的感覺。”

  “我忘不瞭和城主在一起的每一天,能走到這一步,能讓我從深淵裡找到一點希望,隻有她瞭。隻有她,我沒辦法坐視不管……”

  米芙卡低著頭,搓著褲角自言自語。米絲蒂爾沉默著,看著絮絮叨叨的米芙卡終於不再多說什麼,伸手在懷裡掏瞭掏,拿出瞭一紅一白兩個小佈包,輕輕塞進米芙卡手裡。

  “這是止痛的,兩種藥粉混合服用,能夠麻痹身體模糊感官,我能夠給你的,隻有這個瞭。”

  “謝謝,足夠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