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臥槽,真過癮!」

  看完Better call saul 6(風騷律師6)第13集,我合上筆記本,仰頭靠在椅背上,舒舒服服地伸瞭個懶腰,頸椎一陣「咔咔咔」,然後長長地舒瞭一口氣,腰背的不適也隨之而去。

  感覺舒服多瞭,不過是通宵追劇而已,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瞭,還好現在流行朋克養生,枸杞原漿加西洋參口服液,還能再戰24小時。

  拿起手機看看時間,4點半,6月的紐約天空已經隱約約有些光亮瞭,看著一地的白沙和天下煙頭,忍不住再來根煙吞雲吐霧,放松放松。

  至於為啥抽和天下,一是習慣,二是懷念,這玩意國內一條1000多,四年剛前來紐約上學的時候,我發現這邊很難買到,於是托人從國內給帶過來,郵寄多瞭容易被海關扣,經常收不到,咱華夏人還是抽華夏煙來得爽,雖然比不上我從國內第一次帶過來的那一條煙氣飽滿、醇厚細膩,但也比M國這邊流行的萬寶路、Kent之流強多瞭。

  一支煙很快就吸完瞭,嗯,入口順暢,回味甘甜,就是燒的快瞭點,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這就是傢的味道啊。

  我叫張皓,今年29歲,紐約大學哲學系博士研究生,一周前順利領到畢業證,因為畢業論文正好偏重於生物倫理的哲學思考,經常去旁聽華人教授Matthew liao(馬修·廖)的課,廖教授既是紐約大學生物倫理中心的主任,也兼職在哲學系開課,授課風趣幽默,後來我們經常探討學術問題,私交甚好,我的博士論文他也多虧他親自指導,簡直是我的第二導師。

  畢業當天,廖教授就和我說,他可以幫我申請我留校助教,而且一年後還可以幫忙推薦研究員,想看看我接下來的打算。我一個學哲學的能有什麼打算,原想著畢業瞭靠著海歸的名頭回國瀟灑,現在多瞭一份選擇,於是和廖教授說考慮兩天答復。可能是沒有瞭學業和就業的壓力,黑格爾說的第二階段自我意識開始覺醒瞭,這幾天每天熬夜追劇打遊戲,放飛自我,煙都從兩條一包變成一天一包瞭。

  一根煙抽完,困意去瞭一半,反正已經喝瞭枸杞漿加西洋參,索性再打幾把LOL,吃瞭早飯再睡。

  Macbook上課追劇還行,打遊戲就不能用瞭,還得是臺式機,才能微操到位,打開電腦登錄美服,沒進遊戲呢,就發現有好友消息,是「愛飛小蚊子」,看我上線邀我一起排位。當初來美服玩LOL,我ID是隨便起的QWERT0909,那天排位居然看到個繁體中文ID的,於是在遊戲裡打字聊天,就加上好友瞭,經常一起玩。

  不過他人菜癮大,屬於不贏一把不睡覺,贏瞭一把還繼續的玩傢,經常是屢敗屢戰,通宵鏖戰。

  拿出我的本命英雄牛頭人,輔助小蚊子連贏3把,捎帶贏瞭晉級賽還拿瞭Mvp,我都能腦補小蚊子上瞭鉑金段位一臉興奮,頂著黑眼圈和我說ByeBye的畫面瞭。

  手機7點整的鬧鈴響瞭,肚子也開始咕咕叫,身上黏黏糊糊的,迅速沖個冷水澡,準備下樓去「添好運」吃百吃不厭的酥皮叉燒包。

  不得不說,紐約大學這邊我吃的最習慣的就是這傢香港的米其林早茶餐廳瞭,味道甩過學校離我這邊最近的食堂——Weinstein passport餐廳幾條街。雖然紐約大學的食堂現在可以瞭,尤其是前幾年因為出售Kool-Aid(黑人貧民區內一種常見的廉價飲料)和西瓜汁(南北戰爭期間,黑人因愛吃西瓜,被南方奴隸主嘲笑),被貼上瞭種族歧視的標簽後,Weinstein passport的主廚被校長開除瞭,此後菜品可口度有所提升,但比起「添好運」的酥皮叉燒包和蝦皇燒賣,顯然中式的早餐更能打動我的味蕾。

  早飯過後,一夜沒睡的疲憊才越發明顯,正打算回公寓睡覺,一陣清脆熟悉的鈴聲響起,拿出手機瞄瞭一眼,86開頭,國內的電話,於是邊打呵欠邊嗯瞭接通。

  「紐約那邊有8點瞭吧,都30瞭,還睡懶覺!」老媽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聽著倍感親切。

  「哪有8點,我看看,正好7點59分,還是7點多麼!再說瞭,我今年29歲,確切的說是28歲半,還有3個月才29歲整呢,哪兒就30瞭,我的林總?你今天有空給我打電話瞭?」

  ……

  我媽叫林采蝶,是瀚海集團的董事長,公司總部在上海,成立於1998年,借著當時互聯網的黃金時代迅速發展,主營業務包含電子商務、文化傳媒、時尚女裝、食品醫藥,嗯,我出國的時候,旗下公司蘭亭雅築在房地產行業也占到瞭不少份額,2016年瀚海曾經上過福佈斯排行榜,雖然比較靠後。

  我爸叫張時翰,中專畢業當瞭兩年兵,據傳因為打瞭連長,要被部隊開除,傢裡托關系費瞭老大勁,才給弄瞭個提前退伍。退伍後也不務正業,整天和一幫狐朋狗友早出晚歸,後來偶遇我媽被綁架,然後上演瞭一出韓國狗血言情劇裡的英雄救美,就這麼抱得美人歸瞭。沾我媽的光,我爸後來也從瀚海集團的小保安,逐漸成瞭瀚海集團總部人事部副部長。

  其實我爸就是個花花公子,據傳在人事部經常以權謀色,公司裡的小姑娘見瞭都繞著走。工作能力不怎麼樣,但總裁丈夫的業餘愛好倒是一樣不少,抽煙喝酒燙頭,打牌賽馬賭球,一堆狐朋狗友,樣樣都是好手。而且自從瀚海林董的丈夫這一層身份公開後,公司沒人管他,以前在一起瞎混的哪些街溜子也都找上門來溜須拍馬,我爸還樂在其中,儼然成瞭這個小群體的頭,打架泡吧轟趴,玩女人更是盛名在外,當年號稱「海天小旋風」,我媽可沒少給他擦屁股。據說這個綽號是有典故的,隻是我不知道。奇怪的是我媽也是能忍,我估計我爸在風月場裡的事我都多少有些耳聞,她一個集團總裁,耳目眾多不可能一點風聲都聽不到吧,但奇就奇在我媽居然特信任我爸,夫妻倆感情好的毫不猜疑,就這麼琴瑟和諧的過瞭十幾年。

  我到紐約大學讀書第二年的秋天,當時剛交瞭個女朋友Alice chen,也是個華人留學生,中文名叫陳艾。那天晚上正在The up & up酒吧玩,一起的除瞭女友小艾,還有一個宿舍瞭李博飛,以及他的女友Fanny。Fanny和小艾是同專業的同學,算是小艾在這邊的好友之一,這個美國新墨西哥州的女孩有四分之一的黑人血統,棕色的皮膚個頭挺高,人如其名,崇尚自由主義,玩的挺開。我們四個玩搖骰子喝酒的老套遊戲,輸瞭喝酒或者回答問題,心想著晚上把小艾一舉拿下。

  還沒進行完第二輪,我就接到我媽的助理譚莉的電話,我媽平時挺忙的,我有時候聯系不上我媽都是找譚莉,後來慢慢地和譚莉聯系的次數反而比和我媽都多,有些和不能求我媽的事,比如幫我從國內弄些白沙和天下的香煙過來,都是譚莉幫我解決,我叫她小莉姐。

  小莉姐當時直接讓我第二天中午回國,機票都訂好瞭,說是有重要的事,多瞭也不說。當時我一心要把小艾灌倒,也沒多問。繼續搖骰子喝酒,不知道是手氣太背,還是我酒量退步,小艾都沒醉,我卻喝瞭4杯Happy trails就斷片瞭。

  後來就沒記憶瞭,第二天醒來,發現在一傢酒店的床上,小艾側躺著頭枕在我腿上,發髻散開一大半,遮住瞭精致的臉龐。白色的連衣裙褪到瞭腰上,C罩杯的胸部突兀地露在外面,粉色的乳頭挺立著迎接早上的第一縷陽光,旁邊是團成一團的肉色絲襪,上面不少體液浸潤過又幹瞭的痕跡,皺皺巴巴的。

  看到這兒,我本就勃起的雞巴更加堅挺瞭,揉瞭揉迷糊的眼睛,兩隻大手直接覆蓋到小艾的酥胸上一陣亂摸,邊摸邊環顧四周,一轉頭,看到瞭令人噴血的一幕。

  隻見李博飛背靠床的另一邊,從後面摟著Fanny睡著,兩人雖然還沒睡醒,但李博飛的雞巴還在Fanny的小穴裡沒抽出來。Fanny面朝著我,從我這邊可以清晰地看到Fanny精心修剪過的成「I」形陰毛,再往上是一顆亮閃閃的臍釘,隨著呼吸有節奏的起伏。李博飛的兩條胳膊環抱在Fanny胸前,乳房看不清全部,估計有34D,看上去比小艾的大瞭不少,透過李博飛交叉的胳膊空隙,露出Fanny一大片圖案復雜精美的胸下紋身。

  「真是會玩」,我右手揉著小艾的乳房,眼神卻一直盯著Fanny的胸部,想要看清是什麼圖案。

  「看清楚瞭麼?漂亮嗎?」小艾的糯糯的聲音傳來,嚇瞭我一跳,趕緊收回目光。

  「沒,沒,我就是好奇看一下。」我抽回右手,轉頭朝小艾尷尬的笑瞭笑。

  「怎麼不摸瞭,我的乳房軟不軟啊,純天然的,可不像Fanny一樣隆過。」

  「手感超級棒啊,Fanny的胸是隆的嗎?」我不由又轉頭看向Fanny,大腿傳來一陣疼,小艾擰瞭我一把。

  「還看,喜歡大胸嗎,她的手感偏硬,沒我的軟啊。」

  我收回目光,繼續摸向小艾的乳房,稍微用瞭點力,小艾「嗯嗯」兩聲,爬起來和我吻到一起。

  開始是簡單的試探,後來小艾十分勇猛地把我的舌頭吸過去一陣吮吸,我也不甘示弱,把小艾的香舌吸過來一陣品嘗。小艾明顯來瞭感覺,小手順著我大腿摸到瞭跨間,一把握住瞭挺直的雞巴,開始上下套動。

  濕吻僅大概持續瞭3分鐘,我感到雞巴一陣顫抖,趕緊推開小艾的頭,倒吸一口氣,憋住精關。雖然今天早上的場景意外地刺激,但第一次和小艾的身體零距離接觸,我可不能給小艾留下個早泄男的印象。

  「親愛的,要射出來哦,憋著影響身體。」

  「爬起來,讓你見識見識我的真實功力。」我輕輕地拍瞭拍小艾的屁股,抓住裙子往上拉。

  「別,不可以的!」小艾緊張地說著,小手的幅度更大瞭。

  「嘶……」我吸著氣努力守著精關,一把將小艾的裙子拉瞭起來,本來上半部分就褪到腰部的白色連衣裙,現在下半部也拉到腰部瞭,像纏在腰上一樣,露出瞭小艾雪白堅挺的蜜桃臀,順手向兩腿之間探索,觸手一片濕滑溫熱。

  「嗯,怎麼沒有內褲?」

  「啊……」我摸到瞭小艾的小穴,讓她叫瞭出來。

  「今天不行的,親愛的,我幫你口來好不好。」

  「怎麼不行啊?快點爬過來,老公讓你爽。」我的右手繼續在小艾的兩股間探索,左手扶著她的肩膀,試圖把她身體轉過來。

  「今天不在安全期,我也沒準備避孕套,我幫你口出來好不好?」小艾抬頭,精致的臉龐微微泛紅。

  「那,好吧,今天饒你一命。」

  「多謝老公」小艾說完,低頭埋進我的跨間,隨著一陣溫潤,我感覺雞巴進入瞭一個濕糯糯的空間,小艾的舌尖輕輕掃動馬眼,雙唇刮著冠狀溝,小嘴一陣吞吸。

  「嘶……爽啊」想不到小艾的口技這麼好,幾乎感覺不到牙齒的存在,隨著大力的負壓吞吸,我近16CM的雞巴幾乎全部進入的小艾口中,龜頭被一片緊致有力的肌肉包裹。居然是深喉,我一陣狂喜,右手摳摸的力度更大瞭,除大拇指外4個指頭全部進入瞭小艾的陰道,中指觸到瞭一個凸起的肉點,指肚打圈,來回觸摸。

  「嘔,嘔……」隨著我手指對小艾G點的進攻,小艾幹嘔起來,但仍然堅持著讓我的龜頭在喉嚨裡摩擦,生理排斥帶來喉部肌肉的痙攣蠕動,讓我爽到瞭極點,身體的刺激加上心理的刺激,雙重刺激讓我一陣哆嗦,完成瞭在小艾身體裡的第一次發射。

  小艾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過瞭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眼圈裡全嗆出的淚水,邊咳嗽邊用力擰瞭我側腰一把。

  「討厭啊,射都不提前說,嗆死瞭。」

  「寶貝你太厲害瞭,我沒忍住,都吃瞭嗎?」

  「你說呢?」小艾抹去淚水,白瞭我一眼,「隻顧著自己爽,害人傢大清早吃你的臟東西,早飯都吃不下瞭。」

  「嘿嘿」我訥訥地幹笑瞭兩聲。「你們昨晚上怎麼回來的?」

  「還說,老公你酒量太差瞭點,喝瞭4杯酒不省人事瞭,我一個人拉不動你,隻好叫博飛幫忙嘍,然後Fanny也就來瞭。」

  「他們昨晚玩嗨瞭吧,睡得這麼死,寶貝你昨晚沒幹點啥?」

  「嘻嘻,你猜……」小艾朝我做瞭個鬼臉,「老公,你昨晚接電話不是說今天要回國嗎?」

  「臥槽,差點忘瞭正事,都是你這個小妖精。現在幾點瞭?」

  「八點二十八分,來的及的。」小艾邊穿衣服邊說道,「我給你煮咖啡。」

  早上6點30分,上海浦東國際機場。

  我揉瞭揉酸困的腰椎,拿出一根和天下,發現沒有打火機,於是就這麼幹叼著煙,拿出手機給小莉姐掛電話。

  出發前早上和小艾一番激情,差點沒趕上飛機,幸好開出租的黑人大哥路況熟悉、車技高超,硬是用瞭不到兩小時把我從紐約大學送到瞭肯尼迪國際機場。

  到機場取瞭票才發現,小莉姐坑我啊,訂的什麼垃圾票,頭等艙是沒錯,但為什麼沒定直飛啊,沒直飛就算瞭,為什麼轉機還有在西雅圖和首爾轉2次?

  「小莉姐,你是故意的吧?我整整坐瞭27小時11分的飛機,腰都快斷瞭。」

  電話一接通,我就忍不住吐槽。

  「這不是事出緊急嗎,直飛的航班今天才有,隻能委屈你瞭。知道你累瞭,我這不5點就來機場等你瞭嗎,T2出站口,我穿瞭米色風衣,想吃什麼早餐我請客。」

  一年多沒見小莉姐,現在越發氣質逼人瞭,漸進粉色的切邊眼睛,黑色的長發隨意地披著,麥絲瑪拉的米色風衣,扣子沒系,腰帶散在衣服兩側,裡面是一件古馳白色混紡蕾絲衫,半透的材質,隱隱能看見黑色的胸罩。下身是黑色高腰長褲,穿著菲拉格慕的蝴蝶結3CM小高跟,妥妥的職場高職女性裝扮。

  「快放開,這沒多人看呢」在我給小莉姐一個超長時間的擁抱後,小莉姐忍不住說道。

  「哪有人看啊,擁抱時間越久,越能表達我的想念」,我嘴上說著,胸脯更是放肆地磨蹭瞭幾下。

  「要死啊,快點放開,吃瞭早飯趕緊辦正事」,到底是女的,臉皮薄,小莉姐推開我,轉身自顧往前走去。

  「借個火唄,」我急忙拉著行李跟過去,順手拿著小莉姐的定制Zippo點燃瞭嘴裡叼的煙,「請我吃什麼早餐啊?怎麼不見王叔,我回國就你一個人來接我,太不夠意思瞭吧?」

  「想吃就快點跟上,別貧嘴瞭,公司事多,我都是擠時間出來接你的。」

  飛機上的食物吃的我快便秘瞭,為瞭這頓回國第一餐,我趕緊跟瞭上去,順便貧嘴拍小莉姐的馬屁。

  小莉姐開著奧迪A8L,載著我走瞭不到10分鐘,到瞭東方現代商業廣場的一傢肯德基。

  「不會吧,早餐是肯德基?我在M國都不吃,小莉姐你摳瞭點啊!」

  「別廢話,吃不吃?不吃算瞭」

  「吃,吃」我連忙跟過去,「要吃肯德基,機場就有,為啥專門來這兒吃?」

  「接你回國的早餐,請你吃機場的肯德基,傳出去寒磣瞭點,這邊是出瞭機場最近的一傢,在這傢肯德基吃,你媽知道瞭也不會說我什麼。」

  我一陣無語,一個人吃瞭兩份套餐,臨走還多要瞭一杯豆漿,惹得小莉姐一頓白眼。

  回公司的路上,我試探著問瞭幾次為啥這麼著急叫我回來,但小莉姐嘴忒牢,說等見瞭我媽就知道瞭。

  韓海集團上海總部,是一棟31層的瀚海大廈,高達,雖然在上海算不上高,但整棟樓都是一傢公司,在這寸土寸金的魔都,還是十分顯眼的。

  我跟著小莉姐來到30層,這一層左邊隻有我媽的辦公室,右邊是小莉姐這個總裁助理和總裁辦公室,大約一共有20幾個人,現在還不到8點,人不多,隻有幾個值班助理在忙。

  到瞭我媽辦公室,就看到我媽仰靠在老板椅上,一雙黑絲美腿交叉著放著辦公桌上,正在打盹。頭斜著靠在椅背上,秋季早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半邊臉龐泛起一層朦朧的金光,頭發簡單地盤在頭頂,眼圈有些發黑,一看就是昨晚一宿沒睡,黑色的小西裝裡面是白色真絲襯衫,上面兩道扣子開著,白色的胸罩露出兩段蕾絲的花邊,36D的乳房中間被擠出一道深不可測的溝壑。桌邊一杯咖啡在陽光下冒著熱氣,升騰出一圈圈七彩的光暈。

  看到這副「總裁休憩」圖,我不忍打攪我媽,於是輕輕地走到旁邊的飲水機旁,泡瞭杯茶喝坐在沙發上抿瞭一口。

  「回來瞭,小皓!」可能是小莉姐退出去關門的聲音有點大,我媽被吵醒瞭,隨機發現自己雙腿翹在桌上有些不雅,於是急忙把腿放下去,好巧不巧,慌亂中不小心把一杯熱咖啡碰倒瞭,冒著熱氣的咖啡有一大半流到瞭我媽腿上。

  「沒事吧,媽,燙傷瞭嗎?」我急忙小跑過去,拿著紙巾俯身幫我媽擦腿上的咖啡,剛才熱騰騰的咖啡已經不太燙手瞭,但是濕透的黑絲觸感一陣絲滑,讓我忍不住心猿意馬。

  「小皓,你回來太好瞭!」沒想到我媽居然沒有管她被咖啡淋濕的絲襪,反而轉過來一把將我摟在懷裡,「你爸不在瞭,媽媽還有你,還有你關心媽媽。」

  「爸爸不在瞭?去哪兒瞭?」我隨口問道。

  我媽放開摟著我的手,轉身側對著我,整理瞭一下上衣,深意一口氣,平靜地說:「小皓,你爸出事瞭。」

  我愣住瞭。

  原來我媽通過前期運作,三天前以低於市場價5000萬的價格,拿到瞭深圳南山區50畝的一塊建設用地,晚上公司高層陪市政府官員應酬,期間我爸因為喝酒太多,腦血管崩裂。因為酒局涉及到政府官員,擔心拿地的事出意外,我爸的事暫時保密,人也就近在深圳成華醫院接收手術,目前手術已經結束,但人依舊沒醒過來。

  我陪我媽去深圳見瞭我爸,在病床旁邊,我爸平靜地躺著,仿佛睡著瞭一般,隻有監測儀器的「滴滴」聲。

  我感覺天塌瞭,我爸總是和隨和,和別人傢的嚴父慈母不同,小時候傢裡總是我媽唱白臉,嚴厲地教育我,我爸唱紅臉,哄我開心。和我爸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和過電影一樣在我腦海裡浮現出來:小時候纏著我爸讓他給我買奧特曼,買回來我還嫌小;過年時和我爸一起放煙花,我獨自去點禮花彈,我爸怕傷著我,手把手拉我一起點;一傢三口逛完街在路邊給我買棉花糖;在遊樂場陪我做海盜船……

  最後的記憶是出國前我爸遞給我一條白沙和天下,說早就知道你小子抽煙瞭,還偷偷摸摸地抽,拿去吧,去瞭M國不一定能買到。

  媽的,什麼大中華,什麼南京95,什麼黃鶴樓1916,老子以後就抽和天下,永遠也抽不膩。

  我緊握著拳頭,醫院裡應該沒風啊,怎麼就讓沙子迷瞭眼睛呢?

  後來,我爸的事還是讓別有用心的競爭對手覺察到瞭,開始接這件事捕風捉影、添油加醋,說什麼我媽色誘瞭分管土地的副市長和國土局長,還經常和兩人玩群P,我爸出事是因為當天晚上公司高層和市政府官員集中慶祝,參加人員在酒店天臺搞群交,我爸喝酒太多、興奮過度導致腦血管崩裂。我第一次見識瞭商業界的黑暗,這特麼都是些什麼人,人都醒不瞭瞭,還再處心積慮地抹黑對手,編造黑材料舉報,良心都讓狗吃瞭嗎?

  果然,50畝土地的事就這麼放下來瞭,在我媽的全力支持下,瀚海公司的法務部、公關部、外聯部全力運轉,深圳那邊也沒說行,也沒說不行,隻是說紀委介入調查副市長和國土局長瞭,調查期間暫停相關事宜,這已經是當時最好的結果瞭,但是公司財務卻讓這塊價值26.5億的地拖垮瞭,無奈之下,蘭亭雅築申請瞭破產,毫無意外地被對手拓鼎集團全盤接收,瀚海也在砍掉瞭房地產業務後,從一線集團變成二線,連上海總部的瀚海大廈也將5-15層買瞭出去,勉強維持。

  一個月後,我爸轉移到瞭北京密雲延生植物人安養中心。我和學習那邊請瞭假,一直陪著我媽,見到瞭我媽決策上的雷厲風行,也見到瞭我媽回傢後的疲憊不堪,最後看到我媽心情確實好轉瞭,每天能正常休息,不在早出晚歸,夜不歸宿,黑眼圈也消退瞭。於是架不住我媽每天念叨,也架不住每天晚上小艾的撩撥,啟程踏上瞭異國求學之路。

  ……

  我在國外讀書這幾年來,平日裡我媽不是在公司加班就是在酒局應酬,我有事找她都得提前聯系小莉姐,今天這是奇瞭怪瞭,這會兒國內應該是晚上8點,老媽不去喝酒應酬,居然有閑工夫找他的兒子聊天瞭,今天這是刮的什麼風啊?

  「我這不是關心我的寶貝兒子嘛,怎麼,我打電話關心你,你還不樂意瞭?都兩個多月沒聯系瞭,你就不想你媽?電話聊的不方便,我掛瞭,你給我馬上回視頻!」

  「別……」我都沒來得急發表意見,那邊就掛斷瞭。

  一陣熟悉的視頻鈴聲響起,不用說,肯定是我媽等不及我給他會視頻邀請,她主動發過來瞭。

  接通視頻,我故意切換到瞭後置攝像頭,怕我媽發現我熬夜後疲憊的樣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團白花花的肉,我頓時精神瞭,過瞭幾秒,我媽出現在手機屏幕上,看起來是斜靠在沙發角落,穿著一條紅色的真絲睡衣,胸口一大片白色,晃得我眼睛疼。一手端著紅酒杯,一手拿手機和我視頻。

  「媽」,我長長地叫瞭一聲,「我剛吃完早餐,打算去見廖教授,他給我找瞭一份學校助理的崗位,明年還能推薦我當研究員呢!」

  「給老外助什麼理,乖乖回國給你媽我當助理吧,公司的年輕美女任你挑哦?」

  What?我媽這是唱的哪出?回國當她的助理,還公司美女任我挑?我一陣頭大,正想著怎麼推脫呢,我媽又接著說道:「不許拒絕,不許找借口,要是不回來,以後生活費就沒瞭,你自己在M國自生自滅吧!」

  臥槽,這是直接給我放大招啊,我來M國讀書,每月10W美元的生活費,光和小艾就得花7W以上,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對我這種啃老族來說,斷瞭生活費無疑是致命一擊,我可和小艾的性福生活還怎麼繼續啊?

  「媽,給我點時間,讓我考慮考慮啊。」

  「考慮什麼,機票我讓譚莉給你訂,下個月5號必須給我回上海,還給你安排瞭和蘇婉晴的相親呢。」

  「什麼?相親?」這是大招一個接一個啊,我還沒浪夠呢,就相親?這麼老土?

  「對啊,盛裝集團的新任總裁,董事長蘇厚海的寶貝女兒,也是海歸博士哦,而且還是大美女呢,趕緊回來,必須給老媽拿下,有獎勵的哦!」

  我一陣無語。

  「獎勵什麼啊?」

  「等你拿下蘇婉晴不就知道瞭?」我媽抿瞭一口紅酒,坐直身子,胸口一片白色闖進手機屏幕,睡衣胸口邊遠還有兩片棕色的乳暈,我看得目瞪口呆。

  「不和你說瞭,我去洗澡瞭,下個月見,小皓皓。」我還沒仔細看清楚紅色睡衣上露出的兩個凸點大小,我媽就掛斷瞭視頻。

  我邊走邊整理一下思緒,發現熬夜瞭腦子有點跟不上瞭,於是搖搖頭,朝公寓走去,管他什麼的助理職務還是蘇婉晴,先睡覺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