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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輾轉數日,二人終於來到瞭東都地面。隔著老遠距離,便能看到巍峨的皇宮,東都似乎已近在眼前。但實際離都城還有五十餘裡,行到日暮時分,兩人才趕到城下。

  東都城墻高逾六丈,城上每隔百步便有一座望樓,城外浩浩蕩蕩的洛河貫穿整個帝都。阿銑幼時曾隨父親居於此地數載,也算看習慣瞭。勝衣是頭一次到,看著這雄闊的帝京,心中不禁震撼,盼著早些進城看看。

  可惜落日西斜,城門已關。兩人隻好在城外尋傢客棧,待明日清晨,再行入城。

  走著走著,勝衣忽然聞到一陣撲鼻酒香,想起幾個月沒喝酒,隱隱有些饞瞭。

  順著香氣尋瞭沒有多遠,就看到一傢三層酒樓,後邊臨著院落,看起來像是客棧。

  大門開在官道旁,店面挺大,買賣甚是紅火。奇的是這傢竟沒有招牌,唯門口一副板聯,上邊卻是難得一見的絕佳好字,寫著。

  『聞香下馬』

  『知味停車』

  「這店有些意思。」勝衣看著說道。

  兩人剛抬腳進去,便有夥計迎瞭上來。

  「二位貴客,有日子沒來照顧小店瞭,您們是打尖還是住店?」

  「先吃飯,再給我們找間清靜的客房。」

  「好嘞,二位您裡邊請!」 吆喝著,領兩人上瞭樓。

  到瞭二樓,隻見大約擺瞭三、四十張雕花的紫漆桌子,墻壁四周掛滿瞭書畫,佈置得十分典雅別致。

  樓上也有不少客人,小二看他們兩人衣著精致,面相非常,有心討好便給帶到窗邊的一張桌子。

  二人坐下,勝衣忽然想起門口的對聯問瞭。

  「小二,我看你們這買賣不錯,怎麼門口卻沒有招牌,就一副板聯?」

  「回客官,原來我們這是有招牌的。」小二想著,「不過有次來瞭位白先生,進門就要酒,說是被酒香給勾來的。」

  「我二人也正是被酒香勾來。」阿銑笑著說道。

  「結果喝瞭一盞便贊不絕口,非要題字。少東傢說我們店小名俗,恐污瞭先生筆墨,結果白先生就給寫瞭個這麼一副對聯。」小二指著樓下門口,繼續說著。「等少東傢拿著這對聯給老東傢看完,老爺子就跟瘋瞭似的出來找人,可白先生留下錢早沒影瞭。結果老爺子就把我們店牌匾砸瞭,找人做瞭那副板聯掛門口,從此就沒瞭招牌。」

  「這倒是件奇聞,」勝衣聽罷,便叫小二上一壇好酒來。

  「這位客官,先跟您賠個不是。」小二語帶歉意,「小店的老酒名喚『天仙倒』,雖醇香味美,入口時隻覺得好吃。但後勁甚足,常有客人不小心吃個五六碗,一會兒就醉得不省人事瞭。」

  「所以本店每次隻上三碗。」小二豎著三根手指比劃著,「客官若是酒力有餘,稍後喚人再上便是,還望您見諒。」

  「有意思,」勝衣笑道,「那就上三碗好瞭。」

  問瞭有什麼拿手的,點瞭肫掌簽、鴛鴦炸肚、卷尖拼櫻桃肉、鮮蝦蹄子膾四個熱菜,又要瞭個三鮮海參湯。

  等酒菜上齊,勝衣聞著撲鼻酒香,舉盞一飲而盡。

  「好酒!」一線暖流順著喉嚨直進五臟。

  阿銑更愛葡萄美酒,不過問來此處沒有,便也陪著師哥小口喝著。雖然說不上多喜歡,但聞著杯盞之中異香撲鼻,喝一些倒也不錯。

  此間美酒甚香,菜做的也是色味俱全。兩人吃著,勝衣是一盞接一盞地喝,阿銑陪著師哥也喝瞭有四五碗的樣子,面上皆是有些微醺。

  可酒樓的小二們都有些嚇壞瞭,眼瞅這二人喝瞭快有兩壇的樣子,換一般大漢早醉倒七八個瞭。可這兩個俊俏少年卻隻是面色微紅,談笑間依舊神采自若。

  終於剛才那個小二看不下去,近瞭二人跟前,賠笑地說著二位貴客是不是稍歇再喝,別傷瞭身子。

  「你們這酒香是真香,」勝衣笑著說道,「不過方才說的後勁足,未免有些誇大。」

  「這……」小二低聲賠著笑臉,「不是小店誇大,您看其他桌客人,有的喝兩碗便醉趴瞭。實是二位少俠海量!」

  勝衣抬眼一看別桌,果然三碗酒沒喝完就醉倒的確有幾人。心下有些奇怪,卻未言表。忽然發覺這店中,三三兩兩的女子甚多,一個個濃妝艷抹,花枝招展,似不像尋常婦道人傢。

  抬手讓小二近前來,悄聲問道。「你們這店開在城外,為何竟如此之多貌美女子?」

  小二近前,忽然聞到一股如麝如蘭的香氣,從這俊俏少俠身上隱隱散出,其中還混著一絲絲酒香。偷著抬眼一看,那微微有些醉紅的蜜色面容,出著些許薄汗,一縷銀白秀發掛在耳旁,竟比女子更加嬌艷。霎時間,下體漸漸有些抬頭。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對男色有感覺,心中惶恐,不過臉上不敢顯露,趕緊回著貴客。

  「回二位,您們大概是從外地來的吧?」小二壓低聲說著,「這些人大多不是良傢子……」

  「哦,這是為何?」勝衣好奇。

  「二位有所不知,現在東都到處都是美貌艷女,不少是從其他府縣來的。」小二聞著身邊呵氣如蘭,強壓心神說道。「梁王私下遍尋美人,一夜風流便是紋銀千兩!更有傳聞說,要是能被相中做瞭外宅,更是賞黃金千兩,另賜宅院!」

  「傳說東都花魁中的橫波、艷秋、十娘,都被梁王收用,業已脫籍。以後怕是見不到瞭……」小二好像在回想著,一臉羨慕還有些可惜地說道。「小的有次進城,曾在遠處望見品玉閣廊上的一位絕色佳人。聽人說那便是名妓橫波,真是美得閉月羞花!」

  「真有那麼美麼~」絲語如煙,入耳勾魂!

  小二心頭狂跳,下體脹得生疼,一句『你比她更美』幾欲脫口而出!但到底還是跑堂的人精,理智占瞭上風,趕緊裝作要伺候別桌,賠瞭個不是,躬身告退。

  看他轉身,正躬著腰離開,勝衣忽然嬌滴滴,甜膩膩地「嘻嘻」笑瞭一聲。聲音之輕,恐怕兩步之外就聽不到瞭,可這笑聲就是那麼的低回婉轉,聽著不自禁的意醉魂酣,仿佛讓人看到千般溫存纏綿的光景。

  那小二頓時就立在當場,腿抖著一步也動不瞭,抖瞭幾下,忽然跟另外一人打聲招呼要入敬,一溜煙地跑瞭。

  「勝衣哥哥,你戲弄他幹什麼啊……」阿銑一臉無奈地夾著菜,「看那樣,八成漏褲子裡瞭……」

  「嗯?銑兒吃醋啦?」勝衣壞笑著,眼撇瞭下四周,把身子挪瞭挪。在桌子下悄悄褪瞭靴子,將一雙裹著白絲的秀美蜜足,伸到瞭對面人兒的褲襠。

  「唔!」突然而來的刺激,讓阿銑差點呻吟出聲,低頭一看。勝衣的兩隻美足正隔著褲子,夾在自己那團軟軟的陽具上輕輕搓弄。

  「勝……勝衣哥哥~」阿銑咬著下唇,低聲輕輕哼叫著。

  「聽剛才那番話,我突然想到瞭個主意。」勝衣眼看阿銑,悄悄說著,底下玩弄的動作卻一下也沒停。「待會回房再細說。」

  「嗯……」阿銑答應著,下邊酥麻快感如潮如湧。隱隱感覺要忍不住,小手一拿,捉住瞭兩隻透著蜜色的白絲肉足。

  隻見手中的足兒五根春蔥似的玉趾整齊纖致,指縫密如細線。足弓秀美,背上透過白絲能看到蜜色中顯著幾縷青筋,足尖甲瓣竟還紅艷艷點著蔻丹!

  「勝衣哥哥,你什麼時候點的……」阿銑得空喘息,悄咪咪問著。

  「前天驛站有個行商,我覺得顏色好看本想買給你的……」勝衣嬌俏地一吐小舌頭,「結果越看越喜歡,沒忍住自己先用啦~」

  「銑兒不會怪我的,對不對?」勝衣看她吃驚,腳兒掙脫束縛,又夾在瞭阿銑的小肉棒上。

  白絲蜜足時而緩慢磨蹭,時而壓住那團軟肉輕輕踩著。漸漸花樣越來越多,靈活的腳尖竟然扒開瞭阿銑褲子,從那黑絲內褲中夾出瞭那包白嫩軟陽。

  勝衣手中筷子夾起一隻蝦仁,放在阿銑碟中,笑著問道。「銑兒,師哥夾的這個好不好啊?」

  「好,勝衣哥哥夾得銑兒好……」臉紅透瞭的阿銑,憋著幾欲流出的沖動,胡亂答應著。

  足下蹂蹭漸急,偶爾還趾勾縫夾把白絲磨在馬眼上。被揉捏著的小人兒,三魂七魄幾欲飛出,呼吸愈來愈急促,漸漸已要忍受不瞭。

  就在下身要流出來前的一瞬,阿銑靈臺僅剩的點滴清明,想著不能弄在地上。看到桌上那隻殘著些許美酒的盞子,手疾眼快地拿到瞭身下。

  勝衣福靈心至,巧足輕點把阿銑那條嫩陽壓在盞壁上,任由她在那碗中淅淅瀝瀝地流出瞭蛋清般的蜜汁。

  少時,勝衣勾著美足把阿銑下身塞回瞭褲子,看小人兒顫著把半碗蜜湯放在瞭桌上。

  勝衣伸手拿過盞子,不理阿銑驚異的目光,在裡邊兌滿酒水。輕輕搖晃,湊在鼻尖聞著。

  「嗯~香!」勝衣笑著說道,「加瞭銑兒的酒引子,更是濃香醉人!」

  阿銑臉都要紅炸瞭,看勝衣含瞭一大口,在嘴裡慢慢品著,轉眼「咕咚」一聲,喝瞭下去。

  「銑兒要不要?」勝衣眉眼含春,伸著手,嬌滴滴問道。

  「要~」阿銑玉顏緋紅,接過這盛有自己汁水的酒盞。看著清冽酒中混著的那些黏濁,眼中流露出些許羞臊。抬眼看著勝衣,嘴貼在她朱唇剛剛碰過的地方,小口慢喝,品味著自己的味道。

  兩人心中悸動,含情脈脈地吃完瞭這香艷一餐。少時叫來小二結賬,看到那人果然換瞭條褲子,倆人都偷偷地憋著,沒敢大笑。

  「客官,總共是一兩三錢六分。」小二滿臉堆笑。

  「這隻酒盞我看著喜歡,也買下瞭。」 勝衣掏瞭二兩銀子給他,「不用找瞭。」

  「謝客官賞!」小二高聲吆喝著。

  拿瞭賞錢,人更加殷勤。「上房都給您們備好瞭,二位這邊請。」

  說罷,把兩人帶去瞭開好的客房。